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頭號羊毛生產機
“那秦老知道該如何治療我身上的暗傷嗎？”趙磐滿臉期待的看着秦升。
習武之人，身上有暗傷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特別是在武者學徒階段苦練的武者，身上都有多處暗傷。
趙磐身上不但有暗傷，而且他的暗傷還極其嚴重，已經限制了他在武道上的修鍊。
秦升抬頭看了他一樣，想着正好借趙磐來實驗一下天鑒神鏡的能力。
“你身上有七處暗傷，不過最嚴重的是陽維脈受損，致使你經常感到腰痛，這沒錯吧？”
趙磐聞言，臉上期待的神色更勝。
“沒錯！秦老果然通曉醫道。”
秦升心中得意的笑起，繼續說道：“想要治癒陽維脈受損，最好的辦法就是服用丹藥，比如六品愈經丹，四品通脈丹。”
趙磐神色微微有些失望，低頭說道：“學生買不起丹藥。”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愈經丹和通脈丹，只是他根本就買不起。
對於大多數武者來說，丹藥都是極其珍貴的修鍊資源，別說四品六品丹藥了，就算是最低的九品丹藥，每一顆都需要花費五十兩至一百兩銀子。
趙磐家境普通，為了讓他成為武者，他的父母就已經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積蓄，再加上這幾年他在演武閣修行，家中幾乎沒有任何余財。
窮文富武，沒有錢財的支撐，在武道上的修行會極其艱難。
趙磐買不起丹藥，因此才經常來書樓，希望能從書樓內的雜書中找到治療經脈受損的辦法。
秦升嘴角微翹，繼續說道：“其實不用丹藥也可以治療。不過就是稍微麻煩一點罷了！”
“真的！”趙磐又驚又喜的看着秦升。
“當然，老夫還不至於戲弄你這個毛頭小子！”秦升雙眸一眯，滿臉慈和的笑意。
“還請秦老幫我！”趙磐連忙躬身一禮，說道。
就在這時，秦升腦海中再次收到了一道信息。
幫他！
秦升疑惑的看着趙磐！
這天鑒神鏡為何要讓他幫趙磐！
秦升想了想，答應道：“可以！”
“你背過身去，老夫先給你梳理一下經脈，免得你再承受痛楚。”
趙磐聞言，滿心歡喜的背過身去。
秦升伸手搭在他的肩井穴的位置上，隨後體內平靜的內勁便涌動起來，順着他手掌進入了趙磐的肩井穴，然後沿着陽維脈運轉起來。
前身所修鍊的功法也是明蘊功，明蘊功中正平和，非常適合蘊養經脈，而趙磐修鍊明蘊功的目的應該也是為了蘊養經脈。
只是他的明蘊功只是入門而已，效果幾乎可有可無。
但前身的明蘊功已經大成，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片刻之後，秦升便收回了手掌，問道：“感覺如何？”
此時趙磐心中震驚無比，以前他根本不知道秦升還是一位武者，而剛才秦升表現出的功力超乎了他想像。
七品還是六品！
或者更高！
趙磐滿心的震驚，但同時也是滿心的歡喜。
秦升越強，那他的經脈受損的問題也越有可能被解決。
“學生拜謝秦老！”他高興的作揖深鞠一禮。
此時他已經感受不到腰部的痛楚，這種輕鬆通透的感覺讓他更是歡喜。
而就在他行禮時，一道靈光驟然從趙磐身上飄出，沒入了秦升的身體，緊接着秦升腦海中的天鑒神鏡驟然閃過一抹華光，緊接着秦升便感到彷彿打破了什麼屏障一般，周身的毛孔湧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與此同時，再次有一道信息傳入了他腦海中。
“原來如此！”秦升查看那道信息，心中驚喜萬分。
此時他終於弄明白這天鑒神鏡的用處了。
之前他已經明白了曉天下之理和鑒世人之相的意思，而現在他又弄明白了立天道之功，鑄長生之基的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只要有人誠心誠意的感謝他，他就可以獲得靈光，目前來說這獎勵應該是壽元，這便是所謂的鑄長生之基。
不過感謝他的人必須是武者才能為他提供靈光，如果是普通人感謝他，他則不會獲得靈光。
剛剛趙磐的感謝就給他增加了大概兩個月的壽元，兩個月不算多，但是可以極少成多啊！
想到這，秦升看向趙磐的目光變得熾熱起來。
長生不老，這誘惑有點大啊！
“咳咳，你再拜謝老夫一次！”
“啊！”趙磐愣住了。
“快點！”秦升催促道。
“學生拜謝秦老！”趙磐的性格比較淳厚，他不介意多拜謝秦升一次。
不過秦升有些失望，這一次拜謝並沒有得到任何回饋。
這其中似乎牽扯着因果關係，首先他幫了趙磐，然後趙磐感謝他，他才能獲得回饋。
之前趙磐已經謝過了，除非秦升再次幫他，否則趙磐就算拜謝百次，也沒有任何用處。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要做個樂於助人的好人！”
“不過眼下先從趙磐身上多薅點羊毛才行，畢竟這麼淳厚的老實人不好找啊！”
秦升心裏想道。
感謝要有誠意，有些人嘴上說著感謝的話，但心裏還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像趙磐這樣真誠的年輕人可不好找。
想到這，秦升再次開口說道：“內勁梳理經脈只是緩一時之急，想要徹底治癒你的陽維脈損傷還需要你努力修鍊才行。”
“明蘊功具有蘊養經脈的效果，不過你的修為太低了，所以這效果還顯現不出來，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就來書樓修鍊吧，老夫也好多指點你一些。”
秦升笑眯眯的看着趙磐。
想要多薅羊毛，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羊留在身邊。
只要趙磐一直跟在他身邊，他就可以一直在趙磐身上得到真誠的感謝。
“學生拜見老師！”趙磐淳厚，但他不傻，還知道順桿往上爬。
秦升只是讓他來書樓修鍊，他就直接拜師了。
“嗯，以後你便來書樓修鍊吧。”
秦升沒有拒絕，趙磐願意拜師也好，有着這層師生關係，以後就算是趙磐想跑也跑不掉。
隨後秦升有指點了趙磐一些修鍊明蘊功的技巧和方法，這些技巧和方法不是來自天鑒神鏡，而是來自前身的經驗。
直到天色暗淡時，趙磐才告辭離開。
他離開時還再次對秦升拜謝。
秦升美滋滋的又收穫了兩個月的壽元，並且他還發現天鑒神鏡出現了一點點細微的變化。
那就是天鑒神鏡北面的那些繁雜的紋理中有一條紋理居然散發出盈盈的光華。
雖然不清楚這些紋理有什麼作用，但秦升覺得這些紋理肯定有大用處。
或許可以大幅度的增加他的壽元，也或許可以給他帶來其他的好處。
總之，秦升對這些紋理充滿了期待。
……
翌日清晨。
秦升還沒有起床，趙磐就已經在書樓門前練起了明蘊功。
他就如同一尊雕像般座在書樓門前，無論周圍有任何動靜都無法影響他分毫。
當秦升起床時，趙磐已經修鍊了半個多時辰了。
看到趙磐已經在門外修鍊了，他不由得滿意的點點頭。
習武修行最重要的就是受得了苦，經受住寂寞，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苦。
一個武者的上限或許是由天賦、機緣來決定的，但下限絕對是由心性決定的。
趙磐性格淳厚，不會偷奸耍滑，只要幫他找對路子，他的下限就不會太低。至於上限，那就要看秦威願意幫他多少。
雖然他將趙磐視為羊毛生產機，但他也希望趙磐能在武道上有所成就。
而且在弄清楚天鑒神鏡的用處之後，他也為自己的未來籌劃了一番。
神醫和老師無疑是最適合他的職業。
這兩種職業都有利於他獲得感謝，不過感謝必須是真心誠意的才行，所以無論是醫治病人還是指點他人修行都不能太過輕易。
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越是不被人珍惜。
你主動湊上前幫別人，說不定不但得不到別人感謝，反而還會得到別人的嘲諷和鄙夷。
所以秦升可以做個好人，但絕對不能做個爛好人。
秦升已經決定以後不再輕易出手，他要成為一個讓無數人趨之若鶩的神醫和良師。
而想要讓無數人趨之若鶩，那就必須揚名。
沒有名氣，誰又知道你，誰又會來求你。
這揚名是非常重要的，只有名氣足夠大，才能吸引人。
而這揚名的第一步就在趙磐身上，趙磐的問題在演武閣有很多人知道，若是他能將趙磐的治好，並且讓他的修為有所進境，那自然而然的就有人關注到他。
因此秦升已經決定，要好好教導趙磐，要讓趙磐一鳴驚人。
不過他沒想到趙磐還沒有一鳴驚人，他這個秦老頭就已經上了演武閣熱搜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