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迷惘中的一點光
突然間的來一盤中國古老的圍棋,說實話我老爹才是真正的圍棋高手。www.在我的記憶里我老爺子有幾個特點。最愛下圍棋,愛罵人,總愛說一句中華什麼時候才能出現一點沒有暗淡的光點。我還在回憶我的老爹,全然沒有發現老常兩個表哥一直在觀察我當然已在等我舉棋落子。
胡亂的走了几子,與我對決的翻譯官表哥顯然知道我心不在焉。一旁的老常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他們都知道了,知道你就是那黃大仙。”
我猛地抬頭看了老常一眼,馬上對着兩個表哥笑了笑:“兩位見諒,小弟的確是不好言明。”
兩個表哥微笑着把手伸了出來,然後我們4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我們一同到了另一間書房,老常打開了機關我們來到了密室。
密室里的燈光,讓每一個人都有一些興奮。兩個表哥中的偽軍表哥首先做了自我介紹:“我叫常少華,原本是這省城一個憲兵團的營長。媽的鬼子剛入關,我就拿錢送禮跑關係掉到了韓培福的部隊裏混了個團副。媽的!狗娘養的,我以為能指揮一支自己的部隊給老傢伙下了血本本想着當個團長打鬼子沒想到。剛升遷到團長一進省城開會,這個死王八蛋就把我們給賣了。這不穿上了這身狗皮,當然我還是老王八蛋的嫡系部隊。狗日的在鬼子的幫助下把部隊擴充了這不我就成了一個偽軍旅長,祠堂是回不去了。但是我從沒想過要當漢奸我......”
老常與我都認為常少華有些激動了,我們把他安撫了下來。翻譯官表哥,看着常少華有些悲傷,自己倒上一盞茶喝了一口。“我比少華兄還冤,我本來在日本留學。鬼子侵佔了東三省,我毅然放棄了在日本繼續學習的機會回國。在省城一家軍隊醫院當外科主任,媽的沒想到韓培福王八蛋不戰而降。我們一群人沒有加入偽軍成了階下囚,媽的我愛人與我都被關押。我的導師就是清風一雄,沒想到他盡然是這個戰區的司令他幾次叫我歸順鬼子我都沒同意,沒想到他們在我老婆身上做起了文章,結果我屈服了可沒有想到狗日的窄本一成侮辱了我的老婆。我見到她時你們嫂子已經瘋了,我現在都還記得那狗東西被清風一雄敕令向我道歉後來還譏諷我的情景我......”
“後來嫂子自殺了,我兄長......”老常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完全了解了沒有在說什麼。
我見到,這小小的密室氣氛有些太過壓抑。我便開了口:“大家要振作,這麼多的帳還沒有與鬼子算我們必須堅強起來。只要我們還活着最後一定能讓鬼子知道我們的武器是什麼樣的。”
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我這,我笑了笑。大家開始研究下一步怎麼辦,我們又開始沉默。就是因為鬼子戰區司令清風一雄的翻譯官得到了國民黨的特使在與鬼子秘密接觸的情報讓我們大家寒心。突然老常冒出來一句:“你們說**是真心抗日嗎?”
**,這三個字讓我們幾個都有些詫異。我不知道老常是怎麼想的突然冒出來這三個字,**我是知道到那支被鬼子吃掉的游擊隊不就是他們嗎?在說松三狗的老爹據說就是**上海工人武裝的領袖,沒有被打死前到是個好人。我爹對**的評價到是還可以,這到是跟我們現在一樣都是一群抗日武裝。
“是阿**!我到是知道,該死的**圍剿了幾次都沒有搞光他們,現在竟然與**聯手了。是啊平型關大捷到是精彩可是他們的手筆就是小了點,在說以後誰能坐定天下還不一定。”我摸着鼻樑說著。
“我說你們啊,現在是打鬼子。我他娘的就認為現在就是打鬼子,管他誰坐天下。只要把鬼子打走了我就退隱江湖逍遙自在。”老常挽着袖子看着我們。
“是阿,鬼子才是我們的敵人仇人。想什麼個人利益啊!在說不是國共合作了嗎誰知道會怎麼樣發展。”我撈了撈頭。
“好了,先不管是跟着誰了。我們只要找個真的打鬼子主跟着干到時候鬼子被打走了我們在選擇道路。”翻譯官表哥一下把我們**了迷霧。
我們走出密室,醫生找我們都着急了。我們一笑就避開了醫生的追問,不是不相信他是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醫生告訴我要找來的另一個原因是他的一個德國國籍同學在他離開上海的時候要到這裏一家德國醫院當院長。一聽到這裏翻譯官常少久就說知道,那個德國人還是他的朋友叫德利奧,馮,比蒂。醫生一下就笑了出來。
“不過他就要回國去了,他的祖國在召喚他。”常少久有些羨慕。
“不是還沒有走嗎,能給我安排下見個面嗎?”趙書禮一個勁的要去見這個德國人。
我知道醫生礙於對方的身份不願意告訴他自己與德利奧,馮,比蒂的關係,我其實也想請他給二姐帶些中國的東西去德國。所以我插了一句話:“表哥,你看能見到嗎,趙先生與這個德國人是同學加朋友。”
大家四散過後,我與活無長回到書房。我很想知道,他對**是個怎麼樣的的看法。當然想知道他是怎麼會對**產生興趣的。其實我對**的理解是比較多的但是全是一些外圍的看法,雖然在我小的時候在老家見過父親與一個叔叔密談。從管家那裏知道老爺子為那位叔叔提供了些方便。我的娘親告訴我那個叔叔是**,我已知道我們老黃家與現在的共黨頭頭周恩來周家有很多生意上的往來至於其它就是松三狗的父親說的什麼自由什麼的。
“老常,你對......”
“嘿嘿!我沒什麼看法有人告訴我延安的天是明朗的天。她一心想去,不是要打鬼子我到是想陪她去一趟。”老常的神色一看就着了女人道。
“恩!她?老常什麼時候有了紅顏知己的,不引來給兄弟們見見。”我打心裏為老常高興。“亂世里的情愛更加可貴。”
“他是周管家的女兒,我一見到她就覺得很好。經過努力總算是...每次跟他出去都能知道一些救窮人的道理反正一些我沒有想過的新鮮事。”老常的眼裏充滿了一種渴望。
我的心裏對這個周管家到覺得有些興趣,我有一種感覺說不出來的感覺。難道是在......“我說老常,人家姑娘是被你煩夠了才.....”
“呵呵什麼話啊,你看我可是行俠仗義的大俠,小畢的父母都是知道的,他們讓我們自由發展。我覺得老周到是很贊成我們在一起。”老常微笑的看着我。
“對了話說回來,這個老周怎麼跟你的?”我嚴肅的看着老常。
“我招的人,他自己上門的。那時我的生意剛上路,需要個有能力的管家他就來了。當然乾的一直很好,有一次他生病了我去探望就看到了小畢。怎麼你......”活無長納悶的看着我。
“我認為這個老周是有目的接近你,你不要罵著臉。我不是說周家小姐已是,你冷靜一下我是說這個老周有點像**。”當我說起**幾個字老常一下就靜了下來。
“對啊,一個管家怎麼這麼關心抗日的事啊!他的女兒怎麼這樣的嚮往新生活,還不是一般的衝動。老常的臉色有點難看,他知道我的觀察能力是很好的。在說我沒必要騙他......”
“不要亂想了,你要相信自己的感情。至於周先生的目的我認為不過就是需要你的掩護霸了就像松三狗的老爹。**我所知道的都是些真真正正的鐵漢。你與愛人的問題就充分說明了**的戀愛自由,這些都是我三姐所追求的。”我笑着對他搖了搖頭。
“對!我與小畢是真心相愛的,管他老子什麼事。在說就算他老子反對我就帶着小畢私奔去那個延安。”老常越說越離譜。
“哎!哎!我說老常你......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無奈的笑着活無長。
我們約好今天晚上去拜訪管家周先生,當然各自去的目的是不一樣的。中午醫生帶信回來與朋友聊的非常投機,讓我要帶什麼東西可以到公園裏等他們。我與活無長簡單的吃了午飯早早的來到的公園等着醫生他們。
一輛白色的高級轎車停在公園門口,車裏下來了趙書禮與一個高大的德國人一起向我們走了過來。大家向老朋友一樣的問下了下好,大家一起走進了公園。走了一會看了下將至的秋天景色,我來到湖邊開始了垂釣。這裏視線很好,沒有地方可以藏人的。這時老常的夥計跑來告訴他尾巴在老遠看着我們了。
我這才知道,敵人眼皮底下做事是多麼的危險。我連忙問了下是什麼人在監視我們,老常就幾個字——老鬼子。我一下就明白了,我們分開了一點。我與德國人德利奧,馮,比蒂開始了談話。
“德利奧先生我希望你回到德國幫我找下我的二姐。”我看着這位身世顯赫的德國先生。
“德國沒有中國大可是......”他有些犯難。
“不不!我二姐夫在德國是個中校,當然現在已有可能是將軍了。”我微笑了一下把魚竿上的魚線放進了水裏。
“哦!德國將軍那好找多了,你姐夫是......”他臉上充滿懷疑奇異的樣子看着我。
“他叫霍夫曼,馮,拉圖斯。原來是德國駐中國教官團的教官後來在中國當了一年駐華武官。”我剛將把名字說完他就激動起來。
他與我再次的擁抱,我有些丈二和尚莫不着頭腦。“你知道嗎,那場婚禮我是參加了的。可能你那時候很小,我那是剛到中國。對了我們按你們中國的說法是親戚,對是親戚。”
我一下子就昏了,怎麼又多出個洋親戚。接下來我們是撤了一大堆上海的老路,名小吃什麼的。天色暗淡下來,活無長讓大家到他的酒樓里大吃一頓。我們一同擠上了德國轎車,好嘛一頓吃的太飽了。最後德利奧,馮,比蒂大概是喝高了盡然說吧門口的轎車送給我,我一下就蒙了。
結果竟然是真的,我一下子就沒有了注意。他告訴我他不喜歡戰爭但是國家要他回去他必須要回去。“車子是不想帶回去了,就送給你了。我實在不知道回去以後還能在見面不可,你的姐夫現在是德國司令部的高級參謀現在是將軍了。他們家族與我的家族是一條線出來的放心我一定把你的祝福與東西帶給你姐姐。”
宴席是散了,我們大家用我的車把他送了回去。當然這是欠了他東西的,我連忙要老常給置辦一下東西就當我欠他的。我知道他過幾天就要回國了,我們得馬上準備東西。人走後來到酒樓賬房,醫生告訴我他想要的東西德利奧,馮,比蒂答應給他準備另外還給他準備了一些軍用的藥品。
酒樓里我與醫生簡單的說了一會話,醫生到德國家裏去了。他今天要在德國人家裏了與朋友聊到天亮。我與活無長跟着周先生上了他家裏。我的借口是想找周先生借點書看,來到周家一看就知雖然有些狹小可是到已是一處洛洛大方之所。
看到我們上門周太太很熱情,我一眼就看出老丈母愛女婿是越看越喜歡。我看老常跟着周家阿姨進了裏屋怪不得他的愛人沒來接他,現在才知道她生病。老常一下子就激動起來,馬上就是一臉的嚴肅特別的關心。
“你看周先生我來的匆忙沒有帶禮物,這是一點小禮物還請笑納。”我把一點省城裏的一點點心小吃放在了桌上。
“謝謝了,您還真客氣。”周先生比較霍然的接受了。
“我陪甲全來看看您愛,你看甲全就說這兩天沒看到小姐就有些心慌。”我試探的看着周先生。
“沒有,小女抱恙沒有去迎你們實在無奈。還請見諒!”周先生臉上帶着一些歉意微笑的看着我。
“老常一直說這些年是先生一直幫忙打理着老常的生意,先生是個難得的生意人。”我端起剛沏上的茶輕輕的品了一下茶水。
“那裏那裏都是東家生意門路好。人脈好,我只是一個在亂世里找個大樹棲身的老朽吧了。”周先生做除了一個喝茶的動作。
“哦,聽聞先生對局勢的看法很有獨特之處還望指教一二以便生意周全。”我故意做了一個認真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周先生。
“老朽一個山裡人怎麼能與黃掌柜談什麼局勢。”周先生把剛到嘴邊的茶盞又放下了。
“我聽老常說,周小姐對**到有些了解。”我看着周先生。
“哦,小女倍受**的蠱惑。現在的年輕人不是抗日就是革命的,黃掌柜不要記懷。”周先生得意的喝了一口茶。
“那我就要問下了,怎麼能聯繫上**!”我加重語氣的說出了**三個字。
“老夫到從一些書上知道一點**的事,只是還沒有見過,怎麼黃掌柜對**感興趣。你難道......”周先生一臉的驚奇納悶表情。
“不是!請先生不要誤會,我不是國民黨的探子更不小鬼子的走狗。我只是在柳縣那個地方見過一群自稱是**游擊隊的人。”我把身子坐正嘆了一口氣。
“你見過**,有什麼不一樣的嗎?”周先生到嚴肅的問到我。
“恩!一群漢子,真正敢和鬼子作戰的武裝。可惜沒有多少武器當然更沒有什麼訓練基礎,真為他們惋惜。”我注意到周先生眼角有一絲撬動。
“哦!就是啊可惜了。”我見到他嘆了一口氣。
“先生說書上有見過**的東西,可否借給我一看。您請放心我會愛惜先生的書。”我直接打斷了好似在沉思的周先生。
“好吧,算是自家人。我到沒什麼可隱瞞的,你到武神街115號的學者書店那裏找一個姓張的老闆說是我介紹來的他會給你想想辦法。”周先生看着我笑了一笑。
這時一個人在外面喊了一聲“干酒干酒,有人要新出的干酒嗎?”我看着周先生的臉上有一些**。我起身說是要去看看小姐,周先生起身與我一起進了裏屋。我在一起的聽到了“干酒干酒,有人要新出的干酒嗎?”
老常與小姐看來是短別後的欣喜,不過周小姐不時的咳嗽一兩聲讓老常有些不知所措。我連忙建議把周小姐送到德國人的醫院看下幫助她早日恢復健康。老常一下子拍了我一下,徵得了周先生的同意。我先坐人力三輪把德國人的車開來接周小姐,我出門看着一個人力黃包車停在門口剛要上去。一個人突然坐了上去,我只得再找一部。我就覺得那個上車的人那裏見過,他看我我看着他。他微笑了一下把禮帽蓋下來了一點讓人力黃包車起步走了起來。
我開着車回到周家,老常與周母陪着周小姐跟我們一起去醫院。我問了下一個黃包車夫開着車向德國人的醫院方向前進。我從車窗中看到一個巷子裏又出現了那部坐着人的黃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