第47章 危
無論這名隊長說的正確與否,劍融都不想冒那個險,直接離開才是明智的選擇。
除此之外就是有人能組織起一股強大的力量,不然高階法師也得避其鋒芒。
黑夜中,在劍融肩上玉濁不多時便會給他指一個安全的方向。
“嗖~嗖~嗖~~”
劍融剛躍上小座小山丘,一股磅礴狂風從他這個方向擴散而去,轉頭查看什麼情況,就像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沖向10米高的假山。
當黑影沿着一身塵土軌跡落在上面的時候,假山荊軻間轟然粉碎開了,哪怕是在黑夜中也能看一堆塵土迅速朝周圍襲來。
劍融耳中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緊接着一塊破碎的巨石猛然間朝這邊砸了過來,巨石夾雜着一股氣流,百米之外就如同已在近前,速度之快無疑能讓生物瞬間隕命。
黑夜中,劍融眼神一凝,聽着那極速呼嘯的聲音,意念迅速組成了二塊無形牆面,同時念控·氣盾也在下一秒出現,將他圍繞。
“碰!!!”
二層防禦在接觸片刻直接化為空間碎片,雖然沒有將巨石阻攔下來,但它大部分衝擊力卻削弱幾分,直到遇到氣盾,巨石的餘力還劍融被撞飛了出去,氣盾支離破碎,但終是攔了下來,望着那座假山,一抹鮮血從他嘴角流下,給了一發治癒。
“悠~~”
假山方向,一道音波席捲開來,周圍塵土瞬間掃蕩一空,不知何時兩道黑影立於假山半空,同一時間遠處幾道金光再次追來。
兩人中一人手幻化出了一個古笛,隨着聲音的響起,他們所在的範圍直接死寂下來,宛如是被神靈拋棄的荒漠。
隨着聲音的響起,只見一波黑色的聲浪向四周擴散,區域內的火雀狼直接腦袋炸裂開來,一瞬間火雀狼生命全無。範圍內的玉濁早已蜷縮着不斷顫抖的身體。在它旁邊劍融在那股寂滅萬物的聲音下,已是用手強撐地面,七竅隨着岩石被染黑,不斷地滲出血來,雙目泛着血絲,咬緊着牙關,直到昏迷前,一個本不應該現在就接觸的詞,卻仍是不斷在腦中清晰回蕩。
寂滅之音·凋零!!!
………………
三天後
“這傢伙怎麼還沒醒?”蠍尾銅豬領地,在一處茂林中,一名女子剛探查回來,望了一眼一直昏迷不醒的少年,對旁邊的人說道,話語中頗有些埋怨的意味。
“沒事的,他受的傷本就是我們造成的,我們多等一會兒並無大礙。”對面莫琴安說道,見她並沒有舒展眉頭,又道“在那種強度的魔法下,以他剛突破中階的精神力勉強抵禦了兩波音潮,若不是發現的早,他和那小狐狸的命可就得要我們背負了。”
“可我們是在對敵,本就無意波及到他們。”陳靜弦說道。
莫琴安知道爭不過她,也就將此事揭過:“我想要完全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先在這裏休養一下,順便看能不能擺脫他們。”
“如今他們在放狗尋人,哪怕是躲在此地,找到也是遲早的事。”
男子聽罷停頓了一下,安撫道“我們這種狀態也不能直接回城裏去,最少得解決前方的火雀狼才能安心離開。”
“他們就是看我們人善,有妖魔跟着,不能輕易進城。”陳靜弦憤憤不平的砸向地面,又道“可一旦處理,他們就會鎖定我們的位置。何況你的傷勢本就有惡化的可能,一動手……”
說著說著,她反倒是揉着眼睛,有些哭泣了起來,莫琴安見此揉了揉她凌亂的秀髮,讓她靠在自己肩上,輕柔道“傷不算什麼,但若是不突破,上次我可就真死了。”
陳靜弦垂眸安靜的待在他旁邊,心中卻對這個世界帶着幾分失望,若不是有人向他們暴露行蹤,將他們引來,又何必出現現在的情況……
莫琴安像是知她所想,颳了刮她一則的臉。
約莫半小時后
劍融崢開了一道微光,精神力剛想查看周圍,腦中就一陣刺痛,理智慢慢恢復,就感覺身後靠着着一個東西,木材燃燒的脆響在跳動着,睜開雙眼,入眼的是一堆篝火在幾棵樹中間猛烈燃燒,泥土並沒有潮濕的感覺。
對面還圍靠着一對男女,差不多都有23歲的樣子,女子低眉像是睡去的樣子,男子則是雙目有神的望向前面的篝火,不時丟幾個木頭進去。
那男子裸露着上半身,手臂到胸前的位置包紮着傷口,上面還有藥物之後留下的痕迹。
劍融剛醒,莫琴安和陳靜弦就察覺到了到不遠處的人已經醒了,陳靜弦坐在一旁,莫琴安則是走到劍融身邊,半蹲下道“你怎麼樣了?”
劍融見眼前二人並沒有惡意,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開口道“狀態還行。”
緩了一下還在作痛的腦袋,眼眸一動卻看到玉濁虛弱的都趴在一旁,將其放在手上,又緊皺眉頭問道“你們是誰?這裏是哪?”
說的這話時,劍融在心中同時連接起了星軌,可剛想將星圖描繪起來就受到了一陣刺痛,只好維持星軌。
莫琴安眼神微眯看向劍融,有些無奈讓陳靜弦安心,沒有做過多的舉動,微笑着回答他的問題“莫琴安。”
說完莫琴安轉頭看向她,微笑介紹道“同伴陳靜弦,我們是賞金獵人,引發雀狼山脈暴動的罪魁禍首吧?這裏是離雀狼山脈20公裡外,以你原先的位置上。”
說完又看向正在他手上的小狐狸,又道“至於這小狐狸一天前還醒過,但狀態都不是很好。它好像很警惕,並不吃我們的食物。”
劍融聽到他說的也知自己神經大條了,把連接的星子給打斷,將玉濁安頓好后,安分的聽他話的,同時也注意到了他退去的衣服上有着一個別緻的獵人勳章,能遇到當賞金獵人的獵人到是有幸了,遇到這種等級的獵人,做小動作無意於是在做死。
在同時劍融也注意到他看向陳靜弦的目光帶着幾分別樣的情緒,顯然並不是普通的合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