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姐姐又是哪1位?
“一品武士!!”
“你、你什麼時候進階的?!”
眾人驚呼出聲,連被恐嚇的李春茂也忍不住跟着問道。
不過很快,眼中便浮現出濃濃忌憚之色,帶着一眾同夥扈從灰溜溜地走了。
“好了,回去晚了又該挨罵了,你自己多保重!”尹千星說完轉身便走。
而此時的趙長毅實在禁不住好奇,張口便道:“不是,姐姐又是哪一位啊?”
精緻小臉上騰起一團紅暈,不過很快,便又被甜甜笑意所取代。
“我叫尹千星,阿姐千月是司徒府嫡出小姐,你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餘音未盡,人已遠去,只留趙長毅一人,對着那背影空惆悵。
“不過問問她姐姐叫什麼,她跟着不好意思幹嘛呀。”
心中有些許疑惑,不過很快,便被異界大都市繁榮所吸引過去。
可惜再繁華美麗,也是自己的困籠,不趁早離開等那皇帝老兒醒悟了,遭難的又該是自己。
還是去寧古塔好。
雖然不知寧古塔在哪,不過能用來流放的地方想必不會太近,就算不是邊關要塞,也定是鳥不拉屎的荒涼地兒,總之,不會離皇城太近就是。
出了這條大街,一行人直往北走。
就在趙長毅他們前腳離開不久,一行十餘黑衣從巷子裏閃身而出,默默注視片刻后又各自散開尾隨上去。
直到了北城門附近才又都消失不見。
出了北城門,心情也跟着格外爽朗。
初冬城外一片蕭條,可落在趙長毅眼中,卻遠比繁榮富庶的大虞都城更迷人。
什麼富貴尊榮都是浮雲,自由才是最重要。
至於以後,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先保住小命兒才是最重要的。
沒了那些奢華建築點綴,北國冬日景象一覽無餘。
綿延數十里,都是凍土黃山,偶爾經過的村落城鎮,基本也都縮在山坳里,距離官道還有些距離。
北風呼嘯,寒意襲人。
一路且行且看,倒也沒覺得太寂寥。
就是這天氣太折磨人。
出來時雖給加了件冬衣,可對於溫室里長大的趙長毅來說還是太過單薄,北風一吹基本就打透了。
得虧是體力值提升上來,這耐寒性也增加不少,否則就這鬼天氣,不凍出好歹才怪!
趙長毅他們頂着朔風往北趕,位於皇城大街某私人茶樓。
溫暖奢華的雅閣內,幾名衣着華貴的公子哥集聚一處,畢恭畢敬地站在屋子中間,當中那位,正是國公府公子李春茂。
其對面主位座椅上,還端坐位氣質出眾神情寡淡的年輕男子。
男子不過二十許歲,身材高挑樣貌俊朗,一身水藍雲紋錦袍熨燙得平平整整沒有一絲褶皺。
他身旁兩側,還分別立着兩名身穿常服的隨從。
這二人一高一胖均凈面無須。
高瘦那位身材矯健目光陰翳,一看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傢伙。
而矮胖那位,赫然是給趙長毅灌毒酒的傳旨太監。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好戲?”
聲音自帶威儀,雖不嚴厲,卻讓幾人心臟狂跳。
“都怪那個尹千星從中作梗,要不是她......”
話未說完,茶盞已經重重落到茶几上。
直震得李春茂心中惶惶一臉懵逼,實不知自己又那句話不對觸了主子忌諱。
“尹小姐名諱也是你們配提的嗎?!”
正自疑惑着,
那高個兒隨從開口了。
這尖聲細氣的模樣竟與那傳旨太監一般無二!
“殿下息怒!是春茂口無遮攔犯了禁忌。”
“罷了,不知者不罪。不過千星真的入了品了嗎?”
“小人可以作證,確實已經入了品。”見男子發問,另一名公子忙進言。
“嗯,千星今年也有十五,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回頭你挑些好物件送到司徒府,做聘禮之用。”
“爺,您不才同千月小姐提親嗎?”
斜了胖太監一眼,高瘦太監幽幽道:“不過一庶出小姐,能得殿下垂青是她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過殿下,那個趙長毅始終是個禍端,不將他除掉,恐會生變。”
“確實殿下,今日還見尹二小姐往趙長毅手裏塞東西,兩人舉止看起來也頗親昵......”
話音剛落到,冰冷目光陡然射來,而被男人握在手中的茶杯,也跟着被捏成齏粉。
氣氛忽然變得壓抑,一眾人等均不敢言。
靜默良久,直待水漬散去,男人身上的寒氣也逐漸褪卻,一旁的高個太監才又小心說道:
“人已經撒出去了,殿下若瞧他不順眼,提前做了就是。”
“哼,螻蟻而已,哪配本殿費心!”
“早解決掉早安心,殿下若不屑動手,奴去安排就是。”
“嗯,記得走遠着些,別又留把柄給旁人嚼舌根。”
.................
距離皇城京郊七八十里遠的一破舊小店內。
幾名解差與趙長毅一起圍坐在一黝黑的破木桌前。
趕了一整天的路,走得腳酸腿麻前胸貼後背,趙長毅非但沒有大快朵頤,反而望着面前飯食一臉苦悶。
饅頭啃了,雜糧粥也喝了,連那黑乎乎不知什麼東西做成的燉菜他也一併咽下肚了,可這些根本無法讓體力值修為等級提升。
“難道,非得吞毒不成?”
心裏尋思着,不知不覺就說出了口。
而在趙長毅道出這句話的同時,幾道不滿目光也跟着射來。
“不想吃可以不吃,沒人逼你非吃不可!”
解差頭目兒說完,便將那碗雜糧粥拽到手裏,咕咚咕咚幾口就灌進肚裏,后將空碗往趙長毅面前重重一砸。
而那些干饅頭紅薯條一類東西,也被餘下那幾個獄兵包好塞進包裹里。
天寒路遠,很難保證下一頓能遇到店家農戶,到時這些東西就成了硬通貨。
在外行差,銀子夠用就好,可這乾糧卻不能不帶。
“今天就且在這裏宿下,王山、趙六你們睡隔壁,陳武同我一起守着人犯!”
“是頭兒。”
被喚作王山與趙六的解差揣着乾糧袋往隔壁走,而趙長毅則在另外兩人陪同下去了另一間屋子。
小店本就不大,除去前面的飯堂,能住人的就只有這麼四間,其中一間還被店主一家子佔了,餘下那間住的什麼趙長毅不清楚,不過鐵定要跟這幾個解差睡一處了。
心中雖然不願,卻也只能湊合跟着擠一宿。
好在屋子裏的通鋪足夠寬敞,倒也不顯得擁擠。
就是這呼嚕聲讓人有些無法忍受。
倒是隔壁店主與另一間不住的什麼人的那間客房靜悄悄的,沒什麼響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