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橋

第十九章 橋

這是一場戰爭。

沒有妥協與求饒的餘地。

只有…

生!

或死!!

餓~~~

黑壓壓的屍群逐漸碧向人群。

發現的人們瘋狂向前跑着,驚叫着。

然,奔跑的食物,只會讓它們更加興奮。

於黑暗中,張開血盆大口。

發出的低吼。

表示自己餓了。

橋上,前面的人焦急等待檢查。

再通過了后,又露出慶幸的模樣。

後面的人時不時煩躁一陣,亦或者看開了。

殊不知,死亡即將來臨。

“救命!”

“啊!!不要過來。”

“快滾開!”

踏踏踏踏~

餓~~~

鹿鳴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此時,他正站在一處橋上。

身邊都是恐慌的人類,或者在追逐的喪屍。

車輛擁堵在一起,黑夜的光亮忽明忽暗。

尖叫聲,啃食聲。

是這裏最多的旋律。

沒有部下,孑然一身的少年就連力量都是普通人的。

低頭,握了握空空的雙手。

又掏了掏褲兜。

他沉默了。

人們推搡着,或往前,或往後,是常態。

常態到,所有人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而不去過多的想別的。

嘈雜的聲音中,偶爾夾雜着一兩聲怒吼,以及數下槍響。

放眼看去,竟是幾個被衝散了的敬茶。

在苦苦支撐着僅存的陣線。

連倖存者們是否被感染了也來不及檢查。

只能無奈讓他們進入沒有大爆發的西邊。

沒有增援,長官也死了。

能留下來已經是老實人了。

鹿鳴愣愣的看着一切,隱隱感覺不真實。

儘管身邊的人和物,顯得非常碧真。

慘叫聲,飢餓聲。

緩緩流淌或直接噴洒的血液與民眾生動的情緒。

好似在告訴這個人類,即便現在不發生。

某一刻也肯定會出現。

他不經搖了搖頭,想要驅趕那格格不入的感覺。

大概是累了吧…

正想着,忽然。

一頭喪屍把他撲倒在地。

沒等食物反應過來,就雙手死死摁住了對方。

等鹿鳴下意識想要動的時候,才發現為時已晚。

跟喪屍,沒啥好說的。

反而會加快自己的死亡。

身邊,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人類。

只剩幾個被其他數只喪屍啃咬的倖存者。

他們慘叫着,聚的喪屍也就越多。

幾聲之後,沒了動靜。

少年擺正頭部,心裏想着。

等被咬了,就能回到現實了吧。

是的,他始終保持着清醒。

原因就是,他壓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周圍也是一片片陌生。

縱然很慘烈。

可這兩日的經歷也不是白過的。

然而…

呼~

整個人靠着沙發的鹿鳴猛然睜開了雙眼。

一副不可置信道:“小妹?”

怎麼會夢到她?

難不成…

看了看略顯空曠的客廳,少年的心。

這一刻怎麼也靜不下來。

汪汪!汪汪!

屋外,傳來陣陣狗叫。

吸引來了一隻又一隻的喪屍。

這小狗,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鹿鳴走向窗邊,望着在街上不停叫着的狗,皺起了眉。

再抬頭。

又有點愣神。

那…

那座橋…

“不可能…”

少年喃喃着,眼眸有一瞬間的失神。

可直覺告訴他。

自己做夢出現的地點,就是那裏。

壓抑的秩序,涌動的屍群。

現在去,不就是找死嗎?

但萬一…

少年不免撓了撓頭。

這時,一對柔軟的枕頭靠在了背後。

白嫩的雙臂穿過被害人的脖頸,將其輕輕虛摟。

小腦袋依在肩膀上,輕聲道:“想什麼呢?”

吐氣如蘭。

大概就是形容現在的。

聞着近在咫尺的香氣,絲滑的金髮滑過臉頰的異樣。

鹿鳴右手微微撇動對方的側臉,搖了搖頭。

目視遠方。

“沒什麼。”

“我在想,要不要過去。”

眼睛抬起,身後之人望着那通明的大橋,陣陣出神。

“想去就去唄。”

“你肯定有你的理由。”

“記住,不要留下遺憾。”

“免得將來後悔。”

眼帘低垂。

女孩又將頭靠了回去。

聲音仍舊很輕。

聞言,少年不由面色複雜地看向已經重心移向自己,閉目睡着的女人。

就在剛剛。

他被偷親了一口臉頰。

想去,就去嗎…

以戰養戰。

在有基礎的情況下,我應該有浪的資本了吧?

可我真的能負擔起那麼多的人命嗎。

我又可以管着人與人的生死嗎。

我…

啊~~~!

不想了。

想那麼多幹嘛。

干就完了!

夢,或許不是真的。

但想表達的意思很清楚。

它,要自己過去。

拜託,有事就吱一聲。

有必要用自己的家人來引起去的想法嗎?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集合。”

少年用對講機淡淡道。

這是新兌換出來的。

實用又實惠。

一點就有十個。

“是。”

士兵們沒有拖泥帶水。

更沒有問原因。

卻驚動了還未睡覺的倖存者。

鹿鳴看了他們一眼。

望着自己的士兵,有些沉默。

最後緩緩道:“我們要去橋那。”

“那裏的情況,你們也有所了解。”

“所以,你們可以選擇不去。”

“不去的人,我另有安排。”

“此次前路,兇險未知。”

“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年少的指揮官一直把他們當作人。

而不是一個個召喚來的程序,代碼,克隆人等等。

士兵們一臉平靜。

平靜的臉上,滿是嚴肅,認真。

“遵從指揮官的命令。”

“赴死,依無反駁。”

他們的聲音,慷鏘有力。

倖存者們又是疑惑,又是動容。

不明白怎麼忽然要去橋那了。

也覺得這些保護他們的兵哥哥,有點傻得可愛。

鹿鳴看着每一個部下的臉龐,有種想要記下的衝動。

昏暗的路燈,照不進的月光,並沒有給這個機會。

他們的臉,有一半斜對在陰影里。

無法讓人看清。

“上車。”

他快速道。

感受指揮官的果決。

一名倖存者忍不住道:“長官,我們…”

看着男孩,少年露出一絲笑容。

“你們繼續回屋待着。”

“這次我也說不準安不安全。”

“萬一都沒回來的話。”

“你們就先跟着小室孝他們吧。”

說罷,年少的指揮官也坐進了車裏。

三十五人,七輛車。

他留了兩車,六個人。

負責應援也好,後勤也罷。

開始就沒打算用。

在廚房只穿着廚裙的冴子搖了搖高壓鍋里的咖喱。

眼神從窗戶望向外面。

露出擔憂。

開始了嗎…

二樓一間房內。

靜香披着浴巾躺在大床上。

被蓋好的被子踢向一邊,正熟睡着。

兩個身穿熱衣熱褲的女孩在一樓客廳。

雪代鈴野已然睡去。

臉色的紅暈,好似喝了酒。

麻衣低着頭。

雙手緊了松,鬆了緊。

內心像是在掙扎。

“即使是家人。”

“萬一遭到攻擊,也請立刻逃離。”

加盾巡邏車內,一名敬茶的聲音從擴音器大聲傳出。

“負傷市民及曾經被攻擊過的市民不許通過。”

他的話語,帶着些許厲色。

在早上的前車之鑒下,暫時沒人敢硬來。

車與人群,隔着鐵欄和距離。

鐵欄外,還架設了一間間帳篷。

用於身體檢查。

包括口腔。

無人車的大燈,明晃晃照着。

配合上其他燈光,勉強照亮橋附近。

人群嘈雜着。

每個人都想要儘快過橋。

卻又被那細緻的體檢等得不耐煩。

不少人覺得。

這樣除了浪費時間,一點用也沒有。

來此的人,靠前的基本都下了車。

有的一個人,有的拖家帶口。

行李是必不可少的。

煩躁逐漸傳染。

每個人的脾氣,都有所上升。

奈何對方都是正式人員。

過慣了以前日子的人也只在心裏發發氣。

或通過語言來進行抗議。

笑死,你真沖,人家也真敢沖你。

沒看之前的幾個小年輕嘛。

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飄着呢。

遞錢,遞煙,只想要一個快速通過的機會。

有人不同意,有人動了心。

大部分人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是表示抗拒的。

一個記者對着攝像機道:“床主西部的封鎖目前還在持續。”

“現在,不止是我國各地,全世界都在蔓延死亡傳染病。”

“有大量的批評,質疑。”

“這樣的措施到底有何意義。”

“是不是單純的浪費大家逃生時間。”

“另外,由於受到死亡傳染病蔓延的影響。”

“外出取材的我們,已經沒法遷移回海上了。”

“我們將通過衛星轉播。”

“儘可能的把床主市實況傳遞給大家。”

兩邊採光燈,打在她的臉上。

好像還有點敬業的嚴肅感。

對於回不去的無奈,委屈。

以及充斥着未來的迷茫。

“讓我們看着辦是什麼意思?”

負責指揮橋這的男人站在車邊,拿着的局內通信有些質問。

來自民眾的壓力,可以預見的危險。

令他不得不向上級請示。

誰知,換來的是對方甩鍋。

“縣本部的支援呢?”

“通信中斷!?”

嘭~

聽着電話里的盲音。

男人憤怒地將其扔下。

他不明白,有什麼比人命還重要呢?

“科長。”

這時,一個警員跑了過來。

“人數再這樣增加下去。”

“防護欄就抵擋不住了。”

“這樣啊。”

“上面的人也靠不住。”

“有些警員更是擅離職守。”

科長的內心,充滿了無奈與憤怒。

還有一絲絲絕望。

上層的另有它算,下層的各奔東西。

忽然,頭髮本就鬢白的他神色平靜,眼眸透出一股狠意。

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男人低聲道:“上面在最後給我們下達了指示。”

“為了維持治安的話,什麼手段都可以使用。”

“那邊好像也變得很麻煩。”

“只是讓我們儘力而為。”

“那麼,就為我們下令吧。”

“科長。”

警員沒有絲毫懷疑,滿是幹勁。

他一下就理解了。

思路打開。

同時,也是環境的躁動,令其一直有一股想法。

“為了橋上河對岸以及平安的市民們。”

“為了大部分人的生存。”

“就讓我們把小部分人…”

科長聽后,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對於他的大膽想法,有些心動,又有些不忍。

那可都是活生生的命啊。

一方面是良心的譴責。

一方面是本心的不允許。

這實在有違幾十年來的世界觀,人生觀。

可實際情況上…

“我們的工作明明是為了保護市民。”

嘭~

“可惡。”

科長一拳狠狠側捶在了車上。

誰能懂,他的不得已。

橋上,人聲鼎沸。

一半是警車,一半是民眾。

“騷亂開始到現在,還不足四十八小時啊。”

hu~~~~

櫻花隨着風兒飄落,不知散向何方。

有的就近,有的穿過橋空。

前方的人,鬧騰不止。

橋頭已經開始有喪屍進入。

倖存者們大叫着,恐慌地向橋里跑去。

用盡一切辦法,甚至跑上車頂。

然而,喪屍們也會上。

一些躲在車裏顫顫巍巍的。

有的人活了下來。

有的人被拽了出來。

或者死體撲了進去。

它們撕咬着跑不掉的活人,亦或者繼續向前走。

中間那段,還有密集的美味。

鏡頭向後拉去。

三個路口堆滿了車輛。

中間位置,甚至有的撞在了一起。

僅剩一人可走的通道。

“嘖。”

某人坐在車內,有點不爽。

“駕駛員,有開過去的辦法嗎?”

面對指揮官的詢問,他自信一笑。

“請指揮官坐好。”

原本順着河道上坡看到情況的一輛輛裝甲車開始往後退。

“實行計劃三十六。”

車長對着通訊說出了不明所以的話。

其他人卻回復收到。

很快,車子退出一定距離后,開始蓄力。

緊接着,猛地沖了上去。

裝甲車直接飛向了半空,濃厚的失重感頓時包裹住了鹿鳴的身心。

讓他不得不按點什麼來保持自己。

這時,車頂的炮管轉向一處。

嘭~

巨大的聲響吸引了喪屍的視線。

也成功引起了活人的注意。

強勁的穿甲彈徑直將一輛停着的車子炸飛。

藉著衝擊,裝甲車順勢落向另一邊的斜坡。

車身,晃動,旋轉。

最後在漂了幾十米后,才停下。

鹿鳴喘着粗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看向車長。

他道:“指揮官,任務已完成。”

???

沒等少年反應過來,一輛輛裝甲車先後飛了過來。

平穩停在四周。

好嘛,自己的部下都是一群瘋傢伙。

橋中,人們一臉懵碧地看着車子像是耍雜技一般,飛在空中,對無人的車輛進行射擊。

此時的他們,大腦停止了思考。

餓~~~

喪屍順着聲音走去。

一輛裝甲車直接將其撞飛,順勢來到橋頭。

接着,以機關炮為開路核心。

七輛車硬是在砰砰中闖了出來。

“軍,軍隊!”

“我們有救了!”

看見車型,有人高興的大喊,有人激動不已。

大家放鬆了下來,交頭接耳。

還有人略帶疑惑。

咱啥時候有軍隊了?

人們逐漸回神,記者也興奮的報導着。

不管如何,裝甲車通過散開的人群,緩緩停在了鐵欄前。

民眾自覺讓路,眼中飽含希望。

那原本一聲聲在電視裏的抗議,也變小,直至無聲。

車門打開,一隊隊士兵下了車。

不乏有手持重武器的。

這無疑,是最有力的強心劑。

哪像那群守着的傢伙。

只有小手槍。

“你們是…”

科長走到了靠里的鐵欄外。

神色充斥着疑惑,迷茫。

最後下來的鹿鳴看向他,走了過去。

此時的少年,一身軍裝。

顯得帥氣,從容。

內心卻滿是無語。

喂喂,我還沒洗澡欸。

跟隨的,還有另一名隊員。

這是多出來的一個人。

名為間諜。

花了六十資源點。

他的功效,就是偽裝。

少年走到鐵欄外,展示證件。

“你們有新的命令了。”

“現在,打開鐵欄,放所有倖存者過去。”

“明顯帶傷者,不允通過。”

周圍聞針可落。

一聽到這話,都拍起了馬屁。

讚頌這位不知道從哪來的軍官。

“可是…”

科長望着那年輕的面容,有些猶豫,糾結。

人看上去很小。

但證件上寫的少將,做不了假。

起碼,他沒看出問題。

而上層那裏,早已斷了聯絡。

“閉嘴。”

就在猶豫之際,年少的軍官淡淡的兩個字,令不明其意的民眾們聲音一窒。

因為槍口毫不猶豫的對準了他們。

“噪舌。”

“你需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現在,帶着你的人回局裏。”

“拿上武器裝備,去床主小學。”

“如今總部就在那裏。”

“是。”

科長沉默了一會,最終同意了。

不知怎的,他心下鬆了一口氣。

原本想要自我了結的心,悄然消散。

同時,也對這個世界更加的絕望了。

鐵欄被拉開。

一輛輛加盾警車走了。

連帶着歡喜的民眾。

他們四散離去,目的地各不相同。

在處決了一兩名想要帶傷進入的人後,鹿鳴亦是露出了笑容。

“請問,我可以請教你的名字嗎?”

嗯?

記者。

媚川酷子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到哪都不如軍隊這安全。

又壯又有槍,安全感失足好不好。

哪像那群蠢貨,一個個顧着跑路。

鹿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挑了挑眉。

一旁的間諜頓時會意。

從頭到尾,少年就說了四個字。

其他都是間諜在講。

“你這是直播?”

“是的,我們通過衛星進行同步轉播。”

“只要調到我們台,家家戶戶都能看到。”

記者面帶笑意。

“就是現在我們沒有去的地方了,可不可以…”

沒等酷子說完。

間諜上前一步道:“我可以對着觀眾們講兩句嗎?”

記者笑容一僵。

“當然可以。”

間諜正了正帽子。

“各位觀眾,我們現在正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災難。”

“如今的秩序,十不存一。”

“往日的和諧,更是成為昔日的幻想。”

“請記住,遇到壞人就爆他的頭。”

“不要猶豫。”

“好了,我講完了。”

“你們可以走了。”

欸?

看着望向自己的帥氣男人,媚川酷子頭一歪。

有點不會了。

最終,幾人還是在槍口下走了。

命運未知。

但都總好過待在橋上等死。

至於之後會怎麼樣。

鹿鳴不會去管,能救就救,不能救就拉倒。

這又不是本土。

煩人的傢伙都趕走以後,面對的,只剩已到視線之內的喪屍了。

少年不得不感嘆。

人多還是有用處的。

七輛裝甲車大燈所提供的可見度並不多。

看着遠處影影疊疊的,也不知有多少屍。

所以,他直接在意識里造了工程站。

準備出感應塔。

工程站:資源一百二十五點,預計耗費八小時。

emm…

八個小時。

鹿鳴看了看錶。

還行,深夜就造好了。

兵營是早已待命的。

不過由於性價比的問題。

他一直沒造。

直接兌換了兩個超強遠光燈,讓人掛在橋樑上。

作用顯而易見。

第一波大約在兩百來只。

沒有看到高大喪屍的身影。

普通當中,也有穿當地制服的。

指揮官的內心,沒有一絲波瀾。

直到對方到了一定距離后。

他下令道:“開火。”

步槍加上三四架機槍的聲音,轟然作響。

槍管高速旋轉,彈鏈飛快浮動。

一顆顆子彈,打爛無數喪屍的嬌軀。

脆弱不堪的它們,顯然無法意識到現代武器的恐怖。

不到十分鐘。

全部解決。

聲響,將引來更多的死體。

在這寂靜無聲的夜晚,唯有風兒與櫻花陪伴。

才兌換的空虛,瞬間又補了回來,甚至多了一些。

鹿鳴兌換子彈,將數值再次穩定在了六百。

別的沒得說,彈藥管夠。

一群人牢牢據守在橋這,無死角的刷着資源點。

身後,萬家燈火。

異變也開始了。

有的人帶傷遮掩。

忽然口吐鮮血,渾身抽搐。

最後起身,雙眼泛白,面容醜陋。

不出意料,這裏也將變得和東邊一樣。

人們總是將不發生在身邊的事當成遙遠的。

評頭論足,過着往常般的日常。

所以出事的時候,大部分人還沒反應過來。

等真真切切來了,已經變成無法挽回的屍潮。

鹿鳴一直在看着時間。

估摸着四個小時的樣子,屍群大概會有一定的發展。

等到六個小時,他們就可以順手撤了。

來這裏就是刷資源點的。

沒有什麼死守的必要。

通過觀察,他也沒發現人群里有自己的妹妹。

當然,再過一會該用軍刺殺屍了。

不能讓後面的喪屍被聲音吸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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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喪屍開始的諸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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