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出路
雷宇停下吃的肉有些生氣地看着這個小和尚,“怎麼說話的,不要說那麼難聽好不好,這是功德箱的錢,這是獻給佛祖的!佛法無邊。”
小和尚好像覺得自己說錯了,“奧,我來的時候那些禪師輪流值班收錢,我以你們也是那樣騙錢。”
雷宇想想點點頭說:“差不多吧。”
“咱們還接着念佛不?”
雷宇想了想,“你想念就念吧,我沒出家。”
“我也沒出,我一來就被他們按着把頭髮給剃了,我那點頭髮長了三萬多年了,這一時半時也出來了。”
雷宇仔細的瞅瞅小和尚的頭髮,確實不怎麼長,一陣子惋惜:“他們剃你就讓他們剃?”
“不剃怎麼辦?你姥姥說了要尊重佛門。”
雷宇低頭狠狠地吃着肉,又嘟嘟嘟喝了一些酒,小和尚把酒壺奪過來嘟嘟喝了一通:“記着,把酒分給我一些。”
“你不會買嗎?”
小和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沒有花過錢,不清楚怎麼計算。”
“你把東西選好了,讓店家自己拿,就像剛才,把錢倒出來店家拿夠了,東西就是你的了。”
“奧,我知道了。”
……
又喝酒!
雷宇越來越煩悶心情浮躁,問題是問自己怎麼了?
“哎!我說哪誰,為什麼?”
小和尚嘟嘟喝了幾口酒有些生氣了!
“別,那誰,那誰的,我有名字,我姓龍,叫不,學生們都叫我,龍不。
你確實人緣太差,我從生下來就沒人打過我,小時候是因為我太可愛沒人捨得打我,長大了沒人打的過我。
我是龍族修行院的第一,所以我不挨打!
哎!雷宇,我總結你挨打理由是‘小時候肯定長得不咋地,大了肯定也是不厲害,但找的事不小,事精!
你是不是給龍傲雩一個脾性,別人的麻煩事就是自己的事,自己的麻煩事還是自己的事,好事找不到你,壞事往你身上推?
是不是?。”
雷宇聽了哇哇大哭開了:“哇哇,龍不,你怎麼這麼了解我,我哈媽的上輩子造什麼孽了,這輩子過的這麼辛苦?
你說說天下還有比我命苦的人嗎?我姥姥想把我埋坑裏,你說說還有比我命苦的人嗎?”
龍不笑着說:“喝酒吧,有,你娘龍紫荷。
她是龍族最調皮的一個公主,龍族修行院最耀眼的一顆明星,從沒有被超越,從沒有老老實實的上過一天學,聽說把你姥姥氣的吐血,是真吐血。”
雷宇想着娘親,聽着龍不得話!
“來,龍不大哥,喝,多喝點。”
“哈哈,喝,雷宇別發愁,我估計你死不了,誰都不舍的殺你,我本來是想過來就把你腦袋剃下來就回去,剛出門口,龍傲天一幫子人拐着腿把我圍住了,就那麼幾句話,‘龍不你聽着,你要是敢把雷宇給殺了,我們十二個一起揍你,保准拔了你的皮,大公主得抽了你的筋’,所以我決定,你們家裏的事不參與,我玩幾年找個理由回去就算了。”
雷宇聽了感動的眼淚呼呼的,“來,為十二位大哥喝了”
“為這十二個賴皮喝”,龍不好像對龍傲天他們不咋地。
“龍不,這十二個大哥給我是排號的,我是老十三,你怎麼能說賴皮?”
“他們十二個,還沒畢業就偷偷的設計坑害老師,把老師打的腿都折了,不是賴皮是啥,
你還給他們稱兄道弟,還不如認我做老大呢,你認我做大哥,我保准不算計你,還想法幫助你。”
雷宇哈哈大笑,“來,喝,喝酒就全是哥們,雷宇沒認龍不做大哥”
龍不嘟嘟喝着酒,然後吃肉,再喝,一直在飯店裏吃喝了兩天一夜。
“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龍不拉着雷宇,雷宇攙着龍不,悠悠晃晃的要走。
“哎,二位客爺,還沒結賬呢,一共一個金幣六個銀幣。”店家有點發抖地說著,怕挨揍,認識雷宇裝着不認識,這傢伙瞪眼就殺人。
“我來”,龍不從戒指里拿出一個大箱子,打開箱子裏面全是金幣,銀幣!
“你拿吧。”
店家一看,娘的還有這麼豪橫的人,也不敢多拿就拿了一個金幣六個銀幣。
龍不收起大箱子走到大街上,雷宇扶着他,他扶着雷宇,“哎,雷宇,這是賣酒的地。”
“買酒”,雷宇拉着龍不進了酒店。
龍不瞅瞅這一大缸一大缸的酒,,“店家,你的酒好喝嗎?”
“客爺,這酒不好喝不要錢,不信你品嘗”,
龍不拿着酒勺子都品嘗了一遍,十幾個大缸每缸都來一勺子,龍不喝完后把酒勺子遞給了雷宇,“小弟,你再品嘗一遍。”
雷宇接過酒勺子嘟嘟一個品種一勺子,又品嘗了一遍!
店家的臉都綠了,這品嘗一遍就是五六斤酒,還連着品嘗了兩邊,買不買十斤酒沒了。
“嗯,還行,這些酒全要了,算一下多少錢?”龍不那種大爺一樣的神態告訴人,老子有的是錢。
“客爺,你沒說笑吧,一大缸一個半金幣,十二大缸是滿的,倆大缸是半的,一共給十八金幣就全給你們。”
龍不從戒指里呼倒出一個大箱子來,打開,“自己拿吧。”
店家一看,“我靠,這麼多錢,你真有錢”,人不大錢真多,現在最富不過和尚,一口氣店家拿了十八個金幣。
“全給我灌了獸皮壺”,龍不晃悠着腦袋。
“客爺,這壺也是錢買的”
“多少,你自己拿。”
“客爺,咱開始裝,用多少咱算多少。”
“裝”,龍不腦袋晃悠着,雷宇看見了一個影子,一個欠揍的影子。
……
廣元寺,門口,雷宇伸手要推開笨重的寺廟大門,龍不伸手攔住,對着雷宇搖搖頭道,“小弟,你果然是一個事精,你不找事事找你,誰給你在一起都受株連。”
龍不說完,雷宇已經站直了,也感覺出來了!
“大哥,咋辦?”
龍不搖頭:“不知道,龍族尊重佛門。”
雷宇低頭嘿嘿笑着,“大哥,一次比一次強大,搞不死我他們是不放心,也不罷休。”
“你是佛教的叛逆?佛們好像沒人喜歡你。”
雷宇蹲在門前抱着頭十分的痛苦,“大哥,我誠懇的信佛,揚善除惡。
大哥,我只想好好活着,為什麼非得逼我,每次都增加這麼多的血債”
“天下好像沒有好人,難道都要殺光嗎?人人都有死的理由,只要不被發現隱藏的好就是好人,你這學了偷窺人記憶的缺德法術,在你眼裏人人都該死。”
雷宇的手指已經深深抓進了頭髮里,猛地起身,清凈一下心情,“大哥,去給他們說一下,不報仇了好嗎?求求他們。”
龍不好像很為難,“我試試吧,以前沒有怎麼求過人。”
龍不說完一個縱身站在了大雄寶殿之上,蹲下和兩個十分古老的禪師商量,聲音很小,小到雷宇聽不見。
好半天,已經是是深夜,皎月如勾,夜空如絲綢,柔和,龍不回來了對雷宇搖搖頭,“說不通,好像人越老越頑固。”
雷宇醉呼呼的拉着龍不,“那咱們走吧,咱們離開這廣元寺,到很遠的地方去”
龍不又搖搖頭,“走不了了,這裏神光島最古老的十八大禪師都來了,這架非打不可。
你入佛門佛門就雞飛狗跳!
你進入人類,人類就一波一波的浪潮,這咋辦?
你最多能打三個,撐死你能殺五個,剩下的十個怎麼辦?
我又不能出手幫你殺佛門弟子,最起碼不能留下證據。”
雷宇努力痛苦改正着,“大哥,我錯了,獅子吃羊是天道,我不該幫着羊打獅子。”
“後悔有用嗎?”
雷宇冷不丁的啊一聲大吼,風雲卷積‘金龍出來’。
兩條金龍嗷嗷兩聲龍嘯閃電雷鳴蟠曲在上空!
雷宇站在金龍之上,手裏一桿五彩小鳥環繞的藍色槍桿金色槍頭的大槍,一把閃雷劍在雷宇頭頂懸浮。
龍不大叫:“公主殿下的槍,龍族法寶。”
雷宇一聲驚雷喊道,“戰就上來,不戰就逃,此戰之後我雷宇對佛門再無瓜葛。”
嗖嗖嗖,十八個金身環繞的禪師,手拿金棍四面圍住了雷宇,“雷宇,你殺孽太重,佛要除你。”
雷宇不答話,“我不想死,那你們就得死。”
嗖嗖嗖!一片如同篇幅的巫靈出現,吹着不怎麼好聽的曲子,嘟嘟嘀嘀的圍在了雷宇周圍。
“哎呀,這一群小玩意真是好玩”,龍不坐在大雄寶殿之上瞅着空中。
“殺”,雷宇一聲喊叫,金龍出擊狠狠地撞向目標,巫靈出擊抵擋敵人的棍子。
雷宇的槍出擊已經穿透了一個禪師的前胸,啪,一震之下全身化為齏粉,血水散落。
咚咚咚,雷宇連挨了三棍子,噗噗噗三口鮮血噴出來。
啊,雷宇又是一聲大叫,金槍伸出百丈,又挑飛一個禪師羅漢,砰在空中爆炸。
啪啪啪,一條金龍替雷宇抵擋了十幾棍,金龍疼的嗷嗷大叫,墜落地下疼痛的扭曲着,再無騰飛的力氣。
啊,雷宇的大槍再次刺出,無數五顏六色的小鳥化作槍頭,一起圍剿倆為禪師,噗噗,兩人重傷隕落。
啪啪啪!
那些巫靈為雷宇抵擋了無數棍!這些巫靈被棍子從空中狠狠地砸向地面,咚,地面上就是一個大深坑,巫靈疼哭着吱吱叫着,從坑裏爬出來,滴滴嘟嘟的又吹響了玉笛,嗖嗖嗖又圍繞在了雷宇身邊。
“出擊”,雷宇又一聲巨喊,嗖,另一條金龍巨大的身軀抵擋住了所有砸向雷宇的棍子!
雷宇的槍也追到了一個禪師,噗,砰,一槍之下禪師隕落。
咚,巨大的金龍也落地了,身體痛苦的扭曲着,再無騰飛力氣。
雷宇哇一聲爆叫,六十四個巫靈圍住了雷宇,砰砰,被那些棍子紛紛砸落在地下,砰砰砸成深坑,不見了蹤影。
雷宇的槍也夠上了一人,噗,腦袋被一槍刺嘣。
雷宇頭頂的劍一直就沒有出劍,嗖,一道閃電雷鳴,咚,斬斷一人,炸飛兩人,嗖,這劍也被彈飛到很遠很遠的山林里。
“哎,想不到,你能戰到九位,有點意外,這傢伙寶貝也真多”,龍不,在大雄寶殿上吹着涼風看着。
雷宇再無戰力,滴滴答答的巫靈吹着玉笛子,從深坑爬了出來,又護衛在雷宇的身邊。
此時雷宇已經落地,嗖嗖兩道金光之後,金龍鑽入了雷宇的黑色戒指里不幹了,養傷去了,龍的脊梁骨已經被砸斷了。
剩下的九大禪師滿身是汗,真有點怕這雷宇,全身一圈小鬼吹着笛子保護着,一條金槍百鳥環繞,藍色槍桿任意伸縮。
“進來”,雷宇一聲命下,那些巫靈消失在雷宇的修行境內!
雷宇瞬間收了金槍,按下了隱身盔甲的按鈕,就在一眨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呼呼,咚咚咚,九根巨大的棍子同時砸向雷宇消失的地方!
雷宇硬是被砸入地下三丈多深,深深的陷入土地里,被震的吐了一口鮮血,躺着再也不動了。
如同一個深井一樣,雷宇就在井底!
一個大禪師拿着金棍對着井底,咚就是一棍子,雷宇在隱身盔甲里咚一下子,又下沉了四五丈,咚,又是一棍子,這次震動小多了,雷宇又下沉了兩三仗。
咚,雷宇落在了一個沒有光線的河裏,水,是水,雷宇判斷着,感覺到了被水流衝著滾動前進。
廣元寺里一股清泉水噴出,幾丈高的水柱,把一個剛要用金棍捅井底的禪師,嘩啦一下子沖了一個趔趄,咬牙切齒的被噴了一臉水。
“哈哈,我讓你活”,幾個禪師手裏拿着金棍心裏發狠地說道,“你活眼吧。”
龍不全身一個哆嗦!
“雷宇,你死了可不是我殺的,你們可別找我的事,那十二個無賴也怪不到我。是你太弱”
呼呼的噴泉已經淹沒了大院,那些死屍被衝到了一邊!
“哎呀,噁心死了”,龍不出手一劍挑開一條溝壑,引導水出了寺院,進入了千米之外的排水溝,準確地說是小溪里。
“這是我的家,水淹了我住哪?”龍不瞅着九個禪師還站在寺院的周圍,生氣地喊道,“滾,娘的!我就這麼一個做伴的也被你們打地底下了。”
這九個金身禪師全身一個哆嗦,這是修行境的顫抖,這只是一聲呼喊的力量。就趕緊地拎着棍子嗖嗖嗖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