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下棋
人類男性第二次進入市場時，每個人都轉過頭來，這次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味道。
林瀟徑直走向他被騙的貨攤，他瞪着德雷克，然後眯起眼睛。
“等一下。我們見過面嗎？”
德雷克搖搖頭。
“你想買一條項鏈嗎，人類？”
林瀟打量着展出的吊墜和其他珠寶。
“以後吧，現在我想和那天敲我竹杠的德雷克談談。你懂的；拿走我所有錢的那個，丑的那個。”
附近的其他顧客和店主聽到后大聲笑了起來，母德雷克咧嘴一笑，掩住了笑容。她指了指，林瀟轉過身來，看到一臉愁容的德雷克。
“你。”
林瀟大步走向德雷克，他怒視着他，但這次林瀟怒視回來。他將目光轉移到林瀟的頭上。他清了清嗓子，踢了踢他的屁股。
德雷克低頭看着他，厲聲說道。
“你想要幹什麼？”
林瀟給了他一個沒有任何誠意的禮貌微笑。
“談生意。”
德雷克在他的呼吸下嘶嘶作響。他朝他搖了搖頭，並朝他的方向甩了甩尾巴。
“我的店對你關閉了，人類，我不會賣給那些沒有一絲尊重他人的人。”
“尊重？我非常尊敬你，只是你太不是東西了。”
其他幾個店主對此一笑置之，林瀟注意到他和德雷克正在吸引人群。他並沒有特別在意。
店主德雷克怒視着林瀟。
“你妨礙了我的生意，趕緊滾開。”
他背對着林瀟，但他敲了敲他的櫃枱。
“我的生意還沒完成，我想要回我的錢，那天你敲了我的竹杠。“
德雷克回頭看了看
“所以呢？我向你提供我的貨物，你支付我的價格。這是買賣的基本規則，我沒有做錯任何事。”
店主們低聲表示同意，顧客們則發出不滿的抱怨聲，林瀟俯身在櫃枱上。
“哦是嗎？如果我對你賣給我的東西不滿意怎麼辦？我想三個金幣你應該賣給我足夠的洋蔥來填滿我客棧的一間屋子。我把我買的東西退給你，你給我全額退款怎麼樣？”
德雷克嘲笑他。
“你以為我是一隻反應遲鈍的幼龜，這家店不退款！”
“真的嗎？哪裏說的？”
“就在這裏。”
德雷克指着一個標誌，林瀟盯着它，在笑聲中眯起眼睛看着他。然後他咧嘴笑了。
“是嗎？可惜我不識字，但是我記得你也列出了你的價格，不是嗎？“
他環顧四周，看了看釘在木攤上的其他紙片。德雷克店主撲上去，但林瀟跑得更快。他把那張熟悉的紙拿開，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我們為什麼不叫警察呢？買賣都很好，但堅持你寫下的價格怎麼樣？”
德雷克店主發嘶嘶聲這一次又長又慢。他的眼睛掃了一下報紙，又回到了林瀟的臉上。他沒有流汗，但林瀟非常確定蜥蜴不會流汗。
“即使——即使你有那張紙，那又怎麼樣呢？我賣給許多顧客，還有你——我都不記得賣給你什麼了，更別說我的最後一個顧客了。”
“一袋麵粉，一罐油，一小袋鹽，糖，酵母，四根香腸和兩根洋蔥。”
林瀟立刻說道，他停頓了一秒鐘。
“還有一個破包。“
德雷克張大嘴巴盯着他，他對他甜甜一笑。
“我記性很好，實際上，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
他對此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店主臉上的表情告訴林瀟，他不會退錢。
“我想要回我的錢，我會給你幾個銀幣來補償我所付的錢，但除非你把錢給我，否則我不會離開這裏。現在，我們可以來硬的，叫一群人過來，你可以丟掉今天所有的生意，或者你可以把錢還給我，我會—嘿，那是棋盤嗎？“
林瀟指着德雷克店主的一個展示品，所有人都轉頭看去。德雷克咆哮着，打了林瀟的手。
“把你的手拿開！這是貴重物品！
林瀟怒視回去。
“這是一個棋盤，除非它是金子做的——事實上不是，它是石頭做的——它和你賣給我的食物一樣貴，所以我猜你也要賣三個金幣？”
這又引起了聚集在一起觀看林瀟與店主攤牌的人群的笑聲，另一方面，德雷克只是抓起棋盤和棋子，把它們塞到櫃枱下面。然後他停下來，轉向他，眼裏閃着光芒。
“你是棋手嗎，人類？如果是這樣，我們為什麼不賭一局呢？”
林瀟揚起一邊眉毛。
“你是說，我們為我的錢下一盤棋？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德雷克無辜地張開雙臂，林瀟注意到他的尾巴在地板上擺動，但他假裝沒有注意到。
“人類，你我有爭執。我拒絕掏錢，你拒絕離開。只要你把我的店面弄得臭氣熏天，我就不會有任何生意，所以我誠心誠意地打個賭。贏了我選擇的玩家，我會把你付給我的錢還給你，儘管這會讓我失去我誠實賺來的東西。輸了，你在證人面前同意不再來煩我，這是我最好的提議。”
林瀟眯起眼睛看着他，他想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他的嘴唇抽搐了一下，但他設法抑制住了。
“很好，我們玩吧。”
店主微笑着看着他，那是一個充滿牙齒的微笑。
“給我十分鐘，我會教你是不明智的。”
林瀟微笑着回應。
“去你媽的。”
—-
20分鐘后，林瀟坐在街中央的一張桌子旁，玩着一枚棋子。他盯着他的對手，另一隻德雷克，這隻的鱗片是天藍色的。他比店主瘦，但德雷克仍然比他高。他把自己這邊的棋子擺好，對着桌子對面的他微笑。
“我很少有機會在城市裏玩，我可以知道我在和誰比賽嗎？”
“當然可以，我叫林瀟。“
他向他點點頭。
“我是奧勒姆，我相信你認識我的叔叔，他邀請我參加這場比賽。”
林瀟給了他的對手一個友好、真誠的微笑，然後越過他的肩膀看過去。
“那是你叔叔嗎？天哪，你們倆長得一點也不像。”
盤旋在他侄子肩膀上的公鴨對他發出嘶嘶聲。奧勒姆提出了他的眉毛，如果他有的話。
“我明白這是一場賭博，我勸你不要和我打賭，我很厲害。”
店主趕緊插話道。
“我們已經同意了條件，人類現在不能反悔。”
奧勒姆惱怒地看了一眼他的叔叔，但林瀟搖了搖頭。
“我不會反悔，我們玩吧。此外，我不想讓觀眾失望。”
他向觀看的人群做了個手勢，他們肯定是人，但林瀟不知道還能叫他們什麼。德雷克，甚至還有克魯的一個同類。他們中的一些人似乎也在下注，雖然林瀟看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他們似乎沒有賭他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