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何超跳下直升機,身子還沒站穩的時候,就看到一名渾身刺青身材壯碩的白人走了過來。wWw.那個人擁有一頭金色的短髮,和稜角分明的面孔。
金髮男子邊說邊走,何超見他一直用一種冷森森的陰狠眼神盯着自己,心裏面倒是沒什麼感覺。但是要命的,是那兩名像蛇一樣纏在對方身上的黑珍珠,她們將食指含在嘴中用一種撩人的眼神也一直看着自己。
“搞什麼?”
何超看看自己在叢林裏穿了一個月的破爛迷彩服,汗臭味加血腥味一混合簡直是頂風能臭八里地。
難道巴西女性的審美觀點如此與眾不同?
“克勞澤爾!你這張從不吐象牙的狗嘴一點沒變!”
格瑞絲說著白了那名金髮男子一眼。
“他是誰?”
那名叫克勞澤爾的金髮男子揮手讓兩個比基尼女郎走開,然後一臉好奇的看着何超。
“他叫何超,綽號開膛手,是新加入我們的。”
埃爾格面無表情的答道。
“哦?是嗎?他看上去那麼年輕,這可大出我的意料!”
“如果這樣,歡迎!”
克勞澤爾露初一副意外的表情,然後又伸出右手道。
西方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還真是坦率呀!
何超看對方伸手表示友好,也跟着伸出右手和他握了一下,但是隨即他就分不開了,對方的右手像鐵鉗般有力,並不斷的收緊想讓自己出洋相。
忍着手上傳來的劇痛,何超扭頭見格瑞絲和埃爾格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心裏一發狠就隨着對方右手上不斷加大的力道使起勁來。
過了一會,克勞澤爾慢慢的鬆開手,然後看了一眼格瑞絲和埃爾格道:“力量還可以,不知道軍事技能力怎麼樣?以後的戰鬥中,也許我會將一半的後背交給他。”
說著克勞澤爾頭也不回的向不遠處的一幢三層別墅走去。
“他說什麼?”
何超見克勞澤爾來也快去也快,臨走的時候還扔下一句自己不明白的話就忍不住問道。
“他是說,你可以成為他半個隊友。”
格瑞絲說完和埃爾格快步追了上去。
“什麼半個隊友?他看不起我,我還不在乎他呢!”
何超嘀咕也加快速度跟上他們的步伐。
這是幢別墅充滿哥德式風格,尖尖的樓頂像擎蒼般直插天空。克勞澤爾邊開門邊說道:“昨天晚上隊長、槍管、鐵拳、雙臉、老鼠、工程師、堡壘、教師和武士坐着引擎駕駛的直升機回來了,也許現在他們還沒睡醒。”
克勞澤爾說著打開了門將三人引進去。
何超聽到這些怪異的名字,過了半天才想到可能是某些人的綽號。
“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他們在俄羅斯的任務出完了?”
埃爾格輕聲問道。
“哈哈,一群在高加索山裡躲着不敢露頭的車臣殘匪,隊長都親自出馬了還能解決不了?你還別說,俄羅斯的軍隊在打完二戰後就不行了,真難以想像,如果在二戰的時候,他們還能不能守住紅場。”
克勞澤爾一邊說一邊領着三人坐在進門的大客廳里,然後隨手從挨着左面樓梯的小吧枱處拿出了幾瓶酒。
何超接過克勞澤爾遞過來的一個精緻的玻璃杯,輕輕啜着裏面淡紅的液體靜靜的聽,他知道對方現在說的這些話自己插不上嘴。
“真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好打的,車臣戰爭都過去兩年了,那些生活在高加索的納赫喬人還執迷不悟。媽的!這兩個月在高加索快把我的老二凍掉了。”
一個滿臉油污穿着三角褲的男人從右邊的客房裏開門而出,邊走邊說,等說完的時候已經坐到了何超的旁邊,然後他一把奪過來何超手裏的酒杯喝完又問道:“謝謝!新來的?”
“嗯!嗯!新來的,新來的。”
何超訕訕的回道,這個傢伙還真不客氣,哪有從別人嘴裏搶酒喝的?
“工程師!我是俄羅斯人,我應該比你更了解這些歷史,車臣人和俄羅斯人已經攢了二百多年的積怨,你以為幹完兩仗就萬事大吉了?還有,科索沃戰爭后美歐之間逐漸出現裂痕,同時中東的動蕩局勢讓西歐在能源上逐漸有求於俄羅斯,俄政府的外交活動空間開始增大。而高加索地區是一個天然的寶庫,石油、天然氣產量很豐富,俄羅斯要想持續拓展外交活動空間,就必須把高加索牢牢的握在手中。”
他說到這裏仍意猶未盡,繼續道:“先生們!戰爭總是有政治目的,受難的都是平民······”
一個帶着濃厚俄式英語的話聲從二摟走廊處傳了下來,何超在俄羅斯生活快兩年了,一聽之下就感到有種親切感。
何超看了一眼說著話下樓梯的男子,他明顯帶着斯達夫民族的特徵——棕發大鼻子。
“噢!夠了!教師!求你以後別說教了!”
格瑞絲幾個立馬抱着腦袋痛苦的叫道。
“呵呵,我知道你們不愛聽這個,可這是事實呀!咦?你是新來的?”
教師看了何超一眼,就自顧自的拿起一瓶烈性白酒喝了起來。
“嗯!新來的,我叫何超,來自中國。”
何超無奈的解釋道,他感到有點痛苦,如果每遇見一個人都要解釋一遍,那自己還活不活了?
“中國好啊!中國太平,沒有黑社會社團,也很少有私人槍支。看你年紀輕輕的有二十歲了沒?你放着安穩的日子不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你腦子有病呀!”
在何超瞠目結舌之中,教師又機關炮似的展開了又一通說教。
“哈哈!教師!你就饒了這個新人吧。”
“開膛手!你放心,等你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倒是克勞澤爾說了一句不是寬慰的寬慰話。
“開膛手!?這綽號挺CL呀!怎麼來的?”
教師和工程師異口同聲的問道。
聽到詢問,何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哥倫比亞對他來說是一場永遠無法忘記的夢,是一場改變自己一生的夢,也是一場不願意提起來的夢。
“還能怎麼來的?空手把一名哥倫比亞自衛軍的肚子開膛了,完事了還把對方的腸子纏到主人的脖子上。”
格瑞絲抿了一口紅酒,不以為意的說道。
“嗝!”
“撲哧!”
教師和工程師不約而同又把剛喝嘴裏的酒噴了出來,睜着大眼一起驚駭的看着何超。
“咦!瞧你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孩子,還挺有手腕的。不錯,不錯,我喜歡!我喜歡!”
克勞澤爾一臉壞笑的用右手搓着下巴。
“我以後再也不帶項鏈了!”
工程師一把扯斷脖子上的鉑金掛墜,金珠子蹦的滿地都是,樂的格瑞絲趴在地上揀個不停。
“咦?絞肉機!你說你喜歡誰?誰又要倒霉了?啊!你這個混小子快給我滾起來,別坐髒了我的真皮沙發。啊!還有我的波斯手工純毛地毯!”
一個穿着長裙的,猶如絕代尤物般的女人尖叫着跑下了樓梯,指着何超的鼻子罵道。
聽到這話何超一肚子怒火,這女人怎麼這樣小氣?坐坐沙發踩踩地毯能怎麼著?
可是看一看自己一個多月沒換洗的叢林迷彩,和沙發上**樣的黑印子何超心裏就釋然了。這事放在哪個家庭主婦身上都不好受,何況眼前這個擁有一頭棕紅色秀髮的迷人少婦?
“好了雙臉!別鬧了,這是新來的隊友,叫何超,中國的。”
克勞澤爾冷冰冰的說道。
何超心說,原來他的綽號叫絞肉機,聽這名頭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哦?是嗎?小夥子你說我迷人嗎?”
被稱為雙臉的絕色少婦嫵媚的對何超拋了一記眉眼,然後右手慢慢摸到自己迷人的下巴處,食指輕挽含在性感的嘴唇中。
何超腦子一嗡,渾身立即燥熱起來,不由己的說道:“迷,迷人,你是我見過最迷人的美女。”
“哈哈!你丟死人了!”
“噢!cool!”
一大群人歡呼着狂吹口哨,何超精神一振,想到自己剛才失神的表現,一張臉臊地跟猴**似的。
“怎麼樣?我雙臉的技術又精湛了不少吧。”
雙臉得意的向何超連翻了幾個眉眼。可是何超卻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什麼?你怎麼會,會?”
何超見眼前這名絕色美女居然爆出一句比沙漠蒼狼還低沉的嗓音,這種反差讓他一時間有點不適應。
“會怎麼樣?別望了我的綽號叫雙臉!”
雙臉一邊說,一邊得意的當眾撕掉了臉上的人造真皮。假髮、假**等一些道具隨衣服掉在地上后,何超面前就出現了一名秀眉細眼的身材修長的白種男人。
何超徹底傻在了當場,如果自己真因為一個美女丟人還可以理解,但是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大老爺們出糗,還白痴似的說對方迷人,何超後悔的連死的心都有了。
“嗨!認識一下,我叫凱爾特,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好好玩玩。”
雙臉又笑了一下說道,算是打個招呼正式認識了。
“在我們之中,你是第一個被他迷惑住的人。哈哈,以後你和雙臉都有的樂了。”
格瑞絲笑道。
“啊!”
何超看看雙臉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再回頭看看這一圈等着看好戲的隊友,忍不住問了一句讓自己下一刻就後悔的話。
“你們誰是男的?誰是女的?”
“FUCK!”
“我操!”
“揍他!”
一群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將何超抓住按在了沙發上。
“噢!疼!別打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