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熟悉的窒息感
死者為大，人死了之後究竟會去那裏，沒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川江正發獃之際，一個靚麗的身影從他身邊一閃而過。
林川江抬頭，剛好看到那身影的眼睛，四目相對，林川江咧嘴一笑，低頭隨手拿出一本正經的小說看了起來。
那女孩見狀，皺了皺眉頭，拿着掃把走向自己的座位。
看着離去的女孩，林川江腦海中跳出她的名字段文雨，也就是同桌吳迪口中他的“女朋友！”
當然，他對於他只有一個名字的印象，並沒有其他的記憶。
趴着的吳迪突然抬起頭看着林川江“咦，奇怪！”
“怎麼了，我身上有東西。”林川江檢查着身體說道。
“你平常這個時候不都纏着段文雨，讓她答應做你的女朋友的嗎？”吳迪開口說道。
“啊，我怎麼不知道？”林川江做出一個懵逼的表情，當然，他本就是懵逼的。
“裝，小心拔你的舌頭！”吳迪伸出粉嘟嚕的舌頭說道。
林川江臉色當即大變“不會吧，我就因為行為失常就要拔舌頭！”
“嘿嘿！瞧你那樣，一點都不像平常！”吳迪見林川江表情失常於是笑着捂着嘴說道。
“有嗎？”林川江做出思考的動作說道。
“有啊，比如早上，見別人拔舌頭都會大驚小怪的，還有你竟然一早上都沒有睡覺……”吳迪板着手指說道。
“喔，這樣啊，那我平時怎麼樣？”林川江輕輕的推搡着她的胳膊說道。
“平時？嗯上課睡覺，偶爾對老師花言巧語然後拔舌頭！嗯，基本上就是這樣！”吳迪惟妙惟俏的說道。
“啊這樣啊，那就說明我變了，我長大了，不用拔舌頭了！”林川江摸着後腦勺說道。
“是嗎，你這話也只干對我講講，但凡對老師講我們又得看你表演了！”吳迪挑眉看着他說道。
“嘿嘿……”
談笑間，上課鈴聲響起。這是一個身材消瘦挺拔的老師。
見到老師進來，林川江的腦海中跳出“道德與鬼生”這幾個字眼，然後肌肉記憶般從課桌里拿出一本課本。
課本上面赫然寫着《道德與鬼生》五個大字。
“好了同學們翻到一百零八頁，今天講的是十八域的形成與發展！”
老師說著吧書本放在了自己前面，任它漂浮着。自己則轉身在黑板上寫寫畫畫！
“花擦，上課還表演魔術？”林川江在心裏嘆道，原本他是想直接脫口而出，但是剛要張口冥冥中就有一股危險的感應。
“好了，首先我先講一下什麼是十八域，當然，對於很多同學來說並不陌生。但是請不要打斷我！”老師的聲音有點不容置疑。
“十八域，在五千年前被稱為十八層地獄，為什麼會有這種稱呼因為當時的鬼神們迂腐，不懂的鬼道，不懂得發展，只知道鞭笞來到十八域的鬼魂們……”
“那是五千年前的一個夜晚，一場黑色的大火席捲全域，最終大火雖然被熄滅，但也讓十八域迎來了空前絕後的大變革……”
林川江聽得津津有味，根本沒有發現百無聊賴的同桌正在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
“後來，新上位的十八域的十殿閻羅推出的德治，法治等諸多利民利鬼的條令之後我們才能有現在幸福美好的生活！”
“哎，都聽了幾百遍了，還不進入正題，還有你，怎麼和第一次聽一樣，
一臉津津有味的！”吳迪小聲的對林川江嘀咕道。
林川江給她比劃了一個手勢說道“老師說的挺有故事感的！”
“那你慢慢聽把，我估計下節課才能進入正題。”吳迪說著打了個哈欠，翻出了名叫《一本正經的小說》看了起來。
“在十殿閻羅的大力推崇下，域民素質飛速提高，域民經濟飛速發展，後來迎來了第二次大變革！”
“沒錯，就是陰間科技大革命，因此我們陰間的科技水平在陽間還是封建社會的時候我們就自己達到了蒸汽時代，直接領先陽間幾百年！”
“啥玩意？這還講科學？”林川江在心裏吐槽道。
“當然，因為我們都有着陽間的部分記憶，也有部分的鬼無法融入這樣的時代，於是在一千年前，一位偉大的偉人首次提出了學校的與家庭的概念。”
“隨着時間的推移與經驗的累積，我們現在的學校與家庭系統基本趨於完善，這也讓千千萬萬的靈魂感到了溫暖！”
當老師說道家庭的時候，林川江的腦海中跳出了幾個人影，更切切的說是鬼影。
一個滿是皺眉的老人，兩個中年男女，還有一個少女。
“那是我爺爺，爸媽妹妹？奇怪！”他皺着眉頭說道。
又過了不多久，老師的故事終於講完了，剛剛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下課的鈴聲響起。
“好了，這節課先講到這兒，下課！”老師說完不帶絲毫拖泥帶水。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林川江感到很滿意，不但學到了很多雖然沒用，但長見識的知識。
他對今天的課程很滿意，來到學校門口告別了李衛與雷猴之後，他鬼使神差的穿過馬路，走過人群。
街道上的人影漸漸少去，樓房綠化讓人心曠神怡。
正在他欣賞風景的時候，一個癩子頭，簸箕腿的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哎，這位兄弟，等一下。”
“你幹嘛？”林川江警惕的看他一眼，這種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不對是鬼。
“那個，你聽我說！”那癩子頭說著從包里翻出一張十厘米乘十厘米的卡片。
“這是我們公司新研究的卡軟件，來下一個試一試。”
“不要！”林川江直接拒絕。
誰知那癩子頭直接拉住他，把頭湊過來說道。
“害，兄弟，你是不知道，我們的這玩意下載之後在裏面買很多東西都有優惠，有優惠啊。”
“那又怎麼樣，你看我卻錢嗎？”林川江面無表情的說道。
“卻，一看就特別缺！”癩子頭重重的點頭說道。
“不好意思，你看錯了！”林川江把手往後一揮，甩來了他的手。
“哎，兄弟，你聽我說啊。”癩子頭重新抓住他的手說道。
“放開！”林川江有些懊惱的說道。
“你別發火，先聽我說啊。”癩子頭說著向林川江靠近了一絲。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林川江總感覺他的舌頭似乎長了一點。
“瑪德，我叫你放開！”林川江惱羞成怒的說道。剛想重複剛才的動作甩來他的手。然而他發現他的手就像被鉗子夾住一樣。
“兄弟，真的有優惠，不信你下一個看看，特別好用！”癩子頭說著舌頭又伸長了一點，都快要碰到林川江了。
“卧槽尼瑪，我叫你放開，你爹我不下，你爹我要回家！”林川江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那舌頭太噁心了，他的也跟着不自覺的向後仰了一點。
“兄弟吶！”癩子頭說著舌頭已經觸碰到了林川江的脖子。
林川江只覺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然而他也發現自己動彈不了。
“下一個吧！”癩子頭說著舌頭已經把林川江的脖子裹上了。
林川江眼皮上翻露出眼白，熟悉的窒息感傳來。
“裏面買東西真的有很多優惠！”癩子頭說著纏繞着他脖子的舌頭收縮了幾分。
“咔呲咔呲”林川江彷彿聽到自己的脖子快要斷了。他的身體也跟着抽出起來。
“又要死了！”他嘆息一聲，釋然升起。
“幹嘛呢！青天白日，喂，無常叔叔，有人在青寧路48號行兇！”一個女孩的聲音打破了這寧靜的街道。
下一刻，一個身穿黑白制度的男人出現在兩人身後。
那男人一把拉開癩子頭。林川江如獲新生，大口大口的喘息。
“喲，剛愁沒業績，這麼快就來了！”男人說著拿出一個小綠瓶把癩子頭揉成一團塞了進去。
“你沒事兒吧！”甜美的聲音在林川江的旁邊響起。
林川江抬頭，原來是自己的“女朋友”段文雨。
“謝謝啊！”因為被勒過的緣故，林川江只能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是你啊，早知道就不報警了！”段文雨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我不就是糾纏過她嗎，每次見面都不給好臉色，要不是我不記得，切，長得好看了不起。”林川江心裏嘀咕着站了起來。
“總之，段同學，今天的事情我還是要謝謝你！”說罷，林川江留給她一個字認為帥氣的背影。
“這玩意吃錯藥了？叫我同學？”看着他的背影，段文雨吐槽了一句，慢慢悠悠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