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反省的一戰
部隊冒雨來到山下，一片林子裏。雨終於停了，我讓仁忠就地埋鍋做飯。我得意為大家先熬了一些薑湯區區寒，我知道兄弟們打鬼子沒話說，我看着大家的樣子繳獲的鬼子雨衣顯然是不夠的連斗笠都沒有保證每個人都有。我一直在想我們這支部隊能生存多久，一股腦的問題圍繞着我。
仁忠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跟着他走了幾步。
“少爺，這樣可不行啊！兄弟們很疲倦。要多休息一會兒才能趕路，你看......”
“恩！好吧，就在這裏等活無長他們的情報。”我已有些累了，我帶着部隊找了個可以避雨的山岩下。我派出了崗哨與接應活無長的幾個人，繼續尋思着出路。
隊長，游擊隊來人告訴我們他們要在南家嶺伏擊一支鬼子車隊。希望我們幫着監視柳縣方向來的鬼子，我拍拍**站了起來。人情是要還的讓他們欠我一個人情。我帶着部隊趕到了地名叫布溝子的地方，這裏有大片的竹林。公路一邊是絕壁高山，另一邊是一條小溪。由於下了雨溪水有到小腿肚子那麼深。我的部隊就埋伏在小溪旁的竹林里監視着敵人動向，不知道游擊隊什麼時候打響的，反正我的探子告訴我偽軍一個營，鬼子一個小隊正向南家嶺方向運動。我一聽到就知道鬼子有大的行動，我命令部隊第一下打到最猛。我讓松三狗與後勤的人大約20個人吧先離開了戰鬥區域。
敵人進入了視野，呼呼啦啦的成兩排前進。我知道敵我懸殊有點大沒有急於開火，等到我計數敵人的隊伍走了大概一半的時候。我打響了第一槍，憑着老子部隊裏的近10挺機槍左右開火。敵人一下就被打亂了陣腳，地勢的狹窄讓他們堵在了一起成了一鍋粥。機槍不斷的噴出地獄烈火一股腦的噠噠噠噠噠噠！
在敵人還有搞清楚什麼事項的時候，我果斷命令撤退。我選的地方路窄地形複雜，道路崎嶇憑着地利的優勢，我帶着兩挺機槍掩護着部隊轉移。我把追我們的敵人甩開后得意的與兄弟們匯合，我帶着部隊向地名叫五山破的地方轉進。剛走出去一段，松三狗突然告訴我到處是鬼子。
我看了看天色，拿起了懷錶。還不到中午，鬼子真的厲害怎麼一下就圍了上來。我帶着部隊從鬼子還沒有形成的包圍圈中溜了出來，還沒有走出幾公里。活無長就告訴我鬼子跟上來了。媽的真活見鬼了怎麼到處都是鬼子。我馬上讓仁忠就地組織一些人防禦，我帶着大多數的兄弟向我們的窩尋龍山快速撤退。
仁忠帶着兩挺機槍，十來個人。在一片林子對鬼子進行阻擊，鬼子的先頭部隊很快被他們給攔下來了。跟仁忠一起留下來的張遠行見鬼子太多了要仁忠在撤一點。仁忠他們邊打邊撤，鬼子卻越跟越近。鬼子不計傷亡的咬死了仁忠他們，鬼子偽軍傷亡數字絕對驚人但是毫無退意。仁忠帶着的人越來越少，轉眼間就剩下張遠行與兩個獵戶下兄弟了。
仁忠帶着大家邊撤邊走的方向與我們相左為我們爭取了時間，我帶着部隊一口氣撤到了尋龍山。我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真為仁忠他們擔心。仁忠帶着他們四個進了一座小山的林子，鬼子施展着人海戰術一定要斬草除根。仁忠與張遠行跑着跑着就分開了。仁忠與阿山一起在林子裏與鬼子瞎轉悠，找到一處隱蔽的洞口長滿草而卻有些騷臭的小岩洞藏了起來。剛一蹲下，阿山就告訴仁忠他們選了一個大蟲洞。這個洞是老虎住的地方，仁忠聽到有點冒汗而阿山卻認真的查看裏面是不是有大蟲。
張遠行與阿大已找了一個山洞躲了起來，鬼子的搜索隊趕上來了。他們把我們打散的傷員帶到狼狗的面前任隨狼狗在受傷的兄弟身上撕咬，整個林子裏充滿了悲慘的嚎叫。仁忠心裏那是急啊心疼啊！阿山拿着槍就要衝出去被一把拽了回來，仁忠他們現在就只能等到天黑在想辦法。
鬼子的搜索隊在狼狗的幫助下搜尋着仁忠他們，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狗的嘶鳴讓小鬼子感到一絲奇怪，牽着狼狗的小鬼子抱着狼狗讓給他勁量冷靜下來。仁忠與阿山把手槍檢查了一下把身上的手雷拿了出來。仁忠向阿山笑了下表示我們倆今天是要折在這裏了，阿山點了點頭把手雷握在了手裏。
傳來的幾聲槍響，讓這路的鬼子小隊長督促了抱着狼狗的鬼子小兵。小鬼子用步槍向茂盛的草堆胡亂的開了機槍便離開了被一些草蓋住的洞口。仁忠與阿山把手雷放在了地上繼續等待着黑夜的來臨。張遠行與阿大卻沒有像仁忠他們那樣的好運氣，他們在一個普通的山洞。山洞很深可是沒有出路。小日本找到張遠行他們躲的山洞，鬼子把狼狗放進了洞結果是一去不回。鬼子試着向里收索剛一進洞，腦袋上就多出了窟窿。鬼子向洞裏胡亂開槍扔手榴彈，但是一但鬼子進入山洞就被打死。鬼子把屍體拖出來一看就知道洞裏的人槍法厲害，幾次嘗試后鬼子不敢在進洞了。
僵持了一會鬼子的高級軍官趕到了，看着洞口擺着的十來具屍體。嘴裏不停辱罵自己的部下無能。作為機動部隊的負責人大野大佐暴跳如雷，不久鬼子的防化部隊就趕到了。大野一陣狂笑，張遠行感到一股煙物進入洞口。他馬上向洞口投擲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手雷與手榴彈。鬼子被這冷不防的攻擊嚇得只向後面退，覺得自己厲害的大野帶着防毒面具大聲的喊：“我中彈了，XXXXXXX。”鬼子正要上前對大野實施救助，張遠行與阿大手裏拿着手槍咳嗽着沖了出來。大野發現有人沖了出來連忙把救治自己的一個醫務兵擋在了自己身上。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大多數兄弟被我送回了山上。我與松三狗兩人還在山下樹林裏等着阻擊鬼子的兄弟回來。我的心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急躁起來，恨不得衝出去尋找他們。幾次都被松三狗叫住了。我知道現在就只能靜靜的等希望奇迹的出現，一直讓人心煩。我實在是呆不住了，我把手槍拿了出來。松三狗顯然已控制不了自己了，我倆互相看了一眼決定出去看看。就要行動的時候，活無長把我的槍給下了。
我突然察覺有人下了我的槍，我全身都在冒冷汗。活無長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槍還了我。我看著錶情複雜的活無長，我到冷靜了不少。活無長剛要開口說話我就擺了擺手點了點頭我知道他要說什麼，至少還有幾十號兄弟還在等我。我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眼眶裏出現英雄的淚水腦海里不斷出現那幾張熟悉的面孔。
時間在讓人憔悴，我彷彿蒼老了十歲。失去親人朋友的感覺壓得人喘不過起來，明明想要自己堅強可就是眼淚在不停的流。我閉上了眼睛仰望蒼天對着我從不敬畏的神啊仙啊祈禱他們能幫助我的兄弟一把。站着，坐着，趴着最後我爬到了樹上。望着可能他們要回來的路睜大了眼睛急切的搜尋着回家的人。
天邊的雲彩逐步走了出來，朝陽就要出來了。我的心慢慢的冷了下來，活無長把松三狗扶了起來。用眼睛讓給我下來回山上，我知道他的用意慢慢從樹上縮了下來。我有力無力的站在那裏與活無長他們一起向山裡走。突然兩個人站在了我們面前，我把眼睛揉了幾下。我一下子就抱住了仁忠與阿山......
上山的路上我們沒有問其他人的情況。到了上山，阿山冷不經的冒了一句。他們回來的時候好像鬼子在封山，我一聽到封山就知道鬼子來了。到了駐地，我安排了醫生把傷員轉移到我們事先選好的山洞。我命令兄弟們準備和鬼子拼一下加緊訓練大家在林子裏的戰鬥技巧，開始在上山的路上預先埋下了我們自己準備的炸藥。
說道炸藥就得講下醫生的故事。我一次偶然的機會問起了醫生身上那個有特別佐料的項鏈盒子。醫生拿出了項鏈，這時我才發現項鏈盒子裏的項鏈上有一張照片。我看到醫生的神情馬上就知道了照片誰的。真是可惜了！我從內心發出一聲感嘆。醫生離開上海的原因雖然是失去了愛人但是其中有一段直接的原因。醫生聽人說自己的愛人被鬼子糟蹋后跳了黃浦江很是鬱悶他想到了復仇。他知道自己工作的德國醫院裏收治了幾個日本高級軍官，到底什麼職務他並不知道。他用兩盒盤拉西林在黑市上換了一點無味無色的劇毒，本想利用工作掩護毒殺日本軍官可是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一進去就露出了馬腳，幸好自己的身份特殊有沒找到證據他順利的離開了醫院並離開上海。他告訴我這些后，還讓我知道他是學西醫外科的。當然還選修了化學，他本來想用炸彈炸了醫院的可是想到了無辜的生命畢竟自己還不是畜生。
我就讓他在山上搞了些老先人們做的火藥的材料改變了下配方，用上了彈藥箱裏的牛皮紙。我們土製了一些炸藥早就在等鬼子上山時用上。既然來了就讓他們知道中國的老祖宗留給他們的禮物。我們緊張的佈置着陷阱與炸點，就在我們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個自稱是**的交通員的傢伙給我們帶來了確切的情報。
鬼子很是守時的完成了包圍圈，就在鬼子準備進攻的前一個晚上。在上山等的無聊的我帶着幾個人抗了兩挺機槍下了山。爬在樹上看着鬼子的帳篷一片一片的我就手痒痒，大致觀察了一下鬼子的哨兵佈置情況，我們摸了上去。敵人的哨兵學乖了竟然安排了流動哨，暗哨。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我們中有個專業的殺手，從小就在這片山林里出沒的男人。
老先人的弓箭讓我看到了他的威力，嗖嗖的兩根箭竟然把鬼子的哨兵釘在了樹上。我在仔細觀察下發現阿二與阿山嘴裏一直再嘮叨着什麼。活無長看到這一區域的鬼子暗哨被清除自然開始對鬼子的流動哨動手。兩人一組的流動哨在被強行開出的小路上走着一個不注意後面就被拖入了林子，前面的剛發現少了同伴一支箭就把他的喉嚨射穿。
我與仁忠那裏閑的住，開始了獵殺。殺一個就在自己身上掛上一個小樹枝表示為一個兄弟鎖了一條命。鬼子的流動哨發現樹上的死屍，鬼子一下就炸了鍋。亂向林子了開槍，我們卻冷靜向鬼子營地前進。到達了預計的地點看着鬼子匆忙的集合，我把機槍的槍栓拉了一下。兩挺機槍成交差火力一陣的**。幾顆手榴彈在鬼子營地炸開了花，鬼子對着火光開槍還擊。我們慢慢的向林子裏退。
鬼子不敢在深夜進入林子，我們腳上一溜煙的回到了半山腰的第一節陣地等着這些混蛋。鬼子天亮後向我們的第一道陣地來了，剛爬上一個陡坡沒走幾步。我的機槍開始了點射，隨着我們的打擊，鬼子知道了厲害被我們壓制在了坡底下。我知道鬼子的想法帶着兄弟們退到了林子深處。鬼子的山炮開始準確的炮擊我們的第一道陣地，我笑着看着鬼子的炮彈在林子裏亂炸。
鬼子在炮火的掩護下佔領我們的第一道陣地，我帶着兄弟們退到第二道陣地，這裏地勢複雜。我們居高臨下，我給鬼子準備十個炸點。這些地方都是亂石坡推按照我的設想能把許多石頭給炸來飛向鬼子，鬼子進入了該區域后我把幾個神槍手叫來對着事先準備的火藥罐子開火。
咚咚！每個炸點都開了花。鬼子全部趴在了地上，可是與預想的情況不理想石頭沒有飛起多少。有些石頭還險些飛到了我們的陣地上，鬼子仰着頭嘴裏喊着什麼鳥語就向我們這來了。一群笨蛋，我們的火力給了鬼子絕對的打擊。機槍手根本不用亂射只需要點射就行，可是我馬上就發現鬼子在樹林裏向我們打冷槍好幾個機槍手被殺死了。
鬼子不進攻又不前進，我估計一時半會鬼子的山炮是用不上來。這裏地勢坡度太大，鬼子在林子躲了起來。我正在納悶這時黑壓壓的偽軍被趕了上來。我咜了一口水，手中的機槍開始射擊，鬼子利用林子掩護打我們的黑槍。吃了虧的鬼子讓偽軍上前進攻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我的兄弟一但打過頭了一冒頭就被好幾條槍口瞄準。
我看到死了近十個兄弟而卻還有人受傷，偽軍是死了一片但是我最想殺得還是鬼子。我把部隊**了第二道陣地向第三道陣地回撤。第三道陣地就是我的核心陣地準備在這裏賺夠了本在鑽山洞。鬼子看到是開闊地了，一看我的陣地在個小山頭上。命令偽軍吸引我們的注意力開始把林子弄出了一塊炮兵陣地。這一點與松三狗的設想是一致的，鬼子的炮兵剛要架炮深埋在那片林子裏的炸藥火藥油渣子一下被我們點燃了。敵人的炮兵與工程兵死傷慘重，我與兄弟們更是殺得過癮。
不多時，鬼子的炮兵又開始了架炮。雖然沒有看清鬼子在架的山炮有幾門，觀察哨竟然看到鬼子在架大口徑迫擊炮。松三狗選的陣地是讓小鬼子軍隊用得最為普片的92式步兵炮無法炮擊的陣地。主要是坡度高距離遠炮彈夠不着他們，那裏知道鬼子的山炮被我們炸掉了起碼十門以後盡然還有幾門並把大口徑迫擊炮給架了出來。
松三狗接過我的望遠鏡，笑的一個勁的哆嗦。看着鬼子的炮兵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這小子的兩門92式步兵炮開始了炮擊。我知道松三狗還有近60發炮彈據他自己戰前講這次要把炮彈用光。果然在第一道第二道陣地沒有用上這兩門寶貝疙瘩現在派上大用處了。鬼子還在整齊的準備進入炮兵陣地，松三狗就開始校炮。鬼子剛進入陣地最先的兩發炮彈就殺到了，這地點是松三狗反覆計算用了一發炮彈校正過的接着就看到兩門炮不停的發射炮彈。山下進攻的偽軍呼啦一下全部退了回去。
我在望遠鏡里看到林子裏一排的反光點，我讓神槍手用鬼子的三八步槍對他們發發牢騷。鬼子的軍官就不知道聽到沒有。出人意料的鬼子停止了進攻，我把兄弟們是屍體用這個時間給埋了，再把受了傷的兄弟送走了。看着早已因為炮管過熱的兩門炮，我清點了人數包括我在內陣地上還有59人。
松三狗告訴我炮管可以再用了，就只有不到十發炮彈了。他的意思給鬼子來個速射就把炮兵給撤了。我同意了每門炮留下了兩發炮彈其餘的全部送給鬼子。剛剛炮兵小隊撤下去就聽見飛機的轟鳴，不好鬼子的飛機。我連忙叫大家離開了陣地，但是還是有一本分人沒有撤的出來。
在山洞裏一直聽到鬼子的飛機呼嘯的聲音轟炸的聲音直至進來的洞口被炸掉了。我心疼我的兄弟啊可是卻毫無辦法我真的有些狠老天爺怎麼今天天氣真好。留下十幾個兄弟的屍體還留下了5挺機槍，我帶着大家離開了我們的營地進了老林子。戰後我清理部隊人數與裝備情況，我的心是涼了一大截。人還有57人能打戰的，炮92式兩門炮彈4發。機槍還有3挺子彈不過還有2000多發，就數步槍多點兩百來支子彈10000多發，短槍五六十支子彈1000多發，手榴彈基本就沒有了**來大多都放在主陣地上沒有用就被鬼子炸了，我心疼啊當然不光是彈藥還有我那些兄弟。
我沒有組織大家打叢林戰，我知道自己的家底不多了在拼下去會拼光的。我把部隊帶進了深山遠離了鬼子部隊，好在醫生能力出眾培養了幾個赤腳醫生總算把能活的全部帶到了安全的地方。我發現醫生的心情很不好，我知道他儘力力可是他還總是早在埋怨自己不能挽救那些生命。在林子裏呆長了，很多人都生了病處理的及時沒有擴散只死了兩個兄弟。大山裡開始變冷了提醒我秋天將至冬天就要來了。
鬼子沒有找到我們認定我們是被消滅了，至少是被打散了鬼子已怕在山裏獃著。沒有找到我們，在林子裏轉了七八天灰溜溜的撤到了山底下。我們回到了營地把陣地找了個片沒有找到我們想找的東西。最後再被燒毀的營地上再次搭起了草屋。我與大家商談了一下沒有結果，獨自一人坐在陣地上看着山下。
活無長突然告訴我他想家了，這時我才想起老常的事我可一點都不知道。我們簡單的談了一下我決定跟老常進一趟邕城，在醫生的強烈要求下部隊由松三狗等兄弟打理加緊訓練。我們三人在獵戶兄弟的指引下穿越尋龍山走條近道去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