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基礎條件
“對對對，這是最基本的！要不然太憋屈了，被個小姑娘騎在身上按在地下，硬生生摩擦來摩擦去，按扁搓圓都是別人一句話……”
劉偉越說越難受，飯都快乾不下去了。
老仙沉吟片刻，道：“手搏之術源於上古先民獵獸之技，其後被廣泛作訓用於人類行軍戰陣，技巧原理雖然簡單，但完全依仗熟能生巧，所以需要大量時間練習和實操，將累積的經驗轉化成後天本能。”
“簡單就好，簡單就好！”劉偉扒拉兩口飯菜，連連點頭，道，“原來在祖師爺的時代，這叫手搏！”
老仙道：“正是！”
劉偉急問道：“一般練成功需要多久？”
老仙道：“這就要看主人說的成功，指的是到什麼程度？”
劉偉一口氣幹完碗裏飯菜，道：“就拿這個蕭若薇來做目標。你就告訴我，打贏她需要練多久？”
老仙道：“以方才交手過程來推斷，蕭若薇，身高六尺八……呃，使用主人時代的度量衡，她身高168公分，體重45公斤。根據分析，以百分制來衡量，綜合力量、柔韌、平衡、對抗等，她的武技值能達到80分。根據我的初步判斷，若薇姑娘練習手搏的時間起碼三年以上。”
老仙這一番分析下來，劉偉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呆了片刻，放下碗筷，忍不住自取其辱的問了一句。
“老仙，你分析分析我，可以打多少分？”
老仙猶豫了好一會兒，沒吱聲。
“OK，OK！我懂了。”劉偉無奈搖頭道，“你就告訴我，練多久可以跟她打個平手吧？”
這個問題，老仙答的挺快：“如果主人一定要以這名女子作為衡量對象，只要掌握正確方法，日夜操練，勤奮刻苦，一年之後，在不以擊敗對方為目的的情況下，或許尚有一搏之力。”
練這麼長時間，還是干不過。
劉偉頓感泄氣，雖然不免沮喪，但腦子開動馬力起來，眼睛邪邪一瞟，竟又不自覺笑了起來。
“老仙啊，老仙，虧你還是塊智慧大U盤，這幾千年來，難道從來沒幫主人作過弊嗎？”
老仙有些猝不及防：“作弊？”
劉偉心裏盤算着小九九，忍不住大感得意。
老仙感應到他腦中閃過的電影片段。
原來，劉偉想起從前看過周星馳電影中某個橋段，星爺屢屢被小鬼子高手擒拿鎖定，最後靠穿越電話請教警局高手，成功破解危險。
老仙道：“主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是手搏過程中，我教你做，共同禦敵，對嗎？”
“對對對，孺仙可教也！平常你對危險的感應這麼靈敏，只要你提醒我，比如她要攻擊我哪裏，她準備做什麼動作，我只要能把把料敵先機，肯定就能百戰百勝。”
一想到搏鬥中的自己可以穩操勝券，劉偉忍不住擺個瀟洒不羈的造型，大笑起來。
老仙略作猶豫道：“主人的想法，的確具備一定的可操作性，但是要想百分百穩操勝券，咱們還需要一個很重要的先決條件。”
劉偉問道：“什麼條件？”
老仙道：“主人的身體素質必須滿足，手搏對抗的基礎條件，力量、柔韌、平衡！”
電影電視看過不少，這一點劉偉必須認同。
“老仙，基礎條件的訓練時間，需要多久？”
老仙道：“兵家典籍有記載，身壯力強的男子，三月強訓，即可衝鋒陷陣。”
劉偉眼前一亮，不自覺奸笑起來。
吃飽喝足，和老仙商量了一下訓練方法，已是凌晨二點，劉偉回到卧室。
收拾床頭背包時，他終於想起獨眼還在裏面，趕緊把瓶子提溜出來。
定睛一看，瓶底的丹蠱之王仰面橫躺，肚皮朝天。要不是出發前扔瓶里的肉消失不見，劉偉差點以為獨眼掛了。
沒想到這個傢伙窩在狹小空間，只要好吃好睡，居然也能相安無事，看樣子好養活。
“等幾天環境熟悉了，我也想法子給你弄個別墅套間看看，也別太委屈了你這隻蠱王才行！”
劉偉話一出口，獨眼驀地睜開大眼，與他炯炯對視一眼，嚇得劉偉一哆嗦，彈坐起來，緊張到差點沒把瓶子甩出去。
“我靠，蠱嚇人，嚇死人！”
獨眼似乎見目的達到，又開始閉眼休息，腹下節肢還一彈一彈，悠哉悠哉，毫不理會他的罵罵咧咧。
“不公平啊，你特么嚇我，老子還想着要找個陰涼的地方讓你待着，生怕你被曬死！”
劉偉一邊嘟嘟囔囔，一邊搜羅房間，將獨眼瓶子放在遠離窗子的衣櫃底下，這才收拾妥當。
畢竟已經睡了個早覺，他靠在大床酥軟的枕頭堆上，準備開幾把遊戲，緩解一下挨揍以後的周身酸痛，順帶消磨亢奮的精神。
遊戲的LOGO彈出，一聲“TIMI”還沒結束，老仙的示警又來了。
“主人小心，又有人來！”
經過幾次事件，劉偉已經明白，老仙只會針對意圖不明的危險發出示警，像送餐之類的正常舉動便無法激發老仙的提示。
他將手機一鍵靜音，聚精會神側耳一聽，原本以為有人又爬樓上來，哪知並不是。
來人竟是從樓下正廳推門而入。
奇了怪了，明明鎖門，還撥了小鎖啊！
劉偉驚的一震，還不等他起身躲起來，來人已經極快上樓，來到卧室門前。
意外的是，來人並沒有推門而入，而是停住腳步，氣息沉穩的男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小石道長，晚上好！本人是東州莊園管事葉一飛！家主得知道長還沒休息，所以特地讓我來，請道長前往後園宗門茶敘。”
哦！？
是東州莊園另半個管事嗎？
權限還真高，想開誰的門就開誰的門。
唉，是不是蕭家人都喜歡深更半夜四處活動？
劉偉知是玄陽子要見他，哪敢說半個不字，答道：“好的，好的，葉管事稍等，我換個衣服！”
葉一飛道：“知道道長繁華入世不忘本，所以家主讓道長穿宗門袍服一見，無需帶手機。”
我去，不許拿手機，還非得穿道袍？
什麼鬼？
人在屋檐下，劉偉也不啰嗦，乾脆皮筋系好髮髻，抖落道袍利索穿好。
開門見到葉一飛，劉偉驚訝了半響。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身具億萬豪門、東州莊園管事權限的葉一飛，竟是一名看起來跟他差不多的俊朗少年。
葉一飛身形高瘦，穿一身筆挺執事服，優雅客氣的做個請禮，然後帶頭前行，下樓至門前，等劉偉跟出來，又親自關上廳門。
豪華園車早已停在別墅前。
二人上車，葉一飛駕駛園車，緩緩駛入燈光點點的莊園深處。
涼風襲面清爽，劉偉在車上裝作觀望夜色下的莊園，心裏憋了好一會兒的好奇，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葉管事，你今年多大？”
葉一飛眼望前方，客氣的笑了笑，道：“虛歲二十，應該比道長大兩歲。”
劉偉心裏揣摩着，這個莊園管事的一年工資能有多少，越想越覺得肯定是個天文數字。
人比人，氣死人。
難怪蘭婆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自稱半個管事，任誰也看不慣，年齡資歷低自己這麼多的人踩在頭上。
再說，葉一飛又憑什麼能坐上這個位置呢？
難道……因為他帥嗎？
劉偉覺得必須轉移一下思想，要不然他腦子裏儘是玄陽子禿頭猥瑣的異裝癖形象。
園車駛入莊園後山範圍。
畢竟有過蘭婆的警告，劉偉有些忐忑，問道：“葉管事，老家主現在還沒休息嗎？”
葉一飛道：“這個月，宗主修子時課，所以處事待客都是子夜時分。今天是道長初來第一天，原本不想太晚吵擾，但剛剛得知道長並未休息，宗主就令我來請你相見了！”
宗主？
這個稱呼是幾個意思？
剛剛不是家主嗎？
劉偉大感費解，又不敢問，心裏直犯嘀咕，難道被蕭若薇打傷了耳蝸？聽覺出了問題？
他不自覺摳了摳耳朵。
除了耳屎比較大坨，倒也沒有其他不適。
後山位於莊園南側，是丘陵東龐嶺的最高處，園徑延伸在鬱鬱蔥蔥的林木深處，一直盤纏向高處。
園車朝後山行駛約十分鐘左右，到了山頂。
直到葉一飛停車，劉偉才注意到，山頂竟是一片方圓十餘畝的平湖，烏黑夜幕下，湖畔兩旁的暗紅色led燈帶蜿蜒曲折，勾勒出湖面上一條原木迴廊。
葉一飛領着劉偉，踏上湖面迴廊，一路朝着湖心地帶的燈影深處走去。遠遠一望，湖心處燈火通明，竟有一座建築浮在水面上。
劉偉四處打量，發現站在迴廊上，居然可以完整眺望莊園別墅群，但他回想早上跟蘭婆在莊園轉悠，卻沒有能瞭望平湖的印象，可見此地被山嶺林木遮擋，位置隱秘特殊。
走了沒幾分鐘，二人來到湖心位置。
矗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幢建在湖心水面上的仿唐觀廟，燈影綽綽，風鈴聲聲，幽靜而肅穆。
觀門上的燈光格外璀璨奪目，映照出頂端匾額上的三個大字——
“淵兮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