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殺人規律
孫翔沒有理會女孩的疑問。
聽到江遠的嘲諷，他的臉上不僅沒有惱火，反倒是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和在商場大門口如出一轍。
如果沈玫在這裏，一定會叮囑這傢伙不要發瘋。
“你不是聯邦的馭鬼者。”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殺了？”
儘管孫翔壓低了聲音，卻依舊可以聽出語氣中的陰沉。
仿若下一秒就要動用厲鬼能力和江遠來個硬碰硬。
“你可以試試。”
江遠目光晦暗，緊皺眉頭。
溺死鬼蓄勢待發，如果眼前的孫翔有任何異動，他會讓其變成和曹勇一樣的下場。
只是江遠有些不太理解。
這到底是孫翔的個人性格原因，還是受到厲鬼影響，剛才在外面也是如此。
這般亂來的一個人，聯邦竟然讓他來臨時頂替陳蒼朮。
“怎麼，你還敢殺我？如你所說，我現在的確是瀕臨復蘇，但依舊是羊城負責人，就算是臨時的，也是聯邦的人，所以……你想清楚了？”
孫翔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死亡，揚了揚胸前掛着的證件，然後朝着江遠踏了一步。
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猶如一個瘋子。
“你是誰不關我的事，我只知道，聯邦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和更強大的馭鬼者較勁。”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讓你的鬼，親眼見到這一幕。”
“說不定你的鬼，還能賣上好價錢。”
江遠此時的話語中已經帶着殺意。
不過溺死鬼依舊沒有實質行動。
他知道，孫翔不是真的不怕死。
不然他也不會願意到這裏解決商場的鬼。
陳蒼朮說過，要從聯邦獲取相應的資源，比如如何解決復蘇的辦法，也是需要條件的。
光靠嘴皮子可不夠。
而孫翔之所以瀕臨復蘇還願意來這裏，目的很簡單，解決靈異事件獲得資源，尋求方法延緩厲鬼復蘇，保住己的命。
清楚這一點，江遠就知道，他不可能和自己拚命。
再說了。
拚命？
他也配？
見到眼前的男人毫不退讓，孫翔頓時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無趣的新人。”
冷冰冰的幾個字陡然結束了這場莫名其妙的對峙。
江遠不禁在心中感慨。
果然如陳蒼朮所言，馭鬼者尤其是瀕臨復蘇的傢伙，都是一群瘋子。
像孫翔這般的，還有希望延續生命。
要是夜幕組織下的馭鬼者，在即將復蘇時，怕是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以前的規矩，可不適用於馭鬼者了。
“不過你很特別，我是羊城臨時抽調過來的負責人孫翔，你叫什麼名字？願不願意加入聯邦？”
看見江遠也收了氣勢，坐在沙發上休息的孫翔笑着開口。
竟然一改態度，開始招攬江遠。
彷彿剛才劍拔弩張的不是他。
“沒興趣。”
江遠果斷拒絕。
要加入早在陳蒼朮邀請自己的時候，他就加入了。
“無所謂，或許以後你會改變主意。”
孫翔攤了攤手，然後開始一邊觀察商場一樓大廳的情況，一邊瞅着江遠。
“是的，造成這場事故的，的確是一隻鬼。”
江遠沒有理會一直盯着自己的孫翔，而是轉頭回答女孩。
瞥了一眼女孩胸前的工牌，
然後來到地上的血跡處。
“陶雯雯是吧？這就是你店長之前遇襲的位置？”
女孩茫然的點了點頭，思維還沉在剛才兩人的對話內容里。
“不是，你們剛才說那個殺人的怪物，真的是鬼？那種看不見，人死後前來報復的靈魂體？”
這次江遠沒有開口，他也不知道鬼這個東西是如何產生的。
反倒是坐在沙發上的孫翔，突然解釋道。
“是鬼沒錯，不過和你想的不一樣。”
“你無需知道太多，只要明白，一旦被這玩意被盯上，就必死無疑。”
“當然，你很聰明，從商場發生靈異事件到現在，竟然摸索出了這隻鬼的大概殺人規律。”
孫翔對於江遠剛才的話並不惱火。
他也知道自己的狀態瞞不了任何馭鬼者。
只是在面對不同的馭鬼者時，他有不同的相處方式。
“殺人規律？”
陶雯雯疑惑的開口。
“所以說，剛才那些客人和店長，都是因為觸發了這隻鬼的殺人規律才會死亡？”
“規律就是不能製造出噪音？”
“可以這麼說。”
孫翔雖然在回答陶雯雯的疑問，但目光始終放在江遠的身上。
江遠雖然心思放在奇怪的血跡上，但對於孫翔口中的新鮮詞彙也是比較感興趣。
殺人規律。
是指產生噪音，就會被那個詭異的黑手印盯上嗎。
“所以，孫負責人，我現在只需要保持安靜，就可以慢慢離開商場？”
陶雯雯猶如抓到了主心骨一般，儘管之前知道自己不發聲就不會被那怪物盯上。
但始終不敢從這個蛋糕坊走出去。
她不知道什麼出格的動作，又會吸引那個怪物回頭。
此刻發現眼前的兩人對這個……鬼如此了解，頓時讓她安心不少。
“那也不是，現在這裏的環境已經被那隻鬼影響了，光靠徒步是走不出去的。”
“不過好在這隻鬼還沒有完全產生鬼域，只要有不受厲鬼影響的東西指引方向即可。”
孫翔依舊坐在沙發上，目光盯着江遠，彷彿這些話不是告訴陶雯雯的。
若是沈玫在這裏，一定會瞪大了眼睛。
她從未見過孫翔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不受厲鬼影響的東西？”
陶雯雯疑惑開口。
不知道眼前的所謂羊城負責人，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
“是黃金。”
“準確的說，是摻了黃金打造而成的特殊物品。”
江遠接着孫翔的話說道。
自己身上的裹屍袋就是如此。
只是他始終凝視着地上的血跡。
細密的手印在幹了的血跡中極不起眼。
看樣子，這個店長生前，確實是被那些手印給拖走的。
只是剛才江遠看見，出現在二樓玻璃欄杆上的漆黑手印消散的很快。
如果陶雯雯所說屬實，那這裏卻被留下了很久。
這令江遠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加上外面一樓展車上的女導購屍體，渾身上下雖然充斥着手印，但僅僅是傷痕，而且沒有血跡。
和這裏完全不一樣。
難道不止一隻鬼？
聽到江遠的話，孫翔興趣大增。
“呵呵，看樣子，你也不完全是新手嘛，知道的不少。”
陶雯雯完全不理解這兩個人，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這裏討論什麼新人不新人。
她現在只想逃離這個商場。
於是直接問道。
“可是現在去哪裏搞黃金？樓上倒是有個金店，可走上去會不會再次碰見那隻鬼？”
“金店的黃金，可不管用。”
江遠搖了搖頭。
“說了要特製的。”
孫翔也接口道。
陶雯雯當即要被這兩個人搞哭了，剛才說黃金可以，現在又不可以。
到底是可以，還是不可以吶。
“那兩位大哥，現在我要怎麼做才能出去？總不能咱們都在這裏等死吧？”
孫翔聞言徑直站起身，卻始終面對着江遠。
“怎麼做？當然是把這隻鬼抓起來。”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