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鯨落
山，連綿。
水，濤濤。
龍，醒於東方。
咆哮水龍群，橫穿海底山脈，一往無前，瞬息突入。
各方，始料不及。
海怪受驚。
岐舌聚攏。
血紋停手。
巨鯨逮住空子放冷槍。
除了岐舌，血紋和巨鯨勢力在觀望。
不過，不重要。
鱷群已經做出回應。
翻江。
覆潮。
撕咬。
殷紅盛開，紅色渲染。
如手中旗。
兩種紅，交錯蝶舞。
意志，如夢初醒。
血色瀰漫，殺戮的慾望逐漸減弱。
心中升騰苦澀。
殺人了！
秦蒼殺過人，括號魚人。
如果不含括號，他一個沒殺過。
地底刁民，擋路士兵，鬧事黑袍，
他都沒要人命。
但現在，殺戒已開。
作為大夏的一代人，他是幸運的。
時逢亂世，他又是不幸的。
條條框框，仁義道德，無形中織成蛛網。
天人交織。
念頭碰撞。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我是熱愛和平的好兔子！”
“做人不能太鷹醬！”
“天誅！！”
殺意肆虐。
慘叫入耳。
海水加速殷紅。
失敗者化為勝利者的養分。
嘩！！
嘩！！
水龍抬頭。
加速突入。
嗖！
嗖！
紅光從後方激射，嚇了秦蒼一跳。
唯一小觸手迴旋後背，立起盾牌。
心犯嘀咕。
“打準點，別打我腰子。”
吼！！
鱷群狂突狂吼。
一時之間，無人可擋。
視線上升，上帝角度。
整片海域戰場，
遍佈岐舌的人員紅點，哪哪都有。
仗着人多，他們戰線鋪的很廣。
對內，攻勢強大。
但對外，防禦力不足。
勢如破竹的鱷群，撕開了他們的包圍圈。
極速接近的距離，雙方窺到對方弱點。
咚！
咚！
心跳聲。
距離秦蒼很近。
咚！
水流無法隔絕心跳。
金身內，
心跳加快，
血液淤積。
熟悉的麻痹感降臨身體。
金身無法阻止。
“呵呵！”
冷笑。
誰說海里必須手游。
嘩啦！！
水分。
秦蒼化身閃電。
片片殷紅炸開。
吼！！
吼！！
殺戮更快。
殺戮之鱷成群結隊，逮誰咬誰。
飛魚號尾隨其後。
殺戮，引爆了另一個點。
鱷群的所作所為，釋放了血紋勢力。
未知力量的支援，讓他們士氣大增。
就連巨鯨，也明顯加大反擊力度。
反觀岐舌勢力，
不安躁動越發明顯。
他們喜歡流血，可他們不喜歡自己流血。
久攻不下的巨鯨，第一波支援力量的介入，已經讓他們騎虎難下。
現在第二波支援力量的突兀亂入，更是把他們架在了火刑架上。
嗚！！
號角聲傳遍海域。
隱於人海的幾艘破舊海中載具有了新的舉動。
分散各處的海怪放棄原定區域，集中總攻巨鯨。
其中兩小波，游向鱷群和血紋勢力。
戰爭進入白熱化。
巨鯨最先遭重。
光束，光柱。
不要錢反擊拋射。
海怪群出現傷亡。
轟！！
轟！！
連續幾道紅色光柱集中一頭蝠翼海怪。
當頭那一棒，
泯滅生機，溢出血腥。
躁動。
狂亂。
海怪群走向失控。
目標直指同伴。
呲呲！
呲呲！！
低頻率波動堪堪在海怪群暴動之前傳來。
掙扎。
掙扎。
海怪群恢復順從。
頂着光柱，
它們沖向巨鯨。
巨鯨，危！
同樣地方還有血紋勢力。
海怪數量的翻倍增加，直接打破幾隻異類血紋海怪苦心經營的陣線。
不得已，血紋海怪連同鎧甲勇士集群邊打邊退。
與他們相比，某個愣頭青未受絲毫影響。
數量？
開玩笑，他玩的就是西海岸。
沖！
勢如破竹！
沖！
士兵突擊！
沖！
幾艘飛魚號成功拖後腿。
分出幾條鱷蟒。
和諧號拖貨車。
沖！
不管不顧，就是沖。
比數量，咱不怕。
一隻海怪，賜兩條觸手。
很公平！
集群鱷蟒化身多頭怪。
一條斑斕大魚趁着亂戰，偷摸咬了鱷蟒一口。
吼！！
頭錘。
斑斕大魚打着圈撞向後方。
幾顆甩到海里的尖牙，不知是被撞斷，還是自己崩掉。
反正，
蟒軀上就幾個牙印。
掉牙大魚最終撞到了一條章魚身上。
章魚很大。
撐開觸手二三十米。
看着很是雄壯。
當然不看斷掉一半的觸手的話。
一個不留意的互視。
背照式結構的章魚眼裏，彷彿匯聚千言萬語。
來啦！老弟！
哲學，在大章魚不完善小腦衍生。
默契的氣氛里，
兩條受傷的魚，靜觀暴力美學。
橫衝直撞。
七進七出。
莽撞。
很莽撞。
太莽撞了。
隆隆！！
隆隆！！
海水震動。
所有人魚為之一靜。
隆隆！！
震源來自巨鯨。
巨鯨，被功破了。
破口越來越大。
海怪群不要命的撞擊，正在擴大戰果。
海水灌入巨鯨，引發巨鯨失控。
機械，最怕進水。
巨鯨破口處，人類身影下餃子落入海中。
砰！
砰！
海壓擠爆。
血水流淌。
海怪大口吸食，衝勁更大。
局勢，急轉直下。
秦蒼急了。
莉莉亞就在裏面。
她不能出事。
這麼默契會來事的富婆，不能死。
海水激蕩。
鱷群。
衝鋒。
不在意戰果，不在意殺傷。
只管，向前。
距離接近。
無人可擋。
距離越來越近，
直至，
前方突然一空。
嘩！！
嘩！！
海水分流。
鱷群繼續向前。
前方，一票海怪正不管不顧掏巨鯨洞。
那姿勢，比蟒群還專業。
鱷蟒很生氣！
轟！！
一隻最外圍吶喊海怪被抽飛。
轟！！
又是一隻。
專心掏洞海怪群受此影響，回頭張望。
鱷群，做好了血戰準備。
只不過，
計劃很不順利，
幾隻奇怪海怪看到鱷群，立馬露出擬人化友善。
秦蒼好像看到了幾個狐朋狗友。
它們彷彿在說:
兄弟，有妞，速來！
鱷群有了一瞬間的茫然。
怎麼個意思？
沒等想明白，這幾隻奇怪海怪脾氣極大的拱翻身邊其它海怪，為鱷群駕臨騰出一條道。
鱷群更茫然了。
帶着無盡的疑惑，
鱷群無比輕鬆漫步而入。
四周海怪，虎視眈眈。
幾隻海怪，推搡不友好海怪。
吼！
鱷群輕聲嘶吼。
幾隻海怪高興的搖尾晃腦。
秦蒼定睛確認偽軍身份。
有海豚，有魷魚，有蝙蝠魚，還有個沙蟹。
拋去體型不談。
它們的生物類別，讓人不禁聯想到一部哲學片。
難道它們？
看過海綿寶寶？
思緒有點亂。
但不妨礙趁勢衝進去。
路通。
終點近在咫尺。
呲呲呲呲呲呲呲！！！
急促的低頻率波動上氣不接下氣，連綿不絕。
海怪群出現騷動。
騷動越來越大。
所有海怪投來嗜血目光。
轟！！
一頭孜孜不倦專心掏洞的工作狂海怪被兩大鼻竇抽出巨鯨。
飛魚號，被鱷群拖入巨鯨。
飛魚里，所有人張口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