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快件
據說,無論是古代的皇家貴族,還是如今的名門正派,都在尋找一種失傳已久的秘法——長生之法。
時間轉到兩百多年前,有人傳出,有一位先帝在睡覺時夢到了傳說中的仙人,這位仙人有着頭髮長的鬍鬚,白髮束起,英姿坦蕩。
那位仙人先是手摸了摸自己長長的鬍鬚,隨後豎起一指叮囑道:“長生之法將降臨於世,切勿貪得於此物,否則其將置於汝乃天災!”
“切記,切記……”
此話一結,皇帝立馬驚的從床上坐起,連旁邊的侍女都嚇了一跳,皇帝連忙傳人細談。
不過許久,民間就傳遍了天,皇帝還下令,誰能找出這長生之法,不僅賜與無盡財富,還將這人授予官職!
可見是完全忘記了夢中仙長的告誡。
可找了多年,找到這皇帝都瘋了,駕崩了,還是無果。
但這事卻沒有因為皇帝駕崩而失傳,仍然是不斷流傳。
一直傳到如今……
街道上車水馬龍,街上賣東西的叫喚着,車子開啟引擎的聲音,百姓的吵鬧聲,小孩的嬉鬧聲,無一不透露着生活的其樂融融,熱鬧非凡。
一位穿着黑色長襖的中年人騎着自行車在街道上。
“讓讓啊!讓讓!!”
一波蛇形走位讓人不斷唏噓。
“這騎得什麼啊?!”
“好好騎車不行嗎?!!”
這鎮上的眾百姓雖然習慣了這車上人的行事作風,但也忍不住吐槽
黑色長襖的中年人邊騎邊笑着道歉。
“抱歉啊各位!”
“有急事兒有急事兒!!”
“都讓讓啊!小心點,不然撞着你了!”
中年人經過一條大道才停下,把單車靠邊放了放,上完鎖后呼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下標牌——第一醫院。
他翻了個白眼,把車籃子裏的水果提上便走了進去,前台的人看到他,頓時綻開笑顏,
她笑說:“這不夏叔嗎,又來看你那病秧外甥啦?!”
夏叔樂呵呵的笑了笑。
“呵呵,這不還病着嗎,小花姐今天值班啊?”
小花姐扁了扁嘴,一臉懊惱。
“今兒本不是我值班的呀,可本來值班的那誰好像出了事兒!”
小花姐說到這扭頭看了看左右,湊上前悄咪咪地說:“好像……死啦!!”
夏叔整個人嚇得抖了抖。
“哎呦,這晦氣的!!”
小花姐看夏叔嚇得後退了一步,不禁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看把你嚇的!!”
小花姐笑着笑着,想起了什麼,“呦!!差點忘了!”說著便前台柜子下面拿出了一小箱東西,“喏,不知道誰寄給你外甥的,你給他送去吧,今早兒看見的。”
夏叔接過這盒子,看這盒子上誰送的,哪寄的啥也沒寫,只是在上方拿了支黑色油性筆重重地寫了四個字——夏柳白收。
夏叔抬手顛了顛重量,也沒多重,還有一點罐裝藥品的聲音。
我這外甥認識這麼好的人嗎,不僅記得人還送了葯?夏叔想。
隨後沒有多想,朝小花姐笑笑。
“謝了啊,我先去找我那病秧外甥啦!”
“誒!”小花姐應到。
404號病房裏,整個房間充滿了消毒水的氣味,白色病床上躺着一位少年,少年脖頸上圍着紗布,微微滲出點血。
旁邊的支架上吊著藥水還在一滴一滴地流着,
可輸管口的針頭早已被青年拔下,垂在地上,上面佔了點血。
窗外綠蔭繁盛,藍色窗帘散開來,透不出一絲光亮,整個房間極暗,只有薄薄的窗帘有透出些窗外的光斑。
安靜的環境只能聽見少年平穩的呼吸,這時,房間的生鏽鐵門外傳來扭動把手的的聲音。
那聲音打破了少年的寧靜。
聽到聲音的少年並沒有什麼波動,一絲驚嚇也未有。
藍色的被子蓋在他身上,放在被子上的手握拳緊了緊,拉扯着被子也有一絲褶皺,可那黝黑的眼瞳中看起來毫無波瀾。
門外擰門把手的人發現門鎖了,便開始拍門。
“砰砰砰!!!砰砰砰!!”
“小柳!!我是你夏叔叔!!”
“喂!!小柳!!夏柳白!!你睡了嗎?!!!”
夏柳白聽見門外的動靜,拳頭握得更緊,他沒有出聲,雙手艱難地將自己撐起來,整個人無力地靠在床頭,呼吸更加急切。
夏叔在外邊兒半天沒聽見裏面有什麼動靜,整個人開始擔憂起來。
現在叫也叫不動,喊也喊不動,無法,他只能去找護士。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隔壁房403有一位穿着護士服的護士正在登記。
他招了招手,焦急的喊:“任毓姐!!”
“誒!咋了?!”任毓寫登記的動作停下,轉頭應到。
“你這有404的房間鑰匙沒!!我這外甥被鎖在裏面了啦!!”
“啊?咋會哩?!”
任毓急急忙忙的把登記表和筆扔在桌上,“砰!”的一聲也沒管力度多大。
出了403的門任毓就從口袋裏拿了一圈的鑰匙,鑰匙數量挺多,拿出來嘩啦嘩啦的響。
每個鑰匙上貼着一個標籤,清楚的把門牌號寫在了標籤上面,可以清楚的找到對應的鑰匙。
任毓眯着眼睛一個個看,在看到404的號碼后展開笑顏。
“呀!找著兒了!!”
任毓拿着有些生鏽的鑰匙低下頭,將鑰匙插進門鎖,“咔噠!”一聲,開了。
任毓推開門。
“吱吜!”門被推開,走廊的光透過門打開的縫隙灑進病房,可以看清裏面的一切。
包括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夏柳白。
夏叔一開門就急忙查看夏柳白的情況。
“咋啦小柳?剛剛咋不吭聲呢?”
“是哪不舒服嗎?”
不管夏叔怎麼問,夏柳白都不給予回應,他只是安靜地坐着,眼神平靜地望向前方,裏面毫無波瀾,很平靜,像一潭死水,就算往裏丟石子,可能也依然是如此。
任毓一進來看見這烏漆麻黑的病房,便走到窗前手一拉,
“刷!”
一下子拉開了窗帘,在房間裏,可以看見外邊街道。
此時還是熱鬧非凡。
“這咋不拉窗帘呀,烏漆麻黑的啥也看不見,”任毓嘴裏嘟囔着。
夏柳白在窗帘拉開時眯了下眼,自從這門鎖着開始,他一直都在黑暗裏,對突如其來的強光不太適應。
但此時的夏叔和任毓都沒有注意到,夏叔把帶來的水果放在窗前的桌子上,從旁邊搬了個三角凳坐下,怕吵到夏柳白他還特意拿起來再放下。
夏叔把手中的快遞盒子也一併放在了桌子上,任毓眼精,一下就看到了被夏柳白鬍亂拔了的針頭。
她急忙走過去把還在滴藥水的滴瓶取下來。
“哎呦你這娃子!!針頭不能亂拔不知道的嗎?!這要是出了啥事咋辦啊?!”
夏叔看任毓這麼緊張的樣子,小聲問:“這……有這麼嚴重嗎?”
“你個夏老人!這拔針頭是重點嗎?!這要用力過猛划傷大動脈了咋招?!”
“我!行行行!我老我老!!”
夏叔嘴上饒人,但心裏默默白了眼。
“行了行了,你做你的事兒去吧!”
“我外甥我自己看着呢。”
任毓擺了擺手說:“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夏叔催促。
任毓走出病房后,夏樹突然想到什麼,哎呦一聲,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部手機。
夏叔:“之前就說要給你買一部手機,但後面因為你病了就忘了給你買。”
“這次我路過手機店的時候吸起來了,就給你買了,電話號碼第1個是我,你應該會用。”
說著他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夏叔朝桌子上抬了抬下巴。
“諾,這不知道誰給你的東西,等會兒打開看看吧。”
“還有這最近……”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手機鈴聲截胡了。
“徐徐回望~”
“曾屬於彼此的晚上~”
夏叔按了按鍵后舉到耳邊說“喂?”
“小胡啊!噢!好!”
“等着!”
夏叔說完便掛掉了電話,他看向夏柳白笑說:“小柳啊,我這會有事兒,我下次來看你啊。”
說完夏叔起身準備離開。
還沒走,就聽到身後有聲清冷的嗓音說了一個字:“嗯。”
夏叔頓住腳步,轉身看那聲音的主人。
只見夏柳白看着他,說了一個字后便沒有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兩人僵持了很久,久到任毓都來問人了。
“老夏,站着幹嘛咧!”
夏叔這時才反應過來,胡亂擦了幾下眼睛便急忙走出了病房。
任毓看着似逃竄的背影,心裏狐疑。
她怎麼好像看到……老夏這是……哭了?
任毓沒有多想,怕外邊的人吵到夏柳白,她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吧嗒!”
聲音一下就被隔在了外面,病房一下就安靜了。
夏柳白轉頭,看向桌子上的盒子,伸手將盒子拿了過來。
他玉白細長的手撫過盒子上的幾個字,平靜地打開盒子。
打開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本陳舊的筆記本和一瓶葯。
藥瓶時純白色的,上面用黑色油性筆寫了幾行字。
月頭月尾各一粒
一月兩粒
共10粒。
夏柳白皺了眉,隨後翻開筆記本,一翻開便看到其間夾着一條泛黃的紙條。
看到上面的內容,夏柳白眉頭皺的更深。
[年輕人,葯無毒,吃了葯,獨往生門找我吧,卡里的金額無限,希望你能活着到達生門。]
卡?
夏柳白在本子上摸索。
嗯?
他在筆記本表面摸到了一個角狀的硬物,夏柳白翻開看,從筆記本外殼的夾層中兩指夾出一張卡。
黑卡?
卡的表面還有一燙句金英文:
Lifegate
夏柳白看着眼前的東西,眼裏的情緒不明。
他接着翻筆記,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畫。
11月5日晴
今天,上司叫我們小隊去一趟溫州,說是尋找傳說中的燭峰山,但我活了這麼多年,哪知道這鬼山在哪,沒辦法,上司也不說,我們只能盲目問了。
11月6日晴
終於,我們在一戶打漁的人家問到了話,原來這燭峰山是不定地方的,我天啊,難不成還會走嗎??他們竟然還說這燭峰山在天上,這簡直荒謬!!這怎麼可能!!
11月11日
好傢夥,這裏的人都這麼說,這就有點懸乎了。他們說在每年的農曆六月三十酉時就會出現,但地點不定,今年的已經過了,聽說今年也有人像我們一樣來了,只不過,我們來晚了,看來,只能等明年了。
夏柳白繼續往下翻,卻發現後面幾句沒有寫日期了,只是很用力地用黑筆寫着:
我們沒時間了!!
必須快逃!!快逃!!
它要來了!!它要來了!!
再翻到下一頁卻發現那一頁是用血液書寫的,整一頁都散發著血腥味。
[無論你是誰,永遠不要踏進這座山,否則會萬劫不復,永不長眠。]