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如今桑海滄田

「世間有諸多的生命，本尊從不擔心這一點，只是跟你扯上關係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正如你們自己所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嗎？」天道絲毫不在意官燼所說的那番話。

別說是官燼了，就連啟石也是聽着很是氣憤，它怎麼都沒想到當年那個小不點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臭小子，你不用跟他說了，吾把你給轉到另外一邊去，只是只能夠傳送你一個。」

傳送他一個人？官燼有過一瞬間的動搖，最後在看到那些倒在地上的暗衛時還是停頓了，最後他決定不再逃避，「謝謝你，啟石，只是我已經是逃避的夠久了，這一次有什麼就直接了當了好一點。」

「你——」他那麼珍惜自己生命的人難得說出這一番話，啟石內心說不震撼是假的，可他最後還是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給他加油打氣，「好，吾尊重你的選擇，你只管去做你想要做的，其他的就甭管了。」

其他的就算是他想管都管不了，不是嗎？官燼點了點頭，面對天道的懲罰，他咬着牙堅持着，「天道，你生而為天道，妄自做主，一味偏袒你所選中的天之子，其他人的生命於你不過是一片浮塵，可若是拋開這一切，你也不過是一個昏庸發聵之人，與凡夫俗子有何區別？」

「你竟然敢質疑本尊？」天道整個心情都壓抑起來，「好一個逆反之人，本尊已經是看在諸多情面上饒你幾次，你居然妄想着對本尊指手畫腳，着實是愚鈍！」他真的以為自己不會取他小命嗎？

官燼眼裏沒有半點的畏懼，有的只是對於天道的挑釁，「你算什麼天道，你以為的宅心仁厚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不值一提，你看看你選中的景祈，他身上有什麼高尚的品格？」

「你竟然好意思說本尊選中之人，明明要不是因為你，他根本就不會——」話還沒說完，天道忽然就停下來，它看向官燼的身後，「敢問你是？」它為何會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像極了幾萬年前的那個傍晚，那個人——

啟石嘆了一口氣，在天道的面前顯現了出來，「混小子，你還好嗎？」它要是還記得的話，應該、

只見天道的臉色徹底的變了，「你居然還活着，你居然還活着！」它似乎情緒很不穩定，當著官燼的面變幻成為了一個青年的模樣，他的眉眼竟然和景祈的模樣很是相似，彷彿父子一般。

「早知道你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吾——」

「這就是你這些年來活着都不願意現身的原由嗎？」天道的情緒起伏特別明顯，眼裏已然是驚濤駭浪了，隨即把矛頭指向官燼，「還是說，你一直都跟在這個臭小子的身上？」

官燼很是好奇為何天道和啟石的關係，可目前他只有好好聽着的份，「他、」

「吾也不過是今日受到了感應這才清醒過來的，沒成想過了這般歲月，你也從幼童長成如今的青年，桑海滄田，世道多變，你、你也是變了太多了。」

啟石的話一下次就刺激到了天道，「我變了？究竟是我變了，還是你們變了？這萬萬年來，你可曾知道我是怎樣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