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青鸞之靈

待到孫劍收拾了殘局，將青鸞鳥的屍體沉入了湖底后，又對着碧綠的湖水拜了三拜。

“我原本來只是想上山調查清楚，四方百姓無故失蹤，是否與你有關，不想一切皆是魔界所為，靈鳥無辜受戮，今日我取得靈石，皆為機緣，日後靈力為我所用，必為你報今日之仇！”

說罷，孫劍轉身御風而起，趁着天還未亮，儘早趕回山下，好讓唐三藏趕緊將神尾草的靈氣吸收。

等孫劍回到農舍內，第一時間叫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唐三藏。

“師傅！醒醒，醒醒”孫劍一邊輕輕拍一邊小聲的呼喚。

“怎麼？悟空！出了什麼事情？”唐三藏忽然被叫醒，急忙坐起吃驚的問道。

“師傅，我已經從天沖山回來了！”

孫劍轉而把天沖山上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唐三藏，唯獨隱去了雷霸出手相助的那一段。

唐三藏大吃一驚，連連責怪孫劍行事魯莽，不提前告知自己。

“哎！悟空，聽你說完，這一趟如此兇險，為何不叫為師與你同去！一旦遇險，也好有個照應，難道，你是看不起為師這點法力？”

“師傅切莫如此說，上次熊妖一事，師傅和小龍女捨命相救，徒兒沒齒難忘，只是師傅乃是凡人，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所以沒敢驚擾師傅”孫劍慢慢地說道。

唐三藏看了看孫劍，微微一笑，說道“幸虧是有驚無險，你安然無恙。不過，我看你最近修行見長，似乎已經是突破了四階？”

因為雷霸曾經明確告誡他，不可將幫他修鍊之事告訴其他人，所以，孫劍並未多說什麼，只是一笑而過，順勢從胸口的口袋裏拿出了三株神羽草。

“師傅，青鸞巢穴有三株仙草，我特意采來，此仙草所蘊含靈氣頗豐，師傅趁着靈氣尚未衰竭，趕緊服用。”

神羽草外形如九層寶塔，每一層伸展着翠綠的葉子，最下一層共有九片葉子，逐層遞減，頂上開着一朵幽蘭色的花，花朵如倒置的風鈴，仙草無風自擺，每次擺動，所過之處，都留下點點熒光，取流星劃過，轉瞬即逝。

唐三藏看着神羽草靈動的外形，不覺得心馳神往，讚歎良久。

“師傅，趁着靈氣還算充沛，趕緊服用，不要在耽誤時間，損耗靈氣”孫劍看唐三藏遲遲不肯動手，趕忙催促道。

“好，事不宜遲。”唐三藏說完，轉身從隨身行囊中取出紫金缽盂，將三株神羽草放入缽中，又重新披上五彩袈裟，盤膝坐好。一時間，房間內佛光四射，霞光萬道。

孫劍見唐三藏已經入定，也正好也想趁機收服一下體內的青鸞之力。於是坐下，再次按照雷霸所教之法，第一次開始嘗試吸收青鸞之力。

青鸞碧色妖靈懸於孫劍雙掌之間，孫劍催動體內妖氣，只見赤紅色妖氣順着雙臂，如雲霧般緩緩浮現，緊接着又慢慢向雙掌匯聚，纏繞在青鸞妖靈之上。兩股妖氣，乍一接觸，孫劍的赤紅妖氣瞬間被彈開寸余，孫劍全身妖氣猛地一震，令他幾乎把持不住，靈脈盡亂。原來，一試之下，青鸞妖靈中的妖氣之強，遠不是孫劍所能掌控駕馭。

兩股妖氣相差懸殊，看來絕不能像上次吸收熊妖妖氣一般，強行熔解，必須另想他法方可。孫劍再次催動體內靈氣，匯聚在雙掌之間。只是，這一次他並未像上次那樣，採用以暴制暴的打法，而是用妖氣緩緩包裹妖靈，讓自身妖力徐徐漸進，試探青鸞之靈的反應。輕微接觸之後，

孫劍終於明白了為什第一次幾乎被妖靈反噬。

原來，青鸞妖靈之外，圍繞着一股極強的風靈，風靈以靈核為中心，極速旋轉。若要硬取靈核中的靈氣，就如同伸手進去颶風的中心，手還未能進入，就會被旋轉的風刃撕成碎片。

“果然厲害，難怪雷大哥說這青鸞根本就不是我能打的贏的靈獸，單單一個妖靈，我就擺不平，更別說活生生的妖獸了！”一番試探后，孫劍不由得嘆息。

“不過往好的方向想，這麼難收服的妖靈，一旦成功，想必對修為的增益，絕非一星半點！”

青鸞妖靈的第一次吸收，看來是無功而返了，一番接觸之下，雖然已經明白青鸞的妖靈乃是風系，而妖靈的段位，至少在靈境初期！至於如何煉化，還需要慢慢琢磨，孫劍輕輕的嘆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只見唐三藏仍在全神貫注煉化吸收神羽草。三株神羽草已經在紫金缽盂中化為一團紫色靈氣，而唐三藏雙手仰放下腹前，右手置於左手上，兩拇指的指端相接，結禪定印。紫色及靈氣徐徐上升，匯於雙手之間，轉而漸漸隱入手心之中。

隨着靈氣的吸收，唐三藏修為也在不斷提升，轉而就已經突破了煉魄五段。孫劍目不轉睛看着唐三藏的煉化，忽然羨慕起來，進而想起了雷霸說的話，凡人的靈氣雖少，但是吸收起來卻無半點損耗，尤其是唐三藏這種得道高僧，一旦吸收，修為絕對可以突破煉魄直接進入幻海。

孫劍忽然猛的搖了搖頭，自己忽然怎麼能有這麼怪異的想法。唐三藏雖然與自己非親非故，可是，青松山之上，曾毫無保留，捨命相救，與自己有救命之恩。況且，攝取凡人靈力，乃是邪魔外道所為，實屬天地不容。

孫劍眉頭皺了皺，總覺得今日哪裏有什麼不妥，卻又不知問題出在哪。

半個時辰過後，紫金缽盂中的神羽草所化的紫色靈氣，已經一絲不剩的被唐三藏煉化吸收。唐三藏周身五色佛光忽然猛的一震，彷彿有什麼匯入一般，又迅速收斂，快速進入唐三藏體內。

唐三藏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着正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孫劍說道“怎麼，你也被為師的絕世容顏吸引了？”

“師傅，”孫劍順手把唐三藏的五佛帽給唐三藏帶上，一臉調笑的說到“你還是把帽子帶上把，小心着涼，你的頭皮可沒你臉皮厚。”

“胡說！”唐三藏對着孫劍翻了一個大白眼。

“師傅，這神羽草你煉化起來可還順利？”孫劍收起嬉笑，正色問道。

“嗯，伴靈草靈氣溫潤祥和，易於煉化，乃是佛家提升修為的上等仙草”唐三藏微微一笑。

“悟空，此次天沖山一戰，你力戰魔族，所獲青鸞之力，煉化如何？”

“唉～別提了，這青鸞之力，乃是風系妖靈，靈核只在，有妖力所成的風刃環繞，每次煉化，靈氣相撞，都將我靈氣彈開，我正一籌莫展呢。”孫劍一臉沮喪的說。

“哎～這有何難！”唐三藏剛要繼續說下去，忽然被門外一陣喧嘩聲打斷。

孫劍師徒二人打開房門，只見門外的堂屋地上跪着一名青年，正抱着老漢失聲痛哭，而老漢也正撫摸着這名青年的頭，老淚縱橫。一看便知，是昨夜孫劍救下的若干百姓中的一個，也是老漢昨日託付師徒二人上山尋找的兒子。

那名青年聽到屋門響聲，轉頭一看，看見孫劍正站在自己面前，便轉身向孫劍不斷叩首，感謝救命之恩，孫劍師徒二人連忙將他們扶起。

早飯過後，唐三藏師徒二人拜別老漢一家，騎上白龍馬再次登上了西行之路。

一路上，儘是荒山野嶺，人煙稀少，開始師徒兩人還有說有笑，後來漸漸疲憊，都不不再言語，而是各想心事。

唐三藏與小龍女一別以後，已經過去了幾個月，這幾個月小龍女起初還能通過身邊的靈獸與唐三藏傳遞書信，告知行蹤，訴說思念。

原來，小龍女與唐三藏分別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東海龍宮，而是徑直去了昆崙山。據說昆崙山藏有一件叫做“緋雪”的寶物，乃是一件上古流傳下來的法寶。“緋雪”可以操控空氣中水分形成各種形態，只要運用得當，進可凝水為冰，退可覆水為雲，攻守兼備，變化莫測。

但是，自從小龍女到達昆崙山之後，便音訊全無，已經有半個月之久，唐三藏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就連說話，也沒有了前期那樣的詼諧。

而孫劍，一是離開自己原有的世界已經一段日子，雖然不知道那個世界的自己生死存亡如何，心裏惦記的卻是柳若顏。

自從馬路分手一別兩寬后，時間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但是孫劍仍然擔心柳若顏的現狀，雖然自己經濟能力有限，可是這幾年，即使自己緊衣縮食，也要最大能力給到柳若顏最好的，不知道那個自以為是紈絝子弟能不能像自己一樣，對柳若顏一心一意，關懷體貼。

第二點原因，自然是青鸞之靈。青鸞之力圍繞靈核，形成的強大結界，令自己的妖力無法接近，更別提熔煉。這就好比找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卻苦於沒有練功法門，只能幹瞪眼，卻無法學的一招半式。

“師父，那天你說青鸞的妖靈煉化也不難，是什麼意思”孫劍開口打破了沉默。

“唔，你不說我倒忘了，佛家有雲“卻物為上逐物為下，此乃是學道省力工夫。”說的便是，因勢利導，而非強求。”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對青鸞之靈放任不管，待到時機成熟，自有機緣？”孫劍不解的問道。

“非也，非也。此禪意並非等待機緣，而是因勢利導，才能水到渠成。”唐三藏微微一笑。

“師父的意思是，我應該順着青鸞之靈的流動，調整自身靈氣，達到流動上的同頻，再用自身經脈的運行，帶動青鸞之靈的流向，如水入河渠，順勢而為？”

“不錯，不錯，你的悟性很高！”唐三藏露出誇讚的目光。

“我明白了，哈哈哈～”孫小天解了心中一大塊心病，心情爽快了不少。

“對了師父，我見你最近總是唉聲嘆氣，愁眉緊鎖，可是有什麼心事？”孫劍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不過是覺得西行之路漫長，有些枯燥罷了。”唐三藏勉強一笑，他並不想把自己惦記小龍女之事說出來，畢竟他還是一個出家人，是要去西天取得真經，普度眾生的高僧。

“師父，有句話徒弟不知當問不當問？”孫劍猶豫的問道。

“有何不可，但說無妨！”唐三藏疑惑的看了看孫劍。

這時，天色已晚，孫劍飛到半空，環顧四周，發現附近並沒有可以借宿的民宅，便與唐三藏找了一個避風的僻靜之處，升起了一堆篝火，又將行囊里的乾糧拿出來烤熱，權做晚飯。

晚飯過後，師徒二人圍着火堆席地而坐。此時，山中萬籟俱靜，既無山獸嘶吼之聲，也無蟲鳴鳥叫之聲。

兩人的沉溺在思緒中面孔，在篝火的明暗閃爍中，忽然變得深沉而寧靜。隨着偶爾想起的“噼噼啪啪”木柴燃燒炸裂聲響，二人一點點的又被拉回到現實的中來。

“唉。。。”唐三藏忽然常常的嘆了口氣。

“你為什麼要去西天取經？”孫劍忽然盯着唐三藏，用非常鄭重的口氣問道。

“噗～”唐三藏笑了，“你這猴子，問的問題也是奇怪。那我且問你，你為什麼要隨我去去西天取經？”

“這。。自然是劇情安排，我只能隨你取經，書里就是這麼寫的。”孫劍也是一愣，是呀，自己從五指山出來，雖說法力盡失，可是，若是不想踏上西行之路，自然可以不去，只是那需要承擔的後果，卻令自己選擇了順應天意。

“什麼劇情，什麼書里寫的？”唐三藏一愣，轉而又說“也罷，再問你一個問題，我可選擇過做和尚，你可有選擇過做妖王孫悟空？做個和尚難免求法取經，做了妖王的你，也難逃天道輪迴。”

“這。。。”孫劍忽然一時語塞。

“我從小便在寺廟中長大，佛法威嚴更是耳濡目染，我一直以為，心若蓮花，是我畢生所求。可是，當我漸漸長大的時候，有一天，我下山化緣，路過集市，忽然看見一個漁夫正在售賣一條金色的鯉魚，我只看了那條鯉魚一眼，就發現自己發愛上了它，它那水汪汪的眼睛，嬌小的身體，輕盈的姿態，一張一合得小嘴，令我目眩神迷。

我便撒了一個謊，謊稱這條金色鯉魚有四條腿，從漁夫手中騙出來后，一路狂奔，將鯉魚放歸水中，一路上，鯉魚嬌小的來回扭動的身體，光滑細膩的鱗片，盈盈一握的憐愛，讓我此生難忘。

悟空，那一天，我撒了慌，動了凡心，被人捉住毒打，押回金山寺中。可是，當天夜裏，我卻被迫受了戒疤，起了法號，成了真正的佛門弟子。

悟空，你告訴我佛是什麼，你便知道我為何取經了”

唐三藏明亮的眼神，在忽明忽暗不斷跳動的火光里，變得黯然失神起來。

過了一會，唐三藏又開口說到“其實，小龍女就是當時的那條金色鯉魚，我們在龍宮門口相逢的那一瞬間，便認出了彼此。”

“我知道你本意並不想陪我西行取經，可是，也有萬般無奈，不得不一路護我周全。我本來也無心取經，一路生死隨緣，大不了重頭再來。”

“可是，自從龍宮遇見小龍女之後，我忽然想，若是能夠取得真經，也算得上大功一件，到時，我必求佛祖令我還俗，哪怕餘生只有一天，我也願意以夜笙的身份，陪着小龍女再看一次日出。”

唐三藏說完后，便不再言語。

何為天道！何為佛法！孫劍聽着唐三藏的往事，竟與自己一樣，不知為什，被不知名的命運擺弄，折辱屈服，卻無能為力，不由得胸中萬千激雷，久久不能平復。

但是，這一世，既然已經重新開始，就不能在過得跟那個世界的自己一樣，一定要開天闢地，殺出一條屬於自己的王者之路。

“師父，你放心！我，一定保你取得真經，屆時，若是誰敢阻你和龍姑娘做神仙眷侶，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孫劍死死的盯着唐三藏，信誓旦旦地說道。

唐三藏一臉壞笑的說，“若是娶老婆這事，也得靠別人幫忙，那我何必這麼麻煩，找個媒婆多好，何必要你個齊天大聖來拉皮條，豈不是大材小用？”

“切～”孫劍揮揮手，“一點正經沒有！”

月亮越升越高，可是師徒二人都沒有睡意，孫劍翻了一個身，仰面看着漫天璀璨的星空，悠悠的問道：

“師父，你知道魔界的存在么，”

“當然，師父在大相國寺這麼多年，佛經典籍讀的比你吃過的桃子都多，上古那些仙人魔王，後世凡人修仙，百妖渡劫的記載，為師都略有了解。就連你，遭天打雷劈而生，後來調戲仙女，大鬧天宮，被楊戩的哮天犬一口咬在屁股上，拖回天庭的糗事，我也略有所聞。”唐三藏話鋒一轉，挖苦起孫劍來。

“去去去，別胡說，”孫劍一個翻身背對着唐三藏“俺家老孫那是一時大意，一時大意。”

其實，孫劍真正想問的，是三界四大族群的詳細情況。自己雖然搭建了天界神佛，魔界魔族魔獸，人間凡人群妖四大種族，但是由於只是剛剛建模，並未詳細假設故事情節。可是，自從自己進入這個世界，發現整個體系已經開始自我完善補充，戒指目前為止，已經出現了許許多多他自己都沒有預設過得角色。

“師父，你能給我講講魔界的事嘛，我在五行山下壓力八百年，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孫劍隨便找了個理由。

“我看不是壓的，估計是被五指山山神的屁股熏得。哈哈哈”唐三藏樂不可支的說。

孫劍一臉糗樣，暗暗埋怨這個唐三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龍女到底看上他哪了。

“佛祖如來，道祖是鴻鈞老祖，魔祖羅睺。魔界之人，起初均是天界上古之神，由於性格偏執，遁入魔道。比如羅睺和鴻鈞老祖一樣，均是混沌魔神，生於混沌之中，掌握一種大道法則，后被盤古打傷了本源。盤古開天闢地后隕落，羅睺就進入了洪荒，想要將盤古創造出來的這個世界毀去。

但是鴻鈞老祖自然不會同意的，他的道就在洪荒，得到大道法則凝聚出的造化玉牒后鴻鈞更加堅定了要守護洪荒的信念。最終鴻鈞同羅睺大戰，只可惜天道大勢在鴻鈞那裏，即便羅睺抽幹了西牛賀洲靈脈，並以龍鳳麒麟三族精血煉製了誅仙四劍，擺下誅仙劍陣也無法打敗鴻鈞。最終被鴻鈞老祖封印，據說是將其困在魔界之中。”唐三藏徐徐說道。

“當然，魔族之中還有許許多多高手，比如冥河老祖，手持四件至寶，所向披靡，素有“血海不枯，冥河不死”之說，早已是魔界傳說，還有無天，原本是如來弟子，因愛生恨，去了魔界，還有奎剛，如今被昊天大帝封印在某處，不得而知。如今的魔界，乃是是魔君裂天執掌，據說此人修為，乃是萬法十二階之上，只是近千年，未有異動，三界倒也相安無事。”

“魔界可有叫做雷霸的人，師父不知有沒有查閱到過？”孫劍問道。

“雷霸？從未聽說此人。。。你從何處聽說過，說到魔界你應該比為師熟悉，當年，你大鬧天宮時，還曾去過魔界一次，面見魔君，意圖聯盟，共同對抗天庭，只是人家沒有葉甩你罷了～。”唐三藏笑眯眯地說道。

“額，估計被壓了八百年，腦子壓壞了，我已經全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了～”孫劍自嘲道。

唐三藏一邊笑一邊用疑惑的眼神掃了一眼群劍，說道：“不早了，趕緊睡吧，自從跟你結伴，沒睡過一天好覺，你做夢都是話癆，柳若顏又是誰？保時捷又是是什麼東西？”

“啊！估計是我夢中胡言亂語，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孫劍心臟忽然砰砰砰一陣亂跳，差點從嘴裏蹦出來。

“也罷，為師先睡了。”唐三藏說完，取出鋪蓋卷，把自己裹得好像一個蠶蛹似的。

待唐三藏睡去后，孫劍悄悄爬起來，在不遠處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盤膝坐下，再次凝出體內的青鸞之靈。

這一次，孫劍並沒有着急去吞噬煉化那塊青鸞妖靈，而是在祭出妖靈后，用自己赤炎妖力慢慢感知靈核之外的風刃飛旋的速度與流向，儘管靠近的赤炎之力，在風刃的席捲之下，被切割的體無完膚但是，孫劍也慢慢摸清了風刃的流動規律。

原來如此，“卻物為上，逐物為下”，孫劍在摸清了靈核之外的風之力的規律后，又慢慢凝聚出體內曾經吸收過得黑熊精的風之妖力，只見一道黑色妖氣，融合進赤紅妖氣中。

孫劍慢慢操控風之妖力，帶動赤炎之力流動，形成一脈風火交融的雙重妖氣。新的妖氣流動，以風系妖氣流動方式引導，逐漸靠近青鸞靈核，同為風系妖氣一旦接觸，便毫不費力混為一團。孫劍在慢慢通過自己風系妖力流動，引導靈核之外原本聚一團的風刃逐步散開，抽絲剝繭般，一點點的將青鸞之力靈核外的妖氣，引出靈核的吸引，又通過全身靈脈，吸收掉，雖然每一次調息運行，能夠吸收的靈力有限，但是總算有了破解之法。

一個時辰過後，孫劍面帶微笑，輕鬆的吐出了一口氣。青鸞之力的純粹，清澈的妖力，緩緩流動在孫劍的體內，彷彿如同一陣清爽的晨風，吹遍全身五臟六腑的感覺，的令他覺得精神一震，耳聰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