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作弊VS天賦
感覺打臉來得太快，紅葉說話的語氣都弱了三分。天機閣還真沒有可以治癒失憶症的靈藥，或者說此世間就不存在這樣的東西。
張雯自然是秒懂，微笑道：“我要的東西並不是為了回復記憶。”
“那就沒問題了。”紅葉鬆了一口氣。
“可是我沒有龍魂幣。”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龍魂幣。但交易還可以繼續進行。”
“願聞其詳。”
“你先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天機閣可以為閣下推薦相對應的懸賞任務，任務完成交付時，我們就以閣下想要的東西進行等值支付。”
“這樣啊……”
張雯陷入沉默，也讓紅葉不禁產生出有些期待，這樣的態度怎麼看都是一筆大買賣，或許自己可以得到不錯的分成……想入非非中直到某一刻對方說出了那三個字。
“歸元丹！”
“什麼？”
紅葉先是驚詫，之後那張醜臉瞬間垮了下來。張雯則是渾然不覺只是自顧自地繼續往下。
“從天樞到陷谷，一個人完成七十二穴基建的量，我要三人份……”
“閣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消遣天機閣！”
尚未等張雯講完，紅葉便發飆了，而眼看對方手中燃起的竟然是代表後天巔峰的橙色魂火，張雯慌忙解開了自己的斗篷，再之後，其胸前折射出的紫光便奇迹般熄滅了紅葉心中的殺意。
“天機閣司徒紅葉，參見宗師。”紅葉臉上的神情已不再是憤怒，而是委屈。
“起來吧。所有的誤會都是因為我的失憶。”張雯解釋了一句。
他已明白對方憤怒的原因，歸元丹價值太低，配不上天機閣這樣的大商家。就如同你與客人介紹了老半天高價菜式，結果對方所要的只是一杯白開水。
“晚輩可以為前輩提供歸元丹的配方。”
司徒紅葉的心情好了許多，畢竟先天境的老怪物多有性格怪癖之輩，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於是便提出了和諸葛坦雲相同的建議。只是這一次張雯不可能在如先前那樣不了了之。
“除了修鍊，我這人天性懶惰，想要現貨。說說對應任務吧。”這是他早已想好的措辭。
“任務就不必了，如果只是三人份的話，天機閣倒是有些現成可以免費送予前輩。”為了與宗師境接下善緣，司徒紅葉難得展露出了豪爽的一面。
歸元丹屬於丹藥中比較特殊的一種，在一小撮先天強者眼裏，想要多少就可以做多少，但對於正在基建七十二穴的普通院校生而言，就成了稀罕物，只有在基建有望時才會被少量給予，畢竟先天境武者的主業並不是藥師更不會在乎販賣歸元丹所得的那些薄利。
……
手提着一個封好的漆盒，從綉春坊走出的張雯好生唏噓。又是收徒、又是殺人、還被人誤解鄙視，該死的歸元丹讓他繞了多少彎路？！好歹是見識到了一個不同於世俗的另類商業平台，自己也算是不虛此行。
當晚，心情急迫的張雯就再次投入到了武道修鍊。
依照韓元芳的服用指南，他生吞下了一枚如龍眼般大小的歸元丹，靜坐了約莫半小時的樣子就感覺到了藥效帶來的渾身燥熱感。張雯連忙運功生成出內息，而這一次，尚未等張雯刻意引導，丹田處的暖流便被丹藥帶來的燥熱所加持，自動膨脹開來衝破了天樞穴蜂擁到了七十二穴中的第二個關卡太乙穴。
果然是好東西！
張雯喜上眉梢，
此刻的他可以體感到內息的遊走範圍又長了一寸，而破開穴道時的那股快意亦是令他記憶猶新。
趁熱打鐵，張雯即刻嘗試起對太乙穴的衝擊，結果便是再一次地衝破，直到內息勢如破竹過掉第三關大巨穴頂在了第四關梁門穴，張雯脈絡中的這股脹熱這才徹底消失。
可供流通的脈絡擴大了，內息的壓強自然就會被削弱。翻閱完韓元芳的修鍊指南，張雯明確了自己的下一個目標，那就是通過修鍊將內息再次充盈到極限。
經此一出張雯意識到武道修鍊或許與智商無關，而是決定於個人的丹田底蘊，如同是吹氣球比賽，越往後，擴張氣球的難度就越大，想要突破周天七十二穴，也就是吹爆氣球，必須要有異於常人的肺活量。至於那兩個熊孩子，或許是心結解開后理順氣息的緣故，而不是因為腦袋瓜開竅。
武道傳承至今數十萬載，天賦達標者累計而言數以億計，其中只有一半可以邁過那道門檻凝聚出魂火，另外一半則是死死卡在終點線前再無寸進，與他們相比，起步都千難萬難的張某人就顯得太過尷尬。
原來自己還真是一個絕世廢材，廢破下限那種……
張雯沮喪卻不絕望。因為嘗到嗑藥好處的他知道還存在着第二條路，即便所要付出的代價肯定是自食其力者的幾何倍。
……
第一步總算是邁出去了，在邁出第二步前必須再次將內息充盈至飽和，為此張雯苦苦修鍊了近一周目時間，但在其完成嗑藥沖穴后才發現收益打了不少折扣，再沒有連下三城，而是僅破開梁門、關靈兩穴就感覺無以為繼了。
“內息的極限壓強明顯弱了許多，相對應的是沖穴力度的減少，在可預見的將來，這種削弱應該會越來越嚴重，要不下次多嗑藥……咦，有人來了？”
喃喃自語中張雯突然似有所感地把目光轉向某處，沒過多久就有腳步聲從那處傳來。這也令得當事人心中一喜，未曾想自己的感知竟在不覺間變得如此敏銳。
起碼五十步距離……果然是神奇！
張雯感慨，口中卻是隔着門大聲呵斥：“我說過若無急事不得擾我清修。你忘了嗎？”
來人是負責通報消息的家丁，聞言慌忙跪地道：“主公恕罪，但武協諸葛大人帶着兩位少主已至前廳，小人不知這算不算急事，小人罪該萬死！”
“他們回來了？！”
張雯豁然起身，那一時刻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
“徒兒們，想煞為師了。”
會客廳內，諸葛坦雲樂呵呵在一旁搓着手，張雯則是拍了拍明顯壯碩了不少的熊大熊二，狠狠地秀了一番師徒情深。正要開口詢問這些天他們的經歷，卻是被熊孩子們搶在了前頭。
“師傅，我和熊二衝破第二十脈乳中穴了!”
“是啊，諸葛爺爺教的我們全部都學會了！”
言罷兩孩子眨巴着眼睛等待起表揚，但察言觀色到的卻是師尊如遭雷擊般的神情，再之後更有一股濃烈悲憤自對方眼中流出，無法用語言描述，甚至濃稠到化為實質讓一旁的諸葛坦雲都感到絲絲害怕。
“師傅，我們已經很努力了……”熊大熊二頓時變得忐忑不安。
“前輩恕罪，您的兩位愛徒如此天縱之才，晚輩一時見獵心喜就私相授受了。冒犯之處晚輩願意一力承擔。”諸葛坦雲則是想到了什麼，立馬俯首請罪。
在武道體系內，有那麼一小撮人的門派觀念很嚴重，現在看來張前輩就是其中之一，也不知此事能否善了。一念至此，老頭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將手探入自己懷中。
張雯：“……”
師傅日夜苦修外加作弊才過了第五關，徒弟們乘着趕路間隙隨便練練就翻倍不止。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為何如此巨大？
張雯悲憤加嫉妒，但僅僅幾秒過後注意力便被轉移到諸葛坦雲取出的那些奇特錢幣之上。
“前輩，這是晚輩所有的積蓄，不知可否抵罪？”雙手奉上錢幣，諸葛坦雲弱弱問。
居然有用玻璃做的錢幣？這是張雯的第一念想，很快又被邏輯所推翻。以此世間的生產力絕造不出玻璃這種西貝貨，也就意味着它們的質地不是水晶就是琉璃。
光材質就價值萬金的貨幣？
張雯嘆為觀止，下意識接過錢幣，一邊開口問：“此為何物？”
“呃……前輩，這是五枚一千面值的龍魂幣，與黃金的兌率是一比一百兩……”諸葛坦雲片刻發愣，但一想起眼前之人的失憶癥狀又連忙做了解釋。
“這就是傳說中的龍魂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