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邢家逆子

第1章 邢家逆子

叮叮叮!

邢承恩迷迷糊糊醒來時,約莫聽到一陣風鈴聲在自己耳畔響起。

聲音是那麼分明,那麼清晰,以至於他一陣煩躁。

邢承恩發覺自己趴睡在一方蒲團上,揉揉額角,抬起頭看到眼前的一片牌位驚訝的喊出了聲。

環目四望,屋子裏佈置的古色古香,前邊一排排的牌位,周圍點着蠟燭,分明是古裝劇的祠堂裝扮。

邢承恩明明記得自己去拿體檢結果說胃部診斷出大問題,在出院時神情恍惚,結果被一輛渣土車從背後撞出去十幾米遠。

在身體呈拋物線飛出去的剎那間,他意識格外清醒,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爸媽,想到了老婆孩子,甚至還在想,賠償金和保險應該夠他們生活吧……

然後便陷入了永恆的黑暗中。

難道說,自己穿越了?

“二爺,你醒了?快跪好,老爺一會兒就過來了。”

轉頭一瞧,見一男子跪在一邊,身穿茶褐色布衫,模樣甚是惶恐。

邢承恩一肚子的疑惑,但還未待自己發問,一個十分威嚴的聲音便隨之傳來。

“聽下人說你暈過去了,讓你跪了三天,可知錯了?”

邢承恩聽得一怔,這聲音似乎很熟悉,威嚴之中透露着無奈疲憊的男人是自己老爹?

定睛瞧去,只見是一個峨冠博帶的老年人,身材魁梧高挑。

這人生的一張國字臉,面容雖然有些滄桑但仍然能夠看出其底子不錯,五官更是極為精緻,年輕時一定也是個俊秀的。

自己真的...成了古人?

被社會教育過的邢承恩知道認慫,都跪了三天了,再不認錯真就腦子壞掉了。

“孩兒知錯了。”

“罷了,子不教父之過,你這逆子已經闖下潑天大禍,官家下了口諭不許你科考,官途已斷,族譜已將你除名,爺爺再幫你一把,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大袖一揮,轉身離去。

我去……斷科舉之路,我不會穿顧二郎身上了吧,知否電視劇可沒少陪老婆看啊!

而且聽這意思不是自己老爹,是爺爺輩的?

正此時穿越前這具身體原先主人的記憶猶如滔滔江水一般奔涌而來。

剛想發問,卻覺得身子一軟眼前一黑,又昏死了過去……

話說靖康之變是北宋的滅頂之災,金人來到開封點了個皇帝全家桶,還打包去了東北。

金國人少佔不了太大的地方,於是拉來宰相張邦昌說,親,我這裏有個大宋,我改名大楚了,幫我保管一下,然後高高興興的回東北老家了……

然後張邦昌納悶了,我這算啥?當傀儡都是雲服務?這叫雲傀儡嗎?

趙構當時在外地喊人救駕,結果等他拎着刀來開封時發現全家人被打包到東北了……

拎着刀的趙構當時急了,指着張邦昌問我爹呢?我哥呢?我媳婦呢?你小子咋當家了?。

張邦昌趕緊讓位。

就這樣,趙構成了宋高宗。

所以說皇帝多生兒子分封各地是有道理的,最起碼不會被點全家桶。

用現代思維理解就是區域鏈技術還是有一定的技術優勢的。

可金人有個完顏宗弼,名字不好記?沒關係,他還有個名字叫金兀朮。

回東北一看,才反應過來。

哎呀!漏人了!全家桶不全這叫啥事?來人,跟我去把人帶回來。

別看趙構拿着刀,可是輪不過金兀朮,

只能一路跑舟山出海。

小樣,騎馬是吧?來,給爺我騎個海馬看看!

金兀朮一看,沒轍,也搶了不少了,乾脆回家吧。

結果撤到長江邊上碰上了狠人韓世忠。

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會搗鼓的女人,梁紅玉拿着鼓槌一頓擂,那雞血打的叫個牛。

韓世忠愣是帶着八千打了雞血的小弟們把金兀朮十萬人堵在黃天盪,金兀朮後來充值找了個熟悉地形的當地人才突圍而出。

結果迎面碰見個身上刺字還怒髮衝冠的狠人,光憑紋身氣勢上就壓人一頭,金兀朮又被按地上摩擦。

被水陸兩欺的金兀朮老實了,後來又拉了個雲傀儡搞個大齊。

紋身狠人一看要搞中間商,這能忍?又是一頓狠揍,再也沒有中間商賺差價了!

趙構這才定行都臨安(今杭州),杭州沒當過南宋首都,只是行都。

安穩之後趙總心思變了,狠人要把我爹我哥接回來了,我怎麼辦?

綁匪能不能專業點?該撕票不撕票,你留着報銷啊?

後來就把狠人在風波亭莫須有了……

再之後就是有名的紹興議和了,老爹徽宗的棺材和老媽韋皇后回來了,至於欽宗老哥你還是在綁匪哪兒待着吧。

至於死去的老婆就遙封皇后,冊謚“懿節”!

憲節皇后邢秉懿(1106年—1139年),開封祥符(今河南開封)人,宋高宗趙構第一任皇后,北宋朝請郎、南宋慶遠軍節度使、安恭簡王邢煥之女。

宣和四年(1122年),嫁於時為康王的趙構為康王妃,封為嘉國夫人。

靖康之難時,邢秉懿被金人擄走,當時邢秉懿已有身孕。

高宗趙構登基后,於建炎元年(1127年)五月四日,遙冊邢氏為皇后,並授予她的親屬二十五人為官。

紹興議和同年八月,邢秉懿的梓宮送回后,安置在昭慈聖獻孟太后梓宮西北。

由於宋高宗時常思念這位髮妻,內心鬱鬱寡歡。

吳皇後知道高宗的心事,於是請求讓自己的侄兒吳珣、吳琚分別迎娶邢家的兩個女兒為妻,以安慰宋高宗。

淳熙十五年(1188年)十一月初八日,宋孝宗改謚為憲節皇后,祔宋高宗廟。

沾了這位姑奶奶的光,邢家25人為官,自家爺爺官居四品右諫議大夫。

高宗趙構駕崩於淳熙十四年(1187年),孝宗趙昚聽聞后失聲痛哭,兩天不能進食,又表示要服喪三年。

趙昚為了服喪,讓太子趙惇參與政事。

當時姑奶奶祔宋高宗廟,邢家感恩舉行家宴,族中耆老都有參加。

偏偏邢承恩是個鬥雞走犬的紈絝子弟,文不成武不就,偷雞還能被雞調戲,典型的幹嘛嘛不行,乾飯第一名。

即便如此,以邢承恩爺爺的身份,也定能護得邢承恩一世太平富貴。

席間前身居然和同族議論紹興議和和隆興議和的種種不是,還說高宗不能護妻兒,實為男兒之恥!

回憶到這邢承恩都想給前身一巴掌,真是年幼無知,不知禍從口出的道理!

就這樣渾渾噩噩紙醉金迷的過上一輩子富家公子哥的生活,它不香嗎?

族人怕被牽連分分訓斥,前身只能憤而離席。

爺爺為了立規矩,讓前身跪祠堂。

本來事情已經過去,可是這話不知怎麼就傳出去了,最終到了孝宗耳里,這下惹了潑天大禍。

爺爺被人上表彈劾,搞的很是狼狽,自己逆子的大名傳遍臨安。

好在孝宗不計較一孩童之言,還言有些血性,別科舉了,以後帶兵看看能成什麼料。

老趙家人,真是小心眼啊。

若不是後世自己穿越而來借屍還魂,鳩佔鵲巢,邢家二公子就生生薨了。

前身的鍋為什麼是自己背呢?

再次睜開眼睛,邢承恩發覺自己躺在一方七彩紫檀木屏風床上,一位十餘歲的妹子正在床前打盹。

妹子身着湖藍色錦緞襦裙,鵝蛋臉五官比例正正好,美人坯子一個。

就是來回點頭看着滑稽。

應該是自己的動靜驚醒了妹子,看到自己急切的說道:

“二爺醒了?李郎中看過了,說沒大礙,喝些參湯補補就好了。”

在腦海之中搜索一番,邢承恩才確定,此人正是他的侍女晴雪。

“晴雪,放心,我覺得好多了。”

妹子手腳利落,很快端着碗過來,

“二爺,喝點參湯吧,一直在火邊煨着,現在剛剛好。”

說完,舀起一湯勺參湯,輕輕吹了吹,喂到自己嘴裏。

參湯下肚後果然舒服多了。

美人素手調羹湯,邢承恩前世哪享受過,家中老虎能給倒水都是恩賜了。

“少爺,老爺說了,你鬧出了那麼大的禍事,這段時間就不要出門了,好好在房裏反省,等到風頭過去再說。”

嗯?這是被禁足了嗎?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做的這荒唐事,被禁足也不稀奇。

擱在後世,職業生涯完蛋,這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場啊。

不過這也正好,本身邢承恩就是個苟道信徒、佛系青年,正好藉著這段時間適應適應這個時代。

雖然接收了前身的記憶,可好多都是囫圇吞棗,還是需要熟悉一下的。

邢承恩直到此刻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這真的是穿越了嗎?可為什麼他的金手指沒到賬?

他的系統呢?金手指呢?

這些不都是穿越者必備的東西嗎?

這樣子毫無準備的穿越,不按照套路出牌,玩個鎚子啊。

剛想到這兒,邢承恩只感覺眼前似乎多了一個面板,它懸浮於空中,透過面板看到上邊有一排字:

【臨安府,1188年】

看着晴雪對眼前的面板視而不見,有過20多年網文經驗的自己意識到金手指到賬了。

這味兒才對嘛,穿越不配金手指,菊花不得套電鑽?

這金手指是個啥,只有自己能看到嗎?

這什麼意思?

腦子正胡思亂想中眼前的面板字又變了:

【葫蘆玉墜,手機,意識空間,能搜索,先天福祉,小藝】

雖然看着打磕巴,但是也能瞧明白。

應該是自己戴脖子上祖傳的葫蘆玉墜穿越過來和手機結合了,存在自己的意識空間裏,還能搜索資料。

就是名字咋不叫小度小度,還怕百度告侵權啊!

哎,小藝好像是自己的語音助手,得嘞,自己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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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之造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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