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蛇神之隕
“死吧,喜安!”
【毒蛇神_維諾米娜迦】揮動雙臂,兩條巨蟒猶如兩條長鞭抽向【魔導暗商人】,但在攻擊即將生效的最後一刻,白簇的場上竟亮起一道白色盾光,硬生生彈開了毒蛇神的攻擊。
“怎麼回事?我的毒蛇神明明不受任何卡的效果影響,為什麼攻擊無法生效?”
“因為,在你攻擊的一剎那,我發動了墓地中的怪獸,【超電磁龜】的效果。”白簇從墓地中取出一張卡。“每場決鬥中只有一次,對方戰鬥階段,可以把墓地的這張卡除外,將那次戰鬥階段結束。
直接結束你的戰鬥階段的話,即使是免疫任何效果的毒蛇神也無法繼續攻擊。”
“開什麼玩笑?”陸紅嬰暴怒道:“你的墓地里為什麼會有【超電磁龜】這張卡?”
“在你的戰鬥階段開始之後,我的場上的怪獸,【魔導暗商人】的效果也發動了。”白簇平靜地說道:“在對方回合內,這張卡可以把自己場上1張表側表示的永續魔法·永續陷阱卡送去墓地,讓自己從卡組抽1張卡。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我通過把永續魔法卡,【惡魔的宣告】送去墓地,從卡組中抽到了怪獸,【超電磁龜】。”
“讓我抓到你作弊了吧,明明在你手中的怪獸為什麼會在你的墓地里發動效果?喜安,為了贏而作弊這種事,可真是醜陋啊。”
“對付你恐怕沒有這個必要。”白簇冷笑道:“在【魔導暗商人】的效果之後,我發動了場上的最後一張蓋卡,永續陷阱卡,【暗之增產工廠】。
這張卡1回合1次,可以把自己的手卡·場上1隻怪獸送去墓地,讓自己從卡組抽1張卡。因此,我丟棄了手中唯一的手卡,【超電磁龜】,重新抽了一張卡。”
“你這,你這死纏爛打的臭蟑螂!”陸紅嬰怨毒地瞪着白簇,“哼,我就再給你最後一個回合掙扎,又能如何呢?【超電磁龜】只能救你1次,等到我的下一個回合,就把你所剩的100生命值徹底歸零!”
“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我的回合,抽卡。”白簇確認過自己抽到的卡后,說道:“我發動永續陷阱卡,【暗之增產工廠】的效果,丟棄手中的怪獸,【調整戰士】,抽1張卡。”
“抽到通常怪獸了?哈哈哈,差點被自己卡組裏的雜魚怪獸給害死,還好逃過一劫啊,哈哈哈哈——”陸紅嬰忍俊不禁地捧腹嘲笑道。
“陸大人,我知道你看不起力量微薄的小人物們,你可以麻痹他們,欺騙他們,恐嚇他們,但這只是暫時的。當渺小的祈願聚集在一起時,新的道路將會指引人們穿破那一層蒙蔽人心的陰霾。”
白簇抽出一張手卡:“我召喚怪獸,【橫綱犬】(地/★1/獸族/調整/效果/800/600)這張卡召喚成功時,可以從自己的手卡·墓地選1隻調整特殊召喚。這個效果特殊召喚的怪獸的效果無效化。
我選擇,特殊召喚墓地的怪獸,【調整戰士】(地/★3/戰士族/調整/1600/200)”
“竟然在場上聚集了5隻怪獸,你要幹什麼?造反嗎?”陸紅嬰皺眉道:“就憑這些烏合之眾?攻擊力全加在一起都沒有我的毒蛇神攻擊力高。”
“現在,我的場上同時聚集了調整和非調整怪獸,我用【調整戰士】對【靈魂剪刀】和【切火女郎】調星,3+2+1=6,同調召喚,出現吧!【大地之騎士_蓋亞騎士】(地/★6/戰士族/同調/2600/800)
召喚條件是,調整+調整以外的同調怪獸1隻以上,我再用【橫綱犬】對【大地之騎士_蓋亞騎士】調星,1+6=7,同調召喚,出來吧!【炎之魔導劍士】(炎/★7/戰士族/同調/效果/1800/1600)”
“用攻擊力2600的怪獸作為素材,同調召喚攻擊力1800的怪獸?”
“【炎之魔導劍士】同調召喚成功的場合,效果發動!可以將自己卡組最上面的卡翻開,那張卡是魔法卡的場合,加入手卡。不是的場合,那張卡回到卡組最下面。”
“沒用的,雜魚就是雜魚,就算你抽到了魔法卡又如何?這個事實也不會改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而已!”
白簇看一眼抽到的卡之後,笑道:“看來我的卡組沒有辜負我的期待呢。進入我的戰鬥階段,我用【炎之魔導劍士】(ATK1800)攻擊【毒蛇神_維諾米娜迦】(ATK6500)。”
“什麼?”陸紅嬰全身一震,咆哮道:“區區攻擊力1800的怪獸,竟然也敢反抗我?喜安,你怎麼敢的?你怎麼敢!”
“我發動速攻魔法卡,【禁忌的聖典】。”白簇將手中的卡插入決鬥盤。“這張卡在雙方怪獸進行戰鬥的傷害計算時才能發動。直到傷害步驟結束時,這張卡以外的場上的卡的效果無效化,那次戰鬥的傷害計算用原本的攻擊力·守備力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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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多少遍?【毒蛇神_維諾米娜迦】不受任何卡的效果影響,不自量力,飛蛾撲火!”
“真的是這樣嗎?”白簇冷笑道:“確實,【禁忌的聖典】沒辦法無效毒蛇神的效果,但這張卡讓怪獸以原本攻擊力·守備力進行戰鬥的效果,並不是作用於特定怪獸的效果,而是作用於雙方玩家。
因此,進行戰鬥的【毒蛇神_維諾米娜迦】的攻擊力為,0。”
“不——不可能!”
【毒蛇神_維諾米娜迦】仰頭髮出刺耳的尖嘯聲,全身的力量被毫無保留地剝離,只剩下空洞的皮囊,而【炎之魔導劍士】的魔法劍也在下一秒刺入其胸口。
“為什麼——”(陸紅嬰生命值1200→0)
陸紅嬰腳下一軟,跪伏在地,“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噴得滿臉都是,但他仍不肯安靜死去,不甘地用手捶地,臉色猙獰地破口大罵道:“
喜安,你,還有你們這些賤民,我剛才的講話那麼煽情,你們為什麼不感動?我的講話不是由我一個人決定的,不是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是與縣衙的所有成員事先確認通過的。
我的走狗們聽到我的這番話時,一個個感動得淚流滿面,為什麼你們不感動?你們這群沒心沒肺,不懂感恩的畜生!”
白簇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真是像你說的這樣,那就說明,在整個縣衙里,根本沒有一個人明白治下百姓的疾苦,已經完完全全脫離社稷黎民。
或者說,你也看得見百姓的疾苦,但在你陸紅嬰的眼裏,賤民就該苦不堪言,就該朝不保夕,否則,你身為知縣的優越感又從何而來?
在你眼裏,你是多麼無私奉獻啊,人人都該把你敬若父母感恩戴德,可是你真的找不到,除了錯過加冠禮以外,更有說服力的事迹來論證你的苦難了嗎?真的嗎?我替你出出主意吧,你是不是還錯過了自己養的狗的十歲大壽?”
白簇最後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去死吧,陸大人。”
陸紅嬰還想說些什麼,但喉嚨已經發不出聲音,張着嘴額頭點地,已然沒有了生機。
“姓陸的死了?”“姓陸的死了!”“蒼天有眼,這一天終於來了嗎?”
隨着白簇消失在人群深處,百姓們才漸漸回過神來,振臂歡呼,猶如慶祝過節一般載歌載舞。
……
“什麼聲音這麼吵?”秦柳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的民居里,恍惚道:“這裏是哪?”
“你醒了。”白簇端着一盆水走進屋,“我正準備自己洗洗臉呢,你先洗吧。”
“噗!白簇,你怎麼黑成這樣?”秦柳見白簇滿臉炭灰的狼狽模樣,不禁“噗嗤”笑出了聲:“哦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們住的客棧發生火災了……”
秦柳依稀記得,白簇抱着自己在火場中狂奔,但不知為什麼摔在了地上,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迷迷糊糊聽見白簇朝自己的怪獸大喊道:“帶她出去,不用管我!”
秦柳忽然起身抱住白簇的脖子,將頭埋進白簇的胸膛,哽咽道:“白簇,你沒事吧……”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嚇到你了。”白簇輕拍秦柳的後背,腦中回想起昨夜……
在白簇倒在熊熊烈火中央,閉上眼睛等死的下一秒,決鬥盤裏閃過一道聖潔的金光,【炎之劍士】出現在白簇身前,扶起已經絕望的白簇,二話不說繼續朝着火場外的夜色狂奔。
逃出火場之後,【炎之劍士】將白簇放在昏迷在路邊的秦柳身旁,身形逐漸虛幻、消失不見。
白簇望着月色許久,又怕陸紅嬰的人回來察看情況,只好掙扎着爬起身,抱着已經昏迷的秦柳去找地方借宿。但去路被陸紅嬰的豐功偉績欄所阻隔,只好白簇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一遍遍地撞擊、一遍又一遍地撞擊着。
不知過了多久,隨着木欄的轟然倒塌,蕭條、破敗的民居終於映入眼帘,滿目瘡痍、一片狼藉的景象,令白簇一瞬間便明白了,陸紅嬰為什麼要立起那些毫無實際意義的木欄。
陸紅嬰逢人便吹噓自己治理的關耳縣繁榮昌盛、安居樂業,可他也不是瞎子,也許他也不好意思對着眼前既不能擋風也不能避雨的破房子放屁,於是他立起了眼前遮擋視線的木欄。
你信不信我說的不重要,木欄后的世界是怎樣,那得看你的想像力了。
白簇敲響一間木屋的半截木門,只是輕輕一推便開了,房子裏空無一人。
安頓好秦柳后,白簇又敲響了下一間房子,無人,再下一間,無人……
十室九空,也不知是不是大光的百姓太有錢,修了太多多餘的房子。
白簇朝着東邊的夜空望去,喃喃道:“太陽啊,你都去了這麼久了,為什麼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