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神照功
三人落座一品樓，只點了一份桂花糕和一壺西湖毛尖，略顯寒酸。
好在夥計的也並未低眼看人，依舊是好生伺候着。
“三位，還要些什麼儘管說，使喚在下便是，小的隨時候着。”
許是感覺場面確實是有些寒酸，主頭兒的徐公成還是吩咐到：“夥計啊，再上一壺茶，來二盤花生酥餅。”
“好勒，您稍待。”夥計的接話離去，徐公明才壓着聲音說到。
“你二人盯緊了這周遭，若是有可疑之人切忌不要輕舉妄動，立馬的就穩住局面，而後告知於我！不要倚仗着有兩下把勢就自以為是！”
“一切都聽我的！”
話罷，也不管二人應諾與否，便移步，在這二樓雅廳內不斷轉悠。
看似漫不經意，可天機氣旋開啟之後的方硯秋一眼都看得出，他的身影與行跡通通都未離開過張顧的那間屋子。
那樣子就好像，貓捉老鼠時，堵住鼠洞的貓。
“天機”者，水利通明，上曉天意，下順地理，開悟明智。此氣旋一開，使得方硯秋不僅記憶力注意力大漲，已然是達到了過目不忘、一目十行的地步，同時也讓他的腦子變得極其靈光，先前入手的《校刀經》在他手裏只是一天，便已是能悟個通透，修鍊起來幾無阻澀之處！
當真是悟性超然！
“廉貞”者，化氣為神，化神為精，分曉陰陽，通曉變化。聚氣便可成一門瞳術，聚精可細觀神色，察其人言，觀微知大，則真假無處所遁。
先前，方硯秋觀那乞丐，便是在那乞丐臉上，看不出來幾分真假，彷彿真真假假都是如此一般。
簡單點來說，甚至完全可以說就是真的！
想到這裏，方硯秋就是痛惜啊！
雖然可能性不高，但若真就萬一呢？！
萬一那乞丐果真就是絕世高人呢？
那自己豈非是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了！
正在痛惜之間，身旁的絕佳搭檔徐大雷卻是說話了，朝着方硯秋問到：“硯秋哥，你先前為什麼要去追那個乞丐呢？”
“那乞丐雖然在京城之類行騙子甚多，但還不至於讓你分神吧，這被公成叔罵可不好受啊。”
方硯秋裝作很鎮定，撫平錯失了一個億的心情，喝着茶水吃着點心，問到：“怎麼，那乞丐很出名嗎？”
“還好吧，出名倒是出名，不過是以騙術聞名。”
徐大雷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本黃冊子。
方硯秋探眼望去，不看還好，一看就嚇一跳。
只見上面歪歪斜斜，簡約的麻紙封面上印着三個隸書大字——《神照功》！
方硯秋悚然一驚，前世學習古武之時，還不忘了解了一下香江那邊傳出的金派武學。
這其中，赫赫有名的內功，就有這《神照功》。
傳說，其有着極強的恢復力，只要習者還有一口氣，便能將其救活過來，實在是逆天的功效。
“快給我一觀！”
面對方硯秋的討要，徐大雷十分爽快。
“本就是要給你看的。”
接過秘籍，方硯秋就如同見了絕世美人一般，迫不及待的就欲解衣探物。
翻開紙業，只見開篇竟然無有隻字提語，整篇紙頁之中只有一些奇怪的圖畫，好像是一些人的動作生圖，也好似隨意畫的玩意。
饒是現在的方硯秋悟性驚人，看着這本秘籍，也是一臉的懵。
他抬頭，
問向徐大雷：“徐兄啊，你確定着書沒有什麼總綱啊、文字一類的頁碼被你撕掉或者遺漏了啊？”
不用想，肯定沒有，方硯秋在翻頁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這整本書就原本是如此。
徐大雷也沒多說，撓着頭說到：“那乞丐賣我這書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沒有你說的那些。”
“那就沒有提點你兩句？”
“沒有，那乞丐再跟我要了一根糖葫蘆之後就不見身影了。”
方硯秋一臉的汗線，敢情眼前的好搭檔還真是一個被坑的冤大頭啊。
“那乞丐就是一個慣犯，常年在這京城流竄，假借這種名義兜售假書，賺取謀生的錢財，以致被順天府抓過好幾次，因為其罪行不重，也只是謀生而已，所以即使他如此行騙，也未有多管。
不過，他倒是每次都是見着官府的人就跑，時間長了，眼力見就練得極高，所以見着二位才會直接跑了。”
說話的人，是一名留着八字鬍，面容俊秀的男子。
其人束着高冠，攏着棉袍，似乎是一士子模樣，但眼尖的方硯秋卻感受到了氣勢上的大有不同。
哪有書生身上有一股子殺氣的！
“敢問，-兄台是？”
“好說。”那人莞爾一笑，道：“在下南鎮撫司提刑官，沈墨！”
一時，冷風從窗外迎面吹來，方硯秋恍惚之間。
竟不知道那真是冬風，還是鎮撫司詔獄裏的冰冷寒氣！
“下官見過沈提刑了。”方硯秋見禮到。
沈墨喝了一口清茶之後道：“不必多禮。
那乞丐賣的也並非全無用處，也還是有些出處的。
比方說，你邊上的那位小兄弟，他手中的那副所謂《神照功》，也確實是神照功，不過乃是近年來一江湖之人所創，功法不說奧妙，但修鍊起來極為簡單，要是想要入門倒是簡單。
其人也在江南立了門第，在我錦衣衛中也有錄冊。
這畫本上也卻有其功，不過這畫工嘛，倒是讓某不敢恭維。”
沈墨說笑般的講解到，方硯秋卻像是悟到了一般，拿着那本秘籍回想起了先前的情景。
難怪那傢伙如此自然，感情真是個賣秘籍的啊！
只不過這年頭人與人之間能不能多點信任啊！
如此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你也好意思做得出來？
方硯秋真是大無語啊，草草的看了眼神功之後，就將其遞還了徐大雷。
而後收斂心思，正司其職。
這一認真起來，瞬間的就讓他抓到好幾處的疑點。
他移步，走到了沈墨的身邊，附耳說到：“沈大人，我看那幾位的神情姿態都很可以啊！”
“一個個的畏畏縮縮，神情不定，一看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