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鬥志昂揚
一夜無話,當一抹晨曦,即將出現在天際邊緣時,西南域各門派臨時駐地不遠處,六百名前來參加西區排名爭奪戰選手,已在一塊平整空地上,靜靜地站立着。若是有人從一旁路過,稍加觀看便會發現,這分為左、中、右三個方隊,所站立着幾百人隊伍,其身上所着道胞顏色不同,道胞上圖案各異,且年齡也是大小不等。每個方隊又分成四列,每列前後左右整齊一致,而在每支隊伍前排與隊尾,又分別站立着兩位老者。如此這般排隊佈陣,就如同一支即將出征軍隊,正在等待着某位將軍一聲令下,立刻就會毅然決然地奔赴戰場,去與敵方進行一番浴血拚殺,直至獲勝后才肯罷休。
五十年前,那次西區下位屆排名爭奪戰,因為西南域選手在比斗中輸多勝少,且各修為境界排在前三十位選手,其數量也少於對方,其最終結果,令與西北域境內所有國度之數量,與修鍊資源發生巨大變化。即西南域修真界,原本有六國之數,卻因此次爭奪戰,而被西北域劃去一個國度,連帶着不少靈石礦洞與礦石山,也一同被劃撥給了西北域。如此一來,西北域曾經之五國,變成了現如今之六國,同樣之,西南域曾經之六國,卻變成了現如今之五國。
西南域各門派其大能者與強者,每當回想到這一屈辱史,心中立刻就有無窮怒火在燃燒。此時,五十年一屆之下位屆排名爭奪戰,即將要開始,六百名前來參加排名爭奪戰選手,絕大多數人,均一心一意想要在比斗中,多戰勝幾名對手,來為西南域之排名爭得一份榮光。甚至,有不少參賽弟子,因知道自己師尊內心深處,曾懷有一種揮之不去之傷痛,已抱着哪怕是在比斗中,粉身碎骨而身隕,也要讓對手再無戰力之想法。
五十年前,那次下位屆排名爭奪戰,其結果,令人心酸而不堪回首。此時此刻,各門派那些帶隊,與護送選手前來參加排名爭奪戰元嬰期大能者,見這一眾即將前往擂台參加比斗選手,顯現出一副如此悲壯情懷,心中不由自主地就對這些弟子,產生出幾分敬佩之意。
運盛宗這個頂級修真大門派,位於大錢國運靈山山脈,其崇山峻岭之中。所擁有地域面積約六百里大小,幾位太上長老所修鍊洞府,與掌門人所居住庭院,以及門派之刑罰堂,煉丹堂等核心建築物院落,均設在運靈山主峰上,其它次等級堂所或庭院,則分佈在運靈山周邊一帶位置。
早在西南域與西北域,下位屆排名爭奪戰開始舉行之際,上位屆仲裁堂幾位元嬰期大能者,便已來到運盛宗,指導和監督其佈設西區排名爭奪戰,各個等階選手所需比斗擂台。
此次西區下位屆排名爭奪戰,築基期,蘊靈期和金丹期選手,比斗時所使用擂台,均設立在運靈山山脈之惑丘峰山腳下。但又分設在三個區域舉行,分別為築基期選手比斗區,蘊靈期選手比斗區,金丹期選手比斗區。這三個比斗區,其區與區位之間,又相隔兩里多遠距離,且三處擂台離地面之高低,由低至高呈階梯式分佈。築基期選手比斗擂台,每個擂台距離地面有二十丈之高,蘊靈期選手比斗擂台,距離地面高有三十丈,而金丹期選手比斗擂台,距離地面高逾百丈。
比斗擂台距離地面高度如此設計,上位屆仲裁堂自然有其特殊考量。築基期修真者經過長年修鍊,其身體已變得較為強悍,即便是一名普通築基期初期境界修真者,從二十丈高處掉落在地,身體也不會因此而受到傷害,更何況,此次前來參加比斗選手,絕大多數為築其期後期境界高手,且還是從兩個區域內選拔出來之驕驕者。只要在比斗中,未曾受到過不可救治傷害,從擂台上掉落在地面時,也不會因此而致命。
同樣之,蘊靈期境界修真者身體其強悍程度,比築基期境界修真者,還要高出不少。即便是有選手在比斗中,不幸被對手擊中擊傷,而從三十丈高之擂台掉落在地,憑藉其身體原本固有之強悍,也不會因此而再次受到多大傷害。
至於那些金丹期選手,因其身體強悍程度,已比蘊靈期境界修真者,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且已具備不需借用任何外物,便可在空中飛行或懸立本領。因而,即便是從一百丈高處墜落至地面,身體也不會因此而受到多大損傷。
各修為等階其比斗擂台之大小,擂台與擂台間相隔距離均有區別。築基期境界選手比斗擂台,每個擂台方圓只有五十丈大小,擂台與擂台之間,相隔六十丈遠。蘊靈期選手比斗擂台,方圓八十丈大小,每個擂台之間,相隔百十丈。金丹期選手比斗擂台,每個擂台方圓有一百五十餘丈大小,擂台與擂台之間,相隔兩百餘丈。
當一輪朝陽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隨着從空中傳來一聲啟程聲響起,西南域三支參加排名爭奪戰隊伍,便開始有條不紊地,朝惑丘峰山腳下所在方向飛去。飛行在最前方那支兩百人隊伍,全部由各門派蘊靈期境界選手所組成,在隊伍上空,十幾位元嬰期大能者隨同慢慢飛行中,還在警惕地護佑着一眾選手之安全。飛行在中間位置,那支兩百人隊伍,全部由各門派築基期境界選手所組成,在其上空,則有着二十幾位元嬰期大能者,左右兩側還各有幾十位金丹期強者,在隨行護佑着這些選手途中飛行安全。最後那支兩百人隊伍,則由清一色金丹期境界強者所組成,在隊伍上空,卻無人在飛行,只是在隊伍後方不遠處,三十幾位元嬰期大能者在慢慢地尾隨着。
張成所在隊伍剛一來到金丹期比斗擂台前方,便被運盛宗幾位元嬰期大能者,接引到下方一塊臨時開闢出來之空地上,讓兩百名參加比斗選手,先在此地安靜地等待。緊接着,又招待各門派那些帶隊大能者,與隨行保護選手大能者,一同去另外一處地方歇息。
張成站在西南域選手隊伍中,開始靜靜等待時,見西北域那兩百位金丹期選手,此時尚未到來,感到有些無聊時,便開始回想着陳小嬌和虞小英兩人,對史名揚此人其相貌之描述。
百餘息間過後,西北域兩百名參加排名爭奪戰金丹期選手,已浩浩蕩蕩地來到比斗擂台前。被運盛宗幾名大能者接引至不遠處,另外一個等候區后,西南西北兩個區域選手,隨即,便開始在互相打量着對方。一時間,各種各樣之眼神,已出現在雙方人群中。怒目而視之者有之,橫眉冷對者也有之,而更多的還是,那種鄙視與挑釁目光。
不過,雙方選手人群中,也有少數人並未採取任何行動,只是在靜靜地等待着比斗抽籤之開始。張成便是屬於此類人,為避免打草驚蛇,過早地令史名揚感覺到或是有所發現,此時,有人正想要在接下來之比斗中,將其置之於死地后,才肯罷休。因而,便目不斜視地在注視着擂台前方。
就在雙方不少選手,還在互相怒視着對方之際,西南西北域雙方選手等候區前方,所擺放着那兩張長條型桌子後面,忽然間,就出現兩位元嬰期大能者身影。兩人朝前方一眾選手,左右來回掃視幾眼后,將一個裝有木簽簽牌號之簽壺,隨手就放在桌上。站在西南域選手等候區前方,那位元嬰期大能者,便高聲宣讀着道“西區下位屆金丹期選手間之比斗,現在正式開始,請西南域參賽選手,前來老夫桌位前排隊抽籤,西北域參賽選手,則請前往孫道友桌位前,去排隊抽籤”。
西南域與西北域一眾金丹期選手,剛才受到幾道一連串犀利目光之掃視,立刻停止相互怒視,轉而一臉嚴肅地在等候着,那兩位元嬰期仲裁者之吩咐行事。當聽到其中一位仲裁者已發出命令,兩個區域四百名正在等待着選手,立即紛紛前往各自抽籤桌前,爭取能從中抽到一支,屬於自己之幸運好籤。
不多時,見各自桌前,已有上百人在排隊等待着抽籤,兩位主持抽籤元嬰期大能者,立即按排隊前後順序,逐個地叫其來到桌前抽籤。當選手從簽壺中,抽取一支木簽亮出簽號,主持抽籤大能者迅速將抽籤人之姓名,姓別,年齡,修為境界,與所在門派名稱等信息,刻錄在一個玉簡中。緊接着,又施展法術將這些信息,錄入該選手所抽取之木簽中。
張成見其他選手,已蜂擁而上前往抽籤處,因不想與任何人爭搶着去排隊抽籤,但也不想讓其他人看出,自己為何不急於排隊抽籤之原因,緊走上幾十步,就加入到西南域選手抽籤隊伍中。不過讓張成料想不到是,當隨着前面那位選手慢慢往前移動時,偶然間轉身一觀看,發現自己身後,竟然是空無一人。
金丹期選手從簽壺中抽籤,其速度非常之快,元嬰期大能者登記刻錄信息,用時也是十分迅捷。半刻時辰過去后不久,西南域金丹期選手抽籤隊伍中,就只剩下張成一人。
來到抽籤桌前,剛欲伸手進入簽壺中去抽籤,立即被那位主持抽籤大能者,用手勢所制止。緊接着又道“你無須費力抽籤,直接報出姓名,年齡,修為境界與所在門派即可”。
見簽桌後面這位元嬰期大能者,其目光正在緊盯着自己,張成連忙點了點頭,隨即,便將自己姓名年齡等信息,一一予以相告。
“哦,你小子就是張成,觀你骨齡,三十歲未至,修為便已進入到金丹期初期顛峰境界,且法力還顯得非常雄厚凝實。難怪旭陽宗那位林長老,修為已達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都對你那修鍊天賦與本領,都稱讚有加。對了,簽壺中只剩下一枝二號簽,這也就意味着,你所抽到之簽為二號。別再在此發獃發楞,還不快點取出簽牌,回去準備上場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