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皇甫嵩、盧植、朱雋被漢獻帝召回京師,返程的路上漢獻帝又連發四道聖旨催促,三人剛到洛陽,漢獻帝就派內侍引着進宮面聖,皇甫嵩表示要回府沐浴更衣都被內侍婉拒。
漢獻帝在偏殿接見三人,“臣皇甫嵩(朱雋、盧植)叩見萬歲。”“三位愛卿平身,此次急召三位回來是有要事相商,馬超率雍涼兵馬投靠了士皓明這逆賊,長安也已經淪陷,我朝二都已失其一,寡人真是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臣萬死!臣盧植願領一軍為萬歲奪回長安!”漢獻帝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喜悅,“鮮卑柯比能,匈奴劉豹,三位愛卿可曾聽過?”
皇甫嵩說道,“臣知道,柯比能在鮮卑素有威名,劉豹乃匈奴左賢王,兩族都是草原大族,控弦之士不下十萬。”
“恩,寡人打算將雍涼賞賜給匈奴,並幽賞賜給鮮卑,三位愛卿以為如何?”盧植大驚,“主公此事萬萬不可!鮮卑、匈奴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雍涼並幽是京師拱衛,如果交與異族,京師危矣!”
“誰說還要京師,寡人打算遷都襄陽!”皇甫嵩跪地叩頭,“主公此事萬萬不可啊!”漢獻帝大怒,“你懂什麼,兩族可以給我軍平添二十萬精兵,你們誰能找出二十萬精兵來!”“臣願意死戰抵禦來敵!”
漢獻帝不耐煩的擺擺手,“都起來吧,來人,傳膳!”漢獻帝回到龍椅上,“今日賜膳與三位愛卿,吃過之後儘快返回軍中,望三位愛卿死戰!”
“臣等願已死報國!”“那就好,起來吧。”盧植師從大儒馬融,聖上有這種想法讓他十分難過,因此對於聖上賞賜的酒菜也食不知味,僅僅吃了幾口。
皇甫嵩覺得腹中劇痛,喉嚨一陣腥甜,伸手一擦嘴角卻是一片黑血,轉頭看到朱雋也是嘴角有黑血滲出,“這酒菜有毒!”
皇甫嵩嘶啞的聲音將盧植驚醒,“怎麼,皇甫嵩!朱雋!”盧植也覺得有些腹痛難忍,“萬歲,你這是?”
“哈哈哈哈,你們懂什麼,這天下是我的!我的!士皓明有玄門和西方教庇護,那我就將這一切攪亂!”漢獻帝一伸手,掌中火焰將皇甫嵩、盧植、朱雋燒成灰燼。
“來人!傳令幽州所有關卡對鮮卑開放!城門全部緊閉!”
三位中郎將進了城就直接被宣入宮,入宮后不到半個時辰,聖上傳旨六門緊閉,擅自出入者格殺勿論,這讓很多‘嗅覺’敏銳的人感覺到事態的非同尋常,這些人中就有法正。
法正在洛陽城中買下了一座宅院,宅院的位置選得好,左側就是越騎校尉王子服的府邸,右側是中郎將皇甫嵩的府邸。這樣的宅院也多虧虎衛兵用了些特殊手段才能買下,法正聽完虎衛兵的回報,“偷偷潛入左右府邸請王子誰和皇甫酈前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王子誰和皇甫酈就來到偏廳,“法正先生為何連夜相召?”“三位中郎將已經入宮一個多時辰,入宮之後四門緊閉,只怕要出大事。”
王子誰悚然一驚,“難道三位將軍凶多吉少?”法正點點頭,“只怕是的,可惜大軍遠在長安,沿途還有函谷關、潼關險要,急切之下求之不得。”
皇甫酈跌坐回座位,“難道家父已經……”“皇甫將軍十有**已遭毒手,為了以防萬一,皇甫酈儘快和你兄長皇甫堅壽先找一個僻靜所在藏身,若是獻帝真的下了毒手,今夜必定上門拿人。”皇甫酈頗有其父之風,當機立斷,“謝法正先生相告,告辭!”
廳內只剩下王子誰和法正,“學生王子誰,見過恩師。”“不必多禮,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
“是,弟子從并州回來之後,感覺漢獻帝像是變了一個人,喜怒無常,宮中內侍多有被殺,近日又調遣徐晃到伊闕駐紮,要知道徐晃一直是獻帝鍾愛猛將,突然調出京師,其中也有蹊蹺。”
“若是三位中郎將被刺死,你認為會怎樣?”“洛陽多忠於朝廷的老臣,要是三位老將身死,必然人心浮動,若是我軍及時趕來,可立大功。”
“并州挑起劉備與黃巾爭執,你做得很好,回去之後你要小心,令尊王子服也是朝中老臣,獻帝若是真的大開殺戒,注意自保。”
兩人交談中忽聽外面一陣嘈雜,“外面何事慌亂?”“大人,羽林軍沖入皇甫府中拿人,據報盧植、朱雋府中也有羽林軍沖入其中,說是三位將軍意圖刺殺獻帝,獻帝大怒將三位將軍府邸查抄!”王子誰當即起身,“恩師,弟子先行告退。”“嗯,你先回去吧。”
三路抄家的羽林軍,只有查抄皇甫家的一無所獲,皇甫堅壽與皇甫酈下落不明,獻帝大怒思付皇甫嵩生前交遊甚廣,朝中半數大臣和皇甫嵩有舊,傳令羽林軍全城大肆搜捕,不論何人府邸必須搜尋。同時將朱雋之子、盧植之子朱晧、盧植之子盧毓被當街斬首,城中大臣人心慌亂。
朱雋一直躲在巨鹿大營之中,吃住都在中軍帳中絕不出帳,除了親兵之外,無人知道朱雋就在軍中。
這天營外來了一位宦官,“奉聖上旨意,大軍開拔!”“大軍開往何處?”宦官斜了將官一眼,“營中是你負責?”“正是本將負責!”“奉聖上旨意調動冀州、幽州所有兵馬返回司州,”
“這是為何?如此大軍調動,幽州、冀州如何防守?”“這就不是你這小官可以知道的!還不速速調動兵馬,要是晚了壞了聖上的大事,你們有幾個腦袋都擔不起!”
“聖上有什麼大事,可否說與本將軍一聽?”宦官看到朱雋從帳中出來,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朱!朱將軍!你不是死了么?”
朱雋一腳踩在宦官的胸口上,“怎麼死的?!說!”“三位將軍在聖上賜宴之時意圖刺殺聖上,已經滿門抄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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