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死之身?
“咚咚!”林川江看着前面高大的身體,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頭似乎掉了。
大腦深處也傳來劇烈的疼痛感,然而事情並沒我這麼快結束。
他的口一開一合,似乎是想要說話卻一個字一個單詞也沒有說出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噴射着濃稠的液體抽搐着倒下。
“要死了么?”
“好不甘心,怎麼能夠這麼輕易的死掉!”
他二十五年的人生宛若走馬燈般在他眼前劃過。
“這麼說起來我最後一口吃的是雞屁股,哎以後再也不能吃到了!”
他最後一個想法落下,瞳孔擴散到了頂點,意識也漸漸消散,最後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咯吱咯吱!”抽出的身體並沒有立即死去,似乎是在掙扎着,等待着?
直到那碗口大的疤從原來的血流如注變為涓涓細流,身體才停止抽出,慢慢的冰冷下來。
周圍的濃霧越發濃郁,彷彿要將林川江的身體徹底吞噬。
就在這時,一絲細若蚊蠅的黑氣從他的額頭出緩慢的爬出。
那黑氣彷彿是一條靈敏的小蛇,只見它環顧着四周,而那襲來的霧氣慢慢的變得越發稀薄。
它似乎對這一幕很滿意,只見它“刷”的一下,重新鑽進了林川江的頭蓋骨。
只在虛空中留下一股不可聞,不可見的細小痕迹。
林川江的頭顱毫無徵兆的睜開眼睛。讓人驚奇的是他的瞳孔依舊呈現擴散的狀態。
“咯吱,咯吱!”他的身體晃動着,扭曲着,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
只見那毫無波瀾的頭顱盯着身體身體則緩慢蹲下,拾起地上的頭顱。
“啪嗒!”就像是水泥與地板親密接觸時產生的聲音,他的頭顱被懟在了他的身體上。
遠遠的看去,有說不出的詭異。
然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斷裂處的細胞組織神經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他那毫無感情的眼睛重新閉上。
“咚咚!”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心臟開始跳動。他的脖頸處完好如初,只留下一條條紅到發黑的血跡。
“咚咚!”如果透過微觀層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肝臟與骨髓開始產生新鮮的血液。
他那青紫慘白的皮膚開始變得紅潤有光澤。
“呼~”
“哈~”
一種屬於身體自我的本能的呼吸重新開始。
他的體溫也漸漸上升。
最後,只見他的身體抽搐一下,然後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我死了嗎?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有些微微顫抖。
不對,還熱呼!
一股血腥味直衝他的頭顱。他往地下看去,只見滿地都是烏黑濃稠的血液。
“嘔!”他只覺得胃裏翻江倒海,隨即跑出了這血腥的地面。
“那血腥味怎麼如跗骨之蛆一般揮之不去呢!”他心裏想着,不經意間觸碰到自己的胸口。
黏糊糊的,冷冰冰的,他把手放在眼前,透過微弱的光線,這才發現這玩意尼瑪是血!
誰的血?怎麼會在我身上,對了我不是死了嗎?對了這裏是……
諸多想法最終在他的腦海中匯聚成為一個詞!
我死了,我又活了,哎,就是玩兒!
他慢慢的停下腳步,仔細的打量着手中的血液,隨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一點兒傷痕。甚至還很細膩光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自言自語的。
畢竟他明明記得,自己在跑路的途中突然聽到自己的好兄弟叫自己。
然後自己一回頭,頭就莫名奇妙的落地了。
現在想來,那些噁心至極的血液似乎是自己的。
不管了,對了現在幾點了?心裏想着他很自然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五點半。
“得快點回去,那小三說六點鬼門關就要關門了,對了張偉呢!”他心裏嘀咕着。接着他大叫起來。
“張偉!張偉!”
叫了許久,依舊沒有聽見任何回應。
“哎!”
他嘆了一口氣,迷霧中還是小心為妙。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籠罩着他的迷霧突然散去,在他前面是一個破敗不堪的小村莊。
這個小村莊他記得,來的路過過,不過當時霧太大,光線太暗,他沒有注意。
現在透過天邊那慘白的月光看去還是有那麼一丟丟滲人呢。
“他來了!”
“噓,別吵!”
遠遠的他似乎聽到小村莊裏似乎有什麼嘀咕聲,這讓他有些猶豫了。
一陣寒風吹過,他不自覺的抖了抖身體。
“好冷!”他嘀咕一句,環顧一下四周,都是一些枯枝敗葉。
在他腳下不遠處是一口利用小溪流攔截的廢棄水井。
雖然沒有流水聲,但透過狡黠的月光,依舊可以看到清澈的井水。
正在他要不要猶豫去喝一口水的時候,井水開始咕嘟咕嘟的冒泡。
“噴泉?不對!”他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一股濃濃腥臭味傳入他的口鼻。
那腥臭味就像是鮮花拌泥土在水裏泡了三五年的味道。
一雙纖細白皙的手從井裏深出來。
“這尼瑪?”恐懼讓他忍不住爆粗口,隨後他轉頭看了一眼破敗的小山村,又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重重迷霧。
最後回過頭來,死死的盯着那緩慢浮出水面的東西。
跑,還是不跑,往那裏跑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小山村?不行!太陰森了,迷霧,更不行,剛才才斷了頭。
斷了頭?等等!這似乎有什麼問題。就在他思索之間,一具美得不像話的女屍浮出了水面。
只見它腳尖點在水面上,面無表情的盯着林川江。
“瑪德,卧槽!”林川江看得頭皮發麻大喊一聲,揮舞着雙手就要攻擊那女鬼。
那女鬼的臉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隨後又變得平靜無波。
“啪!”不出意外,女鬼雖然沒有觸碰到他,他依舊被扇飛。
林川江只覺得自己彷彿被車撞了一般,頭暈腦脹。
不過也如他想的一樣,雖然自己吐了一口血,但身體的疼痛消失的飛快。
就像是腎上腺激素激增一樣,林川江大喊着揮舞着手臂繼續向女鬼發起進攻。
……
“好看了不起,漂亮了不起,不過是一個死了多久的玩意兒!”林川江語無倫次勢必要把這玩意兒打敗。
不出意外,他又一次被掀飛。陣陣慘叫與哀嚎回蕩在這片天地。
幾次三番下,那女鬼不耐煩的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巴掌,他剎那間化為血霧。
血霧不散則凝,片刻間,-林川江叫囂着向女鬼襲去。
小村莊裏,一間破落的小屋,一個一米九的大漢渾身顫抖的對幾個個戴着面具的男人說道。
“大大大哥,那慘叫好像是我兄弟的聲音。”
“不會吧,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的,太像了,能不能出去看看!”
“嗯,現在它也走遠了,時間不多了,你們先走,我去看看。”一個戴着野豬面具的男人說話貓着腰,靈活的走出了們。
“哇呀呀呀!”林川江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這女鬼掀飛了。
“碰”女鬼在次一揮手告別他化為血霧。似乎是被他給整厭煩了,搖了搖頭回到了水中。
血霧凝聚,林川江掐着腰,對着水井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哼哼,小樣兒,奈何不了我吧!
他掐着腰,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月光照射的潔白無瑕。
“兄弟!你這是?”正當他得意之時,一個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他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戴着豬頭面具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誰!”林川江當即倒退三步,警惕的看着來人。
“兄弟放心,我也是人!”戴着豬頭面具的人說到。
“喔,小三你認識嗎?”林川江開口說道。
“嗯,那是我三師妹,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可能已經出去了吧!”那戴着豬頭面取下自己的披風。
“那給,兄弟,先遮一下!”他把披風遞給林川江。
林川江接過披風一愣,隨即發現自己竟然光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