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部隊的調整
“這是我們成立邕齊地區特委第一次公開會議，這次會議的議程主要是根據黨中央的指示不斷發展壯大抗日武裝力量對我們現有的抗日武裝進行整編。”
一聽到整編，我就感到不舒服。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政委。李政委用眼神告訴我要沉住氣，我與他的默契一下體現出來。我端正了下身子打起精神認真去聽周書記的每一條指示。
“接到中央的指示，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黨中央為我們派來的特派員左定光同志。大家歡迎！”
我保持着嚴肅的表情跟着大家一起熱烈的鼓掌。早就知道的事情總要在集體的面前宣佈一下。我看着帶着笑容的周先生與來的特派員左定光同志，我知道他是司令員同志我琢磨着馬上就要宣佈他是司令員的事。掌聲中左定光同志站起來向大家敬了一下軍禮。
下面我宣佈一項黨中央的命令。命令：“鑒於邕齊地區抗日工作的需要，經過軍委研究決定成立邕齊地區抗日支隊。”
會場上一片熱烈的掌聲，大家在為新的抗日**的到來高興。雖然我早知道了但是在氣氛的烘托下我還是很激動。很多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地方上的同志不停的在交頭接耳。掌聲在周書記的一個安靜的動作下收了聲。
下面宣佈人事任命，任命：“左定光同志為邕齊抗日支隊司令員！周炳榮同志為政委。”
又是掌聲一片，我到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此時的我依然惦記着我與李久明的處分決定。我急切的想要跳過這些我已經知道的內容，我就想了解一下心結。
下面是我們報請中央批示關於幾位同志的人事任命，任命：“黃仁慶同志為邕齊抗日支隊參謀長兼任第一團團長，李久明同志為支隊副政委兼任第一團政委，常甲全同志為敵功部部長兼任第二團團長政委，松三國同志任第二團副團長。”
掌聲在繼續着，雖然是有點意外但是總覺得這官當的很是古怪。不就是一個團嘛怎麼搞出來第二團難道......
松三狗帶着部隊來到了沛縣境內的彭沙岸，松三狗為了這些炮彈可是下了血本。部隊白天睡覺夜裏趕路。通過了小鬼子的幾道封鎖網終於悄悄的把部隊埋伏在了彭沙岸對面的高地上。松三狗拿起望遠鏡大致看了一下這個彭沙岸。一面靠山三面臨水，這時他才想到自己知道有彭沙岸這個地方後去找黃大仙，直罵黃大仙是個混賬放着糕點不吃硬讓大家啃草書。
看完地形的仁忠，把望遠鏡握在手裏。一直盯着這一路上都興奮的傢伙，說什麼煮好的鴨子等着我們來吃。依他看來就是個大石頭裏面的香饃饃聞得到香味不能下嘴。高地下面就是條大公路，通過一座一車道寬的石橋連接公路。橋頭上可以看得到兩挺重機槍擺在橋頭，媽的橋頭上的橋頭堡里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等着我們要招呼。
松三狗看着對面沒有多少鬼子把守的彭沙岸入口，嘴裏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仁忠轉了一身子坐在地上嘴裏叼了一支稻草什麼的草嚼着味道。他可嘆着兩天的夜路就為看一眼彭沙岸。松三狗再次的看着那傳說中的鬼子彈藥庫，他只得幻想是不是等着鬼子派車來拖一些彈藥打一個伏擊什麼的。
仁忠到是有一些想法，他笑了笑。“我說，我的大炮兵。能不能不要惦記你的炮彈，我們找個地方狠狠的打一下鬼子搞點一般的彈藥和糧食。我說你總不能讓我們帶600多兄弟陪你瘋去打鬼子的重兵把守的險要據點嘛！”
“去去！我清醒着了。哎呦！老子的炮彈啊！媽的，何一毛看老子以後不教訓你。我們從新找個目標去打一下，我們用盡了力氣才下一趟山不能又回去背書吧。”松三狗已扯了一根什麼草叼在了嘴裏。後面正在從騾馬上下炮零件的戰士們好像看出了點什麼。
“報告！何一毛同志來了。”五穀拿着一把槍走到我倆面前。
“何一毛！我非給你幾下。你這小子害......”
“我說，炮長！我是不要，鬼子鬼子！”何一毛看着松三狗的樣子就知道他火大了去了。
仁忠的本事還不是蓋得，幾下就把松三狗給制住了。冷靜下來的松三狗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嘴裏還在不斷低聲抱怨。仁忠已有些不爽但是不是那麼的激烈雖然不能打個漂亮的打大仗但是始終是下了山怎麼已得痛快的打他媽的一仗讓小鬼子知道他下山了。
何一毛笑着看着松三狗與仁忠。他知道松三狗的現在的感覺，他笑着拍了幾下土。“我說，炮長！我告訴你的地方就在下面你看.....”
“媽的！你小子拿我開涮。你拿望遠鏡看看，那是我們現在能打的地方嗎。你看看......”松三狗一副的牢騷像。
會議結束了，所有在軍隊有掛職的同志都留下來了。周先生向我們介紹了幾位沒有見過的老同志。簡單的幾句後會議又開始了，這次會議是軍事會議。左定光作為司令員向大家問好后直接向我提了幾個問題。
“黃仁慶同志，你們上報的部隊情況我大至看了一下。人數有2000多人，這個數字沒有在埋伏吧。”他看了我與李久明一眼。
“首長！我們知道我們的問題，對於上級有什麼處分請宣佈。在部隊的建設方面，隱瞞具體數量的是我。李政委是被我騙了，很多的事我都沒有告訴他。要.......”
“哎！老黃，你這傢伙不能在首長面前胡亂周周。部隊的事是我彙報得，你我都有責任。”這個政委那能讓我一個人杠了。
“嘿嘿！你們啊！就不要打太極**陣了。部隊的情況又不是你們倆能藏就能藏的住的，我黨有廣泛的群眾基礎有我們幾層黨組織。兩位同志你們的團結我是看到了，不錯黃仁慶同志是個帶兵能手。身邊有一個好政委！”
“你們的問題，我們待會談。現在聽左定光同志講。”周先生知道我與老李的默契不想在小問題上與我們糾纏。
“首長！部隊的花名冊就在團部我馬上讓人取來給你查閱。”我把腰桿挺直了。
“好！我會看的，你的團的建制可算是土老肥了。我是個光桿司令，我得給兄弟借點人借點裝備。你看兄弟能借點嗎？”左定光笑眯眯的看着我，那眼睛與眼鏡很不協調。
“首長同志，軍人當然聽領導的。我們堅決服從組織安排。”老李看到我望着司令員趕緊打圓場。
我吐了下口水：“老李不要以為我擔心什麼，我堅決服從黨的安排。”
“好！那我建議一下，一團的部隊要抽出一個營加上一個連出來給你旁邊的常甲全同志當下二團的家底。”左司令員繼續的笑着看着我。
我從來沒想過司令員會用商量的口氣與我談部隊的整編問題。一旁沉默的老常這時開始笑着的看着我。我就知道這傢伙要我還債了，當初在他老常家吃他的住他的現在就向我要讓要槍要人。
“司令員同志，我在這表個態。部隊是黨的不是我個人的。老常我個人差你的東西我會還你的。”我站起來表情嚴肅的看着左定光同志。
“黨的同志就該有這樣的覺悟，看來李政委的工作是很到位的。這一點我的向黨中央彙報。”一直陪着笑容的周先生終於說話了。
“不不！是黃仁慶同志自己進步的快，很多地方我還得向他學習。”李久明同志一下就站了起來。
“好了！大家能坐下嗎!我黨向來沒有罰站的習慣。好啊！黃仁慶同志為黨的軍隊建設事業做出的貢獻很大。黨會記住他的，既然天窗打開了我就獅子大開口了。我想抽調一團的兩個營加一個連的兵力來組建我們的二團。你看......”左定光任然的笑着看着我。
“沒有問題！”雖然心裏滴着血，滋味怪怪的。
李久明好像看出了我臉上的表情，笑着輕微的搖着頭。老常一下子就笑出來了，這個鬼東西知道我是在割肉。周先生到是看着左定光同志一個神秘的微笑。
“我告訴你，我有個計劃當初跟團長講。他認為瘋狂到了極點沒有同意，現在我告訴你我的計劃更加完美了。”何一毛嬉皮笑臉的看着松三狗。
“我說你這搞偵察的小毛現在打戰鬼精鬼精的，你該知道我們團長那傢伙就是個打仗的瘋子他都認為瘋狂到了極點你還說你完善了。我可告訴你，我沒有我們黃大仙那種魄力。我自認為我比黃大仙要冷靜的多。”松三狗伸了下懶腰哀聲嘆氣。
“不，團長認為瘋狂的地方是，我要讓一個連得兵力武裝渡河。可是現在不需要了，我找到了一條鬼子忽視了的路。是這裏的老鄉走的路。”何一毛趴着看着對面的彭沙岸。
“我說，部隊過去了。但是我們得打下橋來才行要不我們怎麼把東西運出來，這裏不知道有多少鬼子防守。這條公路上鬼知道有多少鬼子的援兵來增援，我們可就600多人。說實在就一個營加一個連的戰鬥實力，你不會讓我把2步兵炮掛上刺刀吧。”松三狗還在惦記着那些炮彈。
“鬼子不多就一個中隊，橋上與橋頭堡里就只有一個小隊的鬼子。偽軍全部在離這裏一公裡外的橋家鎮裏。偽軍有一個保安團，上游的鬼子要增援路程就遠了。最近的敵人就只有一個連的偽軍與一小隊鬼子。”何一毛看着松三狗臉上的表情變化。
“鬼子就在這兩天要橋鎮的偽軍運輸糧食補給到橋上。橋鎮裏的保安團戰鬥力很差的只需要我的人馬就可以對付，只要這偵察連打他一個突襲在退出來與鎮外的一個連最好是加炮兵營阻擊一下偽軍就可以了。”何一毛極力的說服松三狗與仁忠打掉彭沙岸。
“好！既然大家對部隊改編的問題沒有意義，我想知道我們黃仁慶同志給我們的新二團準備了什麼武器。”左定光直接說到了裝備問題上，他知道戰鬥力與裝備有着密切的關係已是他要與我們談的焦點。
我知道他要問我要裝備，裝備才是部隊的命根子。人只要招的到就能訓練成打仗的好手，武器裝備才是部隊的根本，有了裝備就能很快的壯大起來。部隊火力就是部隊的打擊能力，**的戰士不是不抵抗就是與鬼子的裝備差距太大。鬼子仗着到班的機槍與擲彈筒對我們抗日軍民大勢屠殺。
稍不注意鬼子的到排的重機槍就架起來，鬼子的中隊就有自己的配屬炮兵。媽的打不過就是毒氣彈，鬼子的裝甲部隊與重炮聯隊那可是沒話說。現在我的部隊每個排有機槍，有自己的炮營。奶奶的我敢正面的對鬼子進攻就是仰仗着我的部隊裝備和鬼子有的比。偽軍那些東西根本不能單獨遇到我的部隊。
擲彈筒，我是沒有很多鬼子的手雷。媽的我們的兄弟沒什麼文化擲彈筒用起來不安全，倉庫里少說有上百支那東西。還有就是那個松三狗什麼炮都玩的轉就不會玩擲彈筒。
“我說，黃仁慶同志在想什麼了。是不是有問題，有問題大家談嗎。”左定光看出了我的小九九。
“司令員，我在倉庫里給二團準備了2式重機槍四挺，歪把子輕機槍12挺。炮我們還很有限，擲彈筒就多了如果需要全給他們二團。”我放鬆的把倉庫里準備的東西端上了桌。
“是啊！東西不少了。”左定光司令員笑着看了一下我，他把目光遞到了老常那裏。
“我說，老黃。我都看到了，你每個連都有一挺重機槍每個排都有輕機槍。還不要說你的機槍營，那裏光重機槍就有10挺輕機槍那就起碼30多挺。你是不是摳門了點，在勻點給我啊，要不讓松三國把炮營給帶過來。說什麼松三國同志都是我們二團的副團長。”老常就像個老練的商場老手一下就抓住我的軟肋。
我靠炮兵可是我的命根子，那些炮只要一響鬼子偽軍就知道打起來會死得很快。鬼子喜歡的建碉堡，機槍陣地那就......“我說，感情你把松三狗弄過去就是惦記着我們的炮兵營。”
“我說老常，你得理解我們。這些炮我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搞到得。”身為政委的李久明當然心疼那些炮。
“冷靜點，大家商量着辦。要不你們倉庫里的75野炮下放給我們，我可知道你們沒有炮彈。”老常又一次來搶我的血本了。
“你！你！怎麼......”我是有些激動了。
“這樣吧！我們用借好嗎？我以後帶炮與炮彈還你。”老常厚着臉皮還在要。
“我說，我能搞到炮。我就能搞到炮彈，我告訴你仁忠他們已經去找去了。你就不要想炮了。我不會給你的，要！自己向鬼子要！”我一下子忘了正在開會。
“老黃，嗨！不是在開會商量嘛！司令員老黃把炮當成了我們團的家底子你看......”政委馬上為我打圓場。
“好了，我有個建議。我教戰士們使用擲彈筒，怎麼樣分點炮給常甲全同志的二團。當然可以讓老常給你們一團打個借條以後保證讓他還你。”司令員左定光把話說到了這份上。
是！我看到老李一個勁的給我使眼色。我當然知道司令員的命令是什麼意義。我回味了一下要是擲彈筒能用，我的多搞點小鬼子的手雷才行。我當然知道擲彈筒的威力可是不會用就得乾瞪眼。
最後會上，特委書記周炳榮宣佈了對我們的的處理決定。鑒於我們主動的向上級彙報情況及時改正了錯誤。我與李久明被口頭黨內警告一次。這個決定讓我一下就笑了，馬上老李就讓我嚴肅一點。老常就在那裏看着老邢頭，我一下就知道他在打他的注意。
又是一翻的討論，最後老邢頭被老常要走了。為了留下仁忠我只得這樣，仁忠被任命為一團的參謀長。老邢頭成了二團的參謀長。這回“分家”我就感到毫無利益感覺。大家餓了，老邢頭讓炊事班為大家準備了豐富的晚餐。
我可一直在觀察，老常的舉動。我就知道他在選擇我的幾個營長，不是要分兩個營過去嗎，我馬上跟政委溝通了一下。我的大政委要我積極爭取到主動權，不能讓老常把便利佔盡。我笑着端着碗走向司令員左定光走去。
他與我禮貌的打了個招呼，我就很快的向他推薦這尋龍山裏的野味。我們的地道野味，沒想到他很識貨。我很快就知道他是長征過來的，什麼東西沒吃過啊。我到是很是對他感興趣，作為軍人還有一種一教高低的火藥味。
這時我才想起單獨行動的松三狗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松三狗為了那些炮彈，竟然同意何一毛的方案。何一毛馬上把他準備的縣大隊與各區小隊全部集結到了一起。松三狗這才明白，何一毛是個人精。早就知道他松三狗會為了那些不知道是否存在炮彈去打鬼子的堅固堡壘。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何一毛同志，知道鬼子在彭沙岸的內部情況嗎？你不是讓我們打下了橋頭堡在一點點向裏面打吧。”松三狗看着一臉難看的何一毛。
“我不知道裏面的佈置，我就知道鬼子的兵力佈置肯定不多。我就聽老人們講鬼子曾經抓了很多勞工進山洞現在已沒有出來。”
“你你！怎麼知道那裏是鬼子的軍火庫。”松三狗有點不相信面前的偵察連長會犯這些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