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算命
我叫王平,九州第一大姓的“王”,“平平無奇”的平。我不僅長相極為普通,智商也處於一般水平,家境條件一般般,就連名字都透露出一股無可救藥的普通感。
換句話說我的一切都處於正常值的水平,如果是在遊戲裏大概是那種自帶隱身效果,丟人群里找都找不到的水平。
按理說,我作為一個普通的九州大學生,上着一個普通的二流大學,原以為就會這樣普通的畢業,普通的度過我的一生,直到那天,我遇到了那個人……
話說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平平無奇的走在大街上打算回家,之所以用走而不是坐地鐵或者是坐公交,是因為我想多省下幾塊錢買兩包泡麵以便於將我購物車裏的遊戲趁打折一掃而空。
我至今無比後悔我那天所做的決定,要是我沒省那幾塊錢就好了。
就在我邊走邊思考買哪個口味的泡麵,以度過我美妙的周末時。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少女聲音,“年輕人,算命嗎?”
我嚇了一跳,四下張望卻沒有見到任何身影,差點以為自己見了鬼,不,是撞了鬼,就像寧采臣撞見聶小倩那樣。只不過我長得既沒有寧采臣那麼好看,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本領,所以這個女鬼不可能對我網開一面。
“往哪兒看呢?往下看!”那個聲音繼續不滿道。
我疑惑的將目光往下一看,這才發現對面方向放着一張掉了漆的紅木桌子和一把搖搖晃晃的太師椅,一個看上去大概十幾歲的年輕少女一臉愜意的坐在那太師椅上。
這個少女看上去長得水靈靈的,十分好看,尖下巴,瓜子臉,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動人,活脫脫一個美人坯子。對,是美人坯子,再美也只是個坯子。
她的年齡看上去不大,微妙的介於少女與蘿莉之間。穿着一身看上去古不古今不今的改良旗袍,上身是旗袍領,下擺是荷葉邊。她甚至還梳了一個只有小女生才會梳的雙馬尾。雖然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在她身上倒是意外的合適。因為長得太矮又坐在椅子上所以才導致我第一眼沒有立即發現她的存在。
“年輕人?算命嗎?”在發現我終於注意到她的存在後,少女那水汪汪的桃花眼開始在我身上不懷好意的四處亂轉(之所以用不懷好意完全是因為她之後對我的那些所作所為),一看就不像在打什麼好主意,一邊說還一邊愜意的搖晃着她手中那把破舊的芭蕉扇,如果不是因為她長得十分好看,我差點就要以為她是哪個隔壁的老大爺了。
“不算!”我立即否定道,因為從小到大老師對我唯物主義的教育以及我兜里只有五塊錢的事實提醒我,這個丫頭八成是個江湖騙子,您最起碼要在臉上粘把鬍子再來偽裝大師不是?別說是個小丫頭片子,就算真是個仙風道骨的大爺往這兒一站,我也不信。
“你就算一次嘛~又不要錢,難道我還圖你兜里那五塊錢不成?”小姑娘軟軟糯糯撒嬌一般的聲音讓我變得心服口服。主要是,在這大家幾乎都用手機支付的時代,她能準確猜出我兜里還有五塊錢現金也是真不容易。沒準真是個隱藏的大師呢?
於是我決定給她個面子,拉了拉旁邊那把小板凳,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然而在掃了一眼她那破破爛爛的裝備后,我對她的話再次產生了懷疑。沒準丫真是個騙子,她不圖我的財也可能是圖我的身子,別誤會,我是說醒來后少個腎那種。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後悔,
生怕我跑了,小丫頭迅速抓住了我的右手按在了桌子上,防止我逃脫,一臉笑眯眯道,“我先給您看個手相,您是打算算姻緣?還是前途?還是財運?先說好,還是算姻緣我比較拿手。”
不等我回答這小丫頭率先驚嘆道,“嚯,您這手相可真是……”
“可真是什麼?了不得嘛?”我虛榮心暴漲道,主要是我這還是第一次被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主動抓住手(姑且算是個女孩吧),感覺還挺微妙。
“……可真是平平無奇。”
我:“……”
我真是多謝你的誇獎。
“真的,這是我看過的普通的手相了,嘖嘖,生命線一般般,事業線一般般,感情線也一般般,也就是說你這個人普通到沒邊了,簡直就是所有人類的平均值,做人能普通這個份上,某種意義上也真是稀奇……”那丫頭繼續嘖嘖稱奇道。
“不過遇上我,你就不一般了……”小丫頭話鋒一轉。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已經預感到她要開始騙錢了,沒準她接下來就會掏出個什麼東西說能幫我轉運,從此人生開掛,迎娶白富美,出任CEO,只要花個五六七八九萬塊錢……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從這女孩手中抽了出來,站起來“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小妹妹,是不是跟家裏吵架離家出走沒有錢花了啊?沒關係,哥哥這裏還有五塊錢給你買棒棒糖吃。實在不行就找警察叔叔吧。”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算命,主要是看她長得可愛才願意陪她玩玩,既然這小丫頭要開始騙人了那我也要快點閃人了。
“年輕人,請注意你的言辭。誰是你小妹妹,我年齡當你祖宗都差不多了。還有,你要是真在大街上和小孩說這種話,警察叔叔會第一個把你抓走。”小丫頭眯起眼睛道。
這倒霉孩子一言不合咋還開始罵人了呢?我開始懷疑這小丫頭不是想騙錢而是想碰瓷,畢竟她長得這麼可愛,的確能引起一些有特殊愛好的人渣注意。但我不是,以她這個年齡想要對我施展美人計那還是勉強了點。街邊已經有些好事的大叔大媽往這邊看並且指指點點了。
為了避嫌,我迅速從兜里掏出那五塊錢往桌上一拍,“那好,這是給你的算命費。再多的話也沒有了。你愛找誰算命就找誰算命吧。反正我那麼普通的人也不想有波瀾壯闊的人生。”
等我離開那個攤位許久后如釋重負,我的腎保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我離開后,那小丫頭反而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但也並沒有阻攔我。
我懷疑的摸了摸我上下僅有的倆個兜,手機沒丟,我的至尊心相印紙巾也沒丟,為什麼我有種上當了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