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世故

轉眼嘉澤已經經歷了着一周的學校生活循環，也慢慢適應起來，不過是心性依然貪玩不改罷了，倒是用這一段時間了解了完顏的過往，對完顏愈來愈感興趣起來，其實嘉澤是喜歡和溫潤恭謙的人交往的，雖然自己也只是堪堪盤上這個門檻，不過和比自己更優秀些的人交往總是沒什麼錯的。

嘉澤只是淺嘗輒止的了解了新學校中的同學們，已是透露羨慕的模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家庭只是一個普通都談不上的飽腹集體，父母也是常年外出務工，每年難回家幾天，同戚親似的，彷彿除了回家時帶回的好食品意外，並沒有其他值得回憶的，至於少了的教育，嘉澤也多加拘謹來不出紕漏，不過是可嘆而已，雖然是這僻壤不富足的家庭常態。嘉澤裝作很懂事的樣子，只是那樣的慌連他自己都哄不好的，他知道自己的實在景況，是要求不來的，小時候總和自己慪氣的小孩長大了些，也慢慢瞞不住自己的不滿，外生無奈吧，大抵這樣。

嘉澤總是在課堂上突然想起奇怪的事情，想的出神，因而老是課後去找完顏補課，完顏開始不解的抬起頭問：“嘉澤，你上課幹什麼呢，應該對你來說不足難度才對的，怎麼回事？”

慢慢的，他們更熟絡了些，完顏也能夠理解了，這個傢伙想的太多，考慮的太麻煩了，不過出於禮貌，不多說什麼，只好好幫他補習。說起來完顏真的對家澤很好，嘉澤這個人實在不太有意思，不過完顏還是陪着他胡鬧，果然，少年的開端故事，總是沒有什麼來由，很簡單，很特別，是往後再比不了的，是美好的像夢境一樣的青春故事，誰會願意早去呢。

苦樂交揉的中學生活逐漸拉開序幕，嘉澤努力的適應着一切，適應着短暫的休閑時光，其中仍有無限趣味，適應着繁忙的學習任務，適應着有一搭沒一搭的社交。不過總歸是有不少快樂的，比如在課上聽到感興趣內容，在課上的優秀表現被老師稱讚，都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情，這時候嘉澤不但很充實的過每一天，而且臉上全無愁容。這個時候他很自信，完全不像是曾經被欺凌的對象，想必這段時間他是快樂的，再一百次也不會倦的。

嘉澤因為需要去更正晌午出了錯誤的數學作業，所以只購置了一個堪堪五分飽腹的麵包，便匆匆奔回教室，趕緊的摸上一支筆，就連開兩道門，直跑向數學老師辦公室。數學老師當時正給其他同學評析着錯誤錯因，他就那樣靜靜地呆站在那裏，直等了幾近十分鐘，數學老師班講解半了解的跟那位同學說著，那同學走後，才維諾上前，數學老師見狀頭轉向嘉澤，兩人互相打量起來，據說數學老師對家澤的第一印象是覺得嘉澤老實，其實根據外觀神態識人不大真切罷，不多時，數學老師就精鍊的總結了家澤的錯因，家澤肅然升起敬意，是位不錯的老師，後來也證實了嘉澤想的不錯，他第一次被教育的很舒服，真正清楚的了解自己學習上的漏洞和不足，實在很特別，所以以後他對數學老師的課很上心。

這位老師的名字嘛，第一次上課時是跟嘉澤和他的同學們提到過的，是一位姓毛的老師，很巧的是，這個年級的四位數學老師里有兩位都是毛老師，不過毛這個姓氏並不常見，所以嘉澤一開始還好奇這兩位老師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聯繫，後來發現是莫名的思慮了。他總是這樣，對萬千事物都有種莫名的好奇，總是覺得世界奇妙的稱怪，後來明白其實自己見識才學淺薄，

知曉的事情太少了罷了，嘉澤偶爾能做到自己教育自己，真是個特別的男孩，他有點小聰明，感興趣的事情理解不賴，不過性格稍有些古怪，可能是家庭教育的緣故吧，不過他慢慢開朗起來了，果然小集體的氛圍是可以熏染一個人的。

雖然這樣說，可在這種小城市，這個學校都堪稱一般，大環境也差的難入目，吸煙、暴躁，不尊師長等現象顯著，校方由於需打擊基數過大，也很難介入。值得慶幸的是，嘉澤加入的學習小組組長很負責，至少在幫助他學的方面，因為嘉澤基礎不差，大部分不解的地方都只需要一個思路，而完顏正是一個思路型講解者，因此和嘉澤很合得來，除了學習上的互助，兩個人在閑暇時候的羽球運動中，也是互相幫助學習，總結優缺點，果然青春里總有個人，可能比你優秀些，但是願意陪你一起學習、運動，嬉鬧的，完顏大概正是嘉澤的青春領伴，他們都是青春里的掌舵人，他們正在揚帆濟海！

嘉澤屬於那種，興趣型的學習者，對於感到興趣非常的事情，縱使有人攔着，也會去做的，不感興趣的事情，可能懈怠的逼迫都做不到；完顏就完全不同了，是時段型學習者，有時候老師不引導就自我學習到很深入，有時候卻無趣的頹然垂睛，特別的是完顏的理解能力非常出眾，即使因為無聊錯過的課程，只聽或看輔導資料寥寥幾句，就追上甚與超過了其他同學的進度，不說天賦型學生，畢竟付出很多努力，但是在嘉澤所在的城市，也算個很聰明的特殊學生，伊始還是總占魁首的，後來大抵鬆懈了些，不過還是十分優秀的同學。

嘉澤感嘆完顏天賦的同時，也暗自生出要更加努力的決心，他也很清楚，他大概很難像完顏這樣優秀，不過他自然也願意變得更好，經此次認知改變，嘉澤也不太走神了，細緻專註的觀察着老師的舉動，他也取得了一個差強人意的成績，班級第五，年級28，堪堪達到他自己的目標，還要更努力才行，嘉澤自此進入中學的主線—青春少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