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再丑的媳婦也要見公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和梨花做對,這會又突然起了風,溫度猛降了好幾度,梨花在火鍋店存下的一點點暖意在幾分鐘內就蕩然無存了,一個人站在站台上冷的瑟瑟發抖,不由的在心底咒罵起遲遲不來的公交車。
等了近半個小時,掃了一眼手錶,時針已經越過了十一這個數字,她已經放棄等公交車,一心想着打車回去,可這會連出租車都沒有一輛!
手機又在包中叫的熱鬧,她十分不情願的退下手套,胡亂的在包中翻着手機,又是沈卓君打來的!她不耐煩的按下通話鍵:“喂,怎麼了?”
“你怎麼還不死回來?”沈卓君的聲音中似乎夾雜着一些怒意,語氣不大好。
“等車么,等了很久都等不到,連出租車都沒一輛!”
也許是梨花的漫不經心讓沈卓君更加的惱火:“你不能早些回來么?下次去什麼地方之前麻煩你先和我說一聲!”
梨花懶得和沈卓君爭辯什麼,乾脆附和了一聲就掐斷了電話,不再給沈卓君說話的機會。電話剛斷,鈴聲又響了起來,一看又是沈卓君!
“你到底想做什麼啊?我已經知道了,我等到車就回家!”梨花的語氣也不如原先的好。
“你在什麼地方,我去接你,明天請假,我帶你回家給我爸看看!”
梨花報出了自己所在的站台名稱,不出十分鐘,一輛銀白色的凱迪拉克小跑車吱嘎一聲停在了她的面前。窗戶緩緩的被搖下,坐在駕駛位置的沈卓君冷冷的丟下一句:“上車!”
“怎麼,今天不開寶馬叉燒,改開凱迪拉克了?”梨花繞到副駕駛位置,上車后見到沈卓君陰沉着的臉,她試圖說些冷笑話來緩解氣氛。
沈卓君也不回答,開着車回到了別墅,一路上梨花不時的偷偷看他,昏黃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居然一時間分不清這個是不是個夢境:一個帥氣又多金的男人因為某種原因娶了自己,定下了為期兩年的合約婚禮,他們各取所需,雖然她還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想得到什麼!她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幾天她也曾偷偷的幻想過自己的遭遇能和小言中的女主角一樣,最後能和男主角相愛,甚至白頭偕老,可是,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並不待見她!
她推門下車,站在車邊微微低下頭,看了沈卓君一眼,彼此都沒有說話,她直徑上樓準備回房間睡覺。
“梨花,我有事和你說!”沈卓君突然叫住了正上樓的梨花,梨花停下了腳步,站在樓梯上回頭看着她,“明天請假,下午要去見我爸爸,還有就是說說婚事的細節,雖然你說不必父母見面,可是婚禮是必須要辦的!”
“可是……”梨花有些猶豫,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已和沈卓君結婚,畢竟遲早都要離婚,遲早都會回到單身的生活,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想親戚朋友們解釋為什麼會憑空多出個結婚對象,“可是我們是假結婚啊!遲早都要離婚的,我覺得沒必要浪費錢辦婚禮什麼的,而且我們單位請假是要提前一天請的,明天大概是來不及了!”
“明天我幫你請假,婚禮一定要辦,而且還要很隆重!沒事我就去睡了,你最好上遊戲看看,別讓排名掉了!”沈卓君繞過梨花直徑回了房間,繼續坐在床上對着筆記本開始辦理公事。
梨花洗了澡,也許是火鍋吃的太開心了,眼看着都要到十二點了,還沒有一絲睡意,反正明天早上也沒事,便上了遊戲,拿沈卓君的號四處閑逛。
平時看沈卓君無論是對誰,嘴角都總是掛着笑容,似乎在他的周身都籠罩着一圈淡淡的光圈,如同有陽光灑在身上一般,遊戲上的名字似乎有些不貼切他的性格,簡簡單單的就一個字——籬!
遊戲中,她正穿過一片樹林,見着一個級數不高的妹妹正在吃力的打一隻小怪,那妹妹突然說話:“籬哥哥,幫我!”
梨花也並未猶豫,刷刷兩下就了結了那隻小怪,正打算離開,卻見到離那個妹妹不遠的地方坐着一個叫應無求的男人,名字看起來挺熟悉,梨花停了下來,站在男人身邊,突然想起這個男人不是本區排行第一的人么?
唉,真是世風日下,本區排行第一坐在旁邊看着一個柔弱的妹妹吃力的打怪!梨花正要離開,應無求突然叫住了她:“籬,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呢!”
梨花停了下來,想必他們應該認識吧!很快的,她回復了一句:“我不是本人!”
“哦,不是本人也沒關係,聊聊,大半夜的正無聊呢!我這是第一次和你說話!”
梨花就是感覺有些奇怪,本區的第一第二居然會從來沒說過話!理當這些些排名靠前的主都應該有一個自己的群,沒事就交流交流遊戲心得的啊!
兩人一直聊到了天亮,都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應無求甚至都沒有問到底是誰上了籬的號。
次日中午,一直到孫阿姨敲卧室的門,梨花才從衣櫃中爬了出來,懶洋洋的開了門。
“先生在樓下等你呢!他說他已經幫你請好假了,他讓你穿這套衣服。”孫阿姨將手裏的一小疊衣服塞給梨花,其實她還很喜歡這個新來的小姐呢,她總是那麼平靜,一切都是淡淡的,從不過多言語,見着自己也是笑嘻嘻的,不想先生之前帶回來的那些女人,趾高氣揚的,彷彿一切都踩在自己的腳下一般!
梨花衝著孫阿姨笑笑,進衛生間洗漱完畢后,換上了她送來的衣服,黑色的羊毛衫外面罩着一件淺灰色極膝的外套,再配上一條純色打底褲,穿着確實好看,就算在這樣的隆冬也能讓人眼前一亮,可是……
這麼穿不冷么?
她在柜子中取出厚重的羽絨服,打算將羽絨服罩在外面,好歹也能遮着點風,她緩步下了樓,沈卓君正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電視,聽到腳步聲后緩緩的回過了頭。
“你穿個羽絨服做什麼?難道你是粽子么?”
果然,這個男人說不出好話,她把羽絨服裹了裹,在坐在沈卓君旁邊坐下,掃了他一眼,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把冬天當成春天過了,他只穿了見襯衫,外面罩着一件同是淺灰色的休閑西裝。梨花見着都覺得冷,難道他就不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