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飄搖:命運的報紙
“嗯~安化公路上~”
“這裏風景真好啊,空氣也新鮮~”
“是啊晚夕小姐,周邊的叢林看起來很茂密呢。”
顧辭言開車行駛在安化公路上,公路的兩旁是茂密的叢林。
這條公路是上城區高架橋的一條公路。
從高架橋向西北方向的出口下去,才能到達HX區。
晚夕趴在車窗上吹着公路上的風。
森尼修女在第三排座位上坐着歪頭看着外面的風景。
涼爽的清風夾雜着卡斯蒂拉車內的香水味,給人一種高端大氣的感覺。
黃是人坐在副駕位上靜靜的看着前方一言不發。
肖恩神父則是靠着後座靠背閉目養神着。
在公路上開了一段時間后,導航提示:“前方100米,江河城區高架橋入口,車輛較多,請謹慎駕駛。”
聽到導航的聲音,晚夕從車窗上鑽回來,她站起身來擺弄着車頂的天窗。
森尼修女看着晚夕在拉天窗,她擔心的在後面懸着胳膊想抱住晚夕,怕她真的摔倒在車上。
顧辭言見狀立刻制止她:“哎,小心點一會兒上高架橋了,別摔着。”
“哎呀沒事啊……”
就在“嘩啦啦!”的一聲過後,天窗被晚夕使勁一拉給拉開了。
一股風唰的從外面吹了進來。
吹的晚夕的頭髮一下子散開了,吹的她呲牙咧嘴的。
吹的森尼修女一下重重的靠在了椅子背上。
肖恩神父感覺到一股風吹來,他緩緩睜開眼看了看晚夕,然後繼續閉目養神着。
晚夕雙手扒着天窗兩邊,把頭探出去看着外面的風景,樣子就像古代戴着枷鎖的行刑者一樣。
公路上吹來的風,颳得晚夕呲牙咧嘴的。
森尼修女勸她說:“晚夕小姐,風太大了,回來吧。”
晚夕艱難的回答着:“啊!知道了我再看會兒!”
“嗯~有天窗的感覺真好!”
“哈哈!”
晚夕興奮的大叫着,迎着風她張嘴“啊啊啊啊”的大叫着。
黃是人回頭拍了拍晚夕的腿,“恩人!我也想去天窗上看看!”
晚夕捨不得的回答着,“你啊……下次讓你來,今天我先玩。”
聽到這黃是人低落的說,“好吧……那我等下次。”
就在晚夕閉着眼睛感受周圍吹來的涼風的時候,她忽然感覺重心向後一沉。
她趕緊睜開眼看看,顧辭言已經把車開上高架橋了。
上面寫着“江河城區高架橋G公路口。”
高架橋上的環形車道上有很多輛看起來很貴的私家車。
晚夕心想着:“嘿嘿,能有老顧的卡斯蒂拉貴的沒幾輛。”
就在晚夕得意洋洋的笑着的時候。
顧辭言開車已經進入了環形車道的車流當中。
在他們汽車旁邊的一輛白色低底盤私家車裏,一個微胖的小男孩指着晚夕大聲說道……
“爸爸!爸爸快看!”
“那裏有一輛黑色囚車!上面還有一個戴着枷鎖的女囚犯!”
聽到這話,晚夕尷尬的扭頭過去,高冷的蔑視了他一眼。
男孩父親回頭看了下顧辭言開的卡斯蒂拉,安慰兒子說著,“你看錯了,怎麼能說姐姐坐的是囚車呢?”
男孩堅定的拍着他爸車靠背說:“爸爸爸爸!真的是囚車!囚車,古代拉犯人那種囚車!”
聽到這,一邊開着車的顧辭言本身嚴肅的表情,綳不住的“哈哈”笑了起來。
黃是人聽后也被逗得拍腿笑着。
晚夕踢了踢他們的車座氣憤的說:“笑什麼笑?!”
顧辭言不好意思的咧着嘴沒說話,黃是人使勁憋着不笑,但是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晚夕見狀無奈的白了他們一眼。
森尼修女也偷偷的捂嘴樂着。
只有肖恩神父淡定的閉目養神着。
晚夕生氣的回過頭對小男孩說:“喂!小弟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我們坐的可是卡斯蒂拉!”
男孩依舊喊着:“囚車!囚車!囚車!”
氣的晚夕直在天窗上吹鬍子瞪眼睛的看着他。
這波操作,引得車內顧辭言黃是人和森尼修女三人終於綳不住了拍腿大笑起來。
晚夕只能無奈的把胳膊伸出去托着下巴趴在車頂上忍受着。
車流向西北方向,前面是三個高架橋出口,分別是“FED”三個出口。
小男孩爸爸開的車隨着車流往F出口方向開去了。
男孩拍着車玻璃喊着晚夕:“囚犯大姐姐!再見!再見!”
一邊說著,小男孩還一邊“啪啪”的拍着車窗。
經過一番嘲笑過後,晚夕已經全然沒心情和他互動下去。
聽着車裏一頓笑聲,和黃是人笑到咳嗽的聲音,晚夕鬱悶的趴在車頂看着周圍的車流。
這時顧辭言也開車轉向D口西北方向出口開去了。
忽然晚夕看到,從高架橋的環形車道下面,飄上來一張報紙被風吹在天空中飄着。
晚夕無聊的動動眼珠看了看那張報紙。
飄着飄着,風小了。
那張報紙從天上緩緩飄下來,飄到顧辭言的車前面不遠處的天空上。
晚夕嫌棄的嘟囔了句:“什麼破報紙,瞎飄什麼飄。”
說罷,晚夕便不再盯着那張報紙。
忽然從前面刮過一陣大風,吹的高架橋上的塵土形成了一股小旋風,晚夕見狀立刻緊緊閉上了眼睛和嘴。
那張報紙被風吹着“嘩啦”的一下朝晚夕飄來,直接糊在了晚夕的臉上。
貼在晚夕臉上被風吹的發出“嘩嘩嘩”的聲音。
晚夕嫌棄的大叫一聲:“嗚!什麼東西啊!該死的!憋死我啦!”
被報紙強行貼臉后,晚夕一把拿下糊在臉上的報紙鑽回車裏拉上了天窗。
嗆人的飛塵味搞得晚夕想打噴嚏了。
她坐在車裏一隻手拿着報紙另一隻手捏着鼻子。
“啊!阿嚏!”
“哎,啊!阿嚏!”
“臟死我了,呸呸呸,哪兒來的破報紙……”
晚夕嫌棄的想要拿那張報紙擤鼻子。
就在她把報紙展開的時候,晚夕看到報紙上的一則消息上寫着。
“河汐區文化展覽館大街77號,大洋美術館,正在聘請神秘學偵探,傭金十五萬元安圖國現金。”
“應聘日期7月16號下午三點,大洋美術館展廳聯繫館長林巴布先生。”
“有意者撥打應徵電話1807……館長林巴布。”
看到這,晚夕驚訝的盯着上面的字,心裏已經打起了小算盤。
“哎,就是後天啊,15萬呢!”
“得去試試了……”
說罷晚夕合上報紙,若有所思的從旁邊抽紙中扯下衛生紙擦擦鼻子躺在椅子上思考着什麼。
顧辭言看了一眼後視鏡,他隨口問了句:“哪兒來的報紙啊?”
晚夕挪了挪身體心不在焉的回了句:“風刮來的……”
說罷晚夕又開始陷入沉思中不再理會顧辭言。
黃是人回頭看了看右手握着報紙躺在椅子上睜眼發獃的晚夕。
他又掃了一眼晚夕的報紙,一張穿着泳衣的外國美女圖片赫然出現在報紙背面。
報紙上的女人搔首弄姿的樣子看的黃是人直擦口水。
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眼神盯着報紙上的外國女人,伸手就要去摸。
晚夕餘光看到黃是人張着嘴伸手過來要拿報紙。
她瞟了黃是人一眼,疑惑的把報紙背面翻過來看看。
黃是人見狀不好意思的閉上嘴縮回了手尷尬的看着晚夕。
晚夕一眼就注意到了頁面上的泳裝外國女人。
她又瞥了一眼黃是人,無語的對他翻了個白眼將報紙折好收了起來閉眼休息着。
黃是人還想伸手去拿報紙,晚夕似乎察覺到的將報紙往身上放了放,黃是人才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轉身過去繼續看着窗外。
顧辭言見狀不動聲色的咧咧嘴笑笑。
此時車已經開進河汐區的西區大道上了,顧辭言瞥了一眼導航上的時間。
正值下午4點鐘。
他從後視鏡看了看晚夕,森尼修女,和肖恩神父。
肖恩神父依舊閉着眼睛休息着,森尼修女把一本聖經放腿上閉眼念着下午禱告的告詞。
晚夕則是把報紙扣在臉上睡着打起了呼嚕。
見狀顧辭言加快車速穿過西區大道往第六商業街的方向開去。
車開了一陣后,晚夕感覺身體一震,她輕輕拿下報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晚夕坐起身來歪頭看看車窗外周邊的環境。
她聽到街邊傳來“糖炒栗子!”的吆喝聲,還聞到了包子鋪的香味。
看到這,晚夕喃喃道:“啊?已經到6街了嗎?”
顧辭言剎好了車對晚夕說……
“嗯,到了,森尼修女,肖恩神父,你們回家慢點啊。”
“嗯,謝謝顧先生,我們明晚見吧。”
“謝謝顧先生!晚夕小姐拜拜我走啦。”
“啊,你們到了啊,行吧回去慢點明晚見。”
說著,森尼修女和肖恩神父便開門下了車,一同往街道遠處走去。
晚夕三人看着肖恩神父和森尼修女遠去的背影,顧辭言回頭問了下晚夕:“哎,晚夕,森尼他們走了。”
“你先吃什麼,老黃你想吃什麼?”
“我下車給你們買點回來。”
晚夕想了想,“額……包子吧,再買兩隻啤酒烤鴨。”
“老黃你呢?”
“我啊,我吃兩隻燒雞。”
“嗯行,你們倆看車,我去買東西。”
說著,顧辭言便推門下了車徑直往附近的店鋪走去了。
睡醒了的晚夕繼續皺着眉頭看着報紙上登着的信息。
“大洋美術館頻繁出現藝術品移位現象。”
“據夜班保安向警方報道,美術館中戒備森嚴,小偷是無法輕易挪動藝術品的。”
“被挪動的藝術品有……邦達國的德列夫斯托洛夫斯基的畫作,‘涅拉夫上校’。”
“安東尼美術院的白尼斯貓的畫作等等……”
“多種異常現象已為本管帶來諸多困擾經濟損失嚴重。”
“特花重金誠邀真正的異常現象專家前來處理。”
“地址:文化展覽館大街77號大洋美術館大廳內……”
就在晚夕認真看着報紙時,三聲“噹噹當”的敲玻璃聲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回應了一聲“啊?”
只見是顧辭言拎着包子和燒雞笑着遞給晚夕。
晚夕搖下車窗把吃的拿進去,顧辭言問她:“看什麼呢那麼入迷?”
隨後他從袋裏掏出一個包子一邊吃着,一邊上了車把晚夕手上的報紙拿過去皺着眉頭看着。
晚夕見狀無奈的說,“那,你看吧,我吃點包子。”
“大洋美術館?!”
看到大洋美術館五個大字,顧辭言立刻疑惑了起來。
“這裏也鬧異常現象啊,呵呵。”
“聽說這邊安保挺嚴的,你先吃吧我開車了。”
“噢。”
說著,顧辭言放下手中的包子啟動了汽車。
黃是人趁機拿過報紙看着後面的圖片。
晚夕鄙視的給黃是人做了個鬼臉說:“粵~老色黃鼠狼。”
顧辭言見狀“呵呵呵”的樂着說:“老黃還沒對象呢,看看正常。”
晚夕不贊同的把頭偏過去“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顧辭言。
車開了一陣,顧辭言叫着晚夕說:“晚夕,你們家到了。”
“走時別忘了拿東西。”
“啊?這麼快!”
晚夕驚訝的趴在窗前看着附近小區的樓房。
此時顧辭言已經開過工人小區路回到明珠廣場東側了。
晚夕震驚的說了句:“啊!竟然到家了……”
“那老顧,我收拾東西啦,你帶老黃回去吧。”
說著,晚夕便在車上收拾起了東西,顧辭言把皮包里晚夕的那張銀行卡拿出來遞給她。
黃是人對晚夕說著“恩人,明天見啊。”
“嗯,明天見老黃老顧。”
“到你家樓下了晚夕。”
“哎哎哎你別提醒了好嗎老顧。”
“你開的也太快了我還沒睡着呢就到家了。”
顧辭言“呵呵”笑着說:“呵呵,哎,慢的時候你先慢,快的時候你嫌快。”
“回去好好休息吧晚夕。”
“啊,知道了,我這不是在下車嗎。”
說著,晚夕拿好東西下車告別了二人,顧辭言便開車離開了。
晚夕則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上了樓。
回到家的晚夕決定先去洗個澡再吃飯睡覺,於是她將土地像拿出來放在桌上,便隨便收拾收拾地板便走進了洗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