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大錯
“我之前說過！”清曉接著說道：“當時的我已經被自身的戾氣所主導，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性。後來我才聽說，就在我跳進混沌黑暗界的那一刻，盤古蓋漪他們也終於找到了我！唉！若是他們早到一刻，我就不必跳入混沌界了！”
“為什麼這麼說？”羅婭問道：“追殺你的人不都是很強的嗎？”
清曉淡淡一笑，說道：“追殺我的人都是一群烏合之眾，對付我綽綽有餘，但若是對付盤古蓋漪二人的合力，恐怕他們都不是對手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些人發現混沌界的極度擴張之後，才意識到大事不妙。他們生怕柯傲思真的會跳出混沌黑暗界報仇，於是有幾個大家族的子弟們請出了他們家族的絕頂高手，至少是四個上等祖神。”
“那豈不是盤古蓋漪他們有危險了！”羅婭說道。
“正是如此！”清曉嘆道：“這就是後來我心中有無限遺憾的原因所在，如果他們早到一刻，或者我能夠在混沌黑暗界的邊緣上多堅持一刻，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的遺憾了。”
“不是說陰陽合一天下無敵的嗎？”羅婭問道：“他們倆都是中等祖神了，若是他們倆聯手的話，不應該打不過一個上等祖神的！”
“若是我在，自然不怕！”清曉淡淡答道：“盤古蓋漪二人合力之下，並非傳說中的那麼無敵，最多也只是跟那些剛剛步入上等祖神境的高手們打個平手，但若是我在，我們九人就可以布下陰陽北斗七靈陣，雖然還是打不過那四個上等祖神的合力攻擊，但是在不求進攻只求防守的狀況下，應該能夠撐很久，會把那四個老傢伙累死。但就是因為我不在，陰陽北斗七靈陣缺了一顆星，所以他們八人很快就敗下陣來，盤古蓋漪被圍，斷麟、沙柔、嚴堅、墨綠、籟霆和英嬌被俘。”
“原來前因後果是這樣呀！”羅婭苦笑道：“後來的事兒我大致了解一些，那些人以斷麟、沙柔、嚴堅、墨綠、籟霆和英嬌為人質，逼着盤古蓋漪前往混沌黑暗界去挑戰柯傲思，對嗎？”
“也不全對！”清曉答道：“那些人也有自己的顧慮，他們一邊怕柯傲思真的殺出混沌界，給他們各個擊破，但他們又擔心，盤古蓋漪真如傳說中的那樣陰陽合一而天下無敵。所以他們極不希望柯傲思變得更強，更不希望盤古蓋漪輕鬆獲勝，所以他們之所以將斷麟、沙柔、嚴堅、墨綠、籟霆和英嬌擒為人質，是害怕盤古蓋漪帶着他們六個到了混沌黑暗界之後再加上我，可以輕鬆搞定柯傲思。”
“所以他們要的就是柯傲思與盤古蓋漪兩敗俱傷，對嗎？”羅婭叫道。
“最終的結果你也看到了！”清曉似是慘淡一笑，說道：“就是兩敗俱傷，盤古蓋漪身死魂破，只留下了一顆顆記憶的碎片，而柯傲思也在那一戰之中遭受重創，據說直到現在還未完全恢復。不過盤古大哥和蓋漪的這一戰是值得的，陰陽合一終歸真的是天下無敵，不單單徹底擊敗了柯傲思，還創造了一個比仙神界更加穩定和諧平衡的宇宙界，真了不起！”
“那這期間還發生過什麼事兒？我需要一些細節，能夠找到答案的細節？”羅婭開始有些焦急了，因為這個答案可以讓陳賢帶領宇宙界反敗為勝，徹底擊垮混沌祖神和他的混沌黑暗界。
“我說過，我並不了解你想要的那個答案！”清曉接著說道：“當時的我跳入混沌界之後，瞬間就開始受到混沌規則之力的壓制，我的修為雖然還在下等祖神境，但是能夠使用的實力，應該還到不了聖境的巔峰。那時的我，說不定還打不過現在的你。而且以這個修為，是絕對無法突破仙神界與混沌界之間的界障回到仙神界的。那時的我才真正明白，為什麼這個混沌黑暗界對於仙神界來說，總是有來無回了，就算是上等祖神進入了混沌界，也同樣會被強大的規則之力壓制到聖境巔峰的實力，想要回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盤古蓋漪進入混沌界之後，發生了什麼？”羅婭已經感覺到不妙，因為上等祖師就會被壓制到聖境巔峰，那麼作為中等祖神的盤古和蓋漪自然不會例外。
“具體的細節後來我才知道。”清曉說道：“當時我從家裏出走之後，他們四對兒新人根本就沒有完婚，我的消失讓他們焦急萬分，甚至那時……唉！蓋漪已經在眾人的勸說下，願意讓盤古娶我，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這……怎麼會是這樣？”羅婭當然也深表遺憾。
清曉接著說道：“盤古蓋漪被迫跳入混沌黑暗界之後，實力同樣大減，那時已經剛剛晉級下等祖神境的馬迪時和蘇普洛都可以隨時拿捏他們倆，但是鑒於陰陽合一天下無敵的傳言，柯傲思也好，馬迪時和蘇普洛也好，都沒有輕易向他們倆出手。當時跳入混沌黑暗界的我，如丟魂落魄一般，在混沌界漫無目的的遊走，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遇到了一個人，當時剛剛踏入下等祖神境不久的馬迪時。馬迪時見到我的時候，如獲至寶，因為他們三個混沌界之主早已獲悉盤古蓋漪已經進入了混沌界之中，若是有了我做人質，他們的勝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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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馬迪時，應該也會這麼做！”羅婭叫道：“只是我絕對不會像馬迪時那樣，色膽包天無惡不作罷了！”
“哈哈！”清曉淡淡一笑，說道：“馬迪時固然可惡，但是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色膽，你想想，在我跳入混沌黑暗界之前，儘管柯傲思、馬迪時和蘇普洛在混沌界做大，但是整個混沌界是沒有任何其它生物存在的，只有他們三個，所以他們三個一時間還不敢惹出那麼大的事端來。所以，馬迪時儘管想要擒住我，但還有往那邊兒想過。當時的我雖然暈暈乎乎的，但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所以……我和馬迪時之間打了一架。”
“然後你輸了？”羅婭問道。
“輸肯定是的，但是怎麼輸……唉！”清曉又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當時的我還沒有對混沌黑暗界的規則壓制之力有什麼清晰的概念，所以我就以老下等祖神境的心態去對付馬迪時這個剛剛步入祖神境的菜鳥，想着會輕鬆拿下的。可是真打起來我才發現，我的實力發揮不出十之一二，而馬迪時還佔據着主場優勢，所以我很快就力所不支了。唉！在犯下錯誤之後，有時追悔莫及也沒有什麼用的！”
這回羅婭沒有再插嘴，而是靜靜地繼續聽着。
清曉接著說道：“我當時自知已經不是馬迪時的對手，所以在那一刻，我已經是萬念俱灰，一生的修行，一生的朋友，最深愛的他，在那一刻在我眼前一一閃過。我沒有猶豫，不想就這麼被馬迪時擒獲然後成為他們俘虜，所以我選擇了自我了結。”
羅婭當然知道清曉沒有死，不過還是問了一句：“然後呢？”
“蓋漪救了我！”清曉淡淡說道。
“啊？”羅婭完全沒有想到的答案。
“但是當我看見蓋漪的那一瞬間，我心中心存的竟然不是感動！唉！”清曉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無數年的追殺和被追殺，我身上沾染的戾氣太多太多了，心中早已存滿了各種的算計和被算計，所以我看到蓋漪的那一瞬間，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竟然是……蓋漪若是身死，我豈不就名正言順地成為盤古的妻子了嗎？”
“這……”羅婭不得不皺起了眉頭，口中不知該如何說話了。
清曉接著說道：“蓋漪救了我，我本應該利用這個機會逃走，可是我一想到蓋漪在這兒，我的盤古大哥必然也就在這兒，所以我不走，而且我還要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除掉蓋漪！我已經被戾氣和慾望沖昏了頭腦，所以在蓋漪奮力抵擋馬迪時致命一擊的時候，我出手了！目標不是馬迪時，而是……蓋漪！”
羅婭頓時黯然，無奈搖了搖頭，嘆道：“看來蓋漪根本沒有機會對你說出她已經同意你嫁給盤古了……”
“犯下大錯的一瞬間，我的心神猶如被雷劈了一般，頓時清醒了不少！”清曉的嗓音中已經帶有不少的悲傷，她接著說道：“可就在蓋漪遭受重擊飛出去的一瞬間，她似乎還對我微笑了一下，她或許不是在怨恨我，而是再一次地告訴我，快逃！瞬間清醒的我已經知道自己犯下大錯，我已經無顏面對蓋漪和盤古大哥了！我掩面而逃，就在我將要消失在戰場上的那一刻，我似乎聽到了盤古大哥的聲音，可是那時的我再也不能回頭了！”
“這……”羅婭繼續黯然，淡淡問道：“再後來呢？”
“在那個時候，雖然我已經清醒了不少，但卻更加失魂落魄了！唉！”清曉繼續嘆道：“不久之後，我便遇到了已經步入上等祖神境的柯傲思和另一個步入下等祖神境的蘇普洛，而那時的我，就連自爆兵解的勇氣都已經沒有了，我只希望死在柯傲思的手中，越快越好。可是柯傲思那時是何等境界，我本來就只是一個小小的下等祖神，還被規則之力壓制，所以僅僅一招之後我便被擒。柯傲思認得我，直到當時追殺他的人群之中有我一個，但是他並沒有殺我，而是擔心會有更多的人進入了混沌黑暗界。所以他打造了一個混沌黑暗牢籠，將我丟了進去，隨後丟給了蘇普洛，讓蘇普洛帶着我前往混沌黑暗界的邊緣，看看是否還有更多的仙神界高手跳進了混沌黑暗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