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露鋒芒
華山派的眾多弟子大都和趙明淵一樣,都是拜師之後第一次下山。一路上倒是順利,想來沿途之人,見一行人個個佩劍,必不是好惹的,也沒人敢來找麻煩。等到來到衡山附近,令狐沖像原著一樣,找人喝酒,並把剩餘的師兄弟拜託給了趙明淵。趙明淵心想令狐沖這一去定會救了被田伯光擄走的儀琳,這確實不能攔,不然若因為蝴蝶效應影響到此事,讓儀琳出了什麼意外,那就太不該了。
之後按照路程,進了衡山城。恰好下起了小雨,便到一座茶館中歇息,並在牆角畫下了華山派的聚合印記,等着大師兄來會合。沒想到竟然恰巧就是劇情中那座茶館。趙明淵聽着眾人對劉正風金盆洗手的議論,看到瀟湘夜雨莫大先生“琴中藏劍,劍發琴音”,一劍削斷七個茶杯,然後在周圍一找,果然看到一個臉貼膏藥的駝子,想來便是林平之了,不禁莞爾一笑,默默吃瓜。不久之後,二師兄勞德諾和小師妹也來了,寒暄之後便說起福威鏢局被青城派滅門之事。只見那駝子隨着講述一會兒咬牙切齒,臉色猙獰,一會兒又是慚愧又是憤怒,臉色變幻莫測。趙明淵看得有趣,卻也心有戚戚焉。
不久又有一群人過來,當頭的老尼姑在門口張口高喝:“令狐沖,出來!”想來這老尼姑必是恆山白雲庵庵主定逸師太了,這暴脾氣果然名不虛傳,張口就向華山派興師問罪,沒幾句話就伸手抓向岳靈珊,趙明淵自不能讓她這就把小師妹抓走,早就防着這一手,上前揮掌隔開。定逸心生一驚,卻也應變神速,反手便向趙明淵手腕抓去。不想趙明淵早有所備,竟已拉着岳靈珊退開,定逸一招不中,自不好再追。
趙明淵把岳靈珊交由四師弟粱發照顧,這才轉身向定逸師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華山派三弟子趙明淵,參見師叔。”
定逸師太哼了一聲,不答。
趙明淵見此,又道:“大師兄與貴派師妹此事或另有曲折也未可知也,不若大家合為一處,儘快找尋兩人為上。在下可以擔保,大師兄酒後或有荒誕之舉,但卻與田伯光絕非一路人,師叔盡可放心。且衡山派劉師叔金盆洗手在即,家師想必馬上就到,到時師叔可以與家師細說分詳,還請師叔高抬貴手。”
定逸師太眼睛一瞪,“你是在說我以大欺小嗎?”
“在下絕無此意,師叔……”趙明淵尚未說完,定逸師太截口便道:“我便是以大欺小又如何?先接我一掌再說!”說著便向前一掌打去。
趙明淵自然知道自己相比定逸師太內功相差太多,不敢硬接這一掌,稍微退了半步,輕聲道了聲“得罪”,便拔劍出鞘。“嗆”的一聲劍鳴聲,眾人只看到劍光閃動,人影倏忽而定。不知何時趙明淵的劍尖已經指在定逸師太的喉嚨前了,而定逸師太的手掌尚在趙明淵的胸前一掌之處,兩人靜止不動。
便在此時,街頭有兩個人張着油紙雨傘,提着燈籠,快步奔來,叫道:“這位是恆山派的神尼么?”
定逸收掌,轉身道:“不敢,恆山定逸在此。尊駕是誰?”
趙明淵急忙隨之收劍,並向定逸師太行了一禮,表示歉意。
卻原來這兩人,是衡山派劉正峰門下弟子,邀請諸位前往劉府。也是,這衡山城畢竟是衡山派的地盤,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衡山派。
定逸師太瞪了趙明淵一眼說道:“不想岳師兄教徒有方,竟還有這樣的弟子,貧尼佩服。只希望你品行能和你的劍法一樣好,
莫要學那令狐沖。”
趙明淵忙不迭的聲道,“不敢不敢,全賴師叔照顧。”
一路無話。很快劉府之中各個門派聚集,以五嶽劍派為首,各個門派相互見禮拜見。隨後泰山派向華山派問罪,斥責令狐沖結交匪類,同田伯光蛇鼠一窩。不一會兒儀琳小尼姑也進來了,絮絮叨叨地述說了令狐沖救她的過程,眾人這才明白始末。之後,林平之拜爺木高峰,曲非煙戲弄余滄海的戲目猶如走馬觀花般接連上演,令人目不暇接。
這期間趙明淵一直神飛天外,其時周圍的師兄弟們因為他與定逸師太的過招而恭維、稱讚,對周圍所發生事件的驚呼,對大師兄受委屈的責難等,統統都置之不理,充耳不聞。周圍師兄弟們對他陷入這種狀況也早已熟知,因此也沒有在意。
趙明淵心裏卻是在思量着,明明令狐沖的武功比原著中要高出一些。聽儀琳小尼姑的描述,劇情似乎與原著差不多,而且令狐沖所受的傷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這卻是很奇怪,難道這是位面意識的影響把劇情拉回正軌了還是什麼情況?不說產生蝴蝶效應了,故意改變劇情都不發生變化,怎麼這麼難呢?還是說因為改變得太少,量變還沒有積累成質變。因為令狐沖的武功變化不夠大,對田波光來說只不過從原來的能夠抵擋十招,變成現在能夠抵擋十一二招,所以改變不大呢。
這種事光靠想是想不出來的,乾脆做個實驗吧。畢竟對後期影響挺大的,還是越早確定越好。
趙明淵四下里一打量,恰好看見曲非煙帶着儀琳小尼姑往後院走,便明白曲非煙她們要到群玉院去救令狐沖了,當即便悄悄跟上。
很快便來到一家門首挑着一盞小紅燈籠的院子前,上書三個描金大字“群玉院”。說起來,趙明淵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勾欄院呢。趙明淵覺得以後有機會可以去勾欄里磨礪一下心性,增長下見識,接着便聽到曲非煙與田伯光的對話。
田伯光這個惡人罪該萬死,自不必說。只是他輕功很好,江湖之中,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萬里獨行”四字,已經說明了田伯光的輕功之強,否則以他所做的惡事,早就被殺了。趙明淵現在出手,即使能勝,也沒有必殺的把握。且容他暫且逍遙一時,救令狐衝要緊。趙明淵倒也沒有干擾事態的發展,只是悄悄跟在曲非煙儀琳她們身後,待儀琳為令狐衝上好葯后,方才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