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回想激情一夜,捨不得他走
“我怎麼。”蕭北宴靠在顧晚漾懷裏痞笑了一聲反問,“嗯?”
“不要臉!”顧晚漾說著便想將蕭北宴推開。
“別急着推我。”蕭北宴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機,“想想你今晚是不是有事求我。”
顧晚漾聞言手指頓了幾秒。
——“你太重……受,不了……”
——“輕,蕭北宴輕點……”
——“求你、輕點。”
這是顧晚漾的第一想法,嗯,沒錯,她確實求他了。
“蕭北宴!你個臭流氓!”顧晚漾毫不猶豫的將他推開,甚至想一腳把他踢下床。
蕭北宴握住了顧晚漾的腳踝,一臉痞笑的看着她。
“往哪踢,想要我命啊?”
“臭不要臉的流氓!”顧晚漾冷哼了一聲又罵他。“我以後再求你,我就……!”
“再求我?”蕭北宴看着顧晚漾的側顏懵懂的問,“你什麼時候求過我。”
幾秒之後,蕭北宴突然想起了什麼。
“嗯……你說昨晚。”蕭北宴輕笑了一聲,神色之間不免多了些滿足。
他知道,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夜。
“你還敢提!”
“我說的有事求我、可不是昨晚。”蕭北宴攬着顧晚漾的腰身輕笑,“寶貝,你想哪去了。”
顧晚漾聞言錯愕了幾秒,但是礙於她對蕭北宴的了解,什麼所謂的“想哪去了”都是蕭北宴故意這樣問的!
“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我說該求我的事情是關於祖母的喜好。”蕭北宴看着顧晚漾的眼睛笑的得意,“可你想的卻是……”
顧晚漾聞言眼底劃過了幾分羞愧,隨後便連忙側過了身子。
“我,我……!”
糟糕,想解釋卻又找不到什麼好的說辭!
該死,難道現在的她真的滿腦子都是那種事了嗎?!
本來她以為流氓的是蕭北宴,現在看來……她才是真正的流氓啊!
天啊,難道真的像是蕭北宴說的,她二十五的女人如狼似虎?
好吧如狼似虎就如狼似虎吧,反正現在快新年了,她就是二十六歲了……
美好的二十六歲,終於不再是如狼似虎了!
“祖母的事情、還用求你嗎?”顧晚漾說著幫蕭北宴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口,“我直接問你,你就會說啊……”
蕭北宴抬手揉了揉顧晚漾的髮絲,而後繼續靠在她懷裏拿過了劇本翻看着。
“你覺得,我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顧晚漾聞言眨了眨眼睛,空氣中有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告訴我?”顧晚漾一邊問一遍幫蕭北宴捏肩,“說吧,想要什麼好處?”
“顧大明星,你好歹有點求人的態度。”蕭北宴側了一下視線回答。
“我直接問許嫂不就好了?”顧晚漾說著收回了自己的手,“幹嘛求你。”
“最了解老太太的人是我。”顧晚漾離開,蕭北宴便自顧自的靠在了枕邊。“若是她們都了解,還要我做什麼?”
顧晚漾聞言思索了一會,她還是不相信蕭北宴的話,所以便輕哼了一聲離開了。
蕭北宴看着手中的劇本,此時,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北宴,你在哪?”
“家。”蕭北宴將劇本翻了一頁看了一眼時間,“有事?”
“知知病了,我急死了……”慕時野聲音裏帶着焦急,他也就只有在這種時候會有這種失魂落魄的狀態。
“我馬上過來。”蕭北宴聽到慕時野的話便放下了手中的劇本,快速進了衣帽間換衣服。
“你要出去?”顧晚漾看着蕭北宴動作裏帶着急迫的樣子便開口問了他。
“朋友那有點事。”蕭北宴回答了顧晚漾的問題,“會晚點回來,不用等我,早點睡。”
“好……”顧晚漾失落了幾秒,所以只是點了點頭。
蕭北宴似乎看出了顧晚漾眼底的失落,他走上前吻了吻顧晚漾的臉頰。
“捨不得我啊。”
“當然沒有。”顧晚漾下意識的反駁,而後便側過了身子。“你太自戀了。”
蕭北宴看着顧晚漾的背影,只是輕笑了一聲。
“等下。”
最終,顧晚漾看着蕭北宴離開的背影還是開了口。
蕭北宴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顧晚漾只是拿過圍巾圍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你還感冒,別再加重了……”
蕭北宴眼底帶着寵溺的揉了揉顧晚漾的發頂,神色之間欣慰居多。
顧晚漾目送着蕭北宴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底居然會捨不得……
“他只是去朋友那裏,我有什麼捨不得的?”顧晚漾奇怪似的問着自己,而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深呼吸后便坐了下來準備壽宴的策劃,她看着電腦屏幕眯了眯眸子。
想起今天程流霜和那個蕭南瑾的對話,她便不自覺的想笑。
跳樑小丑罷了。
收拾了沈之晴,倒還落了個程流霜……
那就趁着這個機會,讓她過得也別那麼舒坦。
……
池景別墅。
黑色跑車繞過噴泉疾馳而過,穩穩停在兩人別墅門口,司機快速下車打開了車門。
“蕭先生,您可來了。”管家嘆息了一聲上前來迎,“我家少爺急得都摔了很多東西了,知知小姐也燒的一塌糊塗。”
“怎麼突然病了。”蕭北宴神色之間帶着擔憂,他掐了手中的香煙快步走進了別墅。
幾人一路上了二樓,剛落了腳步便聽到了慕時野憤怒的聲音。
“我養你們這一群廢物……連個燒都退不了,滾!都滾!”
蕭北宴抬起腳步走進了房門內,慕時野頹廢的模樣落入他眼。
“北宴……”慕時野扶着額頭,他聲音裏帶着無助。“知知醒醒好不好?看看誰來看你了?”
蕭北宴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抬手碰了碰床上臉頰通紅的小女孩。
“知知。”
女孩只是輕哼了一聲,隨後抱住了蕭北宴的手臂,睜開眼睛之後連忙撲進了蕭北宴懷裏。
“知知。”蕭北宴鬆了一口氣。
“知知……知知!”慕時野想去握小女孩的手,但卻被小女孩快速躲開了。“我是爸爸,知知不怕,不怕……”
“爸爸壞,爸爸壞……”慕知哭的雙眼通紅,一邊哭還一邊搖頭。“血……爸爸打人,爸爸打的姐姐一直哭,怕爸爸……”
“北宴叔叔……嗚嗚,知知怕爸爸……”慕知整個人小小的身體縮在了蕭北宴懷裏,她的眼淚全部落在了蕭北宴的手背之上。
慕時野聽着慕知的話,眼底有了落寞自責和憤怒。
“知知不怕。”蕭北宴拍着小女孩的背部輕哄,隨後給了慕時野一個眼神示意他先離開。
慕時野被周修遠扶着,平日裏兇狠清冷的頂級拳手,卻被自己女兒幾句話弄得快要站不穩……
“叫醫生進來。”蕭北宴發了話。
“慕少,我們先走吧。”周修遠扶着慕時野,兩人快速離開了室內。
蕭北宴看着懷裏的小奶娃娃,嘆息了一聲之後拍着她的背部。
“北宴叔叔,爸爸好可怕好可怕……”慕知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爸爸壞,爸爸打姐姐……”
“爸爸怎麼可能是故意的呢?”蕭北宴輕聲安慰,“知知生病燒迷糊了,你爸爸是在演怪獸給你看。”
“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愛知知的人。”蕭北宴說著幫慕知拉了拉被子,“來,讓醫生阿姨給你側體溫。”
“只要病好了,就不會出現這種幻覺了。”
蕭北宴重複着多年來唯一的說辭來哄着慕知,因為三歲的小女孩,是比較好哄騙的。
“北宴叔叔,”慕知害怕的抱着蕭北宴的手臂,“我想要媽媽……”
聽着小女孩奶聲奶氣又很可憐的話,蕭北宴的手指頓了又頓。
“媽媽去哪了,媽媽怎麼還不回來……”慕知哭的眼眶通紅,她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你媽媽她……”
蕭北宴也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當年,是顧晚漾抱着這個孩子找上慕時野將這個孩子交給他的……
孩子的母親是誰,只有顧晚漾知道。
畢竟據慕時野所說,那混亂荒誕的一晚,讓他連那女人的樣子都沒有看到。
“我想要媽媽……”
蕭北宴閉了閉眸子,他只能幫醫生給慕知退燒,別的話他一句也說不出來。
直到兩個小時后,蕭北宴才離開這個房間。
“退燒了,睡著了。”蕭北宴脫下了外套卷了卷襯衫的袖子,疲憊的坐在了沙發上點了支煙。“說吧,怎麼回事。”
慕時野握着酒杯,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神色之間盡顯憤怒。
“秦辭那個畜生……在客房和女人做,被知知撞見了。”慕時野攥緊了拳頭說,“知知那麼小,她看不得那些!”
“我和秦辭是雙胞胎,我們那麼像……知知以為那是我。”慕時野的聲音裏帶着憤怒,“之後不就發燒了,還不願意讓我抱她!”
“畜生東西。”蕭北宴抬手彈了一下煙灰,“他人去哪了。”
“不知道滾去哪裏了。”慕時野深呼吸之後看向了蕭北宴,“北宴……你要幫我和知知解釋,我……”
“她剛才、一直在說要找媽媽。”蕭北宴神情之間帶着為難。
提起這件事,他們兩人都沉默了。
“找媽媽……”慕時野扶着額頭,他神色之間帶着無奈。“我倒是也想找到那個女人……”
蕭北宴靜靜的抽着煙,隨後垂眸看了一眼腕錶。
“知知醒了,便告訴她她看到的是在做噩夢。”蕭北宴說著稍微抬了下視線,“盡量讓她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你。”
“家裏傭人說的話她不會信。”慕時野頹廢的說,“你剛跟她說過話,你說的她也不會信……”
“送到我媽那吧。”蕭北宴說著拿出了手機。“她有時間帶知知玩,小孩一開心就會忘了那些事。”
“蘿姨那?”慕時野聞言點了點頭,“好,知知很喜歡她。”
“我送孩子走。”蕭北宴說著從沙發上起身看着慕時野,“你自己冷靜一下,孩子生病說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蕭北宴直到,今天慕知的話似乎是傷到慕時野的心了。
這些年,慕時野又當爹又當媽,他將自己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慕知身上,可謂是很疼愛慕知。
心愛的女兒突然說出“害怕爸爸”“爸爸是壞人”“不要爸爸”這種話,每一個父親都會難以接受。
“嗯。”慕時野只是嗯了一聲,隨後便繼續倒酒。
蕭北宴拍了拍慕時野的肩膀,他拿過了慕時野手中的酒杯。
“好好睡一覺。”
蕭北宴扔下了這句話,隨後便抬起腳步離開了。
他一路抱着被子裏的慕知,在慕時野的視線里離開了。
慕時野看着被放下的酒杯,他從沙發里抽出了匕首,用方帕仔細的擦拭着。
有些賬,他必須去清算。
……
摩爾酒吧。
“來!今晚的消費全部由我慕時野買單!”
男人襯衫敞開着,他握着話筒站在舞台之上喊着,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包裹着他,瀟洒的不像話……
秦辭還在開心的說著什麼,卻被那黑色的皮鞋一腳提着摔在了玻璃桌上,玻璃瞬間震碎,惹得舞池中人都慌忙逃竄。
“他媽的,誰……”
秦辭的話還沒有說完,啤酒瓶打在沙發後座上發出了聲響,那鋒利的瓶身便抵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我。”
“蕭、蕭北宴……”
秦辭的聲音微顫,他倒在玻璃碎片里是很痛的,但是他現在連翻身都不敢。
因為他現在動一下,就會碰到蕭北宴手裏的碎玻璃上,脖子碰上……很容易沒命的!
“你,你想怎麼樣?”秦辭眼底帶着無限懼怕的看着蕭北宴,“我沒惹你啊……”
“這張臉,還真是像。”蕭北宴手裏的玻璃瓶緩緩劃過秦辭的臉頰。“嗯對,你是沒惹我。”
“但我蕭北宴討厭這世界上所有相像的東西。”男人的聲音帶着無限壓迫感,他的手腕即將用力。
“蕭北宴你不能動我!”秦辭害怕的呼喊着,“你不在乎和慕家的情誼了嗎!慕時野他已經不是慕家的人了,你幫他沒意義的!”
“把你這張臉毀了、慕家除了慕時野還有別的選擇么。”蕭北宴雲淡風輕的說著,他的手腕已經開始用力。
“疼……”
“蕭先生!蕭先生!請給我家老先生一點薄面!”一旁,秦辭的保鏢蕭北宴焦急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