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救人
老者的臉上有幾道傷痕,身上還有血跡,此時佝僂在地上,喘着粗氣。
他的面相倒是有幾分和陸集相似,江航判斷眼前的這個人,應該就是陸集的父親了。
坐在胎記男對面的,是一個膚色比較黑的男人,他拿着啤酒,眉頭緊皺。“我剛才給老闆去了電話,將強哥失聯的事情說了一下。”
胎記男聽完有些不高興。“黑狗你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說不定強哥就是去找相好的了呢。”
黑狗不爽的看了一眼胎記男。“你以為強哥像你那麼不分時間場合?獵人團也不是好惹的,萬一人家要是找過來,咱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能吧……咱們這地方多隱蔽啊……”胎記男說完,不自覺的伸長了脖子,往院子裏面瞅了瞅。
“就算找不到,咱們綁架的可是普通人,這要是讓地煞的人知道……”黑狗輕哼了一聲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胎記男:“地煞的人知道了,周家的人還能夠不管?”
黑狗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着胎記男。“一旦被人發現咱們對普通人下手了,周家會不會第一個下手殺咱們都不知道呢。”
……
江航此時沿着牆角的黑影順利的潛入到了房間裏。
根據剛才兩個人的對話,江航已經可以確定,那個老者就是陸集的父親了。
這兩個守衛對自己的潛入恍若不覺,看來這兩個人應該都是超凡境的……江航心裏想着。
如果對方有尊者境的話,肯定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了。
不過,即便知道對方就是超凡境的,江航也沒有馬上動手。他先是在房間裏面觀察了一下。
一番仔細的觀察下,他發現了這個房間裏的角落,有一個偽裝過的攝像頭。
江航愣了一下,又來到房間外面看了看,在幾個角落裏,也有幾個偽裝起來的攝像頭。
這些攝像頭都十分的隱蔽,如果不認真仔細的觀察,那根本就發現不了的。
既然有人看守,為什麼還會有攝像頭?
江航想了想,隨後便猜到了一些。
周家對陸集的父親出手,目的就是為了釣出來陸集,所以眼前的這個廢棄學校,就是釣陸集的餌。
陸集只要進了這個院子,那麼便會有援手過來幫忙。
不然,陸集的父親怎麼可能會就這麼大模大樣的關在這麼好找的地方,而且看守者還是兩個超凡境的雛雞。
現在要怎麼辦?
找美人師父,將這邊的情況告訴她,然後讓地煞的人過來解救人質?
這個方法其實倒是不錯,但是也有弊端,那就是自己必然暴露。
以周家人做事的作風,江航一點也不懷疑,他們一旦知道是自己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就會對自己的家人出手的事情。
說白了,那就是江航現在並沒有和周家對抗的實力。
那麼除了官方渠道解決,那麼還有個解決的方法,那就是幹了這兩個看守,然後帶人離開了。
江航盤算了一下,貌似眼下就這個方法比較的合理。
首先,周家很難會第一時間想到這個事情是自己做的,畢竟在自己前面,還有個獵人團。
而且,這裏的錄像也會幫着自己說話。
到時候,記錄下來救人的,那可是靈魂系的鬼影,根本就不會留下火系超凡者的線索。
我真是太特么的機智了。
江航這邊打定了主意,掏出來了水靈短刃。
雖然現在沒有辦法從水靈短刃那借到力量,但是憑藉著水靈短刃的鋒利,殺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動手之前,江航再次的將救人的行動,在腦海裏面過了一遍。
這裏是魯家為了釣出來陸集設置的誘餌,要是快點解決的話,能不能將陸集的父親從這裏帶走?
不對!
周木森也好,還是那個李婉也好,那兩個人看起來都陰森森的,魚餌他們怎麼可能隨便讓魚吃了呢。
魚餌一般都鑲嵌在帶有回刺的魚鉤上。
江航又看了一眼被綁在地上的陸集父親。
陸集的父親是魚餌,那麼回刺是什麼?
江航看了看那兩個看守,這兩個雛雞級別的超凡者,那肯定做不了回刺……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會有道具在這裏守護!
想到了這點,江航自己倒是捏了一把冷汗。
自己剛才就差點冒冒失失的殺人。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萬一被困在這裏了,動不了的話,那就等着人家來瓮中捉鱉了。
江航托着下巴沉吟了一會,既然現在沒有辦法直接拿魚餌,那就逼着你們,把誘餌給我送出來。
想到這裏,江航扔出兩團火球。
一旁正在喝酒的黑狗,提着鼻子聞了一下。“我艹,你聞到沒有,有一股什麼東西燒着了的味。”
胎記男擺了擺手。“怎麼可能,這大白天的……我艹,咱們的房子着了。”
他一抬頭,便看見自己的窗外着火了。
外面的火勢很大,轉眼便有火蛇從窗外探了進來,掛在窗戶上的簡易窗帘,頓時便被點着了。
“我的媽呀!”胎記男這個時候也不管不顧了,撒丫子就往門外跑去。
黑狗也跟着要往外跑,只是跑了沒有兩步,他又折返過來。
此時,之間他手中拿着一枚黃色石頭,他將黃色的石頭托在手裏,隨後用左手在黃色的石頭上輕輕的抹過。
一團透明的氣泡浮現出來,那氣泡緩緩的變大,表面有一層五彩斑斕的光暈流過。
啵!
一聲類似於水泡聲破裂的聲音響起,黑狗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直接的闖了進去,一手抓起陸集父親的腰,大步的便往外跑去。
躲在暗處的江航,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裏。
“果然自己猜想的沒有錯,周家的人果然還是留了一手。”
又是隱藏的攝像頭,又是伏兵,又是陷阱的……這周家的人果然夠陰了。
看着黑狗將陸集的父親帶到了外面,江航此時不做任何的停留,他身影一晃,一道黑影貼着牆角快速的移動到了外面。
就在黑狗剛將陸集父親帶到外面的時候,他猛然覺的脖子一涼,他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摸向喉嚨的時候,他的喉嚨竟然已經被割破了,血水潺潺流出。
“咯咯咯……”黑狗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隨後他手裏的老者被一道黑影裹挾着,向學校外飛奔而去。
在黑狗不甘倒下的瞬間,他看見了早已經嚇的堆坐在地上,兩腿發軟的胎記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