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失手
安琪兒再也無法忍受紅舞鞋所帶來的憎恨了,特別是在今天她看見一位年幼貴族隨意的毆打了一位貧困潦倒且衣物破舊的男孩后。她對這一切權利所帶來的暴行感到憤怒和憎恨,她再也無法忍受紅舞鞋對於鮮血的渴望了。
她發現最近監視自己的人也離開了,或許是因為他們接連監視了自己幾天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所以沒有選擇再繼續監視她了,那麼這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
安琪兒搭乘電梯來到上巢,只不過這一次她不是前往歌劇院進行表演工作的。天色逐漸變暗,今天是一個非常適合狩獵的日子。在一座府邸外一個陰暗的地方,安琪兒換上一件黑色的寬鬆衣服並戴上了手套。一個純白色的面具被戴在了她的臉上,用以掩蓋她的面目。
這座府邸正是之前那位毆打了貧困男孩的年幼貴族所屬家族的府邸。府邸的大鐵門前就有五位守衛在來回巡邏,想要進到去前花園也很難。
可對於此刻的安琪兒來說,一切抵擋在她面前的阻礙都將化為塵土。她偷偷的摸進了一位守衛的身後,然後揮舞着召喚出來的“撕裂”砍下了守衛的頭。
守衛緊握的槍支跌落在了地上,可安琪兒並不打算使用槍支因為槍支的聲音太大會引來其他守衛或執法者們的注意。
鮮血並沒有濺的滿地都是,因為在鮮血濺出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被紅舞鞋的能力吸收了。
很快,這具守衛的屍體就變得乾枯。安琪兒將地上的一顆石頭,扔向了距離另一位守衛右手邊的不遠處作為吸引他的注意力。
隨後,安琪兒開啟了紅舞鞋吸取自身血液換取力量和速度的能力。飛快的衝鋒過去,並斧頭一揮把那位守衛的頭顱也一同砍下。接下來這些看守在鐵門前的守衛無一倖免,即使是有些守衛發現了不對勁也無法反應過來處於增幅狀態下的安琪兒。
而這些守衛死去后,他們的血液都被紅舞鞋吸入其中;舞鞋變得越發猩紅。安琪兒還發現這項增幅自身力量的速度的能力也不一定要使用自己的血液,其他人的血液也能作為代價。
安琪兒終於踏入了前花園中,可接下來還有更困難的事情。因為有四位守衛守衛在看守着宅邸的大門,而且還沒有其他後門可以進入宅邸中。
由於四位守衛聚齊在一起並背靠向大門,所以安琪兒根本沒有辦法偷襲從而使得他們無法反應過來並開槍。恐怕就算她開啟了增幅,也無法做到在瘋狂的開火中躲避掉所有子彈。
就算她能夠躲過去,可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她的行動也就失敗了,因為這勢必會引起府邸內所有人的警惕和執法者們的注意。
她注意到府邸中有一扇窗打開了,而有一顆大樹的樹枝蔓延到了那扇窗上。如果安琪兒依靠增幅狀態下的力量、速度、反應力和身為舞蹈家的身體操控技巧,應該是可以通過攀爬這顆樹的樹枝進入窗口內。這就很考驗安琪兒對自己身體的掌握了。
安琪兒迅速的助跑,然後一躍而起的跳上了樹榦。藉著樹榦作為踏板,慢慢爬上了樹冠。然後順着一個較為結實粗壯且伸向了窗口的樹枝如同走獨木橋般進入了窗口。
這扇打開窗口屬於一個青少年貴族的卧室。他平靜的躺在床上,完全不知道已經有一個人偷偷摸進了他的房間且在床邊看着他。
安琪兒打聽過這個家族的眾人所犯下的種種暴行,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比如這個青少年貴族曾經親手一刀一刀的捅死一個年紀與他差不多的平民。而且他還把那位平民的父母抓了過來,親眼讓他們看見自己的孩子慘死面前。
所以安琪兒只準備放過還沒有思考能力的嬰兒和一戶屬於這個家族分支的特殊家庭。那戶家庭由一位女孩和她的父母所組成,也是唯一一個在這個家族中沒有利用權力做暴行和會利用權力幫助平民的家庭。
可這戶家庭卻被家族中的所有人欺負和排擠,就連小女孩的爺爺和奶奶也不喜歡他們一家。於是,他們一家便被分配到了府邸的最深處房間。
安琪兒看着眼前的親少年貴族,舉起了斧頭且大力朝他的脖頸處砍向。在睡夢中,一條生命逝去。隨後,安琪兒走出了房間。
在偌大的走廊,靜的只剩安琪兒的心跳聲。安琪兒開始了獵殺,走廊上稀疏的守衛不斷徘徊巡邏。可能是因為這個家族對自己在前門和大鐵門的安保措施太過於自信,又或是以為沒人能通過攀爬大樹進入府邸。所以部署在府邸內的守衛非常少,而且這些守衛的警惕性也很低。
安琪兒一個一個殺死了所有的守衛和所有這個家族的成員,走廊上遍地是癱倒的乾枯屍體。房間中一個一個還在睡夢中的家族成員的頭顱也與身體分了開來,當然照樣是乾枯的狀態。
現在,安琪兒所要狩獵的目標只剩大門口那三個守衛。她走向了府邸她大門,紅舞鞋已經變得極其鮮紅欲滴。彷彿下一秒,這些由無數死者所被吸收的血液就會活過來。
她看着眼前的府邸大門,心裏有了一個計劃。她將大門猛地往內拉開,頓時在外面的四位守衛因為後背靠在大門上便直接往後摔去。安琪兒趁着他們往後摔到無法做出反應時迅速揮舞着斧頭將三位守衛的頭顱砍下。
另一位守衛卻反應了過來,躲開了安琪兒的斧頭。然後他立馬舉起了槍支,瞄準了安琪兒的右肩膀。安琪兒朝躲過一次砍擊的守衛,再次揮舞起斧頭。守衛立馬開槍並擊中了安琪兒的肩膀,安琪兒的肩膀瞬間血肉橫飛。
安琪兒忍着劇痛揮下斧頭,雖然偏離了一些沒有砍中脖頸處但還是成功砍中了守衛的身體。“撕裂”的特殊能力也把守衛的血肉撕裂開來,他再也無法開出第二槍了。
安琪兒將自己的血液和守衛的血液吸收進紅舞鞋內,以防止留下任何可以追查到她真實身份的證據。
現在,她需要立馬逃離現場了。因為剛剛的槍聲可能已經驚動了執法者或其他附近的人。她強忍着劇痛開啟了紅舞鞋的增幅能力,迅速的逃離了現場。
安琪兒知道,以現在狀態下的她絕對是不可能通過看守在電梯那邊的衛兵的盤問。畢竟現在的安琪兒的槍傷還流着鮮血,再聯想到剛剛所發出的槍聲;很容易就知道安琪兒就算剛剛屠殺掉那個家族的人。
安琪兒知道現今她只能去一個地方,就是她一位住在上巢的朋友家。她與這位朋友的相識是在一場舞蹈表演中,當時她在表演結束後去後台向安琪兒索要簽名。兩者也不斷交流彼此對於這場演出的想法,於是她們就這麼陰差陽錯之間成為了好朋友。
安琪兒拖住劇痛難忍的身體前往了安琪兒朋友的家並敲響了門。在安琪兒的朋友打開門后,她就暈了過去。
“你醒啦,我已經幫你把子彈從你的肩膀中取了出來且包紮好了你的傷口。”
安琪兒看着之前血肉模糊的槍傷也已經被繃帶包紮好了,不由得淚眼汪汪的看着她的朋友;感謝她的幫忙
“我剛剛聽到一個消息,關於在你前來的方向那邊有一個家族的許多成員都被殺死了並且都是被砍下了頭顱。而且守衛也全部死去,僅留下一些嬰兒和一個殘留的家族分支。當時,有人是在聽到一聲槍響后報告給了巢都衛隊。然後再結合你的槍傷,一切不可能如此巧合。安琪兒,這是不是你做的。”
安琪兒低下了頭,保持沉默着
“算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吧。如果他們追查到這裏來並詢問你昨晚在哪裏,我會說你由始至終都停留在我家來騙過執法者們。我也會編造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麼你會來到上巢,你就好好休息吧。”說完后,安琪兒的朋友便離開了她的房間並關上了房門
安琪兒的心暖暖的,由衷的感謝有這麼好的朋友。隨後,她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