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卡斯特營地

遭遇雪巨魔之後，後邊的路開始變的平靜，但是安靜的有些異常，連雪地的動物身影和蹤跡都沒有在出現過。

不遠處的密林中出現一座小型村落，這樣的建築在維斯特洛大陸非常常見，一戶普通的人家都能建造起來，但那些地方可沒有冰天雪地的惡劣環境，誰也不知道這座村落是怎麼建起來的。

“我們到達卡斯特營地了，我兩年前跟一隊遊騎兵經過這裏，這裏只有一個糟老頭子變態，還有一大群如花似玉的女人，要不是指揮官吩咐過，當時幾個兄弟就想搶光他們！”

“真的假的，我剛加入遊騎兵不久，你可不要騙我，我倒要看看有多少女人，來到絕境長城，我已經兩年沒看到女人了。”

“那你可得注意了，這個瘋子卡斯特最不喜歡別人看他的女人，這是他的禁忌。”

林羽聽着守夜人隊伍中的低語和流言，心裏若有所思，這麼惡劣的隊伍真的能冷靜的留宿在這個地方嗎！

隊伍開始分散開，有幾個破舊無人的小房間，幾個副官安排好所有人休息的地方，還有警戒人手之後，十幾個人跟着莫爾蒙進到一個最大房子裏面去。

“哦，老夥計，你來了，還帶上一大幫子人！”

“這裏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怎麼會沒有呢！”

卡斯特揮了揮手，一個年紀大概還只是十五六七的少女走了過來，卡斯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少女立馬帶着不安語氣簡述這裏一切。

“大人保護我們，給我們食物，給我們住處，我們在這裏很幸福！”直到說完，少女彷彿鬆了一口氣一樣。

少女衣着簡陋，手臂上還有一些淤青，很明顯和她說的話有着天差地別。

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什麼情況，但這是別人的家事，在這個維斯特洛大陸，大家見過比她遭遇更慘的人，所以沒人說些什麼，而有幾個副官只是眼神不停打量着少女的身材，這讓他們想起，黑夜裏時常幾個人約好偷偷去絕境長城附近，鼴鼠村裏面的窯子找樂子。

莫爾蒙聽完少女的話語，嘆了口氣沒多說什麼。

“怎麼，羨慕了嗎，我有着一屋子的女人，還養着一群牲畜，每天過着幸福的生活。”卡斯特看見莫爾蒙嘆氣，不由得嘲諷道

“我們選擇的道路不一樣！”莫爾蒙回應了一嘴

“哦，當然，你選擇跟一大群男人在一起生活，每天啃着黑麵包，忍受寒風和孤單，正常人都不會選擇你這條道路。”

“這是我選擇！”

“不說這些了，卡斯特我想問你，這附近的野人都去哪裏了，我們一路走來，除了遭遇雪地怪物以外，沒有見到任何其他野人的蹤跡。”

“聊了這麼多，我口渴了，你們南方人釀製的啤酒味道真不錯！”卡斯特說完一口喝完還剩下一大杯的啤酒，用空酒杯在莫爾蒙面前搖晃示意。

莫爾蒙回頭示意幾個副官把運送的一車酒水搬進來，很明顯莫爾蒙以前就經常和卡斯特這種人打交道，卡斯特想要什麼，莫爾蒙閉着眼睛都能猜到。

“林羽你看，那名少女很明顯遭受過不公平待遇，我們或許應該幫助她！”夏天的眼神從一開始看到少女之後，立馬就注意到少女手臂上的傷痕，而不是先注意少女簡陋衣着下雪白的嫩膚。

野人喜歡宣稱自由，然而他們想要的只是強者的自由，野人中的強者可以娶一堆老婆，他們的自由都建立在奴役弱者的基礎上。

“你想英雄救美嗎？但之後怎麼辦，這裏不止她一個人，還有許多女孩，而且我們還暫時不能和守夜人鬧翻，如果這是野人的獨有生活方式，也許我們應該理解而不是去破壞，況且你認為守夜人會照顧好這些姑娘嗎？她們的命運也許會遭受更加殘酷的試煉。”林羽低語着回應夏天

“可是，這.......”

夏天陷入了沉思

在藍星上，夏天屬於打抱不平的人群，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甚至有一次見到人販子抱走小孩，夏天二話沒說，衝上去就是搶奪，手臂上還被人划傷，最後得到一張小旌旗。

林羽雖然沒有這麼心大去關心這些東西，但遭遇之前誤傷的事情之後，內心就沒有平靜過，如果按照藍星法律，難道還得一命換一命，或者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況且這一開始是出於林羽的好意。

當時遭遇的情況也許冷靜下來，平常練習法術更加熟練一點，就不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但事已發生，而且還沒人問罪，林羽雖然心有愧疚，但更加重新認識到這個冷血的世界，刷新了自身的三觀。

“我不知道什麼雪地怪物，但這附近所有野人全部都投靠曼斯.雷德去了！”卡斯特看到一大箱啤酒放在屋子裏才繼續開口

“曼斯.雷德，你的老朋友，莫爾蒙還記得嗎！他現在是塞外之王，統御所有野人，所有野人現在都聽命與他。”卡斯特喝了一口啤酒後，緩緩說道

曼斯·雷德是一個被守夜人帶走並養大的野人孩子。曼斯曾是一名忠實的守夜人成員，直到他在一次巡邏中負傷，並被一個野人婦女救助。在他恢復期間，女野人用紅色布料修補了曼斯被撕裂的斗篷。回到絕境長城后，守夜人的指揮官要求曼斯換上統一的黑色斗篷。這次對個人自由微不足道的侵犯，讓曼斯拋棄了守夜人，並依從心之所欲，與野人生活在一起。

“曼斯承擔起了野人擔子，團結所有野人到一起並侵略七大王國艱巨任務，曼斯說自己已經得到了可以使絕境長城倒塌的魔法號角-冬之號角，如果野人部隊不能通過長城，他將吹響號角，摧毀長城。”

“反正我是不信，這世界那裏有什麼魔法，都是騙人的小把戲，只能騙騙那些未開化的野人。”

卡斯特說完，繼續大口喝着啤酒，但是莫爾蒙和所有副官臉色全部開始陷入陰沉，也許卡斯特這個瘋子不相信野人，但他們不得不信，因為他們的隊伍里還有魔法師的存在。

一時間，所有人下意識都看在還在暢飲黑莓酒的林羽，這是莫爾蒙私下偷偷給了幾瓶，林羽啃着一塊肉乾，喝一口黑莓酒，突然注意到所有人都在注視自已，也明白卡斯特所說的話是多麼驚天動地的消息。

“咳咳，什麼魔法號角，我不太清楚，但這世界擁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就像雪巨魔一樣，我也只是聽聞，但我也是第一次遭遇。”林羽說完繼續啃着肉乾，寒冷的氣溫，讓人感到十分飢餓。

“那現在野人都在那裏，他們去什麼地方了？”莫爾蒙回過神來，立馬再次問道

卡斯特並沒有立馬回應莫爾蒙，而是看見所有人突然注視林羽，也好奇打量了一會林羽，發現林羽衣着和所有人不一樣，雖然穿着禦寒衣物，披着黑大衣，但裏面並沒有穿守夜人的裝備，而旁邊的夏天也一樣，並且夏天的腰間還攜帶一把華麗的劍鞘，劍鞘上還有幾個小小不顯眼的寶石，這讓卡斯特貪慾大起。

“上次我在雪林看見一頭野豬，我用長矛捅死之後，拖回家裏，但是我突然發現我沒有一把好劍能割下野豬的肉，這讓我十分懊惱。”卡斯特說完，還故意嘆口氣，眼神直盯着夏天的劍鞘。

傑奧.莫爾蒙司令一眼就看出卡斯特想要什麼，因為莫爾蒙熟悉卡斯特，更加熟悉夏天那把劍鞘，因為那把劍鞘昨天還在自已腰間上.

“德蒙.羅傑斯副官，你佩劍取下來，回到黑鴉堡，我讓鐵匠給你重新打造一把鐵劍。”

一把鐵劍被莫爾蒙送到卡斯特面前，但卡斯特臉色並不好看，卡斯特相信莫爾蒙這個老傢伙一定懂自已的意思，但現在就只拿一把鐵劍給自已，這簡直是侮辱自已。

“這一把鐵劍我不要，我看上這個小夥子的佩劍，如果給我這把佩劍，我就把消息給你們。”卡斯特一邊說著，一邊手指夏天的佩劍

幾個副官一眼就看出夏天的佩劍是誰的，跟隨莫爾蒙司令那麼久，莫爾蒙連睡覺都會掛在床邊的佩劍，雖然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夏天的手裏，但幾人都清楚這把劍的價值。

“這個可不行，這是一位魔法師的朋友，卡斯特我相信你應該孰輕孰重吧！”莫爾蒙一口回絕了

“魔法師，哈哈哈，笑死我了，一群黑烏鴉還相信魔法師的存在，是不是北境的冷風把雪花吹進你們腦子裏，你們現在已經凍傻了！”卡斯特開懷大笑，連手中的酒水都撒了一地

林羽看着這礙眼的老頭明顯要搞事情，也不慣着他，不是不相信魔法師是嗎！

“夏天，篝火里的柴火快燒完了，你把你旁邊的乾柴扔一些進去，加大火力。”林羽說完，掌中已經在凝聚魔力。

夏天聽到林羽的話，立馬明白林羽要做什麼，把一旁還帶有雪水的濕柴丟進大廳當中篝火裏面，融化的雪水立馬熄滅火焰，只剩下一些還在冒煙的焦炭。

“哦，該死，你不知道濕柴得烘乾才能放進篝火繼續烤嗎？你們這群黑烏鴉是不是腦袋真的凍壞了，要不要讓我卡斯特給你們修修腦子！”卡斯特一邊破口大罵，還抄起腰間一把小斧頭。

林羽起身擋在夏天的面前，並且示意讓卡斯特別著急，卡斯特見狀也停了下來，想看看這群黑烏鴉到底想幹嘛。

林羽雙手對準篝火坑，熾熱的火焰直接沖向濕漉漉的乾柴，持續了整整一分鐘，在場的守夜人都沒有感到震驚，因為在抗擊雪巨魔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過，但卡斯特可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神奇的魔法。

“魔...魔法...怎麼可能，這個世界真的有魔法存在，太可怕了，這熾熱的火焰。”卡斯特一臉震驚，重新坐在木椅上，胸口不停起伏，嘴裏喃喃低語。

“卡斯特先生，我朋友的佩劍非常珍貴，是我們花了大代價得到的，不知道卡斯特能不能重新選一把鐵劍呢！”林羽說完也停住繼續釋放火舌術

“可..可...以..，就....就..用鐵劍...交換吧！”卡斯特說話都開始結巴，面前的一幕，讓卡斯特想起一些可怕的事情。

莫爾蒙司令重新把副官的佩劍要過來，在送到卡斯特的手裏，而卡斯特只是拿起鐵劍后，隨意的放在身邊，叫喊來一名少女，重新倒滿一杯啤酒，一口氣喝下去之後，顫抖的身體，才緩緩停了下來。

“曼斯.德雷和他的野人全部都在斯托德之角最靠近顫抖海的海岸邊，所有野人現在全部都居住在那裏！”

“卡斯特，我和我的人需要住三天，因為你這裏前往斯托德之角最近！”莫爾蒙司令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我的女人也在這裏，你們這群烏鴉別想霸佔這裏！”

“我們給你帶來美酒和上好的武器，我們是帶有善意的！”莫爾蒙司令勸說道

“但你得保證沒有一隻烏鴉敢碰我的女人，魔法師也不行！”卡斯特說完還偷偷看向林羽

“完全沒問題，我保證沒有一個守夜人會碰你的女人！”莫爾懞直接答應了

莫爾蒙答應之後也看向林羽，雖然自已能管住守夜人的漢子，但魔法師可不行。

“這當然，我對女野人沒興趣！”林羽隨意的回應了一下

商議完后，所有人退出卡斯特的大廳，回到卡斯特那些破舊廢棄的小屋子裏面，而副官們則是跟莫爾蒙單獨去一間房間商議對策，因為今天得到消息十分讓人震驚和驚恐，所有的野人聚集在一塊，雪林的野人到底有多少，守夜人們根本不清楚，但數量一定很龐大，莫爾蒙以前記得有好幾個野人部落，這些還只是莫爾蒙接觸過的，那些沒接觸過的野人部落則會更多，最關鍵曼斯·雷德居然可能會有魔法武器，這讓所有人都害怕長城會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