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那一年，是一個凄風苦雨的日子，在一個偏僻的村落的西南角，一家破敗不堪的茅草房中，傳來了兩個孩子的嚎咷大哭，聽到哭聲，附近的居民陸陸續續有人前去探望，不多會，就見有人焦急的從這家出來，嚷嚷道：“你說這老兩口子一個喝了葯，一個上了吊，你說兩個小孩可怎麼辦？”這時有人問道：“怎麼回事？”說話的是村裏的村長王長壽，回答他的這個老婆是平常愛說個舌頭的長舌精孫富貴家，她答道：“窮唄，死王鎖人活不想干，好吃懶動彈，賭錢抽煙，老婆一說他要死，把老婆砸了一頓，老婆上了吊，他嚇得喝了葯，你說這兩個小孩可怎麼辦？大的才十二，小的才六歲。”村裏的人聽了都唉聲嘆息，陸陸續續又去了不少，到了院裏，看見院西邊的棗樹上吊著一個衣衫襤祿的婦女，那婦女面黃肌瘦，樹下一個十二歲的男孩撕心裂肺的叫着媽媽，一聲聲的“媽媽，”叫得眾人心碎，有兩個膽大的鄰居上去給解開了繩扣，把她輕輕放下，有人找來了一個破草席，然後把她放平，那個小男孩拚命的上前抱着她媽媽，一聲聲的呼喊着，“媽媽，媽媽，你醒醒啊！”回答他的只有媽媽伸出的舌頭，和眾人心中的淚，有幾個看景的老婆頭子忍不住哭出聲來，屋裏，一個醉漢躺在屋中，身旁一瓶白酒還有二兩，一瓶敵敵畏也打開了蓋，身旁一個六歲的小丫頭也在哇哇直哭，這家人單門獨戶，沒有近門，沒有親人，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醉漢名叫王大，兒子叫王棟，女兒叫王香，老婆姓謝，叫謝春花，是鄰村謝莊子的，有兩個哥哥還在世，沒過多久，她兩個哥哥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了，一看這番光景，眼淚嘩嘩直流，他大哥謝貴招呼眾人幫忙，他二哥謝山也拉扯着小兄妹倆，一番忙活過後，買來兩囗小薄棺材，將王大夫妻草草下葬。兩個小孩連哭帶嚇，一會兒都暈了過去，兩個舅舅忙不迭的將兩個孩子一家抱了一個跑向診所，醫生看了看，說：“不要緊，可能餓的。”兩個舅舅眼淚嘩嘩直流，這時，有好心的人給端來兩碗熱米湯，給兩個小孩餵了，謝貴沖謝山說道：“這倆個孩子，咱一家要一個，喂着。“謝山說道：“哥，你家也不富裕，不行我都養着。”謝貴道：”那可不行，我要不領一個，弟媳婦會有意見。這樣吧，王棟我養着，王香你養着”，兄弟二人商量好了后，便一家背了一個望家裏走去。

兩個孩子到了兩個舅舅家蘇醒了，王棟一眼瞅見不是自己家，撒腿就往家跑，一邊跑一邊哭喊着“媽媽”，謝貴夫妻忙上前追趕。王香醒了，睜着小眼獃獃發楞，謝山家緊緊把她摟在懷裏，王香不敢大聲哭，眼淚一滴滴的流了下來，謝山家忍不住眼中也流下了淚水。

從此，王棟和王香就住在兩個舅舅家，謝貴家兩個女兒，一個比王棟大一歲，一個小一歲，謝山家兩個兒子一個比王香大五歲，一個跟王香同歲。王棟這孩子比較懂事，在學校里從不與人爭吵，刻苦勤奮，每次考試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放完學就到路邊撿瓶子拾垃圾然後到廢品店賣個幾分幾角偷偷攢着，回到家寫完作業，便刷碟子刷碗掃院子洗衣服，從來不跟表姐表妹爭吃的，爭玩的，有了錢自己去買作業本，一買就是三本，一家一本，有時候星期天，他就偷偷跑回家看看，然後到父母墳前哭一場，在學校里，遇見妹妹，便囑咐妹妹聽舅舅丶舅媽的話，然後給妹妹個作業本，有時候把舍不吃的糖塊給妹妹，每當舅舅和舅媽拌嘴吵架，他都會說：“舅舅，妗子別生氣，我知道我給你們添累贅了，不行，我領妹妹回家吧。“這時舅舅和舅媽便會異囗同聲的說：“不關你的事，我們就爭幾兩句，沒什麼。”當著他的面，舅舅和舅媽都不敢爭吵。王香在二舅家被當成寶貝疙瘩，兩個表哥拿她比親妹妹還親，舅舅和舅母也非常疼愛她，王香這孩子也長得清秀伶俐，心靈手巧，十分討人喜歡，天天哥哥長哥哥短的，兩個表哥天天暈暈的，不知道怎麼討好這個妹妹。那天大表哥給了妹妹三塊糖，被小弟弟偷吃了一塊，他把弟弟偷偷叫到門外揍的哇哇直哭，弟弟哭完了，回家一聲沒吱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