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兇狠相鬥
兩人暗中第一次交鋒,史名揚雖然在言語上,對張成肆意一番辱罵,從中而佔到不少便宜。但也因得意忘形,而泄露出其特殊出身,令張成在這無意中,便有了一份重大意外收穫。隨即,便站在隊伍末尾,繼續耐心地等待着抽籤。
張成抽完簽剛一回到選手等候區,陸雲鵬與田學賢,及朱魁三人,立刻相繼迎上前來。田學賢搶先便道“張長老,不知你抽中最後那枝簽,其簽號是多少?”
張成微微一笑,道“張某抽中十五號簽,不知三位道友,各自抽中多少號簽?”
“張長老,本人抽到二十三號簽,陸道友抽取到第十六號簽,朱道友非常幸運地抽到了第三號簽”。田學賢又是搶先朝張成回答道。
“田道友,為何總是你在替我等說話,好象田道友一不說話,別人就會把你當成啞巴似的”。朱魁見自己每次想說話,均被田學賢搶先一步而無機會,心情感到有些不爽時,立即便出聲朝其擠兌道。
“朱道友,此事你可能有所不知,田師弟天生愛說話,而且能言善辯,對聊天一事,更是樂此不彼。平時若有人主動找其聊天,兩人這一聊上,兩三個時辰下來也很平常。如果不小心遇到一位善聊知已,兩人既便是聊上三五日,田師弟也不會說出多少重複話語,以及覺得有多麼辛苦”。見朱魁在擠兌田學賢,陸雲鵬頓時便來了精神,趕緊接聲就朝田學賢打趣道。
“哦,恕朱某人眼拙,原來田道友還有這般本領,若是將這一本領,用在與對手比鬥上,不知會有何作用”。感覺到陸雲鵬這番話說下來,其中很有那麼點意思,朱魁興趣一來時,立即接聲就予以附和道。
見陸雲鵬與朱魁兩人,一唱一和,聯手在擠兌着自己。田學賢心中雖然感到十分不爽,但還是微笑着予以回擊道“田某平時,雖然常常與他人聊天,偶爾間,也見識過不少高人。但這些人若與陸師兄此時之胡言亂語,以及朱道友之信口開河相比,其本領相去何止十萬八千里”。
見陸雲鵬三人,在臨近比斗前,其心態還顯得如此平和,乃至穩定輕鬆。張成內心深處,也為此而感到十分高興,便道“三位道友在即將比斗前夕,還能談笑風生,保持着一種良好心境,讓張某人對此也放心不少。不過,有一事還請三位道友記住,在與對手比斗時,平時千辛萬苦所練就之最強神通,千萬不要吝嗇施展出才是”。
“請張長老放心,田某人千辛萬苦所領悟出,並練就而成之神通,自然不會忘記施展。只是不知道朱道友在與對手比斗時,若只知道哼哼亂叫,而忘記使用神通,不知該如何是好”。田學賢趕緊在回答張成所問同時,還連帶着朝朱魁擠兌道。
“你這隻田老鼠,不要一天到晚只會吱吱亂叫,上擂台與對手比斗時,千萬記得要用你那兩顆老黃牙,在其脖子上狠狠將咬上幾口才是”。見田學賢在言語上仍然不肯罷休,朱魁立即朝其邊擠兌連帶着促狹道。
見田學賢與朱魁說笑時,話語竟然如此有趣,陸雲鵬站在一旁,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過後,還不忘朝田學賢打趣着道“田師弟,今日你終於遇到了本家親戚,等此次排名爭奪戰結束,陸某人一定要為朱田這兩位族類,能在此有幸相遇,而拿出一醞陳年佳釀,好好地去慶賀一番”。
“朱道友,你馬上就將前往擂台,還請趕緊做好臨戰準備為妥”。在如此重大而重要比斗前夕,心情太過放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見三人還想繼續嬉笑扯皮,張成趕緊朝朱魁提醒道。
受到張成這一提醒,三人立刻感到再無打鬧興趣。陸雲鵬與田學賢兩人,其看向朱魁之目光,隨之便顯得有些鄭重其事,但卻又不知出聲說些什麼話語為好。
就在此時,迅速出現在三號擂台上空那位仲裁者,已發出讓朱魁上擂台之聲。朱魁趕緊朝張成與田學賢,以及陸雲鵬略微一點頭,隨即,便朝第三號擂台快速飛去。
“張長老,此場次雙方之比斗,不知朱道友能否勝出,比斗時,會不會受到對方傷害”。朱魁剛一飛向擂台,田學賢立即便有些擔憂地道。
“張長老,朱道友若能在此場比斗中獲勝,那該有多好”。見朱魁與對手已雙雙站在擂台上,陸雲鵬感到有些擔憂時,便朝張成詢問予以道。
知道陸雲鵬與田學賢兩人,因已與朱魁成為惺惺相惜好友,而對其十分關心,心存惑得惑失時,陸雲鵬才會有如此隨意一問。張成微笑着搖了搖頭后,卻並不予以答覆,轉而用專註目光,在各個擂台上來回掃視着。
未經等待多久,當其他九個擂台上雙方選手,還在激烈打鬥時,朱魁已迅速朝張成等人所在地飛來。見其落至地面時,身體顯得有些疲憊。張成趕緊上前,將兩塊上品靈石放入其雙手。緊接着,又取出一顆靈丹丟入其嘴中,叫朱魁席地盤腿坐下,安心地在此調理身體,張成自己則站在一旁,在替其守護着。
見陸雲鵬與田學賢兩人,跟隨着自己站在左右兩旁,滿臉擔憂之色在注視朱魁。張成便小聲道“朱道友在此場比斗中,已將對手擊成重傷而獲勝。但自身身體,並未受到任何傷害,只因接連施展幾記強大神通,損耗掉大量法力,身體變得有些虛弱而已,二位道友無須有所擔心”。
聽完張成這番解釋,陸雲鵬與田學賢兩人,其臉上,隨之如釋重負般露出笑容。隨即,便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其法力之恢復。
第七輪第一批次比斗,並未聽到有那位仲裁者,宣讀過史名揚名字。也不知這廝究竟抽到多少號簽,自己即將參加第二批次比斗,擂台上能否與之相遇,現在還難以確定。如果真能遇到,那麼,自己前來參加排名爭奪戰之目的,很快就將得以實現。
張成懷着有些期盼心情,仔細聽着擂台上仲裁者,宣讀參加第二批次比斗選手名字。當得知與自己同在第五號擂台比斗之人,乃是一位俞姓男子時,心中頓感失落不已。
迅速收拾好心緒,而又快速飛行至五號擂台,與一名年約六旬男子相隔五十丈遠站定。當仲裁者宣佈比斗開始,張成全身法力,在瞬間運轉出之際,手中所持七階靈劍法寶,一招純陽興陽也迅猛地斬向老者。受到三道犀利迅猛劍芒同時攻擊,六旬老者感到自己來不及躲閃開時,只得迅速御使其五階本命法寶,來予以抵擋。
仲裁者宣佈比斗開始后,便集中精力在注視着選手雙方之舉動,見張成所發出那迅猛一擊,已令六旬老者難以抵擋,且有性命之危時,趕緊施展神通擊偏其中兩道劍芒,出聲阻止張成再行出手后,隨之便宣佈張成獲勝。不過儘管如此,那位金丹期後期圓滿境界老者,在其本命法寶受損之際,倒地時,又接連吐出兩口鮮血。當仲裁者出現在身旁時,又迅速起身躲在身後,這才有所驚魂未定地,看着張成離開擂台。
張成剛一返回選手等候區,田學賢便道“張長老,不知陸師兄在此輪比斗中,其結果會怎樣?”
“以陸道友本領之高強,只要不遇到那位特殊人物,戰勝其他選手,應該有六成勝算,因而,田道友無須太過擔心”。知道田學賢這是在為陸雲鵬深感擔憂,張成趕緊朝其安慰着道。
“張長老,你所說那位特殊人物,此人究竟是誰。難道你曾經與其打過交道,或與之打鬥過”。見張成說話時,臉色顯得有些凝重,田學賢為此感到有所困惑時,立即就向張成追問着道。
張成面無表情搖了搖頭,道“此人是誰,田道友不必知道,張某也從未與之打過交道,至於其它事情,田道友還是不要再問為好”。不待田學賢再行詢問,張成轉身便朝六號擂台看去。
三十多息時間過去,見陸雲鵬返回選手等候區時,其身體稍顯疲憊,田學賢急忙上前道“陸師兄,此輪所遇對手,其打鬥本領如何?”
陸雲鵬朝張成微微一笑后,道“嗯,此人神通手段極為高強,幸虧陸某從比斗一開始,立刻就運轉出全身法力施展神通,接連將其攻擊手段緊緊壓制住,從中找到一處破綻,再予以迅猛一擊,這才僥倖獲勝”。
“田道友,陸道友此時法力已消耗掉不少,還是讓其迅速進入恢復狀態為妥。以便在下一輪比斗中,有足夠多法力可用於支撐,你也去好好準備一下,隨時等待比斗之開始”。見田學賢還想繼續詢問,張成趕緊就朝其相勸着道。
“田某心情一緊張,一激動,立即就將此事給忘記,還是張長老提醒得及時,陸師兄,請抓緊時間恢復法力吧”。田學賢為自己剛才不合時宜之詢問,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時,立即予以回應着道。言罷,還趕緊稍稍往後退出幾步。
見田學賢不再出聲打擾,張成隨手取出兩塊上品靈石,外加一顆靈丹一同遞給陸雲鵬。讓其席地盤腿坐下,抓緊時間恢復法力,自己則站在一旁,為其擔任護法職責。
當陸雲鵬與朱魁兩人,還在靜靜地恢復着法力時,第三批次之比斗也已開始,田學賢聽到仲裁者宣讀到自己名字時,立即飛往第三號擂台,準備與對方選手進行一場兇狠,而又非常激烈之比斗。
不多時,朱魁所消耗法力就得到全部恢復,且感覺到法力還凝實那麼几絲,起身後迅速來到張成跟前,拱手行上一禮后,道“張道友,多謝贈予上品靈石與靈丹之恩,不僅令朱某法力迅速得到恢復,而且還變得更加凝實”。
張成微笑着搖了搖頭,道“張某舉手之勞,朱道友不必如此客氣”。
“張道友,上品靈石已經十分珍貴,那顆高品階復靈丹,也是非常罕見,但你卻毫不計較就已贈予,這份厚重情誼,朱某已經記下”。朱魁連忙鄭重地朝張成答謝道。
“只要朱道友丹田中之法力,能恢復到全盛時期,在下幾輪比斗中,為我西南域多勝出幾場,這靈石與靈丹,就會物超所值”。張成連忙朝朱魁鼓勵着道。
見陸雲鵬雙手各握着一塊上品靈石,正盤坐在一旁恢復法力,朱魁對張成之品行,心中隨即又高看了幾分。朝張成鄭重地一點頭,便站在一旁替陸雲鵬守護着。
稍稍等待會,陸雲鵬停止恢復迅速站起身來,朝張成鄭重地拱手行上一禮,道“張長老,比斗中所消耗法力,現已全部恢復,而且還凝鍊了那麼几絲。陸某曾多次受過張長老恩惠,感謝之語,本人就不再多說”。
張成趕緊朝陸雲鵬還上一禮,隨即,其目光,便朝第三號擂台觀看過去。
見張成正在擔心着田學賢比斗中之安危,陸雲鵬與朱魁兩人,也趕緊朝第三號擂台觀看過去。此時,其它幾個擂台已陸續有選手返回,但田學賢仍然留在擂台上,三人對此不由自主地就感到有些着急。
突然間,一位身着青雲宗道胞元嬰期大能者,如同一道閃電般,迅速進入到第三號擂台。緊接着,又見其用法力托住一人離開擂台後,又快速朝西南域各門派臨時駐地飛去。
見此情形,張成與陸雲鵬及朱魁三人,無須多加猜想,便知是田學賢在比斗中,已被對手擊成重傷,在性命堪憂之際,仲裁者立刻傳音於青雲宗,讓其安排大能者前來救治,並運送回門派臨時駐地進一步治療。
田學賢在此輪比斗中受到重創,此事,立即給陸雲鵬與朱魁兩人,帶來不小打擊。特別是對於朱魁來說,雖然與田學賢相識還不到兩個時辰,但因兩人趣味相投這層關係,朱魁早已將其視為自己生平知交好友。田學賢受此重創,而無法參加後幾輪比斗,也無機會進入前三十名,而被保送至上位屆修鍊,兩人為此既感傷心,又深感婉惜,心情隨之便低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