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有什麼困難,跟兄弟說!
‘班圖會?’謝翎天挑眉,繼續問道:“那是什麼?”
“是一個黑市組織,裏面聚集許多修靈者,專門販賣信息及任務指派!”
“繼續說!”
“他們是會員制,並且要熟人介紹才能進去!”
男子顫巍巍地勸道,“兄弟,你若想加入班圖會,我可以帶你進去,咱都是修靈者,沒必要互相傷害…”
“呵~”謝翎天盯着他冷笑一聲,“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謝翎天拔出銅錢劍,架在他脖頸上,寒意瞬間侵入骨髓,嚇得男子渾身發顫。
“告訴我,你跟誰聯繫?在哪!”
“索娜!她在東辰市,但我不知道具體位置!”
“砰——!”
正當謝翎天想要繼續深入了解時,一聲槍響驟然響起!
謝翎天連忙回頭望去,男子趁機抬起一腿將他踹開,同時自己從懷裏掏出一塊黑色方形玉佩!
男子雙手捧着,虔誠跪拜,嘴裏急速念叨着什麼。
“巫靈法器!”
謝翎天見此,瞳孔驟縮,當下毫無保留地釋放青玄之氣。
駢指為劍,化作一條游龍,朝着男子席捲而去!
“噗嗤——!”
男子眉心猶如被子彈擊中一般,從後腦勺貫穿而出,殷紅鮮血潺潺湧出。
男子身體一僵,旋即緩慢倒地,最終失去生機。
謝翎天低頭拿起對方懷中還未破碎的黑色玉佩。
“若是被他以此法器攻擊,恐怕還挺麻煩的。”謝翎天將玉佩放入兜內,心裏頭也是鬆了一口氣。
隨即,他搜了搜男子,拿走對方手機,便連忙趕回鬼屋前。
剛到鬼屋門前,便看到古成仁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地靠在一株稻草人,滿身是血。
而他身前仰躺着一位死不瞑目的婦人,正是他的老婆。
“啊~?!”古成仁聽見有動靜,連忙舉起槍,發現是謝翎天後,立馬哭出了聲,身軀止不住的發抖。
“謝天師,我…我殺人了……”
古成仁哆嗦着,眼淚混合著鮮血從眼眶滑落。
謝翎天瞥了眼屍體,又掃視四周一番,吩咐道:“別慌,照我說的去做。”
一個小時后,兩人駕車離開了此地。
“古老闆,記住剛才我跟你說的話,希望你好自為之。”
謝翎天盯着古成仁,冷聲說道。
古成仁忙點頭如搗蒜:“嗯…嗯嗯,謝天師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謝翎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下了車。
古成仁表情一滯,待謝翎天下車后,便驅車飛馳而去,只留下空曠寂寥的路面。
謝翎天目送着汽車消失在夜幕中,他掂了掂身後的包,走回了家。
……
次日早上,謝翎天被電話鈴聲吵醒。
先後撥通母親、束渺、舒雅的電話后,他便收拾東西,正式搬進舒雅家。
“索娜……這名字挺怪。”謝翎天一邊整理着藥材,一邊思索着這個名字。
男子的手機只有索娜和古成仁老婆的聯繫方式,其他信息都沒什麼用處。
想必也是臨時用的,因此謝翎天記下索娜的聯繫方式后便把手機放在了現場。
但他拿走了那枚黑色方形玉佩以及搜到的藥材。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有烏陽金草這種稀罕玩意兒。”謝翎天忍不住露出笑容,“雖然只有兩株,但也夠我熬半個月的葯了。”
謝翎天將藥材放置妥當后,便拿起玉佩仔細觀摩起來。
白天裏看,這黑中還透着一絲絲金色,上面只有簡單的紋路,看不出是何質地。
入手的觸感冰涼,若是用通天神眼望之,便能夠察覺到其中蘊含著有如水波紋一般的氣。
死物活氣,這是形成法器最重要的特徵之一。
“這法器上的氣息比較駁雜,不知是出自哪個派系所煉。”
謝翎天摸索半晌,最後乾脆放棄研究,反正施展這小法器,對他來說遊刃有餘。
不過煉藥的步驟就極為繁雜了。
要用明火將藥材熬煉三次,而且類似於烏陽金草等極為珍貴的藥材要單獨熬煉。
最後再佈陣,使用青玄之氣,用秘法將熬煉的各種藥液融合提取。
因此,每一次煉藥都要花上大半天時間。
謝翎天喝完葯后,便打坐靜修。
體內的青玄之氣終於有了一絲絲自行恢復的跡象,這讓謝翎天欣喜不已!
這意味着,青玄之氣不再只出不進,而詛咒之力也能夠得到一定的壓制。
他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
謝翎天他點開通訊錄,思索了下,最終還是撥打了舒雅的電話。
“怎麼了,我的謝天師?”舒雅的聲音帶着些許戲謔和慵懶。
“你…現在忙嗎?”謝翎天頓了頓才問道。
“剛開完會,有什麼事情嗎?”
謝翎天沉默了幾秒鐘后道:“如果可以的話,提前回來,我先幫你祛毒吧。”
“怎麼了?”舒雅愣了會兒,語氣明顯有些緊張。
“今晚亥時是張彪死期,我回家等着王駿來。”謝翎天沉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今晚亥時會死?難道你……”舒雅猜到了原因。
“哼,我若要他三更死,誰敢留他到五更。”謝翎天冷笑道。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舒雅才開口回道。
“翎天,我已經暗中派人保護你的母親,而且他和龐老先生目前都在緬淀,就算真的要報仇也絕對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
“他們去緬淀幹嘛?”
“還不是為了弄那些違禁品的事。”
舒雅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擔憂,隨即補充了一句,“你相信我嗎?”
“嗯。”謝翎天應了聲。
掛斷電話后,舒雅沉吟片刻,立馬派人時刻留意張彪等人的舉動。
沒幾秒,便來了一通電話,是蘇睿誠打來的。
剛辦電話卡的時候,謝翎天就把他的微信加上了。
“喂,翎天,我把你拉進初中群了,人家紛紛艾特你,說要今晚聚會,見你一直沒回,打個電話問問你意見。”
謝翎天打開免提,看了眼微信,果然已經炸了鍋:
‘橙子,拉進來這人誰啊?’
‘啊?!謝翎天,謝大帥哥啊!’
“他不是失蹤七年了嗎……人……”
“終於活過來了……趕緊約上啊兄弟們”
‘@翎天,人呢,進群先發照片,快點,別墨跡了!’
‘@陳思思,思思啊,你看誰回來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陳思思,可惜你在外地,什麼時候回來啊?’
‘對啊,不見見老情人嗎,哈哈哈……’
蘇睿誠那邊再次問道:“你什麼想法,去不去?”
“什麼時候?”謝翎天回道。
“就今晚,地點你定。”
“行吧。”
“嗯,晚點我去接你,咱倆一起過去。”
“不用了,我沒在家,我自個打車過去吧。”
說罷,謝翎天掛掉電話,上下翻動着信息,都沒見陳思思回復。
點開她的頭像,是一張穿着典禮服的大學畢業照。
照片中的女孩眉毛彎彎,笑容甜美燦爛。
謝翎天盯着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放棄加對方微信。
於是便在群里回復着信息,最後定了時間和地點。
‘八點,宏福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