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八仙

3.八仙

呂洞賓說赤松子會變無鱗魚,叫我去找他。我說,變魚就變有鱗魚就行了。他說他想學,我說:“最好你帶我去找赤松子。可是我走了,你要留下來變成我的樣子,來應付我父母。”呂洞賓說:“我可以用一個皮包來變成你的樣子,雖然遲鈍一點,但可以應付你父母和村裏的小孩。”他手上有一個黑皮包,我叫他變來看看。呂洞賓對皮包說聲,“變。”皮包立刻變成我的樣子,跑去南邊跟村裏的小孩玩了。我和呂洞賓變成甲殼蟲跟着他,雖然有點遲鈍,但不引起人的注意。我家住在村南邊,我想回去看看,呂洞賓說:“你父母到南邊的田地幹活了,你還是不見他們為好。黑皮包變成你樣子,我訓練好了,可以應付你父母。”

我和呂洞賓又變成小鳥飛到牛雲地水橋邊,他鑽進草叢,變成了一隻老鼠。我也變成了一隻老鼠,牙齒痒痒的,總想咬東西。有一隻老鼠,走過來對我們說,人喜歡吃老鼠肉了,在田間的老鼠基本上被抓光了,我們不能往田間裏跑。直堤上走來一個壯實活潑的小夥子,呂洞賓現身,我也現身,那個小夥子叫我油包,我問他是誰,他說,“漢鍾離。”他教我變一種鳥,嘴巴長,全身羽毛光彩奪目。我們的叫聲,引來了很多鳥。漢鍾離說,天空中不是什麼地方都飛得快,要注意氣流。哪些地方,哪種情況下,可以飛得快,這種鳥最敏感。但這種鳥在世上已經沒有了,不能讓人看見。我的翅膀輕輕一搖,就飛入空中,隨一股風直衝而上,非常快,我有點怕,就轉過方向,奮力離開那股氣流。

呂洞賓決定帶我去找赤松子,漢鍾離向東南去了。呂洞賓帶我向東去,他說,赤松子喜歡住在東西走向的山上。一路上,他變什麼,我就跟着變什麼。我們去過很多地方,都不見赤松子。呂洞賓看中一個地方,我們來到一座山上,他說張果老在這裏當道土。來到一個水池邊,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道士在鬥法。他們同在水池的東邊坐,平靜的水面,一下子蹦出一個水珠。一會兒,蹦出兩個。呂洞賓向池裏投一塊石頭,濺起的水珠,一下子沖向那兩個道士。天一下變黑了,風吹起許多樹葉向我們衝來。一個黑色的包圍圈越縮越小,我一晃出去了。呂洞賓和一個道士手拉手,哈哈大笑。我問:“還有一個道士呢?”呂洞賓說剛才兩個道士都是張果老變的。我說:“張果老在人眼中,是一個倒騎毛驢的老頭。”道士一變,變成了老頭。我說:“你倒騎毛驢,是不是你背後長眼?”張果老叫我把心移到後腦勺,來體會明暗。我照他說的做,把心移到後面,後面就象長了眼。我背對着呂洞賓和張果老,叫他們動作,我都一一說出來了。我變成小鳥,也能看清背後的一切。但很慢,很不習慣。張果老用一根毫毛變了一頭毛驢,獨自走了。

我對呂洞賓說:“你不是和張果老很好嗎?為何他對我們的到來這樣不近人情?”呂洞賓說:“你以為他走了,實際上他還在這裏,他是這裏的道士。不過,我們找他,確實沒有什麼事,我們還是去別處吧。”我卻想回家了,呂洞賓說:“離家多日,想家是正常的。”便帶我回去。

離牛雲地水橋不遠,有一群小孩在玩耍。呂洞賓變出一把弓,叫我變成一支箭,他用力拉弓,把我射出去,射到香蕉樹上。那群小孩聽到動靜,跑過來。我不敢分身出來,一個小孩手快,把箭拔了下來。

太白金星來了,白鬍子,拿着一把弓,背着箭筒,他要教人射箭。那些孩子說,名義上教人射箭,實際上想射人的雞。黑皮包變成的孩子,在旁邊看着。呂洞賓沒有露面。太白金星說:“你們不想射箭,那就把箭還給我。”一個孩子把我變的箭給了他,他向北邊走去,趁那些小孩沒跟來,他把我變的箭又射到香蕉樹上。那些小孩擔心他去射人的雞,都到北邊去了。我分身出來,有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也分身出來,笑着叫我油包,我問他是誰,他說:“韓湘子。”他教我變香蕉樹,我學會了,他又教我變其它樹。

呂洞賓來了,問韓湘子是不是一個人來,韓湘子說藍采和也來了。那些小孩怕太白金星射人的雞,全部都到北邊村口玩。韓湘子帶呂洞賓和我去到水橋邊,他拍拍手,一個小夥子分開水,走上岸。呂洞賓對我說:“他是藍采和。”我叫藍采和帶我到溝里走走。藍采和走在前,兩邊的水分開,我跟着進去。他叫我別碰兩邊的水。一條小魚衝過來,跳到我面前,我也變成一條魚。那條小魚對我說,在這條溝里,象它這種魚,只有四、五條了,但還有魚要吃它們。

藍采和見我變成魚,他便上岸了。我想回家,韓湘子與藍采和便向呂洞賓告辭了。我和呂洞賓變成小鳥,飛到我家屋頂上。等了一陣,黑皮包變的小孩回來,我父母也回家了。呂洞賓變的鳥,叫聲很響亮,把黑皮包變的小孩引出來,到一邊。呂洞賓變的小鳥,吐出一顆石子,打中那個小孩的頭,他立刻變成了一個黑皮包。我現身出來,走進屋裏,父母親沒有察覺我有什麼異樣。

村裏的小孩玩耍時,我喜歡獨自一人跑得遠遠的,在沒有人的地方,我變成鳥,高高飛起。或者變成一張樹葉,飄落在地上。我也能變成一棵樹,十分好玩。我常常在牛雲地水橋邊玩。一天,有一條海豚在水橋下游來游去,在我面前跳起來。以前從未見過有這樣的魚在溝里,肯定是神仙變的,只是他不現身。海豚很聽話,我叫它跳就跳。

幾天後,天昏地暗,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我趕緊跑回家。一隻小鳥在我面前飛,是呂洞賓來了。我也變成小鳥,他說已經用黑皮包變成我了,他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在一個小院的後面,趁無人,我們現出人身,然後來到小院門前,呂洞賓叫道:“曹水生在家嗎?”一個非常美的女人開門,向呂洞賓訴說,水生離家一個多月了,拋下她和兩個兒子不管。他經常出去玩,但以前都不超過一個月。呂洞賓安慰她說,水生不會被人謀財害命,叫她管好家。這裏水溝、水塘很多。

離開小院,呂洞賓拔一根毫毛變成簫,他吹起簫來。吹了一曲很優美的樂曲。他說:“剛才去的地方是曹國舅家,我猜他一定是變成石頭,不知醒來。”我說:“他知道你去牛雲地找我嗎?他可能去牛雲地找你了。我在溝里看見一條大魚,一條海豚怎麼會出現在那條溝里?肯定是神仙變的,只是他不現身。”呂洞賓說:“他不現身,說明他不是曹國舅。海豚可以說是一條無鱗魚,誰人知道你想學變無鱗魚?我們到處找赤松子,他可能知道了。”

呂洞賓又吹了一曲優美的樂曲,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來了,呂洞賓說是曹國舅,問他是不是變石頭忘記回家了,曹國舅說是的。我把心拿出來給他看,他搖身一變,變成一塊玉石。我把他變的玉石扔到水裏,等了一陣,不見他現身。於是我變成一條魚跳進水裏,只覺得有一團水把我包圍了,我怎麼也沖不出,只好現身。曹國舅也現身,我向他請教,怎樣變成水。他跳下水,我看見他的身體散開,慢慢變成了水。我也下水,讓身體慢慢變大,要四散開來,念口訣:“眾人說我能變水,此其能散開,又如一路流,即我就幸甚,啊啊嘛啊。”我立刻變成了水,覺得很舒服,入醉地漂,轉動,意味深長。

曹國舅請我們到他家,呂洞賓說:“我們還有事。”我和他來到一個非常熱鬧的城市。我們沿着一條大路向北走,過了一道橋,一個尼姑攔住了我們,呂洞賓說是何仙姑。她要去給一個人治病,我們跟她進了一間屋。一個很醜的女人,捧着一碗水,喂一個老頭。何仙姑看了老人一會,叫醜女人燒水端來,她幫老人洗臉,又慢慢幫老人搓腿。然後,把老人的腳泡在熱水裏。她拿出一支笛來吹,她吹了一會,看一下老人的腳,然後抽出一枚針,扎到老人的腳底,擠出一些血。她叫老人不要說話,好好在床上睡一會。呂洞賓拿出簫來吹,醜女人入迷地聽。一個小女孩,眼睜睜地看着我。老人是醜女人的家公,在樂曲聲中,意念模糊,象是睡著了。小女孩想帶我去玩,呂洞賓示意我別亂動。何仙姑開了一張藥方給醜女人,要告辭,醜女人端來一盤饅頭給我們吃。

吃了饅頭,我們就走了。何仙姑說,那個老人是很有名的書畫家,樂善好施,深受人的稱讚。呂洞賓說那個醜女人是仙人,是孟光。那間屋的地下有一個大洞,是神仙聚會的地方。走到無人的地方,呂洞賓變成了一隻鳥,我和何仙姑也變成了鳥,一起飛回孟光的家的屋頂上。剛才何仙姑吹笛,呂洞賓吹簫,引來了很多鳥,聚在屋頂上,很多都是神仙變的。

呂洞賓和何仙姑變的小鳥跳來跳去,過了一陣,我認不出他們變的小鳥了。我變成一隻蜜蜂,飛到屋裏,飛到醜女人的面前,她見我在她面前飛來飛去,便指指一根柱子。我會意,身一晃,落入一個大洞中,裏面很明亮。我現了身,看到一個五十歲的肥和尚,對我笑,我問他是誰,他說:“如來。”有一條地下河,水流得很快。北邊有一排屋,南邊是一條大道,圍着欄杆。有一條橋,跨過河。河裏有木條浮着,如來在木條上走。我也想在上面走,但一伸腿,木條就沉下去了。如來說:“練騰雲駕霧用的。”我叫他教我騰雲駕霧,如來說:“很難,要多練,還要看人的悟性。”

孟光進來,如來一閃,不見了。我問孟光能不能在木條上走,她要我把心提起來,試着慢慢走。她扶着我,在木條上走來走去。經過她的指點,我也能在木條上走了,很高興。孟光叫我慢慢練,她走了。如來又現身,我問他如何做到讓人看不見,如來說很容易,把心放到腦後,把身體變成一團和氣便可。在他的指點下,我能讓人看不見了。我問如來來這裏幹什麼,他說孟光的家公樂善好施,現在得了重病,理應來這裏看看。何仙姑治病,他放心。他問我準備去哪裏,我說準備回家。我問他準備去哪裏,他說去一座山上集會。有神仙進來,如來一閃不見了。我也晃了出去,到屋頂,變成一隻鳥,找到呂洞賓和何仙姑,他們送我回家。

牛雲地,水橋邊,一個黑衣老頭,拿着鐵拐,他的左腳是跛瘸的。我和呂洞賓,還有何仙姑,一起現身。我問他是誰,他說:“眾人說我鐵拐李,與其有理踏兩邊,不如單腿立中間。有眼兩邊轉,有耳聽得遠,道義敢擔當,啊啊嘛啊。”我很高興,上前,挨他踢了一腳,額頭又被點了一下。原來,他的斷腿是很靈活的,他可以騰出一條人不注意的腿,或者多出一個手指,干一些人想不到的事。他們說了一陣,便走了。

我記得如來去一座山上集會,我變成小鳥飛到那座山,很多蝴蝶飛來飛去。廟裏,見不到人。東邊一條江邊,聚滿了色彩斑斕的蝴蝶。我也變成了一隻蝴蝶,一隻很大的蝴蝶對我說,水邊的蝴蝶準備死了,叫我不打擾它們。在水邊的小樹上,蝴蝶一串串的,有一些掉到江里,隨水漂走。

有一個人擔著一對谷簍進了廟。我飛到一大塊圓石後面,現了身,然後把心放到腦後,身體變成一團和氣,走進廟裏,那人看不見我。他把兩個谷簍併攏,把供品放在蓋上,點上蠟燭和香。風把蠟燭吹滅,那人連忙去點火。我看見大佛的眼睛在動,那人跪到地上,說他的話。他開始做水果生意,希望佛祖保佑能發大財。我上前拿了一個蘋果,那人不發覺。我又拿起一個金元寶,紙做的。看到面前的金元寶大放光芒,那個人歡喜地拿起一個,可惜是輕輕的。他點火燒掉那些金元寶就走了。我到外面看蝴蝶聚會。

廟裏傳來了木魚聲,我進去一看,肥和尚來了,我知道他是如來變的。他讓我到他右手邊幫他敲木魚,敲得我手麻,他還在念。我時而坐着,時而站着,時而這邊手敲,時而那邊手敲,敲得腰酸背痛,他還在念。我問他,這樣有什麼用。他說:“你跑一段路,覺得好玩,對身體好,就會快樂。你認為受苦,就會無比的難受。”

天色暗了下來,很多蝴蝶飛走了。如來問我是如何來到這裏的,我說變成鳥飛來的。他叫我今晚不回了。西邊有一間屋,如來和我用很多木板拼在一起,我和他睡在上面,很快就睡著了。

我被木魚聲吵醒,天已經亮了,如來又叫我幫他敲木魚。敲了很久,我說要回去了。他說我幫他敲木魚,可以幫我三次忙。我問他見過赤松子嗎,他說在天上見過,但很久不見了。赤松子喜歡東西走向的山,也喜歡到南斗那裏集會。南斗在南方很遠的地方。我告別如來,變成小鳥飛回家裏。

呂洞賓用黑皮包變的小孩繼續做我的替身,我把心放到腦後,讓身體變成一團和氣,跟村裏的小孩一起玩,他們看不見我。一天,漢鍾離和藍采和來牛雲地找我,要我跟他們去曹國舅家集會。漢鍾離叫我變成一張樹葉,他拿着,和藍采和騰雲駕霧,很快就來到曹國舅的家。曹國舅的老婆帶兩個兒子回娘家了。呂洞賓、何仙姑、韓湘子、鐵拐李、張果老都在這裏。一個大塘里,呂洞賓和張果老鬥法。他們各自立在一隻小船上,看誰的船快。小船是他們用毫毛變的。呂洞賓的船快一點。塘面上,有木條浮着,我象孟光教我的那樣,在木條上走,練騰雲駕霧的基本功。

曹國舅說,村裏有個人賣假藥,得了很多不義之財,應該想辦法懲治他。我說:“你們八仙都來齊了,就為這點小事?”呂洞賓說:“不幹點好事,世人就把我們八仙忘了。”但是如何懲治這個人,大家說法不一。我說:“你們幹了好事,估計也沒有什麼人知道是八仙的功勞。”呂洞賓說:“我們做事,凡人不知八仙的存在,但神仙知道,提高我們八仙的知名度,就能提高我們的地位。”最後,他們決定,讓那個人染上一種怪病,只有何仙姑能治,這樣就能讓那個人大把花錢,又要忍受病痛,達到懲治目的。

我對呂洞賓說:“赤松子喜歡去南斗那裏集會。”呂洞賓說:“他知道我們找他,故意躲着,不與我相見。南斗在南方很遠的地方。我帶你去過的地方,都是赤松子喜歡去的地方,你自己去找,可能還好。”

他們要懲治那個賣假藥的人,我自己去一座呂洞賓帶我去過的山,見到一個老頭,上次我和呂洞賓來,也見到他,向他打聽過赤松子的去向。我又問他見過赤松子嗎,他說:“可能赤松子去參加南斗的集會了,我正是想來這裏找到他一起去南斗那裏的。”我問他是誰,他說:“伽利略。”我說:“你能不能帶我去南斗那裏?”伽利略用一根毫毛變了一匹馬,他上馬,叫我也上。

馬在雲中跑得很快,和騰雲駕霧一樣。跑了很遠的路,來到一個地方。大路東邊有很多大柱子,伽利略下馬。東邊低處有一個大廣場,四方形,有很多人,一群群站着說話。我下了馬,從兩根大柱子之間的台階往東往下走,伽利略也下來了。他見到認識的人就停下來說幾句。我看到大廣場的北邊有一排排窯洞一樣的房屋,南邊有一長排黑色屋頂的屋。伽利略說南斗一般變成老太婆的樣子,住在南邊這排屋。

伽利略認識的人很多,見一個就說一陣,我在旁邊覺得很無聊。我見他總在廣場中央和人說來說去,便自己走,看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人很多,一群群站着說話。我轉了一圈,見不到好玩的地方,也找不到伽利略了。我有點緊張,跑來跑去,都不見伽利略,他可能改變了模樣。西邊台階下有一個地下室入口,我着急地闖了進去,有點暗,有一個高台,台上有一根大柱,一個大漢只穿內褲坐在台上。我一看,他的雙腳被鐵鏈鎖着,我問他是誰,那人說:“普羅米修斯。”他問我是誰,我說:“油包。”普羅米修斯感謝我來看他,他說鐵鏈鎖不住他,我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他。我問他為什麼不出去,他說這裏很好,他要在這裏修鍊。有兩個大漢看守他。我走出地下室,一個看守也跟着出來了,我問他認識赤松子嗎,他搖頭。我問他認識伽利略嗎,他說認識。我叫他幫我找伽利略,他很熱情,叫我在地下室入口處等着。過了一陣,他來說,找不到伽利略。我很失望,想從中間的台階走上西邊的大路,但怎麼走,都在下面。那個看守說,這條路,下來容易,上去難。他帶我從北邊的小路走了上去。我很感謝他,問他是誰,他說:“拿破崙。”

中間最大的兩根大柱之間,有五個姑娘,端着托盤,裏面有各種各樣的像章,圓形的,半圓形的,三角形的,刀形的,蝴蝶形的。有全身像,有半身像。有正面像,有側面像。這五個姑娘,一會兒靠在一起,一會兒排成一排。拿破崙指着一個白晰高雅的姑娘對我說,這是他老婆約瑟芬。他一招手,約瑟芬過來了。我拿起那些像章看,問這是誰的像章。約瑟芬說,有的是出名人物,有的是隨便造的。有些人看到自己喜愛的人物,或者像章造得象自己就買。拿破崙問約瑟芬,看見伽利略嗎,約瑟芬說沒留意。拿破崙指着廣場北邊的窯洞,說他的家從上面下來第二排,從西到東第三間。我跑去看,圓拱形的門洞,青石板的門。拿破崙和約瑟芬來到門口,開門進去,有點暗,拿破崙伸出一個手指頭,指指牆上的蠟燭,蠟燭着火了。我想學,拿破崙指點我,要用心看。在他的指點下,我也能變出火來了。

有人在廣場下面揮手,拿破崙帶我飛下去,那個人說看到伽利略了。我們去找,又不見。廣場西邊高處的大路,南頭有一段土牆,一看就知裏面是空的,可以晃身進去的,通到南邊那排黑色屋頂的屋,土牆上方有花草。土牆前,二十個姑娘,圍着一個拿着黑色龍頭手杖的老太婆。拿破崙說老太婆就是南斗,今天是她生日。那些姑娘唱歌跳舞,我來了興趣,變出小提琴來拉。拉完一曲,拿破崙不知去哪裏了。南斗又帶那二十個姑娘到廣場表演,這裏有樂隊。那些姑娘的表演和在土牆前的表演一樣。

我想回家了,我沿着伽利略帶我來的大路往北走。走了不遠,看到天空中有一條白色的帶子,把一個人高高吊起。我看到扯住白色帶子的人是拿破崙,便去問他幹什麼。他說抓住了一個假冒他的人,這個人冒充他去跟人偷情。他把那個人慢慢放近下面的火堆,那人嚇壞了,說再也不敢了。拿破崙把那個人放到地上,押着他回去。我不跟拿破崙走了,向北走,走到無人的地方,我變成鳥飛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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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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