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171章 突然就想來點重口味的

171.第171章 突然就想來點重口味的

第171章突然就想來點重口味的

蘇甜看着人緊張兮兮的,好像真的很怕自己胖得圓圓乎乎的,然後……

她嘿嘿一樂,立馬像是皇太后一樣,指揮起梁知來:“還不趕緊的去給我成疙瘩湯來!”

梁知可真是……愛死媳婦兒這小模樣了!

他努力憋住了笑意,盡量讓自己腦子裏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還是忍不住的感懷:要是前世能早一點遇見老婆就好了!

年輕時的老婆,跟所有年輕俏皮的小女孩一樣,都是那樣的活潑熱烈……

也更加心疼前世的老婆。

如果這輩子,他們沒有提前相遇,老婆沒有腦洞大開的搞個假結婚來騙家裏頭的那些人,是不是就又沒辦法繼續讀書了呢?

會不會老婆最後還是要輟學偷偷離開家,一個人在外頭顛沛流離、飽嘗辛酸,最後變得那樣沉穩,少了喜怒哀樂……

想着想着,他不免多給蘇甜盛了一個荷包蛋在碗裏頭。

蘇甜看到自己那碗被裝的滿滿登登,不免怒罵:“你這是餵豬呢啊!”

說著,拿勺子顫顫悠悠的放了一個荷包蛋放到梁知的碗裏頭。

剛吃了兩口,覺得還是不太夠,又從自己碗裏頭舀了一個荷包蛋放到梁知碗裏頭。

梁知也沒客氣,幾大口就吃完了兩個蛋。

蘇甜剛小口小口,秀氣的吃了半個,見狀又從自己碗裏頭舀了兩個過去。

“你自己吃,我中午吃了飯的,不太餓呢還。”梁知又舀了一個回去。

蘇甜看着碗裏頭的荷包蛋,感覺也沒那麼大的食慾了:“也說不上是怎麼回事兒,從前總覺得湯麵裏頭加個荷包蛋,味道都會香很多,現在吃着就覺得有些膩味。”

可能真的是太多了吧……

梁知一口氣給她盛了六個荷包蛋。

“感覺有些淡了。”蘇甜有些幽怨起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就想吃一些重口的。”

她說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晶晶亮了起來:“要不晚上做個溜肥腸吧,咋樣?”

梁知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愛好給整得一愣:“咋突然想吃這麼重口的東西……”

肥腸這玩意兒,他其實不咋吃的。

總覺得怪怪的。

雖然也確實挺好吃,但那也是處理的特別乾淨的情況下。

但凡味道重一點點,他都沒有什麼興趣。

蘇甜是一直不怎麼吃這些東西的。

上次那個大腸頭,她覺得鹵的不錯,並且也確實沒什麼異味兒,才吃了一點。

沒想到今天竟然主動提起要吃這麼重口味的東西。

看來懷了孕的人,口味真的可能會變得奇奇怪怪。

“那你做不做!”蘇甜小脾氣現在也是說來就來。

一看梁知沒有立刻行動的意思,立馬就要掉金豆子。

梁知哪裏敢說一個不字?

他立馬應承下來:“做、做、立馬就做!我現在就去買行不?”

蘇甜點了點頭。

梁知便認命的換衣服出門去買了。

他也沒去別人家,就去了上回那個三姨家買了一骨碌沒有鹵的大腸頭,又買了一骨碌鹵好的。

“……真是麻煩您了三姨,要不是有您幫我,我還真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三姨樂呵呵的:“哎呀,你這孩子說啥呢,你們年輕人恩恩愛愛的,三姨瞅着高興還來不及呢!能幫上你們的一點忙,也是我的福氣!”

她臉上的笑容不像作假,像是看到自家孩子生活幸福美滿似的,滿是欣慰。

梁知又好是一番謝過,跟人隨便聊了幾句。

本來只是想着說幾句話就走了,倒是沒想到聽了個八卦。

“……先前那個賣酸菜的梁老頭子,讓人給打了,聽說是挺嚴重的,當時看着沒啥,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擱家過了沒幾天,人就不行了!”

三姨說著,不免嘆了一口氣,黯然神傷。

梁知覺得三姨可能是那種特別容易高度共情的人,別人過得幸福了她就高興,別人過得不幸,她就跟着難過。

“不行了?那他家裏人,不得討個說法?屍檢過了嗎?確定直接的死因是啥了嗎?”

他隨口的問了句。

三姨有些驚悚的看着人,像是震驚、又像是不理解:“人死為大,那屍體哪能是隨便瞎弄的?你這孩子,可別胡說八道了!”

她有些嗔怪,一臉的為著梁知好,怕他沒個輕重,語不驚人死不休。

“梁家人肯定是要討說法的,現在跟那幾家人扯皮着呢,聽說是有的爭。”

三姨又說起八卦了,很是唏噓:“打人的那幾家,咬死了說這件事情跟他們沒關係,他們打人那都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還說了,咱們這一片兒市場上的所有人,都能夠給他們作證,前天的時候,還來我們這兒接着賣酸菜了呢,看着也的確就是跟沒事兒人似的。”

她嘆了一口氣:“你說人這命啊,還真是旦夕禍福、很難料的准下一秒究竟能發生什麼事兒,我們也確實都納着悶兒了,那梁老頭兒出攤兒來賣酸菜的時候,我們瞧着也確實跟個沒事兒人兒似的。”

“結果第二天,就聽說人沒了。”

三姨忍不住垂了幾滴淚:“梁老頭那人吧,雖然說辦事兒有時候挺不講究的,脾氣也差,誰跟他講個道理,他都不識好人心的,逮誰都要吐誰幾口吐沫,但這麼活生生一個人,說沒就沒了,聽着還怪不落忍的!”

梁知點了點頭,又不免想說:事情間隔了這麼多天,不做屍檢的話,還真就不好確定這老頭兒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死的。

只不過話兒說到了嘴邊,想到剛剛三姨那一臉不贊同的樣子,他就把話又咽了回去。

到底他只不過是一個旁觀者罷了。

說太多了,沒得惹人厭煩。

三姨便自顧自的說道:“可這事兒,要真的說起來,倒也實在是不能夠怪梁家人去找那幾家人要說法,畢竟這梁老頭兒雖然平時的確討人嫌,可大家街坊鄰居這麼久了,也都只當他是個發瘋發癲的,久而久之的,大家也都習慣了,懶得跟他去計較,平時有什麼事兒啊,罵上幾句也就算了,誰都懶得跟他爭一時的嘴上長短。”

“這突然間就冒出來這麼老些人,一茬接着一茬的上門找事情……”

三姨搖了搖頭,很是同情:“擱誰身上都會覺得心力交瘁、受不了了的,這挨人罵,聽着是個簡單的事情,可真的落到自己身上了,被那麼多人給罵上一遭,就算是自己真做的不對了,惹得眾怒了……說到底,也不見得就能承受得住這鋪天蓋地的惡言相向。”

她好一陣唉聲嘆氣,像是想到了自己的晚年寫照一般,止不住掉起眼淚來:“更何況,人大多數時候都是感覺不到自己錯的,更別說很多時候對錯也只不過是因為所站的角度不同,在堅定認為自己是正確的情況下,被一堆人指責謾罵,他們不停的打擊你、否認你、說你錯了……啥樣的好人能夠堅持下去、對這些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三姨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

“三姨?”梁知一時間倒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才掏出來一張小手絹,遞過去給人。

三姨接過去擦了擦:“謝謝啊!”

她輕抹着眼角,圓目含淚,頗有些梨花帶雨的樣子。

大抵是天生麗質、皮膚白皙且嫩,瞅着也不過是輕輕擦了幾下,眼尾就泛紅了起來,看起來似有萬種風情、欲說還休之態。

梁知覺得,這位三姨,年輕時恐怕得迷倒不少的帥小伙…不,恐怕就是到了這般年紀,也還是要把一眾男青年給迷到神魂顛倒的。

他記得之前聽那賣凍梨的大哥說,他這位三姨的年紀也不是很大來着,只不過是在家裏輩分大,又年紀輕輕的守了寡,為了不被人惦記騷擾了去,這才故意打扮的老氣了許多,免得有人手爪子不幹凈要找事情。

畢竟凍梨大哥就算是能照顧着三姨,也沒辦法時時刻刻、寸步不離。

再者說了,這是他三姨,他也不能幹出那種長輩上廁所,他一個小輩兒都跟着去外頭等着保護吧?

叫個小弟跟着就更不合適了!

現在看來,那凍梨大哥的擔心,真的是不無道理。

之前的時候,因為有個寫着今天賣身份牌子擋着三姨大半張臉,且三姨賣東西給顧客找錢、切肉切腸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低着頭的。

他還真就沒看着什麼正臉。

現在一看,果然女媧造人的時候,是有所偏愛的。

三姨這張臉,簡直比那些掛歷上的大明星還要好看。

什麼王*荔、張*、邵*芳……跟眼前之人比起來,都要遜色一籌。

梁知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安慰人,迭忙收回了有些失禮的目光。

“其實…”

他剛開了頭,三姨就已經自個兒調整好情緒了,含着笑的把小手絹給人遞了回來:“真是不好意思了,讓你見笑話了,我這個人就是有這個毛病,說點啥事兒就容易哭……”

梁知笑着說了句沒事兒,正要伸手把手絹接回來,三姨忽地又收回了手:“這我都用過了,要不然我給你洗洗吧,改天你來買東西我再給你,或者你家住哪,我到時候給你送去!”

“您這就客氣了不是?哪用得着那麼麻煩,我回家去洗洗就行了。”

他伸手從三姨手裏頭把手絹要了回來,並堅定的下了決心,以後得隨身帶點紙才行。

“年紀大了,更是聽不得這些傷心的事兒了!”

三姨倒是也沒太糾結手絹的事兒,又繼續傷懷起來:“梁老頭兒是討厭了一點兒,可我們也都知道,他也是沒啥辦法了,家裏頭有個老的要養,小的又不爭氣,幾個兒女討債來的,現在他人沒了,一家子老少的,也就沒有了個着落,想想……也是怪可憐的。”

梁知聽着這話,想着可能是那種溺愛兒子的家庭,結果把孩子寵的四肢不勤五穀不分、整個就是一個不知上進的混不吝。

“那老頭兒年紀應該也不小了,估計孩子也不能小了,有手有腳,有啥不能夠養活自己的?您可千萬別同情心泛濫了,到時候再被人給纏上了!”

梁知有些恨其不爭,生怕三姨這樣同情心太強的,是個老好人,毫無底線,對誰都熱心幫忙。

“我跟您說,有些人他就是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不知好歹的!你對他越好,給他越多的幫助,他最後都會覺得理所應當,甚至還會怨恨你給的不夠多不夠痛快,說話好聽一點兒的,喊你一聲姨,誇您真是人美心善……”

梁知冷哼了聲:“實際上呀,背後還不知道怎麼說難聽的話呢!指不定就說你人傻錢多,好騙的很,巴不得鼓動身邊的所有人都來騙您的扶持幫助!”

他不免就想到了上輩子的一樁事兒。

那時候他剛出獄也沒有多久,人還保持着與世隔絕之後的單純與天真。

當時他還在熟悉那些手機之類的社交軟件,因為身份原因,找不到正經的工作,就只能做做一些周結、或者日結的私單。

有時候沒什麼活了,大家就會在另一個愛好組織交友的人創辦的群裏頭閑聊、水群、扯扯犢子扯扯淡。

當時他也是正頹廢失意,所以找不到零活的時候,就愛群裏頭閑扯。

經常是群里的什麼龍什麼王啥的。

有一個也是跟他差不多能水的人,他們倆算是在群裏頭聊得最多的。

那天,這個人就私聊找到他抱怨說現在想買個瘋狂星期四,結果囊中羞澀,只能蹲在人家肯爺爺門口看看人來人往,試試能不能聞到味兒了。

說實話,那時候他也不算啥富裕的人。

但就是爛好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坐牢做傻了。

有那麼一段兒時間,他簡直是看誰都像好人,總覺得只要他對人家好了,那人家肯定也會以同樣的熱情對他好。

但凡是他伸手幫助過的人,肯定會念着他的好……待到來日,他落難了,需要誰拉撥一把了,那必然也是有無數人伸手相救。

所以他當時就V了那個人50塊錢。

對方收了錢,自然是說了一堆好聽的話。

他也就在這一聲聲的誇讚裏頭,感覺人間值得、人間自有真情在……

沒想到就是這樣幸福滿溢的狀態還沒有持續太久,他以為對方一定是心裏對他各種讚美、逢人提起他梁知時就會說一句“那我梁哥辦事兒真是沒得說,敞亮又大方……”

結果就看到對方發過來一句:“哥,提現扣手續費了,你能不能再轉五塊給我?”

梁知當時就懵了……

他不理解,他給了人五十,已經是友情贊助,怎麼這人會說出再轉五塊手續費這話。

他真的大為震驚,覺得好人真是難做……

等他轉給那人五塊錢手續費以後,就把人拉黑了,此後也沒有再去那個群聊過天。

沒想到過了幾天,就有人私聊過來罵他,還是通過另外一個群……

他當時很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罵。

問了好半天,那個人才停下一堆爹啊媽呀之類的問候之語,冷嘲熱諷了幾句罵他的緣由。

那就是……那個收了他五十塊錢還他再轉五塊錢當報銷提現手續費的人,在外面跟人說他這個人不講究,好心好意幫他一把,結果還挨了一頓罵,現在的人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聽說當時那個他已經不去聊的群裏頭,因為討伐他,變得熱火朝天。

等他想要去翻翻記錄記錄的時候,卻發現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移出群聊了。

這下子算是坐實了罪名了……

那時候的梁知剛出來,最是擔心在乎這種外界評價,生怕自己行差踏錯會被貼上標籤的時候。

他當即就要去解釋,結果根本沒有人相信他的解釋,都先入為主的以為他是個壞人、不要臉。

那天他收穫了不知道多少污言穢語、被問候了多少遍那素未謀面的父母家人。

哪怕後來他一條條的擺出來明證,那些人也只不過是不情不願的說了句:“哦,早說啊……不過這也只能怪你自己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旁的人也就只能看熱鬧了。”

後來還是在他的強烈要求下,那個群主才不情不願的發了一條全體消息,避重就輕的揭過了事實,說了一句別罵他了,私人恩怨外人就別摻和了。

從始至終,沒有任何一個人向他道歉……

好像他被問候家人、被侮辱謾罵、被造謠污衊,是個無足輕重甚至活該的事情一樣。

他記得那時候有人就跳出來說了一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自那以後,梁知還是偶爾的會忍不住伸手幫人……但更多的還是迴避了這些社交關係,免得自己又因為太蠢被人給利用了。

近乎於在鬧市中過上了與世隔絕的生活,他越發少於溝通交流、有所往來。

日子倒是輕鬆自在許多。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少了不少的人情世故,倒叫不少人覺得他活了幾十來年,還跟個愣頭青似的沒一星半點兒的分寸頭腦,啥人情世故往來都不懂,簡直晦氣無腦。

他聽了難免覺得來氣,可很快也就釋懷了。

本來他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不去理會俗世那些人情世故,少一點情商便也就少了吧。

反正得失總是均衡的。

如今瞧着三姨這又是為了死者家人憂心、又是為了打人的那些人抱屈,他還真怕這麼漂亮的寡婦被人利用爛好心,再……出點什麼事情。

本來家庭不易了,自個兒要是再出點什麼糟心事打擊……別人家能不能知道怎麼過,他是不知道,但三姨家怕是肯定要雪上加霜了。

三姨家裏頭可還有個癱瘓男人呢!

今天只喝了7杯,等下再來一杯,就睡了=_=過幾天肯定就能戒了,在逐漸改喝茶了

這張雖然不打折訂閱只有24書幣(4800字)實際上是5200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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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二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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