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霓虹特色產業批判
在一通嗯造碳水之後,陸離心滿意足的癱倒在沙發上,不禁想起那年在切爾卡瑟歡樂街,最終決賽是陸離對一個白俄羅斯大漢,最終比分是4對3。當時他看見白俄大漢躺在服務人員身邊直不起身,那一刻陸離就在想,如果他能再次感受按摩拔罐和高溫桑拿,他一定要贏下所有。如今霓虹特色馬殺雞就在眼前,他必須考慮這會不會是我此生僅有的機會。
於是,陸離在艱難的進行了一會兒思想鬥爭后,做出了艱難的一躍,成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起身前往位於日本東京新宿東口的歌舞伎町去除魔慰道。
當然,陸離也不是全為了娛樂放鬆,主要是去批判性的參觀一下霓虹的一些特色產業現狀,不知道和切爾卡瑟的娛樂街有什麼區別,不過想來肯定還是霓虹更加壯麗,畢竟烏克蘭那裏可不是什麼安穩地界。
坐上路口出租車,報上一番街的大名,司機嘿嘿一笑,也不多言,擺出我都懂的神色,直往一番街而去。
下車后,丟掉司機塞給他的一堆所謂特色推薦,陸離昂首挺胸,走入紅塵。
歌舞伎町一番街,是霓虹乃至整個東亞地區最負盛名的娛樂區。由西武新宿線車站經新宿區役所至花園神社間的範圍內,集中了大小無數的餐館、酒吧、俱樂部、歌廳、影院、劇院以及風俗營業場所。有着“日本第一歡樂街”之稱。
入夜,歌舞伎町燈火通明,喧鬧異常,歌舞伎街集聚了各式各樣的酒吧、夜店、劇場、風俗店…一些打扮的十分正經的人抱着傳單站在兩邊,賣力的招攬着客人,而一間間寫着大大的無料案內所的門面則是門戶大開,裏面一個服裝比較精簡的女孩和另外一個中年婦女坐在榻榻米上,衝著街道上的行人微笑揮手。
這些街邊的宣傳員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語、韓語甚至漢語攔住行人,詢問是否需要他們的服務,服務的種類很多,包括喝酒、看錶演、按摩等等。
陸離走在街道上,周圍的人似乎將他無視,亦或者根本沒有看見有這麼一個人。今天他的目標不是這些特色店鋪,而是另有所圖。
一番街不僅僅指的是狹義的街道,大約是明治通(東)、靖國通(南)、JR中央線(西)、職安通(北)所圍起的範圍,內部除了一些酒吧舞廳會所,還包含歌舞伎町的有特大的商場、電器商場,如果遇到打折季,這裏的東西也會非常便宜,所以許多人去買電子設備也不只是會去秋葉原,還會來這裏看看行情。
陸離的目標是一番街內的花園神社。
霓虹是個很魔幻的地區,在這紅塵滾滾的娛樂區域內,偏偏有一座德川家康時期創建的鎮守神社,內部供奉着大名鼎鼎的稻荷神。
陸離緩緩走向神社門口的鳥居,剛到鳥居下,對面卻出現一個身着巫女服的秀麗女子。
“猊下還請暫停,不可再向前了。”入耳卻是男子有些旖旎的聲音。
“你們霓虹神職人員現在也在搞跨性別lgbtqiapkdxr?”陸離面帶懼色,“現在資質正確已經這麼霸道了嗎?你們都開始改變搞這個了?”
那巫女被他說的也是一愣,連忙解釋道:“猊下誤會了,神社世代供奉的稻荷神乃是非男非女,所以我們神官也只得用此手段以求曼妙正法。”
“那……我應該稱呼你是小姐還是先生……還是用其他特殊人稱代詞……”陸離在歐洲可是受夠了這方面的折磨,現在人在異國他鄉,
不能不嚴謹以待。
“在下名叫愛澤沙羅,乃是本間神社的負責神官,猊下若不嫌棄可稱呼我沙羅即可。”愛澤沙羅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在下雖為男子,但從小研習獻神之法,猊下可以女稱代我。”
“好好好,我來是有正事的,沙羅小姐,你神社負責節點現況如何?”陸離定了定心神,嚴肅問道。
愛澤沙羅聞言,連忙跪地叩首:“猊下,術式節點尚可維持,只是被沖開怕是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了,我能感覺到那底下的東西正在逐漸蘇醒。”
“你先起來吧,最近有何異動?”
“猊下可知上月中旬,一番街內晚間送醫男子七十一人?”愛澤沙羅似是有點難堪,“當時乃是那東西的邪念泄露,雖然術式馬上抑制住了,但是仍然有不少人受到影響。”
“你後面是怎麼做的?”陸離聞言馬上問道,如果邪魔的惡念能泄露影響這麼多人,那局勢已經是不容樂觀了,說明鎮壓的邪魔已經是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完全蘇醒開始掙脫術式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被送去醫院的人里就有我……”愛澤沙羅羞愧難當,“當時我正與稻荷神相聯結,所以法力充盈之下尚可壓制。法力耗盡后就昏倒,被送去就醫了。”
陸離當然知道這聯結是什麼意思,上下打量了愛澤沙羅一番,面色奇怪的點了點頭,緩緩道:“那你也算是儘力了,鎮物還在否?”
“后小松天皇的冠冕還在大殿梁頂上放着……”愛澤沙羅正說著卻被陸離突然打斷。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別磨蹭,快點。”陸離的聲音中明顯帶着一絲不耐煩。
“是,猊下。”愛澤沙羅緊了緊嗓子,回應道,“少陵野老的文宮還在神殿金身內受着香火。”
所謂文宮,乃是舊時文官神思所寄之物,或是一方破硯台,或是一隻禿筆,甚至只是用來壓紙的河邊拾取的石塊,但是唯一的共同點是,這些東西都是舊在文官身旁,且用他們做出了自己的名篇。花園神社將杜甫的硯台封於大殿神像金身內,借稻荷神香火以壓邪祟。
但是這其實是對寶物的一種污染,那杜工部是何等人物,豈能接受番邦異神之香火,只是為保一方平安,勉力支撐而已,如今已經過了快九十年了,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那方寶硯,被你們如此作踐,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我猜的不錯的話,金身已經已經開始蒙塵了吧。”
愛澤沙羅恭敬回答道:“猊下明鑒,自上月初就已經開始了。”
“陰陽寮真是養了一群廢物,你準備準備,我七日後安排法事。”說著,陸離轉身而去,留下愛澤沙羅躬身行禮,久久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