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調查和審訊
伴隨着床被身體伸懶腰時發出的咔咔聲,安琪兒從睡眠中蘇醒。不得不說昨天睡的覺,是安琪兒這一生來睡得最安穩和舒適的一覺。沒有那雙紅舞鞋的夢境,平靜的睡了一覺。
安琪兒努力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並揉了揉眼睛,頭髮雜亂的散落在肩膀上。
她梳了梳頭髮,將頭髮綁了起來。接下來就好像平時早晨起床時,安琪兒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和梳洗。正當她準備吃下屍體澱粉作為早餐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安琪兒走過去,謹慎的只打開了大門的一條縫隙。看見的是幾位執法者站在外面,他們身上獨屬於執法者的各種精良武器和裝備絕不會出錯。
“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安琪兒盡量的表現出害怕的說道
因為執法者們的惡名是幾乎傳遍整個巢都的,他們以殘忍的鎮壓手段和對罪惡的極端定義及處罰使無數人恐懼。但同時他們的存在卻又使得犯罪者有所顧慮,使得下巢的犯罪活動有所減少;這就可以說是有利也有弊。不過不管執法者所帶來的是好處還是壞處,對於一位正常的下巢居民來說恐懼和畏懼是最正常的反應。
如果安琪兒表現的很鎮定,這才是最不正常的反應。這才會讓執法者們起疑,所以安琪兒偽裝的很懼怕。
“安琪兒小姐,我們想請你和我們一起去我們的調查局以便詢問一些事情。”執法者有禮貌的請安琪兒到調查局去,但他們手上握着的武器已經是在說明這次的邀請;安琪兒無法拒絕。
“好,但請先等我一陣。”
安琪兒快速的更換好了衣物,然後出門並跟隨着執法者們前往了調查局
而同一時間,也有人目擊到了這些執法者聚集在安琪兒的住所前並帶走了安琪兒並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節點。而節點在驗證后也立馬將這個消息傳達到了安托斯的手上。
安托斯在收到消息后,穿上了禮服再次前往拜訪了聖日爾曼伯爵;但這一次不再只是談判和索要利益這麼簡單,而是質問。
安托斯要質問聖日爾曼伯爵除了是為了詢問為什麼在雙方已經達成了交易的情況下,聖日爾曼伯爵依然還要動安琪兒;更重要的還是安托斯要確認某樣事情,某樣非常重要且涉及“他們”的事情
安托斯絕不允許在她們離開巢都世界和去往花園世界前,發生可能會影響到她們的變故。
在另一座偌大的莊園中,一位老人正坐在他的書桌前處理政務。房間裏的壁爐燒的正旺,火光照亮了整座房間和老人的臉。
老人專心致志的在處理着各種大大小小關於巢都的政務,不時將羽毛筆點上一些墨水。這位老人便是羅斯家族的族長,羅斯.喬福。
實際上羅斯家族一直以來其家族成員都有一種奇怪的癖好,即非常喜歡處理政務和工作。對於他們來說,閑着的任何一分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宛如煉獄一般。
所以即使是羅斯家族的族長,他也依然非常熱衷於處理巢都中各大大小小的政務。
可下一秒這種安逸的氣氛就被打破了,羅斯家族的一位成員跑來告訴了喬福關於安琪兒被執法者帶走的事情和安托斯表情嚴峻的前往拜訪聖日爾曼伯爵的事情。
喬福猜測這位安琪兒被執法者帶走的事情應該很大程度和聖日爾曼伯爵有關係,所以安托斯才會去找聖日爾曼伯爵。
喬福立馬穿好禮服並迅速坐上了僕人早已準備好的懸浮車趕向了聖日爾曼伯爵的莊園。
一,是為了調解待會安托斯和聖日爾曼伯爵可能會發生的衝突和爭吵以免雙方劍拔弩張。二是因為喬福知道以安托斯的性格,她不可能只是單單為了安托斯而去質問聖日爾曼伯爵。
實際上,喬福已經知道安托斯要去質問聖日爾曼伯爵什麼事情了。
無論那位被執法者們帶走的安琪兒得罪了聖日爾曼伯爵什麼,他都沒有資格和權力調動執法者們。執法者們會直接無視他的調動和命令,除非這是行星總督的意思。只有行星總督才有權調動和命令執法者們,也就是說聖日爾曼伯爵很可能和行星總督達成了合作;又或者說達成了什麼交易。
而安托斯想必也是要確認這件事情。如果聖日爾曼伯爵真的與行星總督達成了合作,那麼剩餘兩大家族就有必要考慮是否介入行星總督的權利以求自保和防備聖日爾曼家族。
在調查局的一間審訊室內,針對安琪兒的審訊已經開始了。
一名執法者準備好了羊皮紙以便記錄下安琪兒小姐所說的一切。
“安琪兒小姐,你知道喬克昨天失蹤了嗎?有人看過你和喬克曾經走入了同一條小巷,而在此之後喬克就毫無音訊了。也就是你可能就是最後遇見他的人,請問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不,我不知道。”安琪兒有些害怕且退縮的說道
“那麼請問你是否遇見過他,而他特地在同一時間點與你一起進入同一條小巷又是為了什麼?你知道嗎?”執法者步步緊逼的說道
“我確實遇見了他,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與我在同一時間進入了小巷內。”安琪兒嘗試辯解道
“那麼在小巷內發生了什麼事情,據我們勘察到曾經有過掙扎的痕迹。而且這些掙扎的痕迹好像是安琪兒小姐,你留下的。”
“我不太記得了!”安琪兒有些崩潰且哭着的回答,就好像剛剛執法者問的問題,已經直接命中了她最悲傷的心靈。
“你沒有說實話對嗎?老實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執法者繼續嚴厲的逼問到
“我真的不知道。”安琪兒有些崩潰的說道
執法者繼續步步緊逼的壓迫安琪兒,逼她說出一切的真相。
在無數次的逼問后,安琪兒好像已經崩潰了。她把之前和聖日爾曼伯爵所說過的事情經過,重複的說給了執法者聽。執法者邊聽邊記錄下了她所說的事情。
“好了,安琪兒小姐。你可以休息一陣了,之後我們會帶您回家的。”執法者收拾起了文件並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安琪兒小姐有些泣涕的點了點頭,但在心裏早就如釋重負了。實際上剛剛安琪兒不過是在演戲罷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崩潰過。她不過是在使用逆向思維欺騙執法者。
之所以嘗試欺騙執法者是因為要在執法者的潛意識告訴他,她對於被喬克侵害的事情非常懼怕和悲傷以至於不願提起這件事情。哪怕是面對惡名累累的執法者,她也會想要隱瞞這件事情。
所以當她假扮成很崩潰時,執法者才會深信不疑。一般上在人們崩潰后,都是無法撒謊且會不經意的說出真話。於是從崩潰后的她口中說的話,也會被執法者所完全信任。
如果要讓一個人對你所編造的事實深信不疑,那麼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讓他自己發掘出你所編造的事實而不是直接告訴他。人們總是深信於自己所發現的真相,哪怕那可能只是假象或是片面。
最重要的是,從剛剛進入審訊室開始她就感受到一種窺視感。而這種窺視感來源於牆壁外,所以安琪兒猜測面前的牆壁應該是有着一面單向鏡。有人透過那面單向鏡來觀察安琪兒的反應,安琪兒猜測那應該是聖日爾曼伯爵。
因為如果喬克失蹤了,再加上執法者所說過的勘察現場的動靜必然會驚動到聖日爾曼伯爵。他可能會來到審訊現場關注調查的進展,所以實際上安琪兒的表演是二重防護。
如果聖日爾曼伯爵並沒有來到這裏觀察安琪兒的審訊狀況,那麼之前的表演邊就是用以應付執法者們。但如果他來了,那麼這個表演也可以起到穩定住他的心的作用;告訴他安琪兒並不會隨意把關於喬克的事情說出去,相反她會盡量隱瞞這件事情。
執法者出了審訊室后,前往了另一間小房間。果不其然在那間小房間內,果然有着一面巨大的單向鏡。聖日爾曼伯爵就坐在一旁看着安琪兒的反應。
“伯爵先生,這是安琪兒所講述的事情經過。”執法者將記錄的文件遞給了伯爵
聖日爾曼伯爵看了看邊將文件給回了執法者,安琪兒所講述的事情經過於和他講述的事情經過一致。一般上編造謊言的人是無法做到將同一件事情重複且無毫無差錯的講述兩遍,除非是那種善於欺騙他人的老狐狸。可從剛剛安琪兒的反應來看,她並不像是這種老狐狸。
“行了,沒有問題了。過一會兒就放她回去吧,記住不要讓她受到一點傷害。”聖日爾曼伯爵和執法者們終於排除了安琪兒的嫌疑
隨後聖日爾曼伯爵離開了調查局,回到了他自己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