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成名出逃 105

第二部 成名出逃 105

一百零五

此時,比武台上站着兩個少年,正是阿即和那名俊俊身後的少年。

“比賽開始!”小娟一聲宣佈。不料,兩個人都沒有任何動作。相反,那名少年微微鞠躬、然後開口問阿即道:“請問你可曾在國都西邊的一條小巷裏救過人?”

這個問題倒是讓阿即愣了愣。他沒料到對方居然不出手,而是先問自己一個和比賽如此無關的問題。

阿即搖搖頭。

對方見他搖頭不禁一愣,隨即又問道:“那你可曾和另外一名少年去過禮儀府?”

禮儀府這地阿即倒是記得。三年前他和烈星辰經過國都時,被那杏村的惡姑娘追捕時曾逃過去禮儀府。後來,他在禮儀府里還遇到了一個舉止可疑的老者,後來卻是不了了之。

其實阿即至今不知道,那老者並非不了了之,只是剛跟蹤上他們就被神秘女子在樹鎮外殺了。

想到這,阿即突然反問道:“你是名純?”

那少年果然是名純。他大喜過望,跑進阿即身前又鞠了一躬說到:“你果然是當時救我的即如瀚海。”

觀眾席上的眾人看到名純走近阿即后居然是鞠躬,而非出手攻擊,很是意外,開始躁動起來。

幾年不見,不想這少年越發客氣了。阿即見他如此,也只能“嗯”了一聲當是回應。

名純看着阿即又說道:“想不到我們居然是在聯考重遇。要我和救命恩人動手,實在是太過分了。只是,如果我直接認輸,又怕要被世子責難……”

“不必在意。動手。”阿即沒他那麼多顧慮,直接打斷他的話說到。

名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在想如何選擇。

這時站在後台的名俊俊忍不住喊了過來:“名純,你磨磨唧唧和對手在說什麼?莫要浪費時間!”

聽他這麼一喊,名純回過神來,看了阿即一眼,終於點了點頭說:“那我便得罪了。”

名純退回到原來入場時站的地方,對阿即說到:“請出手吧,即公子!”

阿即也不說什麼,右腳一瞪——人如同離弦的箭、瞬間已經到了名純身前。這速度快得很,名純心頭一震,見阿即右手已經朝自己胸口拍來,連忙舉起雙臂擋着。

噗!

一聲脆響,名純雙臂感到一陣酸疼,身體不由自主朝後退了幾步。

他剛喘了口氣,抬頭一看,阿即已經再次到了自己跟前,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就往自己腰間點來。他心裏叫了一聲:好快!再也來不及多想,喝了一聲、運起靈氣——瞬間在他的身前青光涌動——剎那間、一塊灰白色的圓形盾牌出現,擋下了阿即的攻擊。

阿即手指在哪盾牌上連續點下,但覺得那是硬殼一般的物體、十分堅固。更奇特的是,自己點下時運用的靈氣居然每點一下就會消失一分。

心念轉動,他改點為拍、藉著盾牌身體騰空已經繞到名純頭頂,手指再次點向名純。

名純身體沒動,可那擋在他身前的盾牌卻是陡然間從轉動了一下、飛到了他頭頂的位置,再次擋下了這一擊。

阿即眼利,看出這盾牌彷彿比之前出現時周長長了幾分,不禁心中一動。

他撤回手,雙腳在盾牌上一點、借力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回地面。

後台的名俊俊一直看着比試,這時忍不住罵了句:“這名純在幹嘛?為何不趁他在空中的時候進攻!”

名進取打趣地說到:“人家選手都不急你急什麼?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名俊俊被他這麼一懟,臉色頓變,舉起手想要朝對方身上打去,但立即想到了聯考的規定:候選生不得私下動武,只得咬咬牙、又把手收回,罵道:“你不懂就滾一邊去!”

“你很懂?那你要不要上台去當解說員呀?”

伊采菱此時回到後台了,她聽見兩人的爭吵,先是一愣、隨即饒有興趣地看着兩人,臉上還帶着微笑。

一旁的飛流則是冷冷地瞥了兩人一眼便轉過頭去,實在覺得幼稚。

名翠翠知道自己兄長每次遇到名進取便會容易動氣,怕他們這樣會丟了世家的臉面,連忙勸導道:“你們別爭論了,還是看他們倆人比試吧。”

再說比武台上,名純等阿即落回地面,手一揮——那灰白盾牌立在他身前。他對阿即說到:“我是防禦系,這靈器主要是用來抵擋攻擊。但是,它還有其他的用處。”

阿即聽名純這麼說不禁一怔。他早發現那盾牌有些特別,卻沒料到名純會直接告訴自己。

“那麼,我開始進攻了。”名純說完,雙手一推——那盾牌以中心為原點旋轉着朝着阿即飛來。

阿即等盾牌飛到了面前,身子輕輕一側——那盾牌落了個空,在空中轉了一圈又從他背後飛來。阿即右腳一蹬、身影閃動間已經奔到了名純跟前。而此時,他的盾牌還在兩人的身後飛轉!

名純雙眼一縮、身體已經向後躍出了一步。同時,阿即右手再次抬起、伸出食指就點去。

名純輕喝一聲、身前青光涌動——那盾牌瞬間再次出現、在間不容髮間再次擋住阿即這一指。

但,就在阿即碰到盾牌的瞬間,他催動體內的靈氣、那指上的力道霎那增加了十倍!

這盾牌受了突如其來暴漲的壓力,居然仍是紋絲不動!而且,它以肉眼可見的隨之漲大了近一倍!

這樣一來,名純的整個身體基本都被盾牌擋住了。

後台里的名進取看到比武台上發生的一切,不禁叫了一聲說到:“這個靈器很詭異啊。”

一旁的名俊俊冷哼一聲,樣子頗為得意。

“難道這靈器能根據對手的攻擊強度變化?”飛流若有所思地問道。

名俊俊聽她這麼問,雙眉一挑說到:“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名純的這件靈器可是精挑細選過的,在防禦方面幾乎是無懈可擊的。”

誰知他話音剛落,那一直微笑看着的伊采菱就說到:“無懈可擊應該是誇大了。但它能夠吸收對手的靈力作為己用,的確不簡單。”

名俊俊想不到名純的這件靈器居然被這個小姑娘看穿,一時竟然語塞,只能瞪了她一眼,扭過頭看回比武台上。

此時,阿即已經退回原地,定定地看着那面盾牌。他此時也已經明白過來:這靈器雖然是抵擋對手的進攻,但最特別之處是它可以將對手進攻時所運用的靈氣吸收化為己用。

阿即剛才那招,除了確認這件事外,還想確認:這靈器能夠吸收多少的靈氣。經過這一試,他心中已經有底。

“即公子,我這個盾牌是無法靠蠻力擊散的。”名純好意提醒道。

阿即聽了,心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確,一般的人遇到這樣的盾牌很難想到對策,只能躲着它,這樣反而會在不知不覺中轉攻為守。但他可不是一般人。

“小心。”阿即淡淡說道。名純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發覺阿即再次來到自己身前——他連忙一揮手,把盾牌擋在自己身前。誰知阿即右腳直接點在那盾牌上、一個飛身躍到了半空。名純心頭一驚、召喚那盾牌,正想要擋在自己頭頂之際——阿即袖子中突然飛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同時阿即身體下墜再次踏在那盾牌。

名純心裏正狐疑那黑色的東西是什麼東西,突然覺得自己背後一陣勁風襲來!他來不及細想,連忙向下一蹲、想要避過那勁風。

不料,那東西不是一種硬物,而是一種長長的、軟軟的東西。名純向下一蹲,那東西卻依舊是繞到了他的腰上,瞬間就把他整個身體勒住!

名純低頭一看,才發現這長長軟軟的東西是水!

原來,阿即在躍起的同時,袖子中已經甩出了水袋。那水袋是阿即用<八手隱針>手法擲出、在空中居然會轉彎、趁着盾牌擋住阿即的同時就轉到了名純的背後。阿即動用<度法>,控制裏面的水、使其形成水鏈,從而束縛住對方。

阿即落回地面,並沒有再出手。那盾牌無法對那水鏈做出反應,只能懸浮在名純的頭頂。

名純掙扎了兩下,發現自己身體完全被束縛住了,不禁嘆了口氣。他用敬佩的目光看向阿即,說到:“即公子,你真是太厲害了。我認輸。”

後台上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騷動了起來。名翠翠說:“想不到這位同學如此聰明。”他哥名俊俊聽了,不屑地瞥了瞥台上的阿即。名進取高興地鼓起掌來說到:“這即如瀚海還是有些辦法的。”

伊采菱饒有興趣地看着比武台上的阿即,自言自語道:“這人的<功法>還挺有看頭的嘛。”

觀眾席上的烈星辰見阿即贏了,興奮地站起來大喊大叫,就好像是自己下場贏了比賽似的。

“各位,恭喜劉城學塾的即如瀚海贏下了這場比試。請5號和7號選手準備,下一場比試將在一柱香后舉行。”

名進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木球問道:“我是7號,誰拿了5號?”

李城的李離站了出來,舉起自己手中的5號球。

一炷香后,兩人站在比武台上。

“比試開始!”小娟宣佈聲一下,李離身形已經展開、沖向了名進取。他雙手握拳,火焰升起。

名進取在槐城的時候就見過他的招式,心裏有底。他也不着急,雙手一抖、兩根小木條已經漲大變為兩根木棍。

他左右揮舞、封住了李離進攻的拳路。兩人在比武台上近身比試,你來我往,一時間居然看不出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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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靈界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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