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悟道
“雖然我相信你的為人，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在前頭，嬌嬌的秘密，僅限今天在座之人知曉，如果再多一人知曉，我定不會放過泄密之人。”我說得斬釘截鐵。
嬌嬌已經夠可憐了，作為她的家人，我不希望她再受到傷害。
“我發誓，一定不對別人說嬌嬌姐的事。”聽完嬌嬌的故事後，眼淚一直在曾婷婷的眼睛裏打轉。
“夏進同塾請放心，我不敢說自己沒有私心，但是我已經有屬於我自己的道，也知曉倚天神劍屠龍寶刀如果出現在江湖，會引起什麼樣的血雨腥風，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崔尋一直是個頭腦清醒之人。
我點點頭，有他們的保證，我就放心了。雖然我不懼怕誰，但也不希望日日防客，夜夜防賊。我還只是個孩子，煩惱太多會影響長高的。
“那，怎麼樣才能讓嬌嬌成為天下第一？”崔尋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萬一永遠成不了天下第一呢。
“我這裏有一套功法，之前的嬌嬌練不了，不過有了位面之子的位格，現在可以練了，在位格的加持下，她練功可以事半功倍，十年內達到天地主宰的境界應該不成問題。”
對於十年這個時間，崔尋似乎有點不滿，不過他沒明說，也不知道他是嫌太長還是太短了。
“這功法我可以練嗎？”曾婷婷問。
“練這套功法有一個先決條件，首先給是鬼魂。”
她不再作聲了。
聊完嬌嬌，話題又轉回到了曾婷婷身上。
“能力者，簡單的按晉階階段境界劃分，有聞道、悟道、修道、行道、證道、合道、成道（得道）幾個階段。覺醒靈息，得聞大道，這是聞道期；開發能力，領悟大道，這是悟道期；悟道期之後，就是較之前更為漫長的修習過程，名為修道期；修道期最後會有一個瓶頸，突破之後就進入了行道期，行道到了後期的能力者，已經是相當於陸地神仙般的存在；行道期最後，洞悉本源，得證大道，就進入了證道期，目前能力者能達到的最高境界，就是證道期。後面還有合道期、成道期，成道期又被稱為得道期，二十世紀以來，還未出現過這兩個境界的人。”
“好複雜呀，那崔叔叔你現在是什麼境界？”曾婷婷問。
崔尋沒想到小姑娘這麼直接，還是哂然一笑說：“我現在是修道中期，說修道期、修道境都可以，離行道還有一段距離。”然後他又看向我說：“雖然體系不同，但我相信夏進同塾的實力已經能夠與證道期也就是證道者相提並論了。”
幹嘛要拿我來比較，我心裏想。
見我不作聲，崔尋繼續和曾婷婷說：“能夠小小年紀就覺醒靈息，已經是百年不可一遇的人才，小曾同塾今後有什麼疑問都可以來問我，我定會儘力給你解答。”
這沒心沒肺的丫頭愉快地接受了崔尋的好意。又聊了一些事情，時間也不早了，崔尋答應指導曾婷婷能夠快速悟道，他表示，希望我儘快安排嬌嬌的修行，好讓這個世界早日脫離危險。
自從知道自己也有了“超能力”，曾婷婷不再在成績上和我斤斤計較。連放榜都失去了過去的關心，我和她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地又霸佔了第一、第二的位置，引來無數莘莘學子的羨慕嫉妒恨，當然這個恨主要是針對我。
放完榜，班主任佈置了寒假作業，交待完放假的注意事項，就讓我們出籠了。
曾婷婷不愧為百年不可一遇的人才，
剛剛放假就進入了悟道期，她約了我和崔尋，要演示給我們看，並接受崔尋的指導。
我們在崔尋的事務所匯合，崔尋找不到能夠放心讓她演示的地點，於是我把他們一起接進了嬌嬌的石子空間中。
我們進來時，嬌嬌正在修鍊，看到有客來訪，就像個主人一樣歡迎，並一一向他們介紹這裏的一切。
雖然知道這裏面是什麼模樣，但其實我也是第一次進來。只見一片開滿鮮花的平原上，藍天白雲、風和日麗，旁邊一棟三層別墅，偶爾一棵小樹點綴平原之上。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
“平時嬌嬌就是在這裏修行的，你要是打算做什麼危險的事，可以到這裏來，免得把家拆了被你爸揍。”我和曾婷婷說。
曾婷婷進來后，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我們說話，四處張望，不斷地發出“哇”的聲音。
事實上，崔尋也表現出了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神色，開闢空間這種操作，不是他們能理解的。
“婷婷，你要演示什麼？儘管演示吧。”嬌嬌說。
曾婷婷點點頭，從背包中拿出一個空可樂罐，跑出幾十步放下又跑回來，她的神色表現出了凝重，伸出右手向空罐作抓取狀，半天什麼事也沒發生。不過她仍在堅持，直到手指顫抖，額頭滲出汗珠，終於，空罐“嗖”一下飛到了她的手中。
“哈哈，看到沒有，成功了。”她高興地又蹦又跳。
“除了金屬，其他東西行嗎？”我眼睛一亮，問。
她把空罐放地上，又掏出一塊橡皮擦丟到遠處，然後對橡皮擦作和剛才對空罐一樣的動作。沒幾秒鐘，橡皮擦就飛回了她的手中。
在我和崔尋的建議下，讓她嘗試直接讓橡皮擦在她的手中起飛，然後在空中隨心意飛來飛去，讓她去控制一個沒有被身體碰觸過的東西，都一一成功了。
這丫頭，看不出來呀，確實是天縱之資。
“你的能力是‘馭物’，這是不可多得的能力，在行道期之前，都會是非常厲害的存在。”崔尋點評道。
“行道期之後呢？”曾婷婷想得還蠻遠。
“成熟的行道期能力者，-多多少少都擁有簡單的馭物能力，所以到了行道期，馭物就不再炙手可熱了。”崔尋不想打擊曾婷婷的信心，繼續說：“不過，以你的天資，到了行道期，可以開發第二種能力，與馭物配合，將所向披靡。”
“好，那到時我就開發第二種能力好了。”曾婷婷握拳道。
“所謂悟道期，就是找尋到一個適合自己的道，你現在只能算是進入悟道初期，等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道，才能更進一步。”崔尋說。
這個找尋適合自己的道，其實是最難的，適合自己的道，對於提升靈息可事半功倍，如果選錯了道，就是事倍功半了，據崔尋說，不乏選錯了道，進階路上舉步維艱之人。
“崔叔叔，你的道是什麼？”曾婷婷問。
“我的道是‘務’，任務、事務，所有我所接受的務，完成後就能夠提升自己的靈息，完成程度越好，靈息的提升也越大。”
曾婷婷安靜了下來，我們沒有出聲打擾。
她安靜了大概有一刻鐘，然後她抬頭看看藍天白雲，看看無垠花海，看看嬌嬌，說：“我想我找到自己的道了，我的道是‘美’。”
剛說完，整個空間中吹起一陣清風，清風將曾婷婷輕輕托到了空中，本來已經開滿鮮花的平原上，彩色又增添了數分，天空也變得更清澈蔚藍。
看着這不可思議的異象，我朝曾婷婷張開了感知，只見她體內流動的靈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濃稠，數量在不斷增加。靈息的突然提升，讓她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不過她閉上了眼睛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