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梁子,我們結下了!

第5章 這梁子,我們結下了!

這森林比李修懿想像的要大的多,沿着小路走了不知多久,還是看不見盡頭,哪怕飢腸轆轆也不敢停下,在天黑之前必須要走出森林,手機還放在古董店桌子上沒有被吸進來,古董店的門還沒關,手裏除了個陶罐啥都沒有的,天黑前走不出森林,沒有食物的李修懿真的可能要永遠留在這了。

李修懿默默感嘆:要是知道早上吃的會是今天最後一頓飯,我絕對不會只吃了兩根油條就草草結束。

黃昏將至,李修懿被摔的後遺症全部隨着長時間趕路的疲勞爆發出來,渾身酸痛,行動遲緩,腳底因過度走動腫脹起來,左手打草用的樹枝已經成了拐杖,右手死死的提着陶罐。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李修懿激動起來了,行走速度快了一倍,有馬蹄聲看來是快走出林子了,不管前面是景區還是農村,總能找點水喝,再報警打個110,起碼能回家了。

一時間,希望二字充滿了內心。

聽着馬蹄聲越來越近,李修懿大喊:“等等,等一下”。

可對面一行人卻像驚弓之鳥一樣,馬上一男一女迅速下馬,一行十幾人迅速二人圍在中央。“誰?出來!”,為首的男人大聲喝道。

嗯?這是怎麼了?我突然大喊嚇到他們了?李修懿一瘸一拐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里。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看着李修懿出現,對面全員顯得十分警惕。

對面全員穿着十分古典的衣服,被圍在中心的一男一女身着華麗,外圍一圈的人身穿士兵護衛的着裝,其中一人的衣袍上鑲嵌着護肩、護膝、和護心,衣着上就能看出這人是個頭領。

他們在拍戲?這也沒有攝像師啊?

聽到對面毫不客氣的詢問,李修懿以為自己大喊打斷了對面拍戲:“你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們在拍戲”

“站住,別動!”護衛頭領大喝,噌的一聲拔出了刀,刀刃對着李修懿,“你是什麼人?”。

“抱歉抱歉,我在這裏迷路了,手機也沒有,能問問這是哪,我能用你們手機打個電話嗎”

看着對面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李修懿繼續道:“我真忘記帶手機了,我就打個110,不是騙子,你們幫我打也行”。

侍衛頭領眼中的警惕愈發濃重,把刀收回,走向李修懿:“你迷路了?你家在哪?自己一個人進白芒山做什麼?”

“我家在湘江市,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來的這裏......”李修懿看出對面眼中的不信任,可他也不能說自己被道傳送門給扔到了這裏啊。

“偶?是嗎?”

侍衛頭領走到了距李修懿身前不足五步的距離。沒等李修懿回答,一腳重重的踏在地上,整個人彈射而出,手中長刀隨後拔出,刀刃揮出,彷彿一道白芒直奔李修懿胸口。

李修懿心中瘋狂的發出警示,大腦猛烈的發出躲避的信號,想要避開這一刀,可為時已晚,血肉飛濺,刀刃還是直直的轟在了李修懿的胸口上,沒等李修懿感到疼痛,侍衛頭領一腳踢在了李修懿的心臟處,“咔-”李修懿胸口骨頭斷裂,整個人被擊飛了出去。

這不是劇組啊,李修懿又一次摔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這群人,想問問這人為什麼。

可胸口血如泉涌,李修懿連手都抬不起來,疼痛感、窒息感襲來,李修然感覺自己的生命在飛速流逝,胸口劇烈的起伏,心臟的位置卻已經深深的凹陷沒有了跳動,

李修懿努力的張開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要死了?

我父母以後該怎麼辦啊......

古董店的門,還沒關啊.......

李修懿眼裏慢慢失去了光彩。

對面一眾人冷冷的李修懿,直到血泊中的人沒了動靜,一名侍衛上前,確定李修懿已死後,細細檢查了李修懿全身,除了手裏死死扣着一個破爛陶罐外,別無長物,向侍衛頭領彙報道:“鏢頭,應該是個普通人,身上也沒什麼可疑物品,胡言論語的就是個瘋子。”

人群中的女子聽后一臉愧疚,“韓鏢頭,會不會錯殺了,我看他似乎真的是個迷路人。”

身邊男子道:“此處荒郊野外,又即將天黑,此人又身穿異服,胡言亂語,難免不是有人故意要拖延時間,故意把我們拖延在此地,若是瘋子,如何能到這荒郊野外,此人必然又古怪,小妹不必愧疚,現在當務之急是儘快趕往安陽城,”

侍衛們把李修懿扔進灌木叢,簡單處理了一下地上的血跡后,匆匆離開了。

......

夜幕降臨,血腥味引來了一隻體型巨大的花豹,發現李修懿后,在李修懿身體邊徘徊,似乎在思考從什麼地方下嘴,有兩隻體型瘦癟的豺在遠處觀望,等着花豹吃完再想用點殘羹。

花豹逐漸靠近,用鼻子嗅了嗅李修懿,正要準備下口,李修懿的身體忽然散發起淡淡熒光,點點白光如同螢火蟲般慢慢向外散發,花豹和兩隻豺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威壓,嚇着三隻野獸趴在地上顫抖着身體,連偷跑都不敢。

此刻,李修懿在它們眼中如同上古異獸般,散發威脅和血脈的壓制力。

李修懿又看見了這滿是白光的地方,昏昏沉沉的狀態下,生命流逝、窒息、絕望的感覺全部消失了,剛剛又是夢嗎?

不管是不是夢,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這個梁子,我們結下了。

李修懿感覺眼皮上系千斤重物,思維遲鈍,漸漸地熟睡過去,團團溫潤輕盈的白光不斷融入身體,祛除身體中的雜質,滋養着渾身上下的骨骼,血脈,筋絡,李修懿身體彷彿被白光同化了一般,晶瑩剔透,唯有右手,黑白二色如雲氣氤氳,溫潤平和。

外面,身體的傷口隨着白光的散髮長出了肉芽,肉芽交織、胸口的凹陷也慢慢騰起,“砰砰”的心臟跳動聲傳來,李修懿的身體正在飛速的修復!而隨着傷口快速的修復,李修懿的身體也隨之不斷縮水......

......

李修懿感覺自己被餓醒了,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土屋的板床上,這次不是夢!

回想起那侍衛頭領劈過來的一刀,回想那生命流逝、窒息、絕望的感覺,李修懿心裏一陣惡寒。

嗯?不疼?

李修懿趕緊起身查看了身體,發現手裏還緊緊抓着陶罐,心中一陣慶幸:

還好抓的緊,古董罐子沒丟!

而自己除了衣服破破爛爛、滿身血跡外,渾身沒有一點傷,記憶中那巨大的傷口和心臟處的凹陷,現在找不到一點痕迹,奇怪的是,自己倒是變得細胳膊細腿,變小了!七分褲變長褲了!

聽見屋裏板床吱呀吱呀的動靜,一個十多歲,穿着麻布的小孩跑了進來,看見李修懿醒了,便跑出去興奮的大喊:“阿爹阿爹,這個人醒了!”

隨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頭髮很長,為了方便幹活,把頭髮全盤在腦後。

“你醒了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我今天早上進林子裏砍柴,發現你倒在了樹叢里,渾身是血,我發現你還活着,就把你背了回來,你家是哪的?怎麼渾身是血的在樹林裏?”

看着眼前這個面貌淳樸的男人,李修懿知道了是他救了自己,可之前的事給了李修懿深深的教訓,自己在弄清楚這個地方及自己為什麼變小之前,不能隨便向別人坦露實話,謹小慎微,到哪都沒有錯,之前就是忘了這一條,沒搞清來人身份,就上前求助,才差點讓人一刀砍死,你不幫就不幫,至於殺人嗎?

說起這一刀一腳,是真疼啊!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這梁子我們結下了!

“我叫李修懿,我家在-----在----”李修懿雙手抱頭,假裝失憶,痛苦的倒在了床上。

“孩子,孩子,你怎麼了?”中年大叔手足無措,只能指揮小孩道:“虎子,去打一碗水過來”。

李修懿見火候差不多了,也停止了表演,“我記不起來了”。

中年大叔接過虎子端來的水,遞給李修懿,“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來,喝點水”。

李修懿接過水,看着手裏的碗,這做工?怎麼有點像唐代的民窯?

一口下肚,飢餓感更加嚴重了,“咕-----”腸胃在飢餓的大叫,李修懿現在這副稚嫩的小臉一紅。

......

李修懿來到這裏已經兩天了,已經基本清楚了自身所在,這個村一共有一百多戶人家,由於大多數人都姓趙,所以被稱呼為趙家村,李修懿也省事了,見人叫趙叔,肯定沒錯。

趙家村位於安陽城以北二百餘里,而安陽城,則是大周王朝最南邊的城市了,過了安陽城以南,就是大楚王朝的境內了。

作為一個位處邊疆的村落,有一百多戶人家,已經算是大村落了,可只用了兩天,全村人都知道趙柱子從林子裏救了一個孩子回來。

通過比對虎子的身高,李修懿發現自己現在的身體年齡退化到了十二歲左右,但身體力量卻大的出奇,虎子父親用肩膀才能挑起的扁擔,李修懿一隻手就能拎的起來。

這裏的人按民俗在十三歲就要開始蓄髮了,因為李修懿外在身體的稚嫩,才使得短髮沒有那麼引人注目。

......

來到趙家村的第三天,一個騎着馬,身穿黑色虎紋服的人,帶着一隊士兵進入了趙家村,把村裡人全部集合在了一起。

“近日有敵國探子進入我大周境內,其意不良,賊心當誅,如發現生人或者可疑人員,要迅速上報官府,上報后確認為真者,賞!故意誤報者,罰!瞞報者,按大周律法以叛國論處,株連九族!”

李修懿整個人都麻了,生人或者可疑人員?這不把我也包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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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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