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還能挽救嗎？
“老師，那個……我不是天才啊，我天賦很差的。正因為天賦很差，諸葛老師才拒絕我拜入他門下！”
最終，陳平還是對李木子解釋了自己的真實情況。
李木子驚訝地看向陳平。
小陳很不錯嘛，竟然這麼誠實。
“老師，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新生中是不是有一個也叫陳平的天才，才讓師父誤以為我就是他。”
李木子越發對陳平滿意了。
“小陳，為師沒有看錯你，你就是為師想要收為弟子的人。你以為為師偏愛資質好的天才？那你就太小瞧為師了。為師收徒，首先考慮的是心性；其次考慮的是自己能否真正幫到學生。只有確定自己能幫到學生，助他們成才，為師才會收徒。為師的收徒觀念是不耽誤每一位學生成為天才！”
陳平面露欽佩之色，師父真的太偉大了。
不看重資質，更重心性和自己能否幫到學生。
如此為學生考慮的老師現如今已經不多了。
“師父，弟子恐不能勝任大師兄之責。這位同學比我先入門，我這樣居在他之前，弟子心下難安啊！”
陳平自然看出了張啟明對自己不爽。
“陳師兄過譽了，我叫張啟明，就是天賦比師兄稍稍好一些而已。什麼大師兄不大師兄的，於我如浮雲，做弟子的一切都聽師父安排。”
張啟明嘴上雖說得極漂亮，心裏卻道，“還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今後師兄罩你了，有什麼問題儘管來找師兄，師兄絕不推辭。
既然陳平這小子都如此說了，想來師父肯定會考慮到我和陳平如天譴般的天賦差距，從善如流任命自己當大師兄。
因為如果大師兄由於天賦太差導致修為太低，這樣的大師兄又如何能服眾？”
李木子對信心滿滿的張啟明道：“他資質尚可，卻當不得大師兄，呃……還是陳平做大師兄吧，你的心性要更成熟一些。”
李木子想了想還是覺得陳平更適合當大師兄。
因為這傢伙活得比自己都長，兩百多歲了都。
想來有他管着下面的師弟師妹，自己也能安心摸魚了。
張啟明自閉了啊！
心性？
心性就那麼重要嗎？
這是修仙，又不是比誰的心性更好。
他心性那麼好，為什麼不去做心理醫生啊？
李木子忽然感受到了一道幽怨的目光。
轉頭，目光的主人原來是劉卓。
“咳咳，劉秘書，麻煩你先去老師那裏彙報吧，就說我找到了一位難得一見的天才弟子，一定會好好培養的，讓他放心。”
陳啟明聞言，自然知道這個天才不是自己。
因為自己的評價是資質尚可，跟天才弟子壓根兒不沾邊，所以他正在持續自閉中。
你認真的嗎？老師，天才？他？陳平，弟子怎麼看都不像啊！
劉卓聞言，則瞅了瞅滿臉不自信的陳平。
你說的天才不會真的是他吧？
你還讓院長放心。
別說院長不放心。
我都不放心啊!
他就天賦值35的渣渣啊！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
你他娘的腦子不會真有問題吧？
我要是把你的話原原本本告訴院長，你猜院長會信嗎？
他會不會覺得我在矇騙他啊！
劉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老師，你這……你這……哎！我走了，
接下來要是招收到了什麼天才，還是你自己去告訴院長吧。”
他覺得吧。
還是李木子自己去和院長溝通為妙。
旁人真的不好向院長解釋這樣荒謬的事啊！
“好吧，沒問題，麻煩劉秘書了。”
“不麻煩，不麻煩。”
說完，劉卓就朝院長辦公室行去。
“嘭嘭……”
“進來！”
邱院長看到進來的是劉秘書，疑惑問：“不是讓你等名單出來后，交給我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面試這麼快就搞完了？不會吧，前後都不超過十分鐘，還有二十多個學生，不可能這麼快啊！”
“呃……算是面試完了吧。”
劉卓面露古怪之色。
邱院長見此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意。
“哼，觀你神色，是不是小李看不上咱們青雲學院的天才？馬馬虎虎就面試完了？哎，這人啊，出去見了大世面就看不起曾經的家鄉了。的確，咱們靈州因為異次元空間的出現，一部分人口遷移到了別的州，加上最拔尖的那一撥天才都去紫陽學院了，沒什麼他看得上眼的天才。可青雲學院畢竟是他曾經學習過的地方，雖然學習時間僅一年，他就被紫陽學院挖走了，可人不能忘本啊！小李這孩子這些年在外面，路走偏了啊！”
眼見院長思維越來越發散，越說越離譜，劉卓不得不解釋道：“院長，李老師不是看不上咱們學院的天才學生，貌似他對天才的衡量標準出現了問題。”
“呃……什麼意思？天才不是資質好的弟子就是天才嗎？”
劉卓可算找到人傾訴了，他迫不及待道：“剛剛，就是剛剛，李老師和諸葛老師因為一個天賦值只有35的學生爭起來了，場面一度非常緊張，可說是針尖對麥芒了。最後雖然是李老師贏了，可看諸葛老師的樣子，好像很不服氣……”
邱院長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
“嗯？天賦值35，你確定是35，不是85？”
“天賦值就是35啊，我還記得名字呢，那學生叫陳平，已經是李老師的大弟子了！”
邱院長面露回憶之色，天賦值超過80的學生，他都有印象。
陳平，這名字極為陌生，所以肯定這個叫陳平的學生天賦沒有超過80。
沒有超過80，那麼八成天賦值就是35了。
“為什麼啊？！”
“不知道啊，反正他們就挺激烈的，我當時都懵了。”
“哎，你這秘書當的，你怎麼就懵了呢？你沒有問原因嗎？”
“問了，貌似李老師和諸葛老師都覺得那個陳平是天才。”
“天賦值35的天才，你信嗎？”
“呃……”
“看吧，你都不信，我不信小李和諸葛三明會信？”
“對對，院長說的是，諸葛老師原本也不信陳平是天才，都拒絕了陳平拜入自己門下，後面李老師願意收下陳平，他才出來搶的。”
“你說的都是些啥？”
邱院長滿臉都是公車老人看手機。
劉卓不由埋怨起了李木子，都是這傢伙整一些騷操作，直接把自己整迷糊了。
“呃……李老師還說了，他收徒首先看重心性，其次是自己能否幫到學生。能幫助到學生，他才會收下對方，否則就是耽誤學生。”
“他真是這麼說的？”
“是啊！”
“哈哈，我沒有看錯人，小李就不是那種嫌貧愛富忘本的人，這小子果然沒有變。他還是當初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邱院長哈哈大笑，笑容暢快之極。
劉卓見邱院長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連忙陪笑道：“是啊，是啊，李老師不像是忘本的人。”
實則劉卓在心裏腹誹，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親口說李老師變了，嫌貧愛富，看不起咱們學院的天才學生。
“就是眼光好像變差了，什麼狗屁心性，心性在天賦面前不值一提。想當初我收他做弟子，是看重他的心性嗎？還不是天賦，十幾歲的小娃娃有個屁的心性，再說心性不是可以培養嗎？”
邱院長越說越覺得對方眼光差。
為了天賦值只有35的渣渣，你們竟然爭起來了。
那些遭到拒絕的天才學生知道了，豈不是要哭暈在廁所？
“不行，我倒要看看他眼光已經差到何種程度了，還有沒有挽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