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外的死者
“那我先進門了,勞煩您在外面等我。”陳鈺瑤說著,用她那雙如雪般白嫩的手,推開了宅邸的大門。
“雖然這麼說很不禮貌但是,能盡量快一點嗎,我有急事。”如果案件的難度過大,自己就很有可能無法在24:00前解決。
“我盡量,一個小時內回來。”她走進宅邸,關上大門。
“叮!”
“叮!”
“叮!”
鐘聲清脆響亮,即使是在宅邸外的墨天行也聽的一清二楚。
“十次,看來現在剛好是十點。”
墨天行靠在大門前的柱子上,為即將到來的殺人案焦慮,也在思考對付崔瑩瑩的對策。
他忽然想起,在上一案結束后,崔瑩瑩問過他有沒有找出兇手,難道說她不知道記憶中的情況嗎?
可這個想法立馬被他自己否認了,如果崔瑩瑩真的不知道記憶中的情況,那該怎麼判斷自己有沒有破案呢?
“說不定她知道每一案的謎底,只是想通過讓我破案折磨我?”墨天行心想,一個計劃突然在他腦中醞釀。不過他不敢賭,想實現這個計劃,仍然需要條件——一個問題的答案。他打算先破了這案,得到肯定的答覆后再實施。
“叮!”
“叮!”
“叮!”
隨着鐘聲再此響起,墨天行知道,陳鈺瑤超時了。
“等等,難道說!”墨天行似乎瞬間意識到什麼,心中湧起不詳的預感。
他哐啷一聲推開宅邸大門,宅邸內燈火輝煌,但那並不是重點,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陳鈺瑤!”墨天行喊得很大聲,迴音在大廳回蕩。
見沒人回應,他心中頓時一涼,在鋪着花紋地毯的迴廊中奔跑起來。
“你在幹什麼。”聲音來自一個戴單片眼鏡,留八字鬍,戴白色手套,身着西裝的中年男性。
“您是奎爾斯先生吧,我現在很着急,剛才進來了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女生,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你有邀請函嗎。”奎爾斯先生的視線高傲地看向上方,不理會自己面前戴兜帽的男人。
“我現在很着急,剛才那個女孩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必須快點找到她。”
“你有邀請函嗎。”奎爾斯先生還是這句話,接着,他伸出手將墨天行擋住。
“你先告訴我她在哪裏!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了!”附和似的,一個女聲從奎爾斯先生背後傳來,一個貴族打扮的女孩提着自己的連衣裙奔來。
“沒時間和你說話。”墨天行一把推開奎爾斯先生阻攔的手臂,向女孩所說的方向奔去。
拉開迴廊盡頭房間的大門,眼前是難以置信的畫面。
陳鈺瑤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左手手臂上是一個明顯的大洞,血還沒幹,一滴一滴,將紅色地毯上的花紋擦去……
“窗戶是開着的,兇手可能還沒跑遠!”墨天行喊着,翻出窗子來到雪地上。
“還是跑了……”雪地上沒有腳印的痕迹,兇手的行兇早已結束。
奎爾斯先生在房間內,扒着窗沿,看着墨天行懊惱的模樣。
“你先去報警……我一會兒就來……”
“那邀請函……”
“你!”墨天行想發怒,但是全身再次被無力感包圍。
“好,我馬上去。”奎爾斯先生正步離開了房間,那個女孩只是看着陳鈺瑤的屍體,身體微微顫抖着。
“你叫拉娜,對吧……”
女孩點點頭,幾滴淚花從眼裏泛出來,漸漸地,她開始抽泣。
“這場案子我會破的。”墨天行說這句話時很堅定。
“真……真的嗎。”拉娜抽泣着說
“真的,我可是偵探……”墨天行似乎是噎住一般,說不出一句話。
“謝謝……”拉娜擦着眼角的淚水。
墨天行不再哽咽,笑了,他已經太久沒聽過“謝謝”這兩個字了,至少,這份認可可以成為他破案的動力。
第二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