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什麼是格局？
半島酒店。
小周惠敏帶點奇怪地問李奧：“哥哥，昨天國偉叔叔不是打電話過來說已經破億了嗎？你怎麼說明天？這樣抽獎猜測的時間是不是會有不同？原來應該是6天，現在變成了7天？”
李奧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頂。
“節目是昨天連續錄的，當時的確沒破億，我不能說謊對不對？”
“可是TVB晚了一天才播放出來，中獎者不同了。”
“那明天你去電視台，用你的幸運之手，自一些全家出動同時猜中了6天和7天的貧困家庭中抽獎，儘可能幫到更多更需要這個獎金的人，好不好？”
小周惠敏有點不敢去。
李奧鼓勵她：“如果你去，我再出十萬，在所有來信的觀眾之中，隨機抽取一百位觀眾，給予他們安慰獎。”
聽了鼓勵。
小周惠敏終於鼓了起勇氣。
如果自己去的話，抽獎會更公平，哥哥還願意多出十萬，這樣能幫到更多有需要的人。
而且既然哥哥希望自己去給幸運觀眾抽獎。
自己絕不能讓哥哥失望。
於是帶點膽怯又帶點害羞地點頭：“好~”
1980年1月7日。
中午。
十二點。
半島酒店的會議大廳。
英國滙豐銀行、巴克萊銀行、渣打銀行、美國花旗銀行、運通銀行、法國巴黎銀行等外資銀行代表一個個表情嚴肅地自裏面走出，無人可以猜測他們跟李奧商談的內容和結果。
臨出門時。
滙豐銀行的代表還特地留了一下。
跟李奧和全程主持商談的宋安琪分別握了握手才離開。
不過，身為競爭對手的RB住友銀行、新加坡發展銀行、東亞銀行、永亨銀行以及恒生銀行絲毫不敢鬆懈。
畢竟整個蛋糕只有那麼大。
別人要多吃一口。
到時別說少吃一口了，自己可能連上桌分蛋糕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們無法得知上午商談合作的銀行到底跟李奧談成了什麼，但下午這一戰，他們絕對不能輸。
休息過後。
下午。
兩點半。
住友銀行的駐港分部部長池田宏明帶着助手，一馬當先的走進會議大廳。
面對着微笑伸手的李奧，他趕緊快步上前緊緊握住，又一個畢恭畢敬的九十度鞠躬，同時口中大聲道：“鄙人聞名李奧桑久矣，恨不能與君相會，思之不能寐，輾轉反側。今日有幸一見，始知人間有真龍。李奧桑，請收下鄙人的最高敬意！”
他身後的助手村上智夫更是一個土下座。
拜倒在地。
後面跟着的東亞銀行代表麻了。
卧槽~
你們這幫小日子這樣搞，我們跟在你們後面的幾家銀行還有活路？
宋安琪微笑上前。
請各方銀行代表落座。
池田宏明當仁不讓地站起來。
他不僅全程用流利的漢語介紹自己所在的住友銀行，還拿出個簽名本，表示自己的妻子枝子和女兒愛子都是李奧的超級鐵粉。
隨之雙手奉上一個精緻玻璃瓶，玻璃瓶里裝滿了千紙鶴，同時每個千紙鶴都寫有李奧的名字和祝福語。
後面站起來準備介紹自己銀行的東亞銀行又麻了。
小日子，你好歹讓我們說句話啊~
恒生銀行的代表最淡定。
要不怕有意外。
利國偉都不想派一個人過來這裏旁聽，以免影響李奧的發揮。
“李奧桑，我們住友銀行帶來了最大的誠意。只要李奧桑願意拿以正在籌拍的新電影版權作為抵押，住友銀行將為李奧桑提供不下一千萬的低息貸款，利率3%，期限五年以上，只要李奧桑點頭，今天我們住友銀行即可為您提供貸款。”池田宏明的低姿態，讓在座幾家銀行代表為之震驚。
你瘋了嗎？
李奧手裏有一堆正在瘋狂升值的黃金。
你不要黃金抵押，拿他還沒有拍攝而且完全不知道會拍什麼的電影版權來抵押？
香港什麼電影的版權能值一千萬？
退一萬步。
恒生銀行的利國偉親自給李奧辦理貸款，還要堂哥利孝和做擔保呢，你們小日子就那麼相信李奧？
池田宏明看向其他銀行代表，表明不動聲色，內心卻在嘲笑。
一群井底之蛙。
鼠目寸光。
所有人都盯着李奧的黃金。
相比起李奧手中的黃金，他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年輕人的驚人才華和全民為之狂熱的名聲，才是更值錢的東西，才是更值得投資的方向。
當所有競爭對手企圖暗中靜靜觀察想以更多的時間來看清這個年輕人的底細時。
住友銀行已經上上下下傾巢而出全員出動。
全面收集李奧的信息。
無一遺漏。
比如生活方面。
無論是可以接觸到李奧的服務員，還是毫無關係的印度阿三保安，每一個人都是住友銀行人員的收集目標。
池田宏明得知楚原曾與李奧會面后，甚至親自上門拜訪。
通過面對面的觀察。
池田宏明發現。
原來落魄頹廢的楚原整個人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池田宏明絕對不相信面前紅光滿面又自信十足的楚原，是自己情報上的那個人。
儘管池田宏明無法從楚原口中打探到李奧新電影的創意，但他打探到了一個關鍵信息，李奧新電影的女主有意請RB天後山口百惠出演，配角則有意請法國女星伊莎貝爾·阿佳妮和世界級巨星柯德莉·夏萍客串。光是這一個情報，便讓整個住友銀行駐香港分部的人員集體瘋狂。
什麼是格局？
儘管李奧的電影還沒有拍。
但他的格局註定不可能是香港電影可以局限的。
這個電影最少是亞洲級，有伊莎貝爾·阿佳妮和柯德莉·夏萍的加盟，甚至有可能衝出亞洲，殺入歐美。
一千萬貸款多嗎？
笑話！
區區一千萬又怎麼可能是李奧這種絕世天才的極限。
沒看見恒生銀行失了智似硬找名目給李奧貸款嗎？甚至瘋狂的掏出一個億支持他做慈善。
恒生銀行難道真是要幫李奧做慈善嗎？
它是想綁定這個年輕人十年！
呼~
池田宏明端起咖啡杯，微呷了一口。
儘管他不說。
但在他的內心深處。
打心底覺得除了恒生銀行之外，在座的都是垃圾！
接下來住友銀行的戰略，不僅要緊跟着恒生銀行的腳步，想盡各種辦法綁定李奧，還要做出比恒生銀行更大膽更有魄力的舉動，最後取代恒生銀行，正式上位成為李奧的第一合作對象。
“池田先生，我感謝你對我新電影的看好，但我想自信地跟你說一句，我的電影版權遠不止一千萬港元。”
李奧的話讓東亞、永亨和新加坡發展銀行等幾家代表瞠目結舌。
一千萬還嫌少？
大少。
你得有多自信才敢說出這句話。
你的電影還沒拍啊，甚至連劇本都不給咱們看一下，就說你的電影不止一千萬。
這樣下去我們是要瘋掉的。
難道我們真有那麼像童話故事裏的愚蠢皇帝嗎？
隨你說一句只有智者才能看見衣服即被你忽悠得團團轉？
池田宏明放下咖啡杯。
離座。
幾家銀行代表以為這個地中海髮型的小日子生氣了，要拂袖離開。
哪想到池田宏明大喝一聲：“李奧桑，請不要將我跟他們那些目光短淺毫無格局的傢伙並為一談。
剛才介紹沒有清晰表達我的意思，請你原諒！
請允許鄙人再說一遍。
如果李奧桑願意以電影版權作為抵押，那麼我們住友銀行將為李奧桑提供一千萬美元以上的低息貸款……李奧桑，請務必相信我們的誠意，我所在的住友銀行，有足夠的氣魄和能力跟身為帝國之龍胸懷大志氣吞天下的李奧桑合作！”
說完。
帶着助手村上智夫又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東亞銀行的代表失神地打翻了咖啡杯，咖啡灑了一身，燙得直跳。
池田宏明直起腰。
無比鄙視地看了對方一眼。
切~
如此弱小的對手，也配跟我池田宏明競爭？
除了利國偉那個勁敵有點意思，包括滙豐銀行和花旗銀行那些西洋人，也不過是一幫站在金融大廈頂上自以為是的金融矮子罷了，不值一提。
下午五點。
兩個半小時的會面商談結束。
李奧和宋安琪將眾銀行代表送到門口，握手送各人離開。
“池田先生。”宋安琪送到電梯口時，忽然代表李奧向池田宏明發出邀請，“Leo想邀請池田先生共進晚餐以及晚上九點的億元破冰慶祝派對，不知道池田先生是否有空賞光？”
“李奧桑的邀請，是鄙人的榮幸！”池田宏明狂喜。
終於成功邁出了第一步。
幸好沒有得意忘形。
否則。
有可能被這個主持會談的宋安琪一腳踢出局。
根據目前收集的情報資料顯示，這個女人是極其重要的一個人，可以直接影響跟李奧合作的成功與否。
相信她未來也會是李奧桑左臂右膀的存在，所以，在她面前絲毫大意不得。
另外幾個銀行代表嫉妒得簡直沒辦法。
雖然晚上的億元破冰慶祝派對。
厚着臉皮。
他們也能蹭一蹭。
但跟宋安琪親口發出邀請相比要差得太遠了，更別說，池田宏明這傢伙還獲得了共進晚餐的資格，那可是真正的入場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