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空人臉
渠河邊上，陷入回憶中的黑衣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頭頂漆黑的夜空，在某一刻時，瀰漫著一股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神秘紅霧。
這股神秘的紅霧像是無窮無盡一般，很快就瀰漫至整個夜空，沒多久，漆黑的夜空再一次更換了顏色，由黑變成一片赤紅。
隨後，赤紅色的夜空中浮現出一張巨大的人臉。看上去那是一張十分英俊的青年臉龐。可它雖然很好看，但卻讓人生不出一點的親近之意。
只因，天空人臉的四周，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一股凡人勿進的神秘氣息。同時，它巨大的臉龐上佈滿了至高無上的威嚴，象徵著祂無比高貴與神聖的地位。
好似祂就是這方世界的主宰，凡人在祂面前不敢抬頭看祂一眼，人間的帝王在祂面前也只得俯首，眾生於祂而言皆只是螻蟻。
“黑，你過界了！”天空人臉出現不久后，祂便朝着下方如同螻蟻般渺小的黑衣人呵斥一聲
隨着祂的這一聲呵斥，紅海似的夜空中，神秘紅霧如同波濤般瘋狂涌動着，隨即，天空中響起一道驚雷。
同時天空人臉如同炸雷般的聲音也在黑衣人下方的世界裏響起。不過在祂的控制下，這般巨大轟動的聲音，只在黑衣人所在的河壩下四周的地方處響起，一旦越過河壩，或是超出一定距離，這聲音便消失不見。
天空人臉的下方，黑衣人無奈的中止了回憶，但看着近在眼前的熟悉女子，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接應對方上岸。
可還等黑衣人觸摸到神秘女子時，意外發生了。
“散！”見下方的黑衣人依舊執迷不悟，天空人臉再一次開口，不過祂這次的聲音與之前不同。
若之前只是祂正常與人講話的聲音，那麼這次的聲音，無疑表明：祂怒了！
“散”字一出，下方黑衣人的四周，頓時出現一股神秘且無形的力量，黑衣人認得這種力量——法則。
法則的出現，讓下方正緩步走向黑衣人的神秘女子，立即停滯不前，並且原本和人一樣的清晰五官，眨眼間就消失不見，隨即她整個人臉變得模糊一片，顯得有些可怖！
不僅如此，她身上的星衣，胸間的月墜，以及手裏的星鏈，皆顫動不已，好似要離體飛走。
“定！”黑衣人原本伸向神秘女子的手掌，在見到這一幕後，當即緊握成拳頭，同時嘴裏同樣吐出一道法則。
之後，分屬於天空人臉和黑衣人的兩道法則，圍繞着神秘女子展開了無形的激烈碰撞與交鋒。
伴隨兩道法則的交鋒，神秘女子開始變得猶如影像里被卡住的人物一般，時不時的消失不見。
隨後沒多久，神秘女子開始虛化起來，連同她腳下的河水也是如此。只見河水逐漸透明起來，然後如同被蒸發了一般憑空消失不見。
沒一會，神秘女子腳下的河水便被“蒸發”殆盡，原本腳踩河水的她，現在變成了腳踩虛空，而虛空的底下是一片乾涸的河床。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神秘女子腳下的虛空不斷向四周擴散，只一小會，便擴散至對岸，使得整個渠河斷成兩半。
水裏的一群大小魚兒，為了躲避虛空的橫掃，紛紛向著遠處的河流瘋狂逃竄。
河岸邊，黑衣人望着近在咫尺的熟悉女子，眼神里充滿了堅定的神色。既便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久，可他依舊顫抖着身子，死死地握住拳頭不放。
他害怕：這一放手，便又是一次失去。
“若風，放手吧。”不知何時，黑衣人面前原本卡的不成人形的神秘女子突然變得穩定起來，不但恢復了臉上的五官，而且變得如同活人一般開口說話。
而除此以外，她身上穿着的七彩星衣，光華月墜，五色星鏈等，均都消失不見，現在的她，隻身着一件樸素的綠裙。
若說之前的她，看上去像是一個神秘且高貴的女神，那麼現在的她，就只是一個鄉間裏的普通少女了。
綠衣少女望着面前為自己苦苦支撐着不放手的黑衣人，她精緻的臉龐上流露出心痛的表情，靈動的眼眸中倒映着黑衣人的身影，神色中里有不舍，有不忍，亦有幸福…
“放手吧，若風”綠衣少女再次對黑衣人說道。
“我不放！”看着曾經的少女，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黑衣人堅定的說道。
綠衣少女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因苦苦支撐着法則而累的滿頭大汗，她想要走近一步幫他擦擦汗，可隨即便發現自己被困原地。
她只得伸手隔着一道無形的屏障去觸摸着黑衣人握緊的拳頭，一臉無奈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哪怕能多看你…一眼，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此時的黑衣人明顯快到極限了，連說話都開始變得艱難。
說完，黑衣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他艱難的扭過頭，望着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醒過來的白衣青年，一臉祈求道：幫…我。
白衣青年早在天空人臉出現之前就醒了，對於四周發生的一切自然也都知道，可他卻沒有出手幫助黑衣人，而是躲在一旁看戲。
“哎呀，竟然被你發現了。”白衣青年故作嬉笑一聲，沒有理會黑衣人的請求。
“沒事的，你們不用在意我這個單身狗，繼續秀恩愛，我就愛看這個。”白衣青年繼續對黑衣人嬉笑說道。
對黑衣人說完后，他又轉頭對向夜空上的天空人臉，將自己的雙手高高舉起道，大聲喊道：你繼續，我就看看戲，保證不插手。
說完，還擔心離的太遠，天空人臉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於是，又大聲喊道：嗨！你的到我說的話嗎？我說：你繼續，我就看看戲，保證不插手。
“幫我，我少你一個條件。”深知白衣青年秉性的黑衣人，當即向白衣青年許下諾言。
白衣青年一聽有好處，立馬變了一副嘴裏，一臉真誠的微笑說道：“哎呀，你這話說的，我們兩個是親兄弟呀，我不幫你，誰幫你，再說我這麼帥氣，善良…怎麼可能忍心看你被上面那個大傢伙欺負。”
話畢，卻又朝黑衣人比出三根手指說道：“三個，行不行？”
“兩個，總可以了吧。畢竟上面那個大傢伙很不好打的。”見黑衣人不說話，他又立即改口道。
“哎呀，算了。一個就一個，就當我這次發善心，做一次陪賠本買賣。畢竟我也看那傢伙不爽很久了，早就想揍他一頓了。”白衣青年先是十指交叉，然後又扭了扭脖子，像是在做戰前的熱身準備。
見白衣青年答應了，黑衣人終於送了一口氣，他還真怕白衣青年會趁機獅子大開口，好在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