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程昱到美國
馮曦恢復單身，並且事業現已重振旗鼓，程昱深感對黎晨的追求得加把勁兒了。
年初因為在歐洲多玩了幾天，錯過了在黎晨赴美前見面聊聊的機會，甚為惋惜。
這段時間，程昱和黎晨一直保持着友好的聯繫，但程昱覺得不能坐等黎晨訪問結束后回國。無論結果會是怎樣，總得盡了自己最大努力做了自己所能做的去爭取了，方才心甘。
終於，程昱決定找機會去趟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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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上旬的一日，黎晨剛聽完一場技術講座，準備去吃午飯。忽然收到短訊，拿起手機一看，黎晨差點驚呼出聲。
百塵：我與公司兩位同事將於明日抵達三藩市。有矽谷合作公司人員接機。
明天會過去看看你，留意我消息。
離塵：：O（驚訝的表情。）太驚喜了，哥們。
黎晨心裏很高興，能在異地他鄉遇到國內來的好朋友，這是樂事一件啊。
百塵：驚喜就對了哈。出公差，有人接待安排。你就等我消息就好。
百塵：對了，不會影響你明天的安排吧？
離塵：放心，我會安排好。公務時間緊，你得空了給我信息。
離塵：對了，要見下史密斯教授么？
前年眾人都參加了D大組織舉辦的那屆國際研討會，互相都認識。不過程昱和史密斯教授過後並沒有聯繫。
百塵：剛到先去看看你，年初你臨行前見面錯過了，這回補上。改日再找合適時間和教授一起吃頓飯。
離塵：那好。旅途順利，到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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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八個月，程昱再次見到黎晨時，不禁一臉驚訝，隨即又咧嘴笑了。
面前的黎晨，面色紅潤，眼神清亮，扎着馬尾，白色的襯衣，淺灰色牛仔褲，一雙低跟的米色涼鞋。看上去年輕瀟洒，儼然一名女學生。和她身為副總時的職場打扮相比，是一種不同的美感。
“哇，時光穿梭了么，我算是看到你上學時的樣子了。”程昱笑着說。
“我現在也就是學生啊。”黎晨也笑了。
“來吧，久別重逢...”程昱說著上前一步。
黎晨大大方方地伸出胳膊，兩人來了個擁抱。
程昱是與合作方人員簡單吃過晚餐后直接過來找黎晨的。他此行乃是公私兼顧，行程相當緊張。公務方面，“百辰”做為互聯網技術服務公司，矽谷這邊有合作的朋友，他帶着兩位技術人員過來見識見識，希望爭取新的合作機遇。私事嘛，就是見見黎晨，聊聊天，當面說說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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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晨帶程昱到校園一處飲料吧，兩人在室外一張空桌前落座。
周圍有不同膚色不同年齡的學生，喝着飲料聊着不同的話題。
黎晨預感到程昱會有話問她，她也猜測到程昱此行很可能是公私兼備。
兩人要了加冰的橙汁。
“很高興看到你完全恢復了，現在狀態很好。”程昱看着黎晨說道。現在挺好，她去年實在太辛苦了。
黎晨笑着點點頭。
程昱想問黎晨的話，感覺無法直接問出口。他不希望破壞他們之間現有的和諧愉快的朋友關係。
“再過幾個月你就要回國了，到時你有什麼打算？要不要加入‘百塵’，我會鼎立推薦。”程昱笑着說道。
程昱這個問法很奇妙，黎晨那麼聰明，肯定懂得。
黎晨的回答將是他此行得到的答案。是時候了。
“程昱，不久前，馮曦問我願不願意接受‘WEDO’副總的職位...”黎晨沒有直接回答程昱的問題，而是告訴他這件事實。
程昱心理一陣感嘆，馮曦這就是在表白啊。馮曦真地是個辦事果敢而又聰明的人。
“你接受了嗎？”程昱故作輕鬆如常地問道。
“我說年底會告訴他答案。”黎晨吮了口橙汁，輕聲笑了笑。
“但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對嗎？”程昱問到。
黎晨咬了咬下嘴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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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很難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並不是求而不得的悲傷自憐，而是一種知道是時候放下那一絲念想的些許惆悵些許無奈。
他已明白了黎晨的選擇。不，實際上並不是選擇，而是決定。
程昱知道黎晨一直都只當他是哥們、朋友。她並不是在馮曦和他之間做選擇，而是時機到了有了機會，她做了自己的決定。
程昱在心裏深深地嘆了口氣，終究，他只能是黎晨的好朋友、哥們。
程昱這些年並沒急着結婚，等他想結婚時，或許會找個合適的女孩娶了。
他們了解彼此，他們都是情商高的人，他們都是成年人。
“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一位朋友。”
“你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不如這樣的話，黎晨沒有說。
“假如沒有馮曦，我是不是有機會？”
類似這樣的話，程昱也沒有問。
此刻，於他們而言，其他的話都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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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黎晨安排，在程昱回國前一天，他們同約翰一起吃了頓晚餐。約翰堅持請客，說下次再去中國時，由他們請。
三人聊地非常輕鬆愉快，談在矽谷的見聞，談技術發展之迅猛，談技術帶來的各種變革，甚至談到人類未來。
程昱那晚很開心，他說他這次來美國收穫很大。說完這句他還特意看了黎晨一眼，沖她笑了笑。
黎晨心下感動，程昱這是在告訴她，“我很好，放心。”
而程昱又豈能不知，黎晨始終對他坦誠真誠，她沒有說那些多餘的話，是因為了解他，尊重他。這件事上程昱並不需要任何同情的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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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宿舍，黎晨不由問自己，“如果沒有馮曦，會不會和程昱在一起？”她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如果，這個問題無解。
如果不是因為馮曦那次宴請合作方，她和程昱不會認識。
而今，她和程昱之間，獲得了經過了考驗的真切友誼。她很感恩，也很滿足。
黎晨沒有將程昱來美出差的事對馮曦說。並非要有所隱瞞，而是出於對程昱的尊重。
不過，約翰將那晚他們三人吃飯時拍的一張照片發給了馮曦。約翰的目的很簡單，希望他的愛徒能抓緊點兒跟黎晨表白。
馮曦收到約翰發來的照片后，心裏卻不由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