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蘇貴妃智受蔭封 漢景帝力保江山
第五十七章蘇貴妃智受蔭封漢景帝力保江山
“那,你想如何?”皇上還是說了剛才的那句話。
“我想陪着皇上。”蘇貴妃有點緊張的說道。
皇上頓時吸了一口冷氣,還是平穩了一下心情說道:“你我人鬼殊途,一天兩天朕還能受的了,可這哪裏是長久之計啊!”
蘇貴妃叩了個頭,也管皇上允不允許就輕身站起,坐在離皇上最遠的那個凳子上。皇上不自然的在凳子上向後欠了一下身子。聽到蘇貴妃說道,“皇上,這皇宮雖然守衛森嚴,表面平靜,可是殺戮太重,雖然有些不是皇上賜死的,但是每年枉死的冤魂也是有幾條的,他們已經在這皇宮中凝成了氣候,特別是御花園的假山中,陰氣最重。我想替皇上管理一下這冤死的孤魂野鬼,守護皇宮一片陰界的安寧。”
皇上聽了蘇貴妃的話,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羞愧之色,一個死去的愛妃還在為自己着想,自己卻是那樣的對不起她。他抬頭向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直視着蘇貴妃說道:“你要朕為你做什麼?”
“給我管理這皇宮的權利。”蘇貴妃見皇上答應忙說道,“並且給我個棲身之所。”
“朕答應你!”
這話說話,就見蘇貴妃的身體慢慢的淡了起來,漸漸的消失了,開着的門又輕輕的把月光擋在了外面。
“當,當,當”三聲悠長的晨鐘聲又一次把皇上驚醒了。
……
未央宮的大殿上皇上穩穩的坐在龍椅上,看着殿下跪着的群臣,好像剛才山呼的萬歲聲音還在大殿裏環繞着,碰撞着。皇上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讓他們平身,而是在想別的事,當然是昨夜蘇貴妃的事了。
懂事的老太監在旁邊輕聲的咳嗽了一下,皇上才醒悟過來,讓眾臣起了身,他組織了一下話語,說道:“蘇貴妃新喪,朕心哀痛,她生前淑德賢明,寬厚愛人,朕追封她為蔭宮皇貴妃,蘇貴妃住過的寢宮賜名為蔭陽宮,家中為官者各進官一級。”
“皇上聖明!”群臣異口同聲的山呼道。沒有一個人反對的,誰會和一個死了的人計較這些虛名呢。
蔭陽宮的牌匾夜裏正式的掛在蘇貴妃生前的寢宮上,並且在偏殿還立了蘇貴妃的靈牌,白蠟燭放肆的燃燒着,香爐的香燃着幾個紅點,香煙漫着整個偏殿。靈牌前還擺在皇上御賜的青色的玉如意。
而蘇貴妃現在正其身端詳的坐在她的蔭陽宮的正殿裏,手裏拿着那個明明放在偏殿裏的青色玉如意,兩個宮女分別站在她的身後象徵性的給她打着扇子,兩個小太監分立在兩旁,殿下卻跪着一群,是的,是一群各式各樣衣服,年齡各異,男女都有的人,確切的說是鬼。
……
蔭陽宮,這個本該是鳥語花香的宮殿,現在白天都覺得有點陰森森的,讓人不自然的感覺的恐怖,夜裏有時有人會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有時是笑聲,有時是哭聲,還有時是噪雜的聲音,一傳十,十傳百,人們誰都沒有公開,但是誰心裏都明白,所以只要是沒有死命令的事誰都不會走進去,就是不得不要路過蔭陽宮的門口也都是挑着離宮殿最遠的地方走。
蔭陽宮成了人人避之的宮殿,而皇宮裏再也沒有了鬧鬼的事,只是一個好好的宮殿當然不會就這麼空着的,以後那些犯錯被罰的妃子們都被安置在了這座宮殿裏,它也就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冷宮。
……
……
雄偉莊嚴氣派輝宏的大漢皇宮中御書房裏異常的安靜,陳忠畢恭畢敬的跪在龍案前,龍案后坐着的當然是當今的皇上。皇上就是當今的大漢天子——漢景帝。景帝一身的黃袍端坐在龍案后,眼睛直直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陳忠,說道:“此人到底投胎在何處,你算出來沒有?難道讓朕再屠幾百個村莊不成?十三年前你說那人投胎在終南山下,這次你又說那人沒死,投胎在太行山下,你要是再算不對,我還要你何用!”
陳忠一身黑色官服跪在地上,臉色難看,聲音都有點哆嗦了,回答道:“啟稟陛下,此人的確在終南山南麓降生,我明明算出他是在那片山林降生,可是沒多久此人的信息又消失了,不知道何往,陛下下令屠殺了終南山南麓二百里內的一切活着的人,這讓那邊山林陰陽失衡。”
景帝臉上露出了不快的神情,說道:“殺幾個人算什麼,難道非要等到讓他能撼動我大漢江山的時候死更多的人不成。既然那次沒有殺死他,說明此人真的命大,應該如你所說不是凡人,這次一定要滅掉他,你經過這十幾年的推算,算出了此人在雲夢山一帶出生,按時間算也該有十幾歲了吧?難道你就不能有個準確的地點,雲夢山可是不能隨便想上次一樣方圓二百里內都殺盡得,那可是鬼谷的所在地,雖然他們不問是事,但想你這樣的人都是鬼谷的學生,多少還是有點顧慮的。你能在推算的具體點嗎?”
陳忠俯首磕了一個頭抬身說道:“此子投胎三次,已有靈性,知道好壞,可以趨吉避凶,不好再算了,我苦心推算十年最大的能力就只能算出他的大致的降生地點,他可能會在朝歌城附近降生,那邊是天地靈氣交匯之地,是天然太極形成的地方,會自然而然的吸引他去,他應該會在朝歌城以西,雲夢山以東的這片區域降生,不過這都十多年過去了,他是不是還在那個地方,微臣就不知道了。”
景帝沒有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讓陳忠退下,陳忠知趣的說了一聲:“臣告退!”就輕輕的退出了御書房。
御書房裏燈火閃爍,漢景帝手中的書簡丟在了一旁,嘆了一口氣,又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塊金黃色的絹布,上面的字跡清秀,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出自他已經死去多年的愛妃蘇華燕之手。一手的梅花篆字看的漢景帝都有點心酸了,他看上去一下子都老了好多,再沒有了人前的威嚴,他臉上都有了一點的慈祥。
他用他那發抖的手有仔細的看了一遍金色絹布上的字跡,上面大半的內容是訴說著蘇貴妃對他的思念之情,只有後面的寥寥幾句寫了他這幾年當政的成敗得失,勸他要聽從祖訓休養生息,不要再亂殺無辜了,又隱隱的提到可能會折壽的利害關係。
“天下,天下難得只有蘇貴妃懂我了嗎?可憐你英年早逝,只留下我一個人,嗨,折壽?我是天子,命是上天給的,誰有能耐折我的壽,除非我命該絕。”景帝說完,右手一抬夾着那塊金色的絹布放到了龍案上的蠟燭上,一會兒就化為了灰燼。
景帝燒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你看這事怎麼辦?”
這是從御書房的龍柱旁邊閃出了一個人,一身黑色的夜行服,還矇著面,沒有跪倒只是雙手一抱拳乾脆利落的說道:“殺!”
景帝點了點頭說道:“上次你做的很好,朕只是沒想到這個陳忠明明是半年前都已經推算出來了,為什麼要拖上半年才稟報朕,你派人繼續盯着陳忠,此事還交給你去辦,只要他算出一個地方,你就給我殺一個地方,不用給我稟報了,為了我大漢的江山社稷,為了我大漢的剛剛平息的百姓不在受戰亂之苦,一定要把那個人給我殺了,但是不要興師動眾,手腳要乾淨利落。”
“諾!”那人見景帝對他擺了擺手,就又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龍柱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